“殺了大衛領主!”胡斌微笑地說出了這樣的話。


    “什麽?”聽見這句話的人都不禁喊出聲來,而大衛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他下意識地抽出了武器站了起來。


    看到希伯來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胡斌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既然你下不去手,那麽就讓我親自下手吧。”


    一顆火球瞬間飛向了大衛,旁邊的野狼和黛兒領主急忙向兩邊躲去,而造就有所戒備的大衛則一把掀翻了桌子,擋住了胡斌的突然襲擊。


    燃爆的火焰轟碎了木桌,而兩道冷光穿過了碎片向大衛襲來。大衛有些驚訝地看著胸前插著的兩把飛刀,然後迅速地逃向了酒吧門口。


    “先收點利息!”胡斌陰冷的聲音從大衛背後傳來,而大衛聽到之後跑的更快了。


    “住手,裏德,你在幹什麽?”希伯來抽出武器大聲喊道,但是卻沒敢攔住胡斌,誰知道那個現在一副瘋子模樣的精靈會不會順手給他一刀。


    “當然是殺人了!”胡斌的聲音剛剛落下,人像一陣風一般飄向了大衛。


    大衛衝出酒吧門口的時候,突然感覺脖子後麵一陣冰冷,本能地向前滾去,回過頭來看到一把飛刀插在了對麵的店門上顫動個不停。


    “該死!”大衛知道自己逃不掉對方的追殺,對方明顯擅長中遠程的飛刀。他索性回過頭來麵對那個精靈,與其被飛刀慢慢玩死。不如放手一搏。


    “哦,終於不跑了!”胡斌邁著悠閑的步子走出了酒吧。在大衛麵前站定,而他們周圍很快圍了一群想要看熱鬧的編號者。


    “你……”大衛剛想要說什麽,突然看見迎麵一把飛刀激射而來。他險之又險地偏過頭去,躲過了那柄飛刀,而後身子一頓,緩緩低頭看向胸口。


    幾根被飛刀削斷的發絲慢慢地飄了下來,最後落在了一柄華麗的長劍上,長劍的劍尖刺入了大衛的胸口。而那個位置剛好對著心髒。


    “北部陣亡的編號者們讓我向你問候一句!”胡斌把手搭在了大衛的肩膀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隨後手上用力,使得長劍更加深入大衛的胸膛並從後背穿過。


    “他們在地獄裏等著你!”


    胡斌一把抽出聖劍,甩了甩之後收回了手背的印記中,而大衛瞪大了自己的眼鏡緩緩跪倒,最後抽搐著停止了呼吸。


    胡斌拿出了一張手絹輕輕地擦拭著飛刀的鮮血。然後一把把插回腰間的牛皮囊中,臉上帶著溫暖的微笑,但是圍觀的眾人卻感到了一陣心寒。


    “你欠我一個解釋!”希伯來推開擋在他身前的塔盾大聲吼道。


    “希伯來,裏德閣下並沒有被抹殺!”黛兒從希伯來身後走了出來,輕聲提醒他道。


    胡斌把染血的手絹扔在了大衛的臉上,蓋住了他仍然瞪圓的眼睛。而附近幾名士兵走上前來,分出兩個人二話不說地就把屍體抬了起來。


    “長官,甘道夫閣下吩咐的任務我們已經完成,告辭了!”一名小隊長模樣的衛兵上前行了一禮之後,帶隊離開了這裏。


    一時間有些冷場。希伯來看了看胡斌,又看了看身邊的黛兒領主。嚐試著說道:“難道,大衛是……,這怎麽可能?”


    胡斌接到了擊殺敵對陣營編號者的獎勵之後,滿意地說:“事實證明一切!希伯來領主,也許現在我們可以談談結盟的問題了。”


    ……


    白城頂層執政廳,這是胡斌第三次來到這個莊嚴的地方了,他這次來到這的目的卻不是被別人帶進來的,而是堂堂正正地來求見攝政王。


    “真是讓人意外,裏德,你這個時候怎麽回來找我?”攝政王有些驚奇地問道,這名本來以兒子的朋友身份來到剛鐸的精靈,在幾次幫助他達到目的之後,已經成為了他心中一顆不可或缺的旗子,這也是攝政王聽到胡斌深夜獨自來訪後立即接見他的原因。


    “大人,我剛剛在城內擊殺了一名奸細!”胡斌知道這件事逃不過攝政王的眼線,不過他還是要知會一聲。


    “這件事甘道夫曾跟我提過,是那個什麽領主聯盟的一個成員吧,如果不是大戰臨近,我真想徹查這件事,但是裏德,現在的局勢不允許我這樣做,那會令一些領主產生誤會的。”攝政王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並將後續的處理向胡斌透露了一些,大衛那家夥死了也不安分,硬是把領主聯盟也連累了。


    “大人,我正要說這件事,是關於領主聯盟的。”胡斌看到攝政王有送客的意思之後急忙說。


    “哦?他們有弄出了什麽簍子,難道還真當我不敢殺他們麽?”攝政王臉色突然變得十分冷峻,半獸人隨時都有可能攻上來,他已經被繁忙的事物弄得不堪其擾,騰出空接見胡斌已經是很難得了,如果這個時候胡斌說出點壞消息,領主聯盟保不準真的會被滅掉。


    “大人,事實上我在領主聯盟那裏聽到了許多不利於您的傳言,他們說您肆意克扣他們應得的獎賞,並添加了大量的不合理稅收來剝削他們。”胡斌平靜地訴說著這些,仿佛絲毫沒有在乎攝政王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一派胡言,難道貪婪讓他們把貴族的廉恥都丟光了麽!”攝政王聽完胡斌的話之後,把桌上的杯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無稽之談,難道我們開出的獎賞還填不滿他們的嘴麽。稅收?他們早就不向白城交稅了,若不是半獸人進攻在即,我真想出兵滅了他們這群卑鄙的蛀蟲!”攝政王的怒吼聲把甚至把兩名侍衛驚動了。


    “沒你們的事,出去吧。”攝政王稍微平複了了一下自己後驅散了侍衛。而兩名侍衛看了一眼胡斌之後行禮退出門外。


    “大人,恕我直言。我所探查到的消息和您所說的有很大的差別。”胡斌依然麵不改色地說道,而這個時候,侍衛再次走了進來。


    “什麽事?沒看到我正在接見客人麽?”攝政王有些不悅地說。


    “陛下,甘道夫法師閣下求見!”侍衛立刻說道。


    “讓他進來吧!”攝政王坐回座位上看了眼對麵的胡斌,發現他並沒有什麽反對之後,揉著眉頭把甘道夫放了進來。


    “哦,我還以為是誰這麽晚還來這裏,沒想到是你。裏德!”甘道夫邁著矯健的步伐走進了會客廳,隨後有些意外地發現胡斌也在裏麵。


    “甘道夫,你來的正好,裏德似乎打探到了什麽重要的消息,也許你也該一起來聽聽。”攝政王有些疲憊地說道。


    “哦,希望是個好消息。”甘道夫回過頭看向胡斌。


    “抱歉,這可能是個壞消息。事實上我暗中調查了領主聯盟內部的情況,發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胡斌的話挑起了攝政王和甘道夫的興趣。“領主聯盟的成立是一些領主不堪白城方麵的壓迫而團結起來的結果,我曾深入其中調查過,而從征稅的士兵口中得知,他們確實接到命令,向那些領主征收過一些奇怪的稅種。”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我從來沒有下達過這樣的命令,不過他們不滿意的話完全可以向我反映,為何直接用抗稅這樣激烈的手段來抵製白城的命令?”攝政王的怒火再次被勾起一些,似乎又想起前不久的一些事情。


    “領主聯盟中的領主們已經無數次寫信給攝政王陛下了,但是卻一直沒有得到回音。他們直到現在還在承受著繁重的稅收,您的稅務官甚至在不久之前還到酒館中在我麵前向他們證過稅。”


    “這不可能!我已經下過命令。所有帶兵支援白城的領主,他們領地的稅收在戰爭期間已經被豁免了!”攝政王也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裏德,你所說的可是事實麽?”甘道夫突然問到。


    “千真萬確,不僅如此,我還在希伯來領主那裏得知,之前陣亡的李領主和別裏科夫領主的任務報酬甚至連他們的行軍消耗都抵不上,而他們提出增加報酬的要求受到了白城方麵的責難和斥責,直到現在還沒有全部發放下來。”胡斌從希伯來那裏得到的信息雖然可能有些誇大,但是卻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攝政王有些沉默,他知道裏德是自己派出去對付領主聯盟的棋子,而他是最不可能替那些人說話的,但是如果之前裏德所說的有一半是事實的話,那麽白城方麵的問題可就大了。


    “不如把希伯來等領主召集過來吧,我也想看看這群領主是否真的像之前聽到的那樣貪婪成性。”甘道夫適時地建議到,實際上胡斌在發現雙方之間存在誤會之後,第一時間便報告給了甘道夫,而這位老法師配合著胡斌在攝政王麵前表演了這麽一出戲,就是為了讓希伯來一行人自己來解決問題。


    “來人,召希伯來領主過來見我!”攝政王考慮了一下之後召見了希伯來。


    “那麽我先告辭了!”胡斌知道自己的責任已經盡到了,至於接下來的就要看希伯來他們自己的了。


    “別急著走,裏德,之後可能還有不少的精彩節目等著我們呢!”甘道夫攔住了想要離開的胡斌,而胡斌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耐心地和甘道夫坐在了一旁等待希伯來他們的到來。


    十分鍾後,一名侍衛匆匆趕到執政廳中,向攝政王匯報到:“陛下,希伯來領主拒絕了您的召見。”


    “這怎麽可能?”沒等攝政王對這個消息有所反應,胡斌就突然驚呼道。


    “這可真是奇怪,希伯來剛剛還在向我求助,想要麵見攝政王大人的,他們一行人應該就在六層的大門外等候著吧!”甘道夫突然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名侍衛說道。


    侍衛茫然地抬起頭道:“閣下,報信的使者的確說那名領主拒絕了。”


    “夠了。把希伯來領主帶到這裏來,這次你親自去。”攝政王大為肝火。對著那名侍衛吼道。他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麽,這件事已經關係到了他的聲望,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抱歉,甘道夫,接下來的事是剛鐸的內政問題,希望你可以回避一下。”攝政王沉聲道,誰都可以看出攝政王已經動了殺心。


    “那麽我們就此告辭,裏德。我們走吧!”甘道夫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白袍,隨後拉著胡斌離開了執政廳。


    執政廳那個大門口,胡斌見到了被侍衛親自押送到執政廳去的希伯來、黛兒和野狼三人,在他們的注視下,胡斌露出了一個讓他們安心的微笑,目視他們被帶進了大廳中。


    “你是不是早就注意到了,甘道夫!”胡斌跟在甘道夫的身後問道。


    “啊。曾經有一名叫本的領主曾向我反映過一些消息,我覺得很有趣,就深入地調查了一下。”甘道夫回過頭,狡黠地眨了眨眼說。


    “那麽為什麽還讓我……”胡斌還沒說完就被甘道夫用一根手指打斷了。


    “頑疾就要下狠藥,裏德,有的時候犧牲是不可避免的。”甘道夫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胡斌之後繼續大步向前走去。而胡斌卻呆立在了原地品味著這句話。


    ……


    “裏德,大新聞,昨晚有好多原住民高層被攝政王逮捕,他們今早就要在一層廣場上被公開處死了。”


    塔盾的大喊大叫驚醒了沉睡中的胡斌,他昨晚回到酒吧之後喝了許多酒。最後不知道什麽時候趴在了桌子上睡著了。昨晚甘道夫的話給了他很深的感觸,他不清楚甘道夫所說的犧牲是不是也包括他在內。他想了一個晚上也沒有想通這件事。


    “沒有想到有了編號者的體質之後,我居然還會做夢,看來昨晚真的喝了不少酒。”胡斌腦海中掠過昨晚的夢境,他夢到了那場對陣炎魔的戰鬥中甘道夫最後舍身的那一擊。也許甘道夫所說的犧牲也許真的把自己也包括在內了,不過甘道夫他自己何嚐不是一樣。


    遠處的奧城要塞,半獸人的號角聲早已吹響,黑壓壓的半獸人士兵們在指揮官的怒吼聲中站成了一個又一個方陣,大批攻城武器被擺放在了後方的陣地上,它們已經等不及想要攻陷不遠處那座礙眼的城池了。


    半獸人們的大動作本應被士兵們嚴密監視著,不過現在,白城中的士兵們卻被另外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今天,我要向一群英勇的剛鐸戰士們道一聲歉,他們所遭遇的不公和委屈讓我無法置身事外。”攝政王站在廣場中央的一座高台上,用深沉的語調向眾人訴說著。


    “半獸人的入侵讓我們的國家受到了很大的威脅,這讓我們空前地團結,也使得我們忽視了自身的問題。”高台下方跪著十幾個人,他們被繩索和布團綁住了四肢並堵死了嘴巴,隻能用驚恐的目光看向攝政王,嘴中不斷發出嗚嗚的聲音。


    “波羅米爾,替我公布這些蛀蟲的身份和罪行。”攝政王演講到了這裏,看了一眼下麵的人之後說道。


    “是,父親!”波羅米爾拉開一張清單,隨後大聲喊道:“坎帕米爾,身份,稅務官,罪行,私自添加條目征收戰爭稅。斯裏蘭卡,身份,傳令官,罪行,謊傳政令。……”林林總總的罪行被一一道來。“以上罪行皆盡屬實,罪名成立……”波羅米爾說道這裏被攝政王伸手打斷了。


    “加上一條,叛國罪成立,立即處以極刑,我們沒有時間在他們身上浪費了。”攝政王的話音剛落,那些罪犯的情緒就激動了起來,但卻被衛兵死死地按在地上。


    “剛鐸的戰士們,你們今天在這裏,有三個原因。第一,你們在這,是為了包圍家鄉和親人。第二,你們在這,是為了榮譽,因為你們的尊嚴正麵臨著被踐踏。第三,你們在這,是因為,你們是真正的勇士!”攝政王嘶聲力竭地喊出了最後一句話,而此時,底下一名罪犯被砍掉了腦袋,引得周圍的人一陣驚呼。


    “你們曾是農民,工匠,獵人,甚至藝術家。但是今天,你們都是士兵。今天,你們會死,會死在半獸人的手上,會死在魔君索倫的陰影下。今天,你們會膽怯,如果有人說他不害怕,那是撒謊。”攝政王的聲音突然變得十分低沉,而囚犯再次被處決了一名,不過眾人隻是看了一眼便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


    “每個人都終究難逃一死,但是有些人的死卻是無私的。”說道這裏,攝政王看了一眼旁邊站立著的希伯來一行人,隨後繼續講道:“有的人膽怯,但是卻並不妨礙他們向勇士一樣戰鬥。真正的勇士,是即使膽怯也能照樣作戰的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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