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千暮醒來,將她被冰晶封住之後的奇遇告知了哥哥和眾人,大家都唏噓感歎。而千暮也因此擁有了幽契和冰使兩個使者。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小丫鬟來報,賀守道已經清醒,可以問話了。一行人等趕緊趕到關押賀守道的地方。


    一到那裏,金非南就開始叨叨了起來,“哎呀,嗬嗬,看來還是你的命硬。或者說是你的運氣好呢?居然因為被埋在雪堆裏而活了下來。真是狗屎運到家了。”


    聽著金非南的調侃,賀守道心裏一肚子怒氣,但卻不敢造次,隻能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轉過頭不理他。


    千夜問道,“你如實告訴我們,那玉蝶到底是什麽,你們為什麽要它?”


    “我現在已經是這樣了,為什麽要告訴你們?”賀守道憤憤地說。


    千暮聽了,上前一步,短劍已經架在了賀守道的脖子上,“說不說!”


    “你,你,你要殺了我,更是不可能知道那玉蝶的秘密了。”賀守道被千暮的氣勢嚇得發抖,但嘴仍然硬著不肯說。


    “你要是能如實告訴我們,或許我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千夜想千暮遞了個眼sè,千暮的短劍往賀守道的脖子上又靠了靠,一道血痕已經出現在他的脖頸上。


    “等等,等等,你先放開,你放開了我才好說啊。”賀守道心裏知道,硬是反抗肯定死得更快,所以他打算將所知道的和盤托出,以換一條生路。


    賀守道泱泱地說,“我也是聽哥哥說的,那玉蝶好像是什麽寶洞的鑰匙,那寶洞裏不知是藏著絕世武功秘籍、靈丹妙藥,還是珠玉寶石、黃金萬兩。總之,很多人都想得到那個寶洞裏的東西。”


    金非南聽了以後,問到,“十年前,在江湖中還發生了一次非常大的打鬥,就是為了這批寶藏?”賀守道點了點頭,金非南又說,“據說妖狐莫北和百魅綠芙在那次打鬥中受了重創,那百魅還死掉了,也是為了這批寶藏?”


    賀守道點點頭,說,“應該是的。”


    “哎呀,哎呀,你說說,為了一些身外之物,兩人從此以後yin陽相隔,這是何苦呢。”金非南感歎到。


    千夜問,“既然這玉蝶是那寶洞的鑰匙,司家夫婦為何不取了那寶物,反而是躲了起來?”


    “我不知道他們躲起來是不是有另外的隱情,隻是,如果他們隻有這玉蝶是打不開那寶洞的。據說那寶洞內機關重重,除了這玉蝶之外,還需要一麵古鏡和一塊七彩水晶,三樣物件一起才能打開寶洞。”


    “哈哈,真是讓人好奇極了。”金非南興奮地笑道。


    “你們想要那玉蝶,也是想去尋寶?”


    賀守道點點頭。


    “那你們知道另外兩個物件的下落?”


    “那七彩水晶從來沒人知道它的具體下落,隻是那麵古鏡,據說是在南域主那裏。本來我們想先將玉蝶弄到手,再……”賀守道想著哥哥都已經因此而丟了xing命,還弄什麽玉蝶,實在覺得有些無趣。


    “真是太讓人興奮了。”金非南興奮的都快跳起來了,“義弟,義弟,我們去尋寶吧?”


    其實,聽了賀守道的話,千夜和千暮一直在思考著。


    他們想起十年前福伯受傷倒地,想起他的落寞神情,想著他收留、教導他們,想著福伯交給他們的鳴閔和姣霓,想著他們第一次任務就是滅門司家,取得玉蝶,想著福伯不知接了什麽任務,至今下落不明。甚至還想到了冰使和幽契說的有關於綠芙的死。


    再想著剛剛賀守道說出的玉蝶的秘密。


    這所有的一切,似乎那麽零散,可是好像又有什麽聯係。


    這中間到底是怎樣的呢?


    千夜看了千暮一眼,他們兄妹二人一向心靈相通,不需過多言語。千夜說,“如果我們要尋寶,那勢必要先去打探一下那麵古鏡是否在南域主那裏。往南走……”


    他思索了一下,接著說,“剛好,我和妹妹也要尋一個人的下落,說不定南方會有他的線索。至於任務的回稟,……,倒還好,任務的時限還早,我們可以先去南方。”


    十年前的惡戰究竟為何?那年,兄妹二人遇到重傷的福伯,是否和那場惡戰有關?福伯和妖狐莫北、百魅綠芙有什麽關係?鳴閔和姣霓怎麽會在他的手中?為何在山上的時候,他總是望著它們發呆?為何福伯在這個時候會接任務?此時他又身在何方?


    這一個個的疑團讓千夜和千暮二人陷入深思,似乎有根無形的線能夠將這些疑團串聯起來,隻是現在這根線時隱時現,還尚不清晰。


    更何況,千暮被冰晶所封,本以為必死無疑,卻誰想進入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異世界,與那幽契簽訂了契約。本來他們兄妹二人隻是單純的為了完成任務追擊到這嘯雪村,卻不想在這裏收服了冰使。


    這幽契和冰使本都屬於綠芙的使者,現在都因為姣霓的原因為千暮所召喚。冥冥之中似乎都讓兄妹二人進入了綠芙的軌跡,循著她的行徑去獲知事情真相。


    大概是因為姣霓被千暮所擁有,隨著事件的進展,千暮也越來越想知道綠芙的死究竟是何人所為。


    而現在看來,這一切的疑惑,大概都需要那寶洞來開啟。


    就這樣,金非南為了寶洞中的寶藏,千夜和千暮為了尋找福伯、解開綠芙之謎,呼蘭笑雪則是為了曆練自己。他們各自懷著心思,準備往南出發,去尋找開啟寶洞的古鏡。


    走出山莊不遠,千暮問千夜,“哥哥,那賀守道呢?”


    “他如今經脈已全斷,冰使也已易主,已是廢人一個,暫且容他在這裏孤獨至死吧。“


    千暮聽哥哥將賀守道放了回去,她的心微微一沉,眉頭一緊。她轉念一想,特意放慢了腳步,走在了眾人後麵。


    “冰使。你去。”她在心中默念召喚冰使,指使她去了結賀守道。


    在她心裏,這賀家兄弟是斷斷留不得的。且不說將她冰封數ri,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了他們要去尋找古鏡和七彩水晶,開啟寶洞。


    “隻有死人才能真正閉上他的嘴。”千暮想,既然他哥哥已經死在了雪地裏,那他也應該跟上腳步,免得黃泉路上一人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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