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肖少校提及的合作問題,岑雪落感覺自己會被牽扯到軍方裏一些事情中去,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何況這樣的合作還是利大於弊的。仔細思慮了一下,岑雪落便答應了。


    與肖少校商量完開藥鋪的事,已經是半夜了,岑雪落站起身剛想回屋,便敏銳的聽到母親的房間有起床的動靜。盡管交代了母親今天自己會晚歸,不用等自己,可是母親還是不放心啊。既然母親已經醒了,岑雪落索性輕輕敲了敲母親的房門,然後進屋把要開藥鋪的事情跟母親說了。


    隻要不讓自己閑著吃閑飯拖女兒後腿,郝月梅自然是願意去藥鋪幫忙的,但她也擔心女兒會因為分心打理藥鋪的事而影響學習。


    對於母親的擔憂,岑雪落不由眨著眼睛狡黠的笑了:“媽,如果我考試掉出全年級前三,你就打我好了。”


    郝月梅摸著女兒那又黑又亮的長發一臉慈愛的說:“就知道貧嘴,從小到大,媽哪裏舍得打過你。”說起來,郝月梅其實心底是無比驕傲地,岑雪落從小就聰明懂事,學習也從來不讓自己擔心。初一的時候由於自己和她爸爸的事,可能影響了女兒,沒想到女兒這麽快就調整過來了,不但比賽拿了獎,學習也一直排第一。哎,自己真是好福氣,才會有這麽貼心的女兒。回憶起這些,郝月梅臉上便蕩漾著濃濃的笑意。


    “媽,咱自己開藥鋪不能光賣藥,還需要個坐診的大夫才行,這個肖少校都考慮到了。”岑雪落想了想,又補充道,“到時候您別太累著自己。還有,要是誰不服管,你就告訴我!我回來收拾他!”說著,岑雪落揮了揮拳頭,皺起鼻子一副調皮的樣子。


    “你啊!”郝月梅伸出食指點了點岑雪落的頭。開懷的笑了起來。


    和母親交代完後。岑雪落其實心底依然是不放心的。媽媽畢竟一直都沒做過管理,怕是肖少校安排了有能力的人來也會不服從媽媽的命令。岑雪落皺了皺眉。事到如今,還是要想辦法找個自己人才對!


    期中考試的成績出來後,岑雪落果然不出所料的拿下全年級第一。一時間名氣也大了起來。甚至連高年級的學生也知道高一這次考試的第一名是一個長相漂亮氣質冰冷的美女。走在校園裏,時常會碰到有人對自己指指點點,但岑雪落一律無視。


    在藥鋪籌備期中,kevin不知怎麽得知了岑雪落要開藥鋪的事。還特意寫了一封信來,問岑雪落還需不需要幫忙。有沒有什麽困難之類的。信的末尾,kevin似乎很是感慨,歎息著寫了一句:落落,你一直都在很努力的獨自往前走,為什麽不肯接收我的幫助呢?


    岑雪落當時咬著筆杆想了很久,在回信裏慢慢的寫道:kevin,你們這些家境優越的人無法理解,沒有傘的孩子必須努力奔跑。


    肖少校告訴岑雪落藥鋪計劃在元旦開業,順便把岑雪落的養顏丸當成主打產品。眼看距離元旦還有一個月時間,岑雪落再次來到飄搖酒吧門口,她抬頭看了看已經準備要開業的酒吧,吸了口氣抬腿邁了進去。


    依然是偉哥在店裏收拾著,看到岑雪落進來立刻就認出來了,不敢怠慢的打了個招呼,然後小心的問道:“這位美女,你找誰啊?”


    “莫一凡沒來嗎?”岑雪落四處瞅了一下問道。


    “他啊。他有陣子沒來了。”偉哥謹慎的回答道,“就自從那天碰到你之後,一直沒來過。”


    “謝謝了。”


    離開飄搖酒吧,岑雪落不知道現在莫一凡會去哪裏,難道他回家了?岑雪落不死心的去莫一凡的家看了一圈,那邊的平房已經被列入了拆遷區,到處都是一片荒涼,莫一凡家的木門卻不知何時已經重新釘好了,緊緊的鎖著。


    不知道還住不住這裏,岑雪落從門縫向裏麵張望了一下,卻什麽都看不到。她歎了口氣,轉過身準備離開,就看到了莫一凡把手插在褲袋裏望著自己。莫一凡穿著淺灰色夾克、藍色牛仔褲,看起來精神比之前好了很多,少了一些頹廢的神色,胡子也刮過了,單眼皮下有著重重的黑眼圈。


    見到岑雪落轉身,莫一凡不等岑雪落開口便率先問道:“你找我?”


    “嗯。”岑雪落大方的承認,都堵家門口了還不算來找他,難道自己過來散步嗎?


    “進屋坐?”莫一凡剛說完又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算了,還是找地方坐吧。家裏有點亂。”


    莫一凡帶著岑雪落七拐八拐的,竟是來到一個小山坡上。山坡上視野很好,可以看到很高很高的藍天和遠處錯落的房屋,坡頂種著幾顆葉子已經掉光了的樹,深秋的風從山坡刮過的時候,耳邊會響起嗚嗚的聲音。


    “其實,你來找我,我很高興。”莫一凡背靠在一棵光禿禿的樹上,單腿彎曲起來踩著樹幹,轉頭看向岑雪落,眼中有著一絲安慰和明朗。


    莫一凡的態度讓岑雪落比較意外,她本以為自己還會見到一個醉生夢死、自甘墮落的莫一凡,但今天看起來他的精神狀態出乎意料的好。仿佛這陣子完全蛻變了一個人一樣,岑雪落不由打量著莫一凡,輕聲問道:“你還好吧?”


    “好啊。”莫一凡的語氣很輕快,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沒有比現在更好的了。”


    岑雪落發現現在莫一凡渾身透著一種輕鬆的狀態,仿佛像參透了什麽似的,以前莫一凡笑起來也總是陰鬱的,可是現在……


    “到底怎麽了?”突然轉變的莫一凡讓岑雪落摸不著頭腦。


    “我隻是想通了而已。”莫一凡伸展了一下手臂,昂著頭吹著風,“我確實不應該這麽墮落下去了。今天你若不來找我,我也會想辦法找你的。本來今天我想去你的學校,又怕我這樣的身份會影響你的名聲。”


    “有什麽關係。”岑雪落不甚在意的聳聳肩。


    “我就知道你不會在意。”莫一凡盯著岑雪落微笑,“但我在意。你救了我三次,我這條命都是你的。對了,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那天軍哥死了,我腦袋裏一直很混亂,所以說話也不經大腦,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聽到莫一凡的道歉,岑雪落嘴角微微翹起:“沒什麽,我都忘記了。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問你願不願意幫我個忙?”


    莫一凡突然大笑起來,看著岑雪落說:“我今天想去找你,就是想問你願不願意收留我?”


    兩個莫名其妙相識又莫名其妙糾葛在一起的人對視著,在那個空曠又荒涼的小山坡上相視而笑,所有的誤會仿佛都隨著那幹燥清爽的秋風呼嘯而去。


    元旦,三天的假期,岑雪落的冷家中藥鋪正式開業。


    關於藥鋪的名字一事,其實岑雪落起了好多名字,包括郝月梅也幫忙出了幾個,但總不是那麽滿意。岑雪落又不願意用自己的姓氏作為藥鋪的名字,最後思來想去決定化名冷大夫,以後就以冷大夫的身份出現在藥鋪坐診。郝月梅自然是舉雙手同意岑雪落不暴露自己的學生身份了,自從她見識過女兒的繡花針絕技啊、易容術啊,就覺得自己心髒強壯了很多,基本見到什麽都可以極其淡定了。


    岑雪落正式把莫一凡介紹給了郝月梅,告訴媽媽這個人是自己認識的朋友,自小父母雙亡,身世極其可憐。都不用去說莫一平的事,郝月梅已經母愛泛濫,淚眼汪汪的拉著莫一凡,差點就要認幹兒子了。


    莫一凡在藥鋪的工作很簡單,就是給跟在郝月梅身邊打雜,有什麽情況及時和岑雪落溝通就好。因為想要培植莫一凡成為自己的勢力,岑雪落還特意朝離要了一本基礎的內功心法交給莫一凡開始修煉。離說莫一凡雖然年齡有點大,骨骼都長成了,但前麵服用了丹藥把身體素質調節的還不錯,如果肯下苦工也是會有一番成就的。岑雪落把這番話轉述給了莫一凡,莫一凡很振奮。那天在小山坡上,岑雪落給他描述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他才知道他夢想中的武功都是真實存在的。如今有機會真實的碰觸到,了無牽掛的他自然是加倍努力了。


    由於有養顏丸的名聲在外,所以冷家中藥鋪開業的時候還不算太冷清,每日裏也有一些客人登門。藥鋪裏白天由肖少校找來的大夫坐診,晚上岑雪落放了學也會去打點一下,陪母親聊聊天。日子過的平靜而充實,眼看著母親臉上笑容越來越多,岑雪落心中也極為踏實。


    元旦過了,寒假還會遠嗎?寒假來臨,春節還會遠嗎?


    放了寒假,岑雪落幾乎天天都耗在藥店裏,每次需要她坐診的時候,她便坐在裏間的屋子裏,朝外麵開一個窗戶掛一道窗簾。久而久之,一些常客便知道晚上有一位醫術很不錯的女大夫坐診,於是有的病人便會專門等到晚上來診斷。


    這一天,岑雪落剛和母親聊完天,坐到裏麵的屋子裏靜靜練功順便等待來看病的人,忽然聽到大廳裏“哐當”一聲,然後便是母親失態的驚叫聲:“你來幹什麽?你給我出去!出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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