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之行開始的很順利,這是岑雪落第二次來到這裏,她依然還記得第一次跟著老師和同學們一起來參加夏令營時的場景,那時候的自己,確實是很冷漠又孤單的吧。不過現在不同了,有這麽多的親人和朋友陪伴著,旅途外的景色似乎都變得動人美麗了起來。


    知道要回齊家了,齊揚顯得很興奮,滿車廂的亂竄,被列車員教訓了好幾次,最後隻得灰溜溜的回來坐在齊凱旁邊。看得出齊凱也很開心,從上車後就一直在傻笑,嘴巴都沒合攏過。齊龍雖然看起來很鎮定,和往常一樣冷酷的模樣,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他不到一個小時就喝完了兩瓶礦泉水,然後又跑了三趟廁所,足以說明他的反常。


    相比之下,莫一凡就老實了很多,他一直坐在靠窗的位置,托著腮,雙眼貪婪的盯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黝黑的雙眸中充滿新奇和激動。


    “落落,一會下了車怎麽安排?”郝月梅看著自己身邊這幾個孩子,心裏很開心,最後目光落在女兒身上,開口問道。


    “下車齊家會派人來接咱們的。媽媽,如果你要是不願意去,可以和凡哥先去逛逛街,然後咱們會和。”岑雪落臨出門前,特意給郝月梅也買了手機,就是為了方便聯係。


    “嗯。那我和莫一凡一起逛逛也好。”郝月梅自然不願意去齊家,她知道齊家在首都很有地位那樣的官宦之家,郝月梅一向比較反感和排斥,當年岑雪落的父親岑明遠已經給她留下了陰影。


    火車剛進站,岑雪落幾人就看見了七叔和兩個年輕的大男孩站在站台上等候,齊揚興奮的隔著車窗跟他們揮手打招呼。


    七叔看著這三個又長高不少的孩子,寬厚的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自己當初讓這三個孩子去找岑雪落是正確的,現在很明顯能看出來齊龍、齊揚和齊凱身上帶著一股陽光的氣息,修為也精進了不少,這都是自己在齊家訓練基地無法做到的尤其是給他們一個正常人的生活。


    “七叔,七叔!”火車一停,齊揚就迫不及待的從車門裏鑽出去,笑著朝七叔跑去。


    “小九,哈哈,長高了!”七叔接住齊揚撲過來的身體,摸了摸齊揚的頭,又捏了捏齊揚的胳膊,滿臉慈愛的說道,“不過還是這麽瘦。”


    “七叔。”齊凱跟在齊揚後麵樂嗬嗬的叫著,然後又看了看另外兩個來接站的男孩打招呼道,“五哥,六哥,你們也來啦。”


    和七叔一同來接站的正是當年也在齊家訓練基地的少年,代號黑五和黑六。他倆看到齊揚等人,也是眉眼含笑,隻不過站台上有很多陌生人人來人往,所以他們顯得似乎有些拘謹。


    岑雪落挽著母親慢慢下了車,走到七叔麵前岑雪落麵帶微笑的跟七叔打了個招呼,然後為母親和七叔做了介紹。


    不料一向老實穩重的七叔,在看見郝月梅的時候竟然有一絲不自然很拘謹的跟郝月梅握了握手,隨後手都不知道該擺在哪裏好了。


    “七叔,我媽媽和凡哥想去逛逛,我們回完齊家再和他們倆會和。”岑雪落落落大方的跟七叔說道,在她心中,七叔就跟自己長輩一樣,沒必要太見外。


    七叔一聽,忙不迭聲的應著:“好好那我派車送他們去。”


    齊老爺子打通了經脈之後,早就恢複了修煉如今身體自然是健碩許多,走路帶風聲音中氣十足,原本蒼老的麵孔也泛著健康的血色。


    “落落來了?快,快進來坐!”與其他來訪者不同,岑雪落剛下車,齊老爺子就親自從四合院裏迎了出來,滿臉笑容熱情的招呼著。


    岑雪落看見曾經自己醫治好的病人如今如此健康,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濃濃的自豪感。不敢勞煩齊老爺子親自招待自己,岑雪落連忙走上前兩步禮貌的叫道:“齊爺爺。”


    “哎,好孩子。這麽長時間了也不來看看爺爺。”齊老爺子心情極好的摸著胡子大笑,然後看了一眼跟在岑雪落後麵的齊家三兄弟,不由一愣,隨即的閃過一抹驚詫,“這三個小子跟著你,沒少學啊。”


    齊老爺子是什麽人物,縱使中間走火入魔經脈受阻,但眼光依然十分老辣,一眼就看出了齊龍三人修為大為精進,甚至氣質都和從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哪裏。他們本來也很優秀。”岑雪落連忙謙讓,齊龍三人自己十分用功,修煉的事一天都沒落下,自己可不敢居功。


    “嗯。”齊老爺子打量著齊龍三人半晌,然後拉過岑雪落低聲,“染過血了吧?”


    岑雪落心裏一驚,但白家的事想必也瞞不過齊老爺子的耳目,於是岑雪落很爽快的點了點頭,一雙清澈的眸子靜靜望著齊老爺子,神色坦然。


    齊家能夠屹立不倒,暗地裏自然也沒少見血光,對於這點事,齊老爺子自然也不放在心上,眼睛都沒眨一下,神色如常的帶著岑雪落來到書房。


    七叔和齊龍他們並沒有跟來,書房裏隻有齊老爺子和岑雪落兩人,岑雪落便知道齊老爺子一定有事要問自己,於是屏息凝神的靜靜等待著。


    果然,齊老爺子示意岑雪落坐下之後,就開口了:“落落,你跟爺爺說實話,你和民赫那孩子怎麽了?”


    樸民赫!kewrn?????已經許久沒人在岑雪落耳邊提起過這個名字,久到她都以為自己將要淡忘了。可是為什麽,如今齊爺子問起,岑雪落卻忽然感覺到心尖上被人紮了一下,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酸澀感。


    “我們??????沒什麽啊。”岑雪落有些艱澀的開口說道,眼眸卻不自然的移到別處,不敢看齊老爺子閃著精光的眼睛。


    齊老爺子看岑雪落這副樣子,似乎也明白了什麽,低聲歎了口氣:“民赫那孩子不容易,這些年一直都是靠他自己打拚,我們也幫不上什麽忙。樸家一直也對他很苛刻,可是這孩子從來沒抱怨過。你們倆都是堅強有出息的孩子,可偏偏就是你們都太好強了,所以也很容易產生矛盾和誤會。聽爺爺一句勸,如果有什麽誤會,就當麵攤開來說,比憋在心裏強。”


    齊老爺子的話都在理,岑雪落也知道,可是??????事情如果真的那麽簡單就好了。岑雪落苦笑了一聲:“齊爺爺,我知道。這事,您就別管了。”


    岑雪落一貫是個有主見的孩子,看見岑雪落難得的麵露苦澀,齊老爺子也知道,肯定有什麽難言之隱。歎息一聲,齊老爺子轉移了話題:“聽說你要考到首都來了?”


    “嗯。首都醫科大學。”岑雪落乖巧的回答著。


    “不錯。好學校。”齊老爺子點了點頭,囑咐道,“不過,這個學校可不簡單,裏麵藏龍臥虎。等你開學了就知道了。而且,許多修煉世家都安插了人進去,我們懷疑毒門也有人在這個學校。”


    這個說法引起了岑雪落的好奇心,不過就是一所大學,怎麽會引起這麽多人的關注?


    “這個說起來話就長了,而且這所大學最初的創辦者你知道是誰嗎?”齊老爺子雖然拋了一個問句,但卻沒真的叫岑雪落回答的意思,這麽年代久遠的事,想必岑雪落也不會知道,於是齊老爺子自己接著說道,“最初的創辦者就是一個修煉者,叫做石忠天。不過,現在已經成為了修真者了吧。他如今在首都醫科大學裏還有雕像,你進了門就能看見,他是首都醫科大學的第一任校長。”


    “石忠天?那他現在是在修真界?”岑雪落聽了眼睛不由一亮。沒想到世俗界裏可以追尋到修真者的痕跡,這確實是很難得機會。


    “對,雖然大部分的人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是幾大世家和一些年代久遠的門派還是了若指掌的。所以醫科大學裏必然有石忠天留下的一些配方和藥材。那些近乎失傳的古方,才是眾人蜂擁而至的關鍵所在。”齊老爺子摸著胡子給岑雪落分析著。


    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因為拗不過老師和母親才改報了誌願,竟然會碰上這種事。岑雪落微微歪了歪頭,眼珠一轉,笑道:“這麽說來,齊爺爺你也有人在那裏咯?”


    “你個鬼精靈。”齊老爺子笑罵了一句,“當然是有的,等你會了我會安排的。再說老七手裏那三個小子不也跟你一起嗎?”


    “我對那兒不熟悉,有免費的導遊當然是最好不過了。”岑雪落哈哈一笑,既然齊老爺子把這些說給自己聽,自然也不會把自己孤零零扔那裏。修真者的古方和遺留藥材,確實是個很大的誘惑。


    在齊家聊完,岑雪落和齊家三兄弟會和後這才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誰知道電話接通,母親的聲音裏居然帶著一絲怒氣。問清楚了之後,岑雪落的臉色也陰鬱了下來。原來母親和莫一凡想先去自己的學校轉轉,誰知道門口的保安竟然好說歹說不讓進門,還跟周圍的學生說鄉下來的土包子要進大學見世麵。


    豈有此理!自己倒要看看,這個首都醫科大學真的有那麽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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