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啊,幫爸爸想想辦法吧,你媽要吃藥,你妹妹今年也要高中畢業上大學了,可是咱家是一分錢都沒有了,而且還欠債。如果不是爸爸走投無路,一定不會拿這事兒來打擾你學習的,唉~”齊瑞雪躲在餐廳通往洗手間的拐角處,聽著爸爸的聲音。


    齊瑞雪現在也為難的很,她爸爸租地種植水稻,可是去年幹旱,導致爸爸的地裏顆粒無收。本來家裏還是有些存款的,但是她的媽媽卻出了車禍,存款和抵押住房貸款全部用於媽媽的手術費和醫藥費還不夠,隻能借高利貸,就此欠下了一筆高利貸。


    現在田裏顆粒無收,沒有收入,還高利貸的錢更是沒了著落,這高利貸過了一年的時間,就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早已讓齊瑞雪家裏負擔不起,而那些人還天天來逼債。


    他們家更沒有資金支持維持今年的耕種,這無疑是給這個家庭雪上加霜。


    齊瑞雪聽著爸爸的聲音,心裏難過極了,這些事情她竟然到現在才清楚,她盡量緩和著聲音安慰說:“爸爸,您別著急,我會想辦法的,還差多少?”


    “這…爸爸知道你在外麵上學不容易,連學費都是打工自己賺來的。如果不是爸爸走投無路,也不會給你打電話,讓你想辦法。唉,還差…還差10萬。”齊爸爸的聲音充滿了愧疚與自責,他也不想用這事來打攪女兒,但是真的是沒有辦法了。他也怕給女兒太大的壓力,所以並沒有說出真實的數字。


    齊爸爸想,女兒在大城市上學,並且還是學什麽什麽商學的,既然跟商有關,那肯定有來錢的法子,而且大城市機會多,自家女兒聰明,總能有辦法掙到錢,這債務問題就可以一點點的解決了。


    爸爸的話說的齊瑞雪喉嚨一緊,鼻子一酸,強忍住哽咽說道:“爸爸您放心,別急壞了身體,女兒會想辦法的!”說著就馬上掛了電話,她不想再聽父親那滿含自責和愧疚的聲音了,聽的她心酸酸的。


    她想辦法,她哪裏有辦法啊!她知道爸爸沒有明說的意思,雖然她在城市裏機會多,可是競爭也多啊!更何況她現在還是一個空有滿腦子理論,從未實踐過還未走出校門的大學生!


    她在外打工已經很有壓力了,這是高檔餐廳,來這裏的都是有錢人,服務行業本身就要看客人臉色行事,她又不會什麽討好,每次餐廳裏其他的服務員服務生得了小費,總是免不了在她麵前炫耀一番。連她們這都是服務員的打工妹之間都瞧不起她,什麽人人平等?也就騙騙小孩子!不,甚至連小孩子都騙不了,誰能保證幼兒園裏的小朋友就沒有互相攀比?有,哪裏都有!


    齊瑞雪就不明白了,她靠自己的雙手掙錢,不偷不摸不搶,憑什麽就要受那些隻知吃喝玩樂消遣的富二代的鄙夷?


    想著她不由蹲在地上,雙手環抱的抱著頭哭了起來。雖然說蕭銘的話讓她明白了,應該調整自己的心態去麵對那些流言蜚語,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做到又是一回事了。什麽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她過不了的是心裏的那關,她僅存的自尊還有驕傲,不希望再被踐踏嘲笑。


    “眼睛哭腫就該不漂亮了。”這時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撫平了齊瑞雪心頭的無助與惶恐。她抬頭一看,就看到是任川蹲在她的麵前,溫柔的說著話。


    她一下子撞進了他那關懷的眼神,心也不經意的快速跳動了一下,感覺到這細微變化的齊瑞雪,臉不禁微微泛紅。


    齊瑞雪看到他,馬上收起了自己的眼淚,努力讓自己堅強。其實是她的自尊心作祟,不想讓這位大哥看到她的脆弱還有困境。


    齊瑞雪擦擦眼淚,站了起來,努力讓自己微笑著聲音平穩的說話:“任大哥,你怎麽在這裏?吃完了?”


    “哦,我是來趟洗手間,聽到這裏有哭聲,所以來瞧瞧,沒想到是你。”任川看著努力在他麵前強裝堅強的女孩兒,她的自尊心還真是重,不想讓自己的脆弱被別人看到一分一毫。


    但是出於關心,任川還是問道:“怎麽了?有什麽困難解決不了嗎?說出來,也許大哥能幫到你!”這話是真心的,如果能幫到齊瑞雪,任川也會很開心,他對這個純真女孩兒的印象不錯。況且剛剛那般既壓抑又悲痛的哭聲,真切的牽動了他的心!


    齊瑞雪咬著下唇,不知如何開口。她不想讓他知道,家裏的這些困難連茉莉兒她也沒有說。隻是想維持她僅剩的自尊心,這是她唯一的財富了。


    任川看出了齊瑞雪的顧慮,知道她為難不想說。所以就微笑著勸說道:“人難免會碰到失意的時候,磨礪人成長的磨刀石都是以困境的形式出現的,總是在跌倒中爬起,再跌倒然後再爬起,你永遠都不知道爬起來後會不會再跌倒,爬起來後會不會就走向成功,但如果跌倒了沒有爬起來,卻是可以肯定永遠不會走向成功。所以哭是沒有用的,要學著堅強微笑麵對,畢竟,困難已經發生了,不是嗎?”


    “多謝任大哥,您說得對,事情已經發生了!哭解決不了事實,不如微笑麵對。”齊瑞雪真誠的說道,任大哥的聲音具有安撫的作用,並且也算是給迷茫的她重新定位了,讓她努力麵對已經發生的事情。


    任川沒有說什麽,隻是微微笑了笑,寵溺並帶著安撫性的揉了揉齊瑞雪的腦袋,而後轉身離去。


    話他隻能說這麽多,畢竟他也不知道她麵對的是什麽困難,不過點到為止。怎麽做還得看當事人自己,如果他的一句話真的能夠管用,讓這個女孩兒抱著平常心麵對困境,那麽她的困難也就不算是困難了。


    想當初他沒有現在這一切時,遇到困難也是這樣告訴自己,可是真能保持微笑的麵對困境嗎?不過是自欺欺人、自我安慰、自我麻痹罷了!即使是麵上保持微笑,心裏承受的又何止是一般二般的壓力!


    任川回到餐桌上,並沒有對蕭銘提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既然齊瑞雪想保護她的自尊,那他也沒有權利把齊瑞雪的脆弱到處去說。


    “幫我查一下楊曼的家庭背景。”蕭銘突兀的對剛坐下的任川說道。


    “怎麽?對她有興趣了?”這可是蕭銘第一次要求查一個女生身份背景的,能讓他注意到的女生很少,看來應該是這個女生很出眾了。


    “沒有,隻是覺得有備無患,或許以後會打交道。”蕭銘在校園裏撇楊曼那一眼的一瞬間,他看到了她眼裏的欣喜,以及突然紊亂的氣息。再回想一下,似乎她確實總是注意自己,而且好像有過一次兩次的交談吧,不過這些他都記不清了。


    “如果她對你有好感或者興趣,你怎麽做?”任川想知道他會不會試著和這個楊曼談戀愛,因為他很難想象出蕭銘動情是什麽摸樣。


    蕭銘皺著眉頭,想了下說道:“如果真這樣,交給墨子楊處理,我沒時間,更不需要她的好感和興趣。”墨子楊替他擋了不少桃花,這個他一定也能搞定。


    “嗬嗬嗬嗬~子楊的魅力還真是不可小覷呢!都替你擋了多少桃花了。”沒時間?不需要?怕是你自己不會處理這類的感情吧!


    “他樂此不疲。”蕭銘用餐巾擦拭著嘴角說道,“今天下午你給我的那個文件,是誰郵寄給你的?”


    “這我還沒調查,不過猜想得到,一定是分公司內部人員匿名郵寄來的!”不然這資料不可能這麽詳細!


    蕭銘聽任川如此回答,道:“看來這次去,我還要直接任命董事長這一職務了!”


    任川笑著說道:“這不是很熱鬧麽!”


    兩人彼此心照不宣,這份資料能如此完整具有說服力的到公司總部高層手中,想來調查這些內幕的人在分公司的職位還不小,況且這個人的意圖很明顯,把資料給總部自然是想要打掉分部的董事長,而從匿名郵寄這一點來看,就知道隻要董事長下去,這個人就有足夠的能力和資格坐上這個董事長的職務,否則就會是實名郵寄了,這樣能讓總部高層記他一功。


    所以蕭銘才會說他要任命董事長一職!


    “跟我回趟起鳴。”這起鳴自然就是蕭銘的物流公司了,“起”取其起程之意,“鳴”取其一鳴天下之說,有著稱“以文鳴江東”之語,並且這個鳴也和蕭銘的銘同音。


    “行!”看來這新增的物流線還真是交到自己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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