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蠢貨說已經將陣旗處理完畢,他雖蠢,但也不至於為這事說謊,若是那陣旗確實已經在麋蕪汁中浸泡過了,那麽要麽是那蘇輕顏一直未出過禁製,要麽就是發現了陣旗上的問題。


    “未出過禁製,這可能性不大,那習錦陽夫婦再大方,也不可能讓蘇輕顏坐收漁人之利,難道說,她真的發現陣旗上的手腳了?!不對不對,這手段雖說沒有多高明,但也不是那麽容易被發現的,否則這麋迷獸也不可能如此搶手,除非,這蘇輕顏對陣旗極為了解,所以才會發現問題。


    “對陣旗了解?莫非,這蘇輕顏是陣法師不成,如此一來,很多事也解釋的通了……比如她為什麽會有頂階法器,如何能夠完成試煉。陣法師,這倒有些麻煩了,陣法師,陣法師……秋十道!!!”


    裘狂突然跳了起來。


    “該死的,這麽明顯的事情我怎麽現在才發現。秋十道,練氣期陣法師,經常出售毒獸毒液,哈哈哈,蘇輕顏,秋十道!如此一來,這麋蕪汁也倒不算浪費!那秋十道每月都要去百寶齋一次,哼,這次我就守株待兔,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麽逃出我的手掌心!”


    裘狂一抬腿將石桌踢開,大步走出了洞府。


    “裘師兄下山啊。”靈邈宗守門的弟子看到裘狂,立刻諂媚的行了一禮。


    “嗯。”裘狂冷漠的點了點頭,離開了山門處。


    “哼,狂什麽狂,不過是個剛入門的練氣期弟子,叫你師兄是給你麵子,有本事進了築基期讓我們叫你師叔啊!”看著裘狂走遠,一守門弟子酸酸的說道。


    “師弟禁言!”另一守門弟子慌忙出聲製止,“你瘋了不成,這裘師兄進門雖晚,但聽說跟那甘草峰的葉師祖有什麽沾親帶故的關係,而且一身火屬性毒功詭異莫名,前兩日那鶴頂峰的付師兄也不知因為什麽事情得罪了他,兩人在比武場決鬥,不過三招,付師兄就中毒而亡,據說死時隻剩了一股皮囊,內髒都被燒成了飛灰,死狀極為慘烈。”


    “什麽,連付師兄也……”那先出聲的弟子驚的一聲冷汗,還好是等那裘狂走遠了自己才抱怨的,不然以自己那連付師兄也不如的功力,豈不是更加死的連渣渣都不剩,“多謝師兄指點,日後小弟定謹言慎行。”


    “恩,師弟要記得,這守門的任務最是考驗,不僅要耳觀六路眼觀八方,各路消息都要清楚明白,更要懂得觀人臉色……”後出聲的弟子開始了守門須知的教導,另一弟子則一臉嚴肅,認真聽著前輩們的經驗教訓。


    且不說這邊守門弟子的課業傳授,卻說那裘狂,根本沒有心思去管那守門弟子的小心思,隻麵無表情的向前趕去,心下裏焦躁不安。


    “奇怪,今日怎麽這麽沉不住氣。”裘狂皺著眉頭,“還真是沒出息,才一頂階法器……不不不,頂階法器啊!居然花了我大半年的時間,該死!”裘狂越想越是焦躁,一伸手掏出一件飛行法器,向前極速飛去。越飛行卻越是偏僻,直至到了一無人之處。


    “閣下跟了我許久,也該出來了吧!”裘狂收起法器,戒備的看向身後某處。


    “這就是你為自己選的葬身之地嗎,不錯。”一道黑影突兀的出現在裘狂眼前。


    “是你?!你要殺我?我們似乎沒有什麽過節吧。”


    “沒有。”蘇疾淡淡的說道。


    “……”蘇疾那無所謂的態度顯然激怒了裘狂,但裘狂卻不願輕易和他動手,“那麽是有人雇你來殺我?”


    “沒有。”蘇疾還是那句話。


    “既然如此,你為何要殺我?難道是為了那醜女人?!”


    蘇疾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哈哈哈哈,你居然真的是為了那醜女人?!你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你的口味可……”一道黑影逼近自己的眼角,裘狂驚的吞下未說完的話,急速向後退去。


    “該死的,老子不過是不願隨意結仇罷了,你真當老子怕了你嗎。”裘狂暴怒之下,取出一似錘似盾的古怪法器向蘇疾砸去。蘇疾微微一閃,法器砸在一片虛影之上,又是一劍揮出,直取裘狂的腦袋,裘狂一驚,立刻一個回身,“鐺!”一把黑色短劍擊在法器之上,又迅速分開,一道淡淡的印痕出現在法器之上。


    裘狂驚怒交加,立刻招出一青色圓盾護住周身。再一抬眼,發現蘇疾竟然失去了蹤影,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練氣期修士沒有神識,根本無法探測蘇疾的蹤跡,青色的光幕更加凝實,裘狂警惕的看著周圍。


    “鐺!”青色的光幕一陣亂顫。裘狂立刻轉過頭去,還是沒有人!


    “鐺!鐺!鐺!”青色的光幕顫動的更加厲害。


    “該死!在這麽下去豈不是等死!”裘狂也是常年走在生死邊緣之人,危機時刻,怎會束手待斃!


    隻見他取出兩張金剛符護住周身,一揮手,收起圓盾和古怪法器,一陣念念有詞。


    三米之外,蘇疾現出身形,皺了皺眉頭,雖然不知這大漢要用何法術,但既然他用金剛符護住全身,那麽隱藏身形不如全力進攻。“梆梆梆梆……”猛烈的攻擊,即使兩張金剛符都有些支撐不住,“嘭”一層金剛符破裂,蘇疾皺了皺眉頭,“咻”的向後退出數丈之遠。


    “目中無人的臭小子!”此時裘狂顯然已經完成了法術,裘狂本就屬於壯碩的大漢,但此時的他卻襯得之前如同斯文的書生一般,一身肌肉比以前大了數倍,青筋暴露,臉上也是肌肉橫生,根本看不出本來麵目。不僅如此,裘狂的全身都變成了火紅之色,青筋之中也不時有紅光閃過,如同岩漿一般。


    蘇疾看了看大漢,沒有貿然衝過去,而是取出了一把金針符。密密麻麻的金針向裘狂飛去,剛剛飛近,眼看就要擊到大漢突然一層淡紅色的薄霧出現,金針全部化為飛灰,消失不見。


    “哈哈哈,臭小子,英雄救美也要先掂掂自己的分量,以為會點偷襲隱蔽的本事就能滅的掉你裘大爺嗎!你可別忘了我可是毒修,今天就叫你見見你大爺的真正本領!”


    “我大爺……”


    “嗯?!”


    “不修仙。”


    “啊?!”裘狂一呆,“咻”又是黑影襲來,裘狂大怒,這小子瘋了嗎!


    “喝!”裘狂大叫一聲,又是薄霧出現,卻不是淡紅色,而是火紅之色,裘狂抓住紅色薄霧,單手一甩,薄霧竟如同長鞭一般向蘇疾甩去,蘇疾側身閃過,裘狂眼中暴戾之色一閃而過,心中暗自興奮,“閃?我看你能閃多久,這薄霧可不是隻有沾到才會中毒的!”


    “梆!”短劍擊在裘狂身上,竟然連個印記也沒留下,“哈哈哈,小子,你也不過是速度上有些優勢罷了,待到你靈氣耗盡,再看看今天是誰滅了誰!”


    蘇疾看了看短劍,想不到僅僅是一個碰觸,短劍之上就蝕了一個口子。好厲害的毒,看來今天想要偷懶是不成的了。蘇疾雙手微微一番,短劍換成了兩把黑色短刺,那裘狂雖然警惕,卻也無法看到蘇疾背後的動作。


    又是同樣的衝刺,裘狂眼中不耐之色愈濃,這小子煩不煩,怎麽來來回回就這一招,但卻不敢有絲毫放鬆,薄霧長鞭依然揮舞不休,帶著周身都是一層淡色薄霧,同樣的過程,蘇疾再次靠近裘狂,黑色的短刺猛地刺出,同時周身氣息陡然一遍,周身竟然出現一層黑色濃稠物質!


    “不好,煞氣!”這是裘狂留在腦中的最後一個念頭。


    “喜歡?!”蘇疾困擾的皺了皺眉頭,轉頭看了眼裘狂的屍體,抓起儲物袋,一個火球扔了過去,痕跡消失的幹幹淨淨。接著身形一晃,失去了蹤影。


    靈邈峰上。


    “師祖,師祖,不,不好了……”


    “有話慢慢說,什麽不好了,急急忙忙的成何體統!”白發老者皺眉說道。


    “元牌,元牌,裘,裘師兄的元牌……”


    “元牌怎麽了!!”


    “碎,碎了……”


    “什麽?!”


    “該死!”看著斷裂的元牌,白發老者怒火衝天,“今天是第幾天?”


    “第六天……”負責看守元牌的修士戰戰兢兢的說。


    “師祖!我聽說…”白衣少年焦急的衝了進來。


    “銘兒?先別說那麽多了,立刻去找你穆師祖!”


    “是!”白衣少年又轉身衝了出去。


    “你先出去吧。”


    “是。”看守元牌的修士應聲退了出去。


    白發老者看著元牌,輕輕伸手一招,一透明圓球從碎裂的元牌中飛了出來,白發老者伸手握住,向內注入靈力,圓球一陣嗡嗡作響,化作了一片薄幕,薄幕之中出現一片影像,竟然正是裘狂死前的景象。


    “好強悍的小子!”白發老者皺著眉頭,“這黑氣怎麽看著這麽眼熟?”


    “葉老頭,聽說那變態小子被殺了?”大門被一腳踹開,一黑發白胡子的肥胖老頭衝了進來。


    “恩,是,你看看這個。”白發老者將圓球扔了過去。


    “咦,好狠的小子!”


    “不是說這個,看那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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