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道友這話卻是說的岔了,這話天愚派也是無意間聽到的,隻是後來方丈一時說岔了嘴。不過諸位前輩道友們猜測的倒也不錯,隻是少了後麵一句罷了。”


    眾修士一聽頓時暗罵不已,這最後一句看似尋常,卻是整句的關鍵所在。找到天香玉骨修士之後會怎麽樣,沒錯,極有可能得到寶物,但是沒有人知道,得到寶物之後要麵對的居然是虛獸!


    這一句缺的足夠害死無數修士了,好在今日裏情況特殊,那天香玉骨的女修似乎是自己來此的。否則要是某個大宗門仗著能夠控製她,而來到此處,怕是會被活活氣死。


    “天愚派不是以慈悲為懷的嗎,怎麽今日裏居然拿謊話來蒙騙眾人,難道平日裏天愚派所遵守的都是屁話不成!”


    饒是常信平日裏克製慣了,此時也是大怒。沒辦法,這可是關乎性命的事情。若是早讓他知道此處會遭到虛獸攻擊,打死他也不會來到此處啊。


    “不好!”


    智喜大師尚未開口解釋,忽然一聲驚呼遠遠傳來,空曠的聲音帶出了無數回音。原來是一修士一聽說會有虛獸,連忙衝到了大殿外側,想要回去,不料那台階居然不知什麽時候消失了。


    “智喜大師!”那修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衝了回來,正是先前衝撞了萬琴仙子的青沫地尊,“天愚派一貫的作為大家都看在眼裏,卻不知大師這次為何要將我等置於死地?!”


    “青沫道友言重了,諸位道友與老衲無冤無仇,老衲為何要置各位道友於死地?而且即使老衲真的想至各位道友於死地,也犯不上將自己的性命也搭上啊。”


    “那大師可否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玉輕塵麵帶煞氣,他還沒有找到射日弓怎麽能死!之前聽說天香玉骨女修可能帶有射日弓,自己這才巴巴的和弟弟等同門趕來了,想不到如今射日弓的影子都沒看到,弟弟已然隕落。.tw[]剩下的人也身陷險境。


    “哎,此時說來話長。當初一葉宗消失之後重現,我天愚派中也莫名的多了一枚玉簡。那玉簡上刻著金燕牡丹,正是天香仙尊的標誌。


    “玉簡之中什麽都沒有。隻有這九個字。天香仙尊對當時我派方丈有救命之恩,方丈看到這九個字先是莫名其妙,接著自是想要細細研究一番。


    “諸位也知我等佛家之人的習慣,想什麽便會放在心上,放在嘴邊,恰巧那一日方丈的一位好友來訪。方丈沒有注意,順口將前六個字說了出來,這才想起來,連忙住嘴,卻已經晚了。


    “方丈的好友自然也是聰明絕頂之人。就這六個字依然能夠讓他猜出緣由來了。方丈拜托好友不要將此事傳出去,熟料後來此事還是傳了出去,在修仙界中掀起了軒然大波,方丈也因此與那位好友斷絕了來往。”


    說到這裏,智喜大師頗有深意的看了常信一眼。仙源派修士頓時老臉一紅。此事他們還真有所耳聞。不過他們隻知道仙源派和天愚派曾經是世交,最後不知因為什麽事情,兩派掌門突然鬧翻了,沒想到竟是此事。


    陸恒一聽,頓時大怒,即嘲且恨的狠狠瞪了常信等人一眼。同時修仙界的老宗門,怎麽可能不知兩派恩怨。此言究竟是從哪裏傳出來的。再明顯不過了。


    常信不由的後悔不跌,自己怎麽就最賤,非要質問智喜大師,一時間臉青了白白了青。智喜大師仿佛沒看到一般,繼續說道:“話既然傳出去了,就不好收回了。方丈也擔心眾人聽的不全,坐下什麽蠢事,就準備將完整的九個字說出去,熟料這時,卻收到了第二份玉簡。


    “這第二份玉簡之中寫了什麽。沒有人知道,隻知道方丈看了之後,整整閉關了十天十夜,再出來時仿佛一下子老了數十歲。之後,方丈下令此事門中修士不準再提,同時將下任方丈叫了進去。


    “沒有人知道方丈對下任方丈方丈說了些什麽,隻知道第二天方丈便將位置傳下,沒多久就消失了。方丈消失的事情雖然古怪,但是不久之後修仙界的渡劫大能開始大量消失,這古怪也變得不古怪,想要察也無從查起了。


    “不過先方丈雖然消失了,他的話卻由一代一代的方丈傳了下來。直到蘇仙子出現,老衲才知曉完整的九個字,而先方丈竟是要我等護送天香玉骨女修來此,同時想辦法阻止諸位道友自相殘殺。”


    智喜大師的聲音緩慢而低沉,眾修士聽得一陣心涼,莫欺天卻是幸災樂禍,風淼妖尊不由看得氣不打一處來。


    “你有什麽好樂的,我們做了別人的踏腳石,難道你就不是了?!被人利用還這麽開心!”


    “非也,非也,”莫欺天得意的搖了搖扇子,“給愛妻做踏腳石是莫某求之不得的事情,更何況,我夫妻二人本是一體,她好了,在下自然也就好了,何來踏腳石一說?”


    “你夫妻二人一體?”風淼妖尊冷笑一聲,“這麽說來,我們打你就是再打蘇仙子咯?”


    “哈哈哈,話是這麽說的,不過此時可不是內鬥的好時候啊。沒聽智喜大師說嗎,虛獸可馬上就要入侵了,道友有什麽怒氣,不妨日後再說?”


    “好!這筆賬,本座記著了,屆時你可翻臉不認人。”


    “不敢不敢,就衝著你幫助在下愛妻的這份情,在下也不敢不認道友啊。”


    莫欺天一口一個愛妻叫的順溜,那頭常信和陸恒的臉卻越來越黑。兩人好容易遇到一個心動女子,卻成了別人口中的愛妻。常信雖然暗自在心中將蘇輕顏定義為了水性楊花,卻總也不甘心。


    “道友這句‘愛妻’叫的可真順口,也不知認識別人多久了,當心被人吃幹抹淨了,還覺得別人好的不行!”


    常信陰陽怪氣的開口,莫欺天心中暗暗腹誹,可不就是被人吃幹抹淨了還念著別人的好嗎,不過麵上卻是理所當然:“道友這話說的有趣,一聽道友就還沒有雙修過吧?”


    “噗――”


    月溪妖尊沒想到莫欺天的臉皮居然如此之後,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常信哪裏想到莫欺天會這麽說,一張老臉頓時紅的發紫:“在下一心修道,自不像道友,流連花叢!”


    “是嗎?”莫欺天驚疑的看著常信,“那也沒見道友修煉的如何啊。”


    “哼,在下不到七千,便已進階合體,難道這還不算如何!?”


    常信不在月陽,自是沒有聽說過莫欺天的大名。莫欺天一聽常信如此誇耀,頓時好笑不已,隻古怪的笑了一下。而月陽的妖獸修士無不麵露古怪,憐憫的看著常信。


    常信不知發生了何事,以往他說出這事的時候,縱使不是一片驚歎,那也總有隱隱羨慕的神色。今日是什麽情況,這些妖獸修士或嘲諷或憐憫的看著他是什麽意思?!


    還不待他將事情弄明白,眾修士便臉色一變,智喜大師長歎了一口氣:“阿彌陀佛,該來的總是會來,諸位道友小心。”


    “轟――”一聲巨響,空中城池一陣晃動,眾修士臉色劇變,突然一聲巨響,一隻巨大的古怪獸頭突兀的出現在空中……


    烏木簪內一片祥和,除了因為力竭而陷入沉睡中的臥雪。也不知臥雪夢到了什麽,可能是還在戰鬥之中,貓爪一陣晃動,口中還發出威脅的低鳴聲。一旁的仙芝蛇嚇了一跳,緊張的看著臥雪。


    熟料臥雪似乎隻是做噩夢一般,不過一會兒就沒了動靜。仙芝蛇看了一會兒,發現臥雪沒什麽問題,這才安心的又睡了過去。就在此時,臥雪突然發出一聲低吼,那聲音驚恐憤怒至極。


    仙芝蛇吃了一驚,就想將臥雪叫醒,沒想到仙芝蛇剛剛解禁臥雪,臥雪突然驚叫一聲,無數光點飛入了仙芝蛇的體內。仙芝蛇痛苦的嘶鳴了一聲,隨即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滾。


    那頭,臥雪卻一無所覺,隻仿佛鬆了一口氣般,安心的睡了下去,對身旁仙芝蛇痛苦的嘶鳴居然一點也沒有聽到。卻是澄眼獸飛奔到仙芝蛇身邊,可惜它修為太低,根本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隻能在神識中拚命的呼喚蘇輕顏。


    一側,妙音蝶仿佛感受到了什麽一般,紛紛飛到仙芝蛇身邊,焦急的盤旋著。不知這些妙音蝶是不是想到了什麽,突然紛紛飛向仙芝蛇,緊緊的貼在了仙芝蛇身上,化作了一個個蝶蛹。


    另一頭,蘇輕顏被紫光牽引著到了一處,與外界的聯係居然全部被切斷,甚至連烏木簪內發生的事情,都茫然無覺。蘇輕顏心中一凜,明顯感到自己與烏木簪的聯係被切斷,此時自己可真是孤家寡人了,若是出了什麽事情,自己怕真要死的無聲無息了。


    蘇輕顏定了定神,看了看四周,卻發現什麽都看不清楚,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裹在雲霧之中一般。


    “你,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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