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裏了。”狂徒看著眼前那豪華雄偉的別墅說到,“真是令人震驚啊,就算是第二次看也是,這完全就是一個藝術品,不過一切隻是那血腥黑暗的假象而已。”狂徒轉頭看向了格羅姆三人,“這裏麵會非常危險,因為我是喪屍很難死亡,你們最好還是不要進去的好,怎麽樣?”


    狂徒此話一出,三人立即遲疑了,對於死亡他們並不是很喜歡,除了格羅姆,剩下的兩人都搖了搖頭,“我還是想去看看那個家夥。”格羅姆說到。


    “你確定嗎?格羅姆,這家夥的惡作劇可不是鬧著玩的,上次我見他的時候就體驗過,而且你這個身體本來行動就不便。”狂徒看了看格羅姆的身體,不由得讓他有點擔心。


    “我真的很想見見他。”對於這個跟自己的過去十分相像的約爾克,格羅姆很想親自去看看他的尊容,而且還是越快越好,越了解越好,“話說你以前見他的時候不是通知他了的嗎?為什麽你還要去體驗他的惡作劇呢?”


    狂徒苦笑了兩聲,“那家夥就是有毛病,因為他聽說過我的事情,在外獨自流浪了二十餘年,卻還是頑強地活了下來,不畏死亡,膽量極大,所以他想看看我能否在他的惡作劇下活下來,那家夥和他的惡作劇實在是太危險了,最後在命運那裏他才出來迎接,因為命運完全就是賭命啊。”


    “嗬嗬,真是個怪人。”格羅姆笑了笑。


    “那麽……格羅姆,你確定要進去嗎?”狂徒再次問了問,就算他明白格羅姆不會改變主意。


    “當然。”格羅姆答道,同時先狂徒一步向別墅內走去。


    與此同時,別墅內,二樓最裏的房間裏,一個身穿小醜服飾的人正坐在椅子上,看著監視器裏的格羅姆狂徒兩人,是的,他就是約爾克,殺人小醜約爾克,“哦?有意思,這種身體都要進來麽?”約爾克看著屏幕中的一個瘸腿的人自言自語到,“我的惡作劇陷阱可都是需要很敏捷的動作才能躲開的,這種身體,不是找死嗎?”約爾克再次看向了屏幕的另外一個人,“德爾斯,曾經通過了我的惡作劇的人,嗬嗬,那次之後,我就立即改造了我的惡作劇,不知道你這次能不能通過呢?很感興趣呢……”


    “要開始了……”狂徒緊張地看著眼前的迷途兩字說到。


    “嗯……”格羅姆也吞了吞口水,兩人開始向前移動。


    “!”突然,一個怪異尖銳的聲音響起,把兩人嚇得不輕,狂徒立即查看四周以免有什麽陷阱出現,而格羅姆便跌倒在了地上,然而,這隻是約爾克給他們打的招呼而已。


    “格羅姆,你站在我身後一米的位置,你的身體不好躲避他的陷阱,還是我來打頭陣吧。”狂徒將格羅姆扶了起來,說到,的確,如果剛剛是約爾克的陷阱,格羅姆恐怕已經死掉了。


    “好吧。”格羅姆摸了摸自己的假腿,“這玩意的靈敏度還是不夠呢,隻可惜我對機械方麵的東西不是很懂。”


    “如果你害怕的話,最好乘現在就他.媽帶著你的殘廢身體滾出去。”狂徒笑著挑釁著。


    “我可不認為他這些該死的陷阱有我的炸彈危險。”格羅姆也笑著回應到,同時對著攝像頭豎起了兩根中指,“你的惡作劇弱爆了。”


    約爾克肯定是聽不到格羅姆的話的,但是他看見了那兩根挑釁的中指,“挺有膽魄啊……明明知道我可以隨時決定他們的生死,卻還是做出這種舉動。”雖這麽說,但是約爾克除了在這裏看以外不會多做任何事情,第一,他很淡定,對於這個挑釁的動作並沒有任何反應,第二,他不願意輕易改變自己的惡作劇,他認為那是藝術品,除了發現有所不足以外,他都不會動。


    “你居然敢對著約爾克做出這種動作,萬一他發火了隨時都可以玩死你。”狂徒苦笑著說到。


    “不,他不會的,我敢肯定。”格羅姆看向了狂徒,“德爾斯,既然我已經如此挑釁了,我可就不能躲在你身後了。”


    狂徒的表情瞬間僵了下來,他想勸一勸格羅姆,可是看那表情,似乎是不可能了,“……好吧,如果你掛掉了,可不要怪我。”


    “嗯,你放心吧,我還不會那麽快死,尤其還不是被炸死。”格羅姆笑著開了開玩笑,“那麽,走吧。”狂徒點了點頭,兩人繼續向迷宮內部走去。


    這個迷宮裏的燈光非常灰暗,給人一種陰沉恐怖的感覺,但是又猶如一個藝術廳,每到一個岔路口,牆壁上就有不少的名畫,當然,都是仿製的,幾乎一模一樣,不少還是約爾克自己製作的,約爾克十分有成為藝術家的天分,但是他並不喜歡,如果他的生活和命運跟一個普通人一樣的話,相信他絕對會成為一個偉大的藝術家,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了,他的生活早已經被毀掉,無法成為一個普通人……其實,這些油畫不僅僅是裝飾,隻有你有足夠的記憶力就不可能走重複的路,除了這個以外它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作用,這些名畫雖然跟原版幾乎一樣,但是卻還是有很多地方不同,一般人是看不出來,注意不到,尤其是狂徒這個粗心的家夥,可格羅姆就不同,化學方麵可是要非常細心的,他才走過了三個岔口便發現了問題,不過他們運氣也是不錯,走了三個岔路口卻還是沒碰到陷阱。


    “嘿,德爾斯,我一開始就在觀察這些藝術品,還真是一些著名的東西啊,可是都是仿製的。”格羅姆摸著一個讓?弗朗索瓦?米勒的《拾穗者》說到。


    “哦?是嗎,我可看不出這些該死的塗鴉有什麽不對。”狂徒頭都沒回,依然在查看著四周,以免會有什麽陷阱,他對於藝術根本就不感興趣。


    “不,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嗎?”格羅姆看著還如同猴子般到處亂竄的狂徒。


    “嗯?到底是什麽意思?別繞彎子。”狂徒皺起了眉頭,走到了格羅姆身邊,看了看那副《拾穗者》,“這是什麽?有什麽不對勁嗎?”


    “哦!上帝啊!”格羅姆聽到狂徒的話後如同看見ufo一樣,“你居然不知道《拾穗者》,難道你也不知道讓?弗朗索瓦?米勒嗎?”


    “別他.媽像看到基督一樣這麽吃驚!我對藝術從不關心,我認為那隻是一些無聊的人做出來的無聊的東西而已。”狂徒不屑地說到。


    “好吧,那我就直接說了,這幅《拾穗者》幾乎和原版一樣,隻有專業的鑒定師才能看出來。”格羅姆指著牆壁上的那副油畫說到。


    “哦?我還不知道你是一個專業的鑒定師。”狂徒向格羅姆投向了疑惑的目光。


    “不,我不是,我的意思是,既然是隻有專業鑒定師才能看出來的作品,為什麽我看出來了?你來看看這裏。”格羅姆將自己的指頭湊近,指向了畫中右上角的天空,“你看,這裏有一行字。”


    “字?”狂徒也湊了過來,上麵的確有一行小字,並且和背景色十分協調,如果不仔細觀看很難看出來,“還真有,寫的是……sofhell地獄之門?這他.媽什麽意思?是指我們正在踏入地獄嗎?”


    “嗬嗬,這麽說也算對吧,不過,不僅僅是這一幅而已,你看這個拉斐爾的《西斯廷聖母》,在教皇西斯廷二世的袖口上。”


    “這也有?是……l‘da?這是什麽意思?”


    “是意大利語,無為的意思,無所作為者,而在這一幅克拉姆斯科依的《月夜》,在白衣少女上,寫的是,阿凱隆特河與卡隆,最後這幅《晚鍾》,天空上的是,同樣是意大利語,意思是地震與但丁的昏厥,看出問題了嗎?”格羅姆看狂徒還是迷茫地看著他,不由得搖了搖頭,“這是但丁的《神曲》中,地獄篇的第三首名,在前岔口處也有,當時我沒有在意,也沒有想到神曲,現在才發現,我估計,這是一條專門指路用的,神曲的地獄篇一共有三十四首,雖然這個迷宮不可能有三十四個岔路口,但我們還是要跟著走試試。”


    “不對啊,如果他在岔路口放這種機關,那我們該怎麽走呢?”


    “你再看看。”格羅姆順著畫指向了右邊,“畫是從左往右排列的,也就是說,指向的是右邊。”


    “哦!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根本就不用去碰陷阱了,哈哈,果然帶你進來是個好主意啊!”狂徒大笑兩聲,摟著格羅姆大步安心地向右邊走去。


    “貌似是我自己要進來的吧,而且你還一直在阻止。”格羅姆白了狂徒一眼,不過狂徒沒有聊他。


    約爾克的房間……“哦?發現了這個機關麽?嗬嗬,有意思的家夥,難道德爾斯帶著個殘廢進來就是為了這個?不,就算隻接觸了一次,我也能夠發現德爾斯完全是個粗心的人,豪邁的人一向都不拘小節,都很粗心,而且從剛剛也能看出來,德爾斯根本沒有發現,是那個殘廢發現的,不錯嘛,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去欣賞油畫,必須非常冷靜,理智才行,還要細心和聰明,並且我寫的是意大利文的神曲,如果沒有學識也無法看懂,不容小視的家夥,雖然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突出,不知道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呢?”約爾克喝了一口咖啡,“這次,我連命運之門也不想出去了,看看這個殘廢能解開我在命運之門設下的謎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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