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紫心沒有理會那些奴才驚訝興奮的神色,對侯雯道:“這事,你幫我來辦吧!留下一百兩黃金備用,其他都賞了。”她伸出手,“修兒,我累了,扶我進屋躺會!”


    “多謝小主賞賜!”那些奴才就差沒喜極而泣,這楚小主出手也太大方了,竟然將大王賞賜的金銀差不多全打賞了他們這些奴才!


    侯雯雖然不懂楚紫心為何會這麽做,但也不敢不從,就將銀子分了,那些奴才都是喜得合不上嘴,聲聲多謝楚小主,一定會盡心盡力伺候主子。


    ******


    西涼王處理完公務,聽得洪公公已將打賞送到玉安居,微微頷首道:“她可有好些,人還精神嗎,說了些什麽?”


    一連幾個問題,差點讓洪公公招架不住,隻得是說,“小主身子比昨日好多了,趁著暖日,在院子裏曬太陽,人還……”


    “混賬!她現在身子這麽虛弱,怎可以讓她跑到屋外吹風!”西涼王氣的一拍掌在桌上,“都是那些奴才沒用,連個人都照顧不好。”


    “大王息怒!奴才責備過侯雯了,不過楚小主說了,是小主自己要出來曬太陽的,不準奴才們攔著,奴才們也不敢阻攔啊!”洪公公嚇得後背冒汗,偷偷打量了一眼西涼王,見他臉色緩了些,才道:“小主很關心大王,見到奴才第一件事就是問大王可好!”


    “真的,她真這麽問你!”西涼王的心中一暖,臉上也有了暖意。


    “奴才不敢欺騙大王!是真的。”洪公公見西涼王麵色好轉,心中暗暗感謝楚小主說了一句大王最喜歡聽的話。


    西涼王點了下頭,“算她還知曉分寸,本王讓你照看玉安居,她可有什麽缺的沒有。你命內務府絕不可怠慢她了。”


    洪公公應道:“奴才遵命!不過……”他猶豫著楚小主的那句怪怪的話要不要說給大王聽,而大王聽了會不會發脾氣呢?


    “洪離,你要再敢在本王麵前吞吞吐吐,本王就直接送你到冷宮去陪那些瘋女人。”西涼王不悅道:“快說,是不是她有什麽話要你傳?”


    “奴才該死!求大王寬恕!”洪公公慌忙跪下,“小主說了,玉安居不缺東西,而小主想要的東西大王不會給她!”


    西涼王的麵上又是一片陰暗,他的眼神透著一絲寒意,心中暗道。心兒,我不計較你是南國奸細,免了你放跑南國太子的死罪。讓你做了我的女人,你還不知足,還敢要封號,我就偏不給你。


    他手一揮,“傳旨長壽宮。今晚本王去看望淑貴妃!”


    西涼王在去長壽宮的路上,腦海中不停閃過楚紫心當日求他給名分的事,想到洪公公說楚紫心見到他時,首先關心的是‘大王可好’,心中終是有些不忍,歎了口氣。對洪公公道:“洪離,你傳本王的話去玉安居,楚紫心是本王的侍妾。以後在本王麵前可以自稱臣妾,無需再自稱奴婢!”


    洪公公忙俯身道:“奴才遵旨!”一想,好像有些不對,“敢問大王,這侍妾是幾品。奴才也好向楚小主說明!”


    西涼王目光陰冷,掃向洪公公。震得他身子一寒,忙道:“奴才多嘴!奴才自己掌嘴!”說完連忙抽他自己的嘴巴,邊說:“奴才多嘴!”


    西涼王收回目光,冷冷道:“去傳你的旨吧!不要在這裏礙本王的眼。”


    洪公公得西涼王饒恕,哪敢耽擱,忙向玉安居傳旨。


    楚紫心本已上床安睡,隻因大王旨意來了,侯雯無奈喚她起身,她心中一驚,不知西涼王何事,這個時候還有旨意下來。穿戴整齊,侯雯扶她跪下接旨。


    當聽到洪公公傳大王旨意,楚紫心是大王的侍妾,可以自稱臣妾時,她的眼眶一紅,熱淚湧了上來,西涼王這是默認了自己是他的女人了,雖然隻是一個這後宮裏從沒有個的‘侍妾’,但也算是他的眾多妃嬪中的一個。


    楚紫心得到這個遲來的,卻又有些作踐她的名號,心中酸楚,麵上卻是淡淡的,此刻她連西涼王都不在乎了,那還會在乎這些東西,磕頭謝恩,“臣妾楚紫心謝大王隆恩!”


    送走了洪公公,楚紫心麵含冷笑,望著手中的聖旨,帶著一臉的落寞,久久無語。


    侯雯對西涼王封楚紫心什麽‘侍妾’,隻覺失望,為她不平,這根本就不是封賞,連個品位都沒有,最多隻是個稱呼而已,而且是個卑賤的稱呼,難道幾位娘娘聚在一起,主子上前參拜,‘侍妾’楚紫心見過娘娘嗎?望著眼前的主子,她隻能無語,看來主子是失望了,大王封她如此作踐的稱號,傷到她了。


    第二日一早,西涼王的王宮裏麵,楚紫心的‘侍妾’封號已經成為了這宮中不可多得的笑料,雖然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取笑,但私下裏全都當著笑話,原來大王如此寵幸的女人也不過如此。


    楚紫心顯然不會在意這些,但她的心開始變了。不能再這麽憋屈的活,要為自己求得一條生路,要好好的活下去,哪怕是惺惺作態,曲意奉承。


    她一大早就上乾元殿找西涼王磕頭謝恩!西涼王望著跪在下麵的楚紫心,心裏多了些唏噓,想不到她真的這麽在意對她身份的認可,連這麽卑賤的封號都讓她如此開心,她現在的目光中,散發出來的喜悅是由心而發的吧,望著自己的眼中全是滿滿的感激。


    “起來吧!”半晌,西涼王才開口說道,他伸出手,望著楚紫心,她終於肯見我了,“過來!”


    楚紫心走到西涼王身旁,西涼王握住了她的小手,“好涼,你身子還沒好全,應該在房中休息才好,怎好一大早就跑來本王的乾元殿了。”


    “臣妾冒犯大王,自知大罪,得大王隆恩,不加降罪,心中感激,更是思念大王!所以才忍不住前來找大王的。”她微微垂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其實她的心已不是這樣想的。


    一夜思量,自己被西涼王囚在這牢籠裏麵,沒得選擇,隻能隨他作踐,除非逃出去,可王宮守衛重重,無異於異想天開,既然避不開,那就隻能逢場作戲,討好他好了,“如果大王生氣了,臣妾這就回去麵壁思過,隻求大王不要氣壞了身子。”


    西涼王一身輕笑,見她認錯,將她抱到腿上,“心兒,你思念本王,不顧身子未痊,這番心思我又怎忍心責怪你呢?不過……”他的手滑向了她的臀部,他靠在她耳邊,壓抑住那個衝動,細聲道,“我也很想念你歡好的樣子,你得好好休養身子,早日侍奉才是。”


    楚紫心一下子滿臉通紅,微微動了下身子,掩飾住心裏的抗拒,撒嬌道:“大王……您好壞!”


    西涼王將她放開,帶著一絲壞壞的笑,“你再不告退回玉安居好好養著去,本王就要壞給你看了。”


    楚紫心嫵媚的望了西涼王一眼,才盈盈下拜,“臣妾告退!”


    西涼王被她這攝魂一眼,差點撩起興致,將目光投向奏章,“去吧!記住早日養好身子。”


    西涼王翻看著眼前的折子,心中惱火,大半都是請求他收回將烈火遠調西域邊關祁連城鎮守的折子,他氣得隨手丟在一邊,可恨,這烈火擺明了對心兒不軌!本王不責罰他已經是開恩了,還讓他留在西京晃眼嗎?


    還有一個折子,也讓他十分惱火,就是回龍關守將,李妃之兄李雲長上奏的折子,請求西涼王看在李妃是二王子生母的份上,饒恕李妃之過,以免大王子日後抬不起頭來。


    西涼王重重一拳打在案上,懲罰李妃這是本王的家事,何時輪到你們來管。他提筆回李雲長,二王子很好,李妃大錯,不能輕饒。而宮中之事,是本王家事,同爾等無關。


    年關將至,多了許多瑣事,西涼王處理完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不覺已是二更了,他舒展了下略微發酸的手臂,洪公公知他已將公事處理完畢,上前道:“大王,時候不早了,您打算上哪裏就寢。”


    他的眼前飄過楚紫心的樣子,可想到她那嬌弱無力的身子,隻得作罷,不要說侍寢,能不能受的了他的一握都成問題,“宣富貴人來乾元殿吧!”他都很久沒有傳喚這位新晉的貴人了,不過今日在禦花園偶遇到她,見到她眉宇間那抹淡淡的哀傷,勾起了他的憐憫之心。


    洪公公一怔,大王的心還真難揣摩,見早上楚小主同他卿卿我我一番,還以為大王會上玉安居呢?不敢耽擱,連忙吩咐人去傳旨。


    楚紫心這幾日是靜得如一湖秋水,好似在修身養性,連帶她的病也好得快,再過兩日日就是大年夜了,宮裏除塵去舊,收拾一新,到處都是紅紅火火,一派節日的氣氛,玉安居的奴才因上次楚紫心的大手筆賞賜,對她是當祖宗來拜,不用她交代,加上內務府的有意奉承,一早就將玉安居收拾得妥妥當當,隻等過年了。


    ps:


    上架了,雖然這是我的第二本書上架,心裏還是多少有些激動,唉!一切盡在不言中,還是認真把文寫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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