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天降奇人一身龍袍馬褂,落入人群之中但見兩掌隨意拍動。初始,動作還略顯生硬,時間稍微一長,動作越發熟練,腳下步法也更加靈活。再看被手掌拍到之人,渾身軟綿綿的躺在地上,無法動彈。隨著倒下之人漸多,來者身形逐漸開始豐滿,從枯瘦一般的體型演變成了一個胖乎乎的身軀。


    隨即,來者不再使出掌法,反而聚內力於手指,專點大輪寺僧人各個穴位。那指法與大理皇室絕學一陽指如出一轍。被鳩摩智參扶著的婆娑羅又驚又懼,大喝道:“來者何人?”


    天龍寺主持天因大師道了一聲:“可是陛下駕臨?”


    隨著來人點倒最後一個大輪寺僧人之後,對著天因主持施禮道:“朕聽聞天龍寺遭敵入侵,特趕來相助。不知寺裏損傷如何?”雖然保定帝和天因大師是叔侄,但是外人在場之時還是謹守禮節的好。


    天因主持雙掌合十,回道:“阿彌陀佛,幸得陛下來援及時,寺裏並未有多大損失。”


    保定帝轉身大喝一聲:“是誰如此大膽,竟敢侵犯我大理天龍寺?”


    旋即對著雪山大輪寺的一眾人等罵道:“爾等蠻荒宵小之輩也敢侵犯佛祖清修之地,莫不是以為佛祖坐下無羅漢否?”


    說完對著剛剛趕到的門外士兵們喊道:“來人啊,給我把這些個西域妖僧綁起來,遊街示眾,以揚佛威。”


    自始至終,保定帝都沒有去看婆娑羅一眼。


    眼看大理士兵就要進來拿人,婆娑羅強撐著身體對著保定帝說道:“此番是我等敗了,還請陛下放過我寺僧人。”


    保定帝這才恍然大悟般看著婆娑羅說道:“原來是大輪寺主持婆娑羅大師啊,這真是讓朕誤會了,朕還以為是哪裏來的西域妖僧呢,既然是友國高僧,那這一切必然是場誤會了。來人啊,快扶著眾位高僧回皇宮,朕要好好設宴款待一下。”


    婆娑羅強忍怒氣說道:“多謝陛下好意,路途遙遠,老衲還要帶領眾僧早日回寺,就不叨擾陛下了。”


    保定帝點點頭:“如此甚好,那就不再挽留大師了,海總管,帶上一隊士兵去送送婆娑羅大師。”


    段海大總管適時的出現在了保定帝的身後,彎了彎腰,示意大輪寺的人這就可以走了。


    婆娑羅攜千鈞之勢造訪,帶敗軍之辱回歸,臨走頭都不回。隻有身旁一直攙扶著婆娑羅的鳩摩智深深的看了保定帝和天龍寺眾僧一眼之後,隨之而去。


    保定帝並未理鳩摩智那飽含深意的一眼,而是與天龍寺眾僧開始聯絡感情。雖然天因主持好奇保定帝那玄妙神奇的功法,卻也沒有多問。隻是告知因為枯榮大師正在閉關,才讓婆娑羅一幹人等占了便宜。


    天龍寺之役就在保定帝大發神威、力挽狂瀾之下落下了帷幕。


    等到後來枯榮大師出關,聽聞天龍寺差點遭受滅寺恥辱,傷及百年清譽之時,久久不語。隨後,道了一聲:“正式傳告天下,老衲晉升先天。”眾僧歡呼。天龍寺有先天高手的消息就像一陣風傳遍了武林,不少武林高手趕來天龍寺想瞻仰一下先天高手的風采,卻被告知枯榮大師目前不在寺內,雲遊八方去了。有不少人開始懷疑消息的真假,但是無人敢輕易惹事,一個先天高手給了江湖之中太多的心裏壓力。


    春雨秀江南,江南多雨,尤其是江南春天的煙雨,就像那吳儂軟語一般,透著水鄉特有的滋潤。淅淅瀝瀝的春雨總是在不知覺之中飄然而至,一泓碧水粼粼而起,楊柳拂堤,碧草如絲,清絕的令人深深沉醉,秀雅的讓人不舍離去。


    剛剛一碧如洗的清空就在小船搖蕩到曼陀山莊之時悄悄的布上了幾縷陰雲,悄悄的下起了春雨。


    “老丈,船上可有油紙傘?”


    “有啊,喏,就是船屋右側放著一把,客觀盡管拿去,算是老朽贈與你了。”


    “那多謝老丈了。”


    就在段興一腳踏上曼陀山莊地盤上的時候,老丈還是忍不住又說了一句:“客官,老朽還是想再勸勸你,莫要輕易登門拜訪,不如隨老朽回轉了去。”


    “老丈不用擔心,小生早年學了一些把式,自保之力有餘。就此別過了。”說完,段興一手撐著油紙傘,伴著腳踩濺起的水花,直向曼陀山莊行去。


    小船搖啊搖,劃槳蕩出的水紋越來越遠,依稀還能聽見老翁自言自語道:“唉,又白瞎了一個大好書生,做那茶花肥藥了。”


    雖然是在雨中,段興腳下步伐卻是不慢,片刻之間走進一段紅白繽紛的茶花林,誰知走著走著,段興便迷了路口,想起這茶花林本是極大,非得有人引路不可,可又不願泄露行蹤,於是運功於指,連出商陽和少衝兩劍,將一小段茶花林打了個稀爛,隨後足下連點,施展淩波微步躍入一株古木之上靜等。


    果然,過不得多久,就有四、五女子結伴而來,帶頭一人打著油紙傘,後麵四女均著雨衣。當先打頭之人由於頭上罩著油紙扇,樣貌看不清楚,瞧其體型有些壯實,身份又比後麵幾人高了一等,想來便是那曼陀山莊主人王夫人的頭號心腹打手嚴婆婆。後麵幾女身形纖弱,段興也無意了解,隻是盯著嚴婆一個人看。


    蒼老刻薄的聲音自嚴婆口中傳出:“山莊是否有生人踏入的痕跡,幽草速速前去岸邊查看。”


    “是,婆婆”一個青衣小婢離開,徑自前往岸邊去了。


    嚴婆的聲音繼續響起:“黃鸝,你去看看其他地方可也有損壞?”


    又是一個婢女離開。


    隨後,嚴婆原地轉了一圈,環看四周之後,高聲喊道:“不知何方高人駕臨曼陀山莊,嚴婆有失遠迎,還請高人現身一見。”聲音透過雨霧,遠遠的傳了開去。


    段興估摸著這嚴婆的功力大約勉強是個二流水準的樣子,心中奇道:“這曼陀山莊收羅了那麽多武林絕學,怎的就一個高手都沒培養出來呢,真是奇哉怪也。”


    嚴婆等了足足一陣,也沒見任何人搭腔,不由氣結。這當口,女婢幽草和黃鸝相繼返回,因為下雨的關係,段興來過的痕跡早已被雨水衝刷幹淨,幽草無發現。黃鸝也未找出其他地方還有損壞的痕跡。嚴婆探尋未果之下,隻得帶隊返回。段興遠遠的吊著,安然出了茶花林。


    不得不說江南的女子因了江南的濕潤氣候,膚如雪凝,伊人如玉。“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蹙。欲問行人去哪邊?眉眼盈盈處。”如水的女子,如水的明眸,靈秀而又溫婉,似淩波仙子般清麗脫俗,清影如夢。


    段興在後麵遠遠跟著,眼神卻一刻都不停留,在幾個女婢的身段上瞄來瞄去,大是感歎:春光無限好。雖然僅能在後麵看這幾女的背影和走路的姿態,段興也覺得江南女子的溫婉真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


    走了沒有多久,眼前山莊矗立,漫山遍野的山茶花將這山莊也是裏裏外外圍了個遍,若是不懂茶花之人來此,定然會驚訝於這五顏六色的花林,進而流連忘返。然對在大理生長的段興來看,真如從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皇家園林突然來到了尋常養花人家的院子一般,若是其他花卉還好,偏偏種的都是大理山茶花,由不得段興看的不膩歪,反而是那幾個曼妙身姿的婢女身影在段興眼裏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眼見嚴婆領著幾個婢女從山莊正門走了進去,段興隻得悄悄從院牆翻然而入,尋著幾人的聲音和走過的痕跡,在躲過了幾個拿劍小婢女的哨口之後,段興聽到了一聲威嚴卻難掩歲月痕跡的女聲:“嚴婆,可查出剛才聲響是究竟何為?”


    (說好的兩章開始了,晚上還有一章,兄弟們,你們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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