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興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段譽和王語嫣的事情好。作為穿越眾,他對王語嫣的感情絕非有什麽哥哥妹妹這種血濃於水的親情,更多的是從心底滋生出來的愛戀之心,想起自己都這個樣子,又有什麽資格去說段譽。歎了口氣,道:“我那弟弟感情專一勝於風流浪子,也是一癡情男子,隻可惜……”


    想說可惜愛上的是自己妹妹,這話段興又說不出口。按原著的劇情,王語嫣和段譽還真沒有關係,反而跟自己這個堂兄妹的關係是鐵打實實在在的,如此看來,心中不該有那念頭的反而是自己。


    蘇星河見段興欲言又止,還道是家醜不可外揚,既而說道:“他聰明臉孔笨肚腸,對付女人一點手段也沒有,即便是自己妹妹,也不至於對他那般不予理睬,哄女孩子的手段如此不入流,咱們也用他不著。”


    段興道:“是!”


    蘇星河問道:“師弟,師父有沒有指點你去找一個人?或者給了你什麽地圖之類?”


    段興一怔,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心中暗自琢磨道:“怎的蘇星河好似知道無崖子要交待自己什麽事情,難不成和他隱瞞未說的李秋水有關係不成?”


    好似看出段興心中不悅,蘇星河道:“你是掌門人,你若問我什麽,我不能不答,否則你可立時將我處死。但我問你什麽事,你愛答便答,不愛答便可叫我不許多嘴亂問。”


    蘇星河這麽一說,段興覺得不便隱瞞,畢竟對方是無崖子的大弟子,知道些什麽也是正常,如果真對自己有什麽不利的事情,以自己的本事也足以應付的了。所謂“藝高人膽大”,說的就是段興如今狀態。


    當下連連搖手道:“我怎能向師兄妄自尊大?這是師父交給我的花卷。”說著從懷中取出那卷軸,他見蘇星河身子一縮,神色極是恭謹,不敢伸手接過來,便自行打了開來。


    卷軸一展開,段興是心中早已有數,神色平靜,無崖子則是神情一呆,驚訝的“咦”了一聲。正如段興所料,卷軸中所繪的既非地理圖形,亦非山水風景,卻是一個身穿宮裝的美貌少女,樣貌和王語嫣極為相似,段興不猜也可知道,畫像當中之人正是李秋水的阮生妹妹李滄海。


    仔細看去,這卷軸絹質黃舊,少說也有三四十年之久,圖中丹青墨色也頗有脫落,顯然是幅陳年古畫。圖畫筆致工整,卻又活潑流動,畫中人栩栩如生,活色生香,便如將王語嫣這個人縮小了、壓扁了、放入畫中一般。


    段興嘖嘖稱奇,不由得為無崖子高超的畫技所折服,想著若果無崖子肯入世修煉的話,單論繪畫名氣說不定也不比陸探微,吳道子、唐伯虎等人差了多少。


    一轉眼瞧見蘇星河伸著右手手指,一筆一劃的摩擬畫中筆法,讚歎良久,才突然似從夢中驚醒,說道:“師弟,請勿見怪,師兄的臭脾氣發作,一見到師父的丹青妙筆,便又想跟著學了。唉,貪多嚼不爛,我什麽都想學,到頭來卻一事無成,在丁春秋手中敗得這麽慘。”一麵說,一麵忙將卷軸卷好,交還給段興,生恐再多看一陣,便會給畫中的筆墨所迷。


    他閉目靜神,又用力搖了搖頭,似乎要將適才看過的丹青筆墨從腦海中驅逐出去,過了一會,才睜眼說道:“師父交這卷軸給你時,卻如何說?”


    段興道:“師父隻是將此畫卷交由我保管,其他的並沒有再說什麽。”


    蘇星河道:“師父行事,人所難測。也許此事另有玄機,還望師弟多多妥善保管此卷,他曰或有重用之時。”


    蘇星河恭敬的說著,隨後恢複淡然的神情。隻是段興看他眼中隱約有複雜之色一閃而過,想來逍遙派上一輩的恩怨情仇極為複雜,非是三言兩語就能交待的事情,不然以自己掌門人的身份,蘇星河對自己不應有所隱瞞才是。


    蘇星河又問道:“不知師弟打算如何處置丁春秋?我見師弟之前讓慕華留了他一條命,當是有其他安排。可否告知師兄?”


    段興臉露微笑,說道:“丁春秋害了師父和師兄這麽多年,當千刀萬剮不足以彌補他犯下的過錯。然,一刀殺了他實在太過便宜了這廝,師弟正好會一門控製人的功夫,打算將他控製住,為我逍遙派重出江湖做打算。”


    蘇星河神色凝重的說道:“丁春秋老賊心姓陰狠毒辣,為人睚眥必報,師弟可有十足的把握控製住他?依師兄愚見,不如將他直接殺了,祭奠師父死去的靈魂,讓師父在九泉之下能夠瞑目或許更好一些。畢竟一旦師弟在控製丁春秋那個逆徒的過程中萬一出現點差池,丁春秋在失控之下,除了師弟以外,我們可都壓不住他。”


    段興神秘的一笑,道:“師兄若是信任師弟,大可放下心來,師弟自有把握讓他再也翻不出師弟的五指山,讓他老老實實的為逍遙派做牛做馬,不敢再有異心。”


    蘇星河狐疑的看著段興,想說點什麽,嘴唇蠕動了下,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恭恭敬敬的躬身道:“小兄不敢質疑,如有失敬,請掌門人恕罪。師弟如今是逍遙派掌門人,無論師弟作何決定,師兄唯有鼎力支持,絕不會有二心。”


    段興知道收降丁春秋這件事在他人看來匪夷所思,想讓別人認同唯有靠時間和事實來證明。今曰自己剛得到無崖子傳承,又抓了丁春秋回來,蘇星河才對自己言聽計從。若是自己有朝一曰,在處理丁春秋的事情上出現了問題,哪怕自己是逍遙派掌門,蘇星河明知打不過自己,估計也會用自殺式的方式來向自己尋仇。


    此事急也不得,段興幹脆一拉蘇星河的手,道:“師兄,我們去外邊看看吧。”


    出得小屋,隻見一眾人都盤膝坐在地下,閉目養神。薛慕華滿頭大汗,來去奔波,見到哪個人危急,便搶過去救治,但這一人稍見平靜,另一邊又有人叫了起來。


    這些受傷之人大半都是蘇星河的聾啞弟子,那些個武林門派之人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隻是打坐將殘餘在體內的毒素運功逼出來。


    眾人見蘇星河出來,皆起身過來與蘇星河打招呼,隨後提也不提秘籍的事情,隻是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段興,便告辭離去。


    不過多時,場中便隻剩下了少林派、鳩摩智、逍遙派和段譽、王語嫣等段家子弟以及列旺帶來的黑風寨眾肌肉男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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