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佰通到了秋水閣一樓書房來見幫主,聽白鵬說司徒靜遭遇伏擊,神色非常驚訝。又看幫主對自己似乎有幾分懷疑,連忙解釋,說既然幫主叫他監視司徒靜的動向,他就收買了一個乞丐,每日坐在鷹堂分舵門口。因為司徒靜帶著一隊手下出門,還談論走梯山小路去宜興能否騎馬的問題,他才判斷司徒靜要攻打宜興,並且是走小路,便據此向幫主稟告。可是那乞丐對武林之事全然不懂,斷然不會又去向玄武會報信,應該是司徒靜自己事機不密,既然乞丐聽到,想必玄武會的探子也能聽到。


    白鵬聽完,點點頭:“應該還是靜兒自己的疏忽,我叫她自查。不過,你也得去查查那個乞丐,是否真的沒有問題。”


    俞佰通連聲答應,還保證以後盡量小心,繼而試探著詢問司徒香主一行是否安然無恙。


    白鵬冷笑:“司徒靜沒事。玄武會固然強大,但在湖州,我才是地頭蛇!在湖州找我的麻煩,他們注定雞蛋碰石頭!”


    俞佰通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笑道:“司徒香主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隨後閑談幾句,便告辭而去。


    俞佰通剛走,白鵬便自言自語:“俞香主,我還是先查查你有沒有說假話吧。”起身來到門外,對一名守衛的黑風隊員低聲吩咐:“你,現在立刻換便衣,去鷹堂分舵門口看看,有沒有一個乞丐坐著,然後立刻回來向我報告。”


    站在附近的內衛統領趙鶴飛聞聲趕來:“且慢,幫主,出什麽事了?若事關重大,屬下輕功好,來去更快!”


    白鵬點點頭:“也好。司徒靜出擊宜興的計劃被人泄露給玄武會,在梯山遭遇伏擊,差點全軍覆沒,現在我要查泄密者。你快去快回!”


    趙鶴飛神情震驚:“靜……靜……司徒香主現在如何?”他暗戀司徒靜已久,一著急差點將“靜兒”喊了出來。


    “她沒事。”


    趙鶴飛臉色稍緩,咬牙道:“太可恨了!屬下立刻就去!若有乞丐,是否當場抓來?”


    “不必驚擾他,回來告訴我有沒有就好。”


    “是!”趙鶴飛身子一晃,轉眼已在數十丈外。


    ******


    白鵬著急的事情都做完,才感覺一陣疲憊倦意襲來,似乎此前的戰鬥已經透支了他全部的體力和精力,可是清霜午睡未起,不想去打擾她,便向書房的床上一躺。


    小桃給白鵬脫了鞋襪和外衣,又拉被子幫他蓋上,然後坐在床邊,伸手進被窩,在白鵬腿上輕輕揉捏:“幫主打仗辛苦了!你先睡一覺,晚飯我叫他們多做些好吃的。”


    自從上次白鵬對小桃承認了喜歡她,她的心態和講話口氣就越發像個妻妾而非丫鬟了。白鵬微微一笑,在她腿上拍了拍。


    “小桃,幫我叫小白或者小青過來。”


    小桃聽到這話,不情願地站起身,耷拉著一張臉:“幫主帶了那兩個妖精一樣的新丫鬟回來,是不是嫌棄小桃太胖太醜!”


    白鵬閉上眼,微笑道:“她們鬆骨解乏的手藝可比你強多了,你也該跟她們學學。”


    “手藝怎樣我不知道,反正她們比我眼睛大一倍,腰卻細一半,幫主自然喜歡她們。美女的手摸在身上,感覺自然不同!”


    聽到小桃嘀嘀咕咕的抱怨兼挖苦,白鵬忽然又莫名煩躁起來,雙眼怒視小桃,在床邊重重一捶:“怎麽人人都跟我鬧別扭,你一個丫鬟也敢?你有什麽資格跟我使小性子!”


    小桃頭一次被幫主這樣訓斥,嚇得臉色煞白,腿一軟跪倒在地,哭了起來:“我錯了,小桃錯了,幫主饒命……”


    白鵬閉上眼深呼吸,平靜了自己心情,明白小桃有些冤,她雖然時常說話沒大沒小,半真半假發牢騷,但那正是她活潑可愛之處,也一直都在盡心伺候幫主。自己這是將對司徒靜的火發泄到她身上了。


    他心中輕歎一聲從被窩中坐起,見小桃跪在床邊垂著頭哭得正厲害,放緩語氣說道:“以後你別做我貼身丫鬟了,讓小白和小青兩人做。”


    小桃的哭聲頓了一頓,隨後“哇”地一聲放開了音量,哭得更慘了。要說之前多半是驚嚇和委屈的哭,此刻已完全轉變為傷心,身子也更加癱軟,雙手撐地低頭,眼淚下雨一般落在地麵,甚至還有清澈晶瑩的一縷鼻涕垂掛下來,漸漸拉得細長。


    白鵬無奈笑道:“你這個小孩!長不大!就這樣還想做我老婆。”他說著光腳下地,從書桌上扯來一幅白宣紙,先幫小桃擦了鼻子,又扶她站起來。強忍住笑,板起臉訓斥:“哭什麽哭!不再讓你做丫鬟,至於哭成這樣嗎?做我老婆又不辱沒了你。”


    “啊?”小桃停了悲聲,愣愣地看著白鵬。


    “怎麽,沒聽懂嗎?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老婆。清霜一直勸我將你收房做妾,現在我決定了,娶你!”


    小桃終於確認自己沒有理解錯,用力抿著嘴,臉上表情又哭又笑,撲到白鵬懷中:“嗚嗚”地哭了幾聲,罵道:“你壞死了,故意嚇唬我!”身子扭來扭去,將眼淚蹭得白鵬衣領衣襟四處都是,到後來卻一聲聲“嘿嘿”地笑了起來。


    白鵬在她遠大於常人的圓滾滾屁股上揉了一揉,又猛拍一記:“行了,別哭了,今天嚇唬你,也是為了讓你長記性,以後做了我老婆,就不許再調皮胡鬧使小性,得溫婉賢淑。”


    小桃兩臂掛在白鵬頸上,吐著舌頭笑:“別的我都會,就‘溫婉賢淑’四個字沒學過。”


    “瞧你這個小壞樣!”白鵬輕罵一聲,向前迎去,在小桃伸出來擺動的舌頭上輕輕一咬。


    小桃嬌哼一聲將舌頭縮回,回罵:“你才壞,專門欺負我!”又一口咬住白鵬的下唇,當抽屜一樣拉長,翻眼看著白鵬,笑得雙肩直顫。


    白鵬摟緊了眼前這個珠圓玉潤的調皮丫頭,心中都是愛意,貼上去用力吻住小桃的嘴,兩舌相互追殺糾纏一陣,又笑道:“真正欺負你的事我還沒做呢”。


    小桃笑著挑釁:“你敢嗎?”


    “我憑什麽不敢!”白鵬兩臂一用力,將小桃推到床上,自己也壓了上去。這時他早已顧不上自己“清霜未孕時,即便納妾也不圓房”的承諾,反正隻是他自己一時激動所說,並非出自清霜的懇請。


    小桃瞪大雙眼,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張嘴輕呼:“救命啊!幫主欺負人!”下邊卻兩腳互蹬,甩掉鞋子,整個人迅速橫到床裏。


    白鵬撫摸那張比半年前瘦了許多,但仍然略圓的臉蛋,溫存問道:“小桃,你一個黃花閨女給我做妾,會不會後悔?”


    小桃撅嘴點頭:“後悔死了!可是晚了,你已經爬上來了!”


    白鵬笑罵:“你就不會正經說話!”兩手一分小桃的衣襟,頓時躍出一對碩大物事,還晃了幾晃。


    白鵬看了看,又笑:“你平時低頭看得見腳尖嗎?”


    小桃臉色卻有些憂鬱:“我太胖了!”


    “不胖!正合適!我喜歡!”白鵬低頭看著豐碩雪白處,感歎小桃肌膚之美,他已見過眾多女子,有親近過的,也有一麵之緣的,論起白嫩來,小桃若稱第二,就沒人能做第一。


    隱約地,鼻端似乎還傳來陣陣水果清香,白鵬埋頭細品,果然是小桃身上味道,又笑道:“怪不得你叫小桃,像個熟透的水蜜桃一樣!”頓時食欲大增,張口咬去。


    小桃好像配合著白鵬這句話,胸口起伏,臉色漸紅,越發有了桃色。手在白鵬身上撫摸,不斷下移,最後繞過去觸摸到關鍵所在。


    忽然小桃“哎呀”一聲:“怎麽這麽大!”


    白鵬低頭看看自己,笑道:“平常尺寸而已,難道你還見過旁人的?”


    小桃神情緊張:“隻見過小孩的,沒想到……不行!要命了!我真的後悔了!”身子掙紮著要起。


    白鵬自然不容她掙脫:“這一天你盼了這麽久,可不許臨陣退縮!”說完加快進程,立即將她裙子掀到肚皮,用力挺身,頓時將生米做成熟飯。


    ******


    外麵黑風隊員清清楚楚聽到屋裏尖叫喊痛聲,麵麵相覷。


    “幫主這又是跟誰?”


    “在書房,還能是誰,小桃唄。”


    “多漂亮水靈一個黃花大閨女,又給他一人給占去了,唉!世道不公……”


    ******


    小半個時辰後,白鵬摟著小桃細細親吻,問道:“現在還痛嗎?”


    小桃咬著牙,伸拳在他身上一陣亂捶:“當然痛!你太欺負人了!”隨後又羞澀一笑:“不過……我還想要!”


    “不行嘍,今天太疲乏,改日再說。”


    小桃撅著嘴,伸手撫摸床單上的血跡:“相公,這床單,可不可以晾到外麵去?”


    “洗了自然要晾,問我做什麽?”


    “不洗,直接晾。旁人看了血跡就會問原委,然後就會傳遍麗人堂,都知道小桃嫁給幫主了,而且是黃花閨女,落紅了。”


    白鵬一笑:“你十歲就在麗人堂做小丫鬟,誰會懷疑你不是處子。這床單不洗,但也不必晾,妥善收好珍藏著。晾出去會惹清霜難過。”


    老公納妾原本就不可能令清霜高興,還拿落紅床單去刺激青樓出身的清霜,簡直就是故意傷人。


    小桃想想也對,點頭應了,又撒嬌道:“相公,你以後要疼惜小桃,對小桃格外好些。”


    “當然會的!”白鵬對小桃是日久生情,自然喜愛得格外深刻,何況又有這落紅,更加發自內心地珍惜疼愛她。


    ******


    兩人一直摟抱著,說些親熱話,再聊些往事,直到紅日西斜,白鵬才讓小桃起床穿衣,去叫新上任的貼身丫鬟小青和小白來伺候。


    小桃臉色紅豔豔地下床,轉身回來捏住白鵬鼻子狠狠一揪:“你終究忘不了那兩個小妖精!我怎麽瞧她們都不是正經女子,眼睛賊溜溜的!”


    “哈哈,你妒忌她們眼睛大就直說!”白鵬在小桃屁股上狠狠一拍:“快去,再磨磨蹭蹭的,我三天不跟你親熱!”


    “哼!算你狠!來人!帶~~~小妖精!”小桃這樣喊完,終究還是扭著大屁股跑出門,親自去叫兩個“小妖精”。


    白鵬望著小桃背影,滿臉都是笑容,心中洋溢喜悅快樂。又暗自對司徒靜說道:“我叫你跟我吵,吵一次,我就多娶一個老婆,氣死你!”


    隨後他仰麵而躺,忽然想起一事,困惑起來:“這麽久了,怎麽趙鶴飛還沒回來?隻讓他去鷹堂分舵門口看一眼而已。”於是披衣而起:“來人!”


    ******


    俞佰通正在自家宅邸中仰靠胡床閉目養神,忽聽外麵幾聲短促的驚呼或慘叫,嚇得他一躍而起。正在這時,黑風隊內衛統領趙鶴飛手持滴著血的單刀踹門而入。


    “趙鶴飛!你怎麽來了?”俞佰通大驚:“我說過,你不能直接來家找我,讓人看到怎麽辦!還有,你為什麽殺我手下!”


    趙鶴飛神色猙獰:“問你自己!你幹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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