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晴那句“你屁股下邊是我老公”,令整個房間陷入寂靜。


    曾夕顏停止顛簸,坐定不動,撇了撇嘴,又拿手指在白鵬鼻尖上點了點:“當麵撒謊被揭穿了?小妖jing自稱是你老婆,你還敢說你沒碰過她?”


    白鵬臉sè漲紅:“雪晴,誰讓你進來的?”又望著曾夕顏,“我是跟她有婚姻之約,但也確實沒碰過她!”


    “誰信?守著這樣的小美人,有了婚約,同屋睡覺,卻沒碰她?這樣的君子真有,但不是你!”曾夕顏到這時終於回頭去看周雪晴,“你說,他碰過你沒有?”


    周雪晴望著半側身的曾夕顏,看她胸口偏小,便將自己胸脯挺得格外高:“他是我老公,你說他碰沒碰我?”


    這句話並沒有正麵回答問題,自然也算不上撒謊,可聽在曾夕顏耳中就是另一回事了。她咬著嘴唇,俯身卡住白鵬脖頸:“好!你騙我!”


    周雪晴見她動作凶狠,唯恐傷了白鵬,連忙挺起長劍:“住手!”


    然而現在曾夕顏伏在白鵬身上,隻拿白花花的屁股對著她,周雪晴實在不知如何出招,如果就此一劍捅去,未免太齷齪,純潔的聖女做不出這種事。何況那兩人的身體還有一部分重合嵌套著尚未拆分。


    白鵬無奈“呼呼”地苦笑:“我求求你們,兩位女俠,咱們這個樣子吵鬧成何體統?要麽雪晴你先出去回避,要麽夕顏你先起身穿衣裳!”


    “我不出去!”


    “我不穿!”


    “我不活了!”白鵬雙手將臉一捂,嗚咽道。


    “別忙著死!”曾夕顏將白鵬的手掰開,瞪著他問道,“我是不是你老婆?你是不是答應娶我了?”


    白鵬心說:“什麽時候答應過?”嘴上卻答:“是。”畢竟身上騎著的是天下第一殺手,回話必須慎重。


    曾夕顏得意地轉臉看著周雪晴:“我一個月前就和他做了夫妻,你跟我比?就算都是妾,你也比我晚!”


    周雪晴胸口激烈起伏,片刻後擠出一臉燦爛笑容:“可他四年前就向我求婚了!”


    白鵬嘀咕道:“可是你沒答應……”


    “聽見沒有?誰讓你不答應?”曾夕顏說完,又感覺不對,好像還是被周雪晴占了上風,連忙追加一句,“我認識他的時候,你還在吃nǎi!”


    白鵬皺眉:“啥時候?她吃nǎi的時候我應該也在吃nǎi……”話沒說完,就被曾夕顏一把按住了嘴。


    周雪晴已經沒法再往前說,再推就到娘胎裏去了。現在她能依仗的,隻剩下白鵬對她的多年苦戀,絕非曾夕顏這初來乍到的新人可比。


    她坦然向桌邊一坐:“聖尊,你選這個老女人,還是選我?”


    “都選!”


    “不行,隻能選一個,現在!”周雪晴將劍拍在桌上,冷冷說道。


    “好啊!現在!選!”曾夕顏得意一笑,搖擺腰肢,圓臀劃著圈上下動作起來,將白鵬那截物事也牽著扭來扭去。現在她能依仗的,就是騎在白鵬身上的是她而不是周雪晴,她也相信憑自己的功夫,足以令白鵬做出正確選擇。


    白鵬被她鉗緊了滑溜溜地研磨,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在歡呼,哪還可能做出“停止”的決定,立即坐起身子擁緊了曾夕顏,從她肩頭看周雪晴:“雪晴,你先回避!本來就是你錯了,我沒叫你進來!”


    周雪晴先是愕然,嘴動了動,隨後硬擠出些無所謂的笑容:“好,我走。”


    她起身簡單收拾了自己換洗衣服的小包裹,一手提了,一手抓劍,大步走向門口。


    白鵬看她這是徹底離開的樣子,心中不舍。但決戰在即,本來也到了勸她離開的時候,於是高聲喊道:“雪晴,你回湖州去!”


    “我去哪,跟你沒關係了。”周雪晴走出去,狠狠將門摔上,腳步聲迅速遠離。


    曾夕顏大獲全勝,嘻嘻笑了一陣,與白鵬脫離接觸翻身躺下:“來,寶貝,獎勵你在上邊!”


    白鵬歎了口氣:“姐姐你也是,偏要跟小姑娘慪氣。”趴上去狠狠一挺,貫穿到底。


    曾夕顏換了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夕顏隻有你這一個男人,初次落紅也是給了你。你呢?有幾個女人?”


    白鵬聽了心中一軟,在她臉上唇上親吻:“姐姐,對不起。”


    曾夕顏恢複了柔和嫵媚的樣子,微笑道:“沒關係,隻要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對我好,別的時候我不管。”


    她神情溫婉,下邊力度卻凶狠,越激動就鉗製越緊,到她攀上頂峰尖聲呼喊時,白鵬就算身在上邊控製節奏也無濟於事,被她的瘋狂擠壓徹底擊垮,而且在她一**強力壓榨之下,就連他噴發的時間和次數都額外延續,仿佛永無休止,直到被榨得點滴不剩。


    “姐姐,你才是專吃男人的妖jing,我頂不住……”白鵬全身癱軟,喘息抱怨。


    曾夕顏得意洋洋地笑:“難道你不舒服嗎?”


    “舒服……”白鵬翻身躺到一側,仰望帳頂發愣。事情結束,快樂消逝,剩下的就是虛脫的身體和空落落的心情。


    曾夕顏輕聲問道:“看你失魂落魄的,舍不得那個小妖jing?”


    “嗯。”


    “你要當心她。”曾夕顏伏到白鵬胸口望著他,“小妖jing恐怕在騙你。”


    “為什麽這麽說?”


    “你想,如果你進房間,看到我和另一個男人在親熱,會是什麽反應?”


    “殺了他。”


    “對啊!隻要你真心喜歡我,要麽動手打殺,要麽傷心離去。不可能像周雪晴那樣站在床邊,一邊看別的男人在我身子裏進進出出,一邊跟他爭論我更喜歡哪一個,還讓我來評理。”曾夕顏笑眯眯地撫摸白鵬臉頰,“除非你沒動真情,隻是想跟我玩玩的,那就隻會生生氣,爭鬧幾句,就像別人未經允許,在你的大餅上咬了一口,僅此而已。”


    白鵬默然不語。


    曾夕顏趁熱打鐵:“所以,她根本是逗著你玩的。她生氣,也是因為輸給了我,而不是真心喜歡你。”


    “行了,別再說了,反正她也走了。”白鵬閉上了眼睛,心情低沉下去。


    不過,片刻後夕顏姐姐拿他當個小寶貝,摟到懷中輕拍撫慰的時候,他心情又漸漸好了起來,姐姐胸口隻有茶杯大小,卻由於她的母xing溫柔而顯得飽滿起來,白鵬隻親吻片刻又進入了狀態,早已壓榨幹淨的身體免不了又被擠壓一次。


    且不說曾夕顏的美貌和溫存,就憑她這奇妙身體,也讓白鵬癡迷留戀,一輩子不想分開。可惜分別還是來得很快,曾夕顏正在籌備賞月大會,擔心離開桃莊太久引起懷疑,在客棧隻停留一個時辰就匆匆離去,相約擊敗玄帝之後再ri夜相守。


    曾夕顏走了,周雪晴就重新占據了白鵬的心。既擔憂她從此斷絕往來,又懷疑她傷心太過想不開,還怕她一人獨行出意外……各種各樣的思緒紛至遝來,令白鵬坐立難安,任何修煉和冥想都無法進行。


    他幾次到窗口向外張望,明知道不會看到周雪晴,純屬無意識的舉動,是內心焦慮的外在體現。


    最後,白鵬下樓走到街邊,來到一個賣鞍具的小攤,一邊低頭看貨,一邊壓低聲音道:“幫我追查,聖女周雪晴去了哪裏,找到之後,派人暗中護送,最後向我報告。”


    那攤販高聲道:“客官,咱家這貨不便宜,但做工最好,夠結實,能當傳家寶用幾百年!”


    隨後也壓低聲音:“聖女就在街對麵酒館裏,聖尊回頭可以看到。”


    白鵬心中一喜,高聲應道:“結實不結實看不出,價錢是真貴,有人買你的才怪!”旋即轉身走進酒館。


    白天大家忙於生意,喝酒的人少,周雪晴又一身孝服般的白衣裙,獨自坐在裏麵很顯眼,此刻已經喝得小臉通紅。


    白鵬剛剛靠近,她就jing覺地抓住桌上劍柄,等抬頭看清來人麵目,才放鬆了手指,但另一手抓起酒碗狠狠灌了下去,抹了抹嘴:“選了她,就別來找我,以後雪晴不做聖女了,一人雲遊天下,與你再無瓜葛。”


    白鵬點點頭,在對麵坐下:“隨便你怎麽選擇。我隻是不放心,來看看你。”


    “有什麽不放心,我武功高強……”周雪晴又倒滿一碗,喝的時候卻大半灑在胸前,身子也搖搖晃晃斜靠在桌沿。


    “都醉成這樣了,別喝了!”白鵬奪過酒碗,拍了一錠碎銀在桌上,攙起周雪晴就走。


    周雪晴喊著:“別碰我!”卻歪歪斜斜站立不住。白鵬索xing將她打橫抱起,走過街麵回到客棧。


    剛進屋,周雪晴就一陣陣作嘔,白鵬隻來得及放開手,便眼睜睜看她吐了一地,也殃及了她自己的衣襟裙擺。


    這下冰美人的形象全毀,白鵬倒不覺得惡心,出門找掌櫃要了掃帚簸箕以及抹布之類,先將周雪晴脫光了塞進被窩,吐髒的衣服扔到門邊,然後獨自清理地麵上酒氣衝天的穢物。


    這邊還沒擦洗幹淨,那邊周雪晴又從床上探頭出來,向著地麵嘔吐。白鵬連忙取了木盆去接,幫她捶背和擦拭,又去要了熱水喂她。好一番忙亂,周雪晴才沉沉睡去。


    白鵬怕她還要吐,搬了椅子坐到床邊,木盆也預備好,這才開始閉目修煉。


    紅ri西斜時,周雪晴開始皺著眉翻來覆去,不知是身體難受還是在做噩夢,白鵬輕輕推她:“渴嗎?要不要喝水?”


    她哼了一聲,睜開眼,定睛看了看白鵬:“我怎麽回來了?”又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你脫我衣裳?無恥!”


    “老公脫老婆衣裳,有什麽無恥?”白鵬嘿嘿地笑,“你衣裳都吐髒了,要不要我拿來給你看?”


    “我吐了?”周雪晴皺眉努力回憶,然後嗚咽一聲,雙手捂臉,“丟人!丟人了!”


    白鵬微笑著俯身下去,拉開她的手,注視那張紅撲撲的小臉:“冰美人變成醉美人,別有一番滋味,沒什麽丟人的。隻是你獨自一人喝成這樣太危險,以後再也不能發生!”


    “有什麽危險?大不了被壞人欺負,不在乎了!”周雪晴眼中流出淚水,酒後的嗓音略顯嘶啞,隨即她頓住話頭,掀被子向自己身體看了看,又望向白鵬,“你……剛才欺負我沒有?”


    “當然沒有,我不是那種人。”


    周雪晴反而哭出聲來:“不欺負我,就是不喜歡我!”


    “說什麽醉話!喜歡你,就該愛護你!”白鵬苦笑。


    周雪晴狠狠一抹眼淚,瞪視白鵬:“你傷了我的心!”


    白鵬不想跟喝醉的人論理,隻能點頭認錯:“嗯,對不起,我錯了。”


    周雪晴淚水盈然,卻又笑了起來:“認錯就好。老公,親親我。”


    她口中還是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親昵言語,白鵬一愣,心說:“人喝了酒連xing子都會變?”還在疑惑中,就被周雪晴捧住麵頰,拉到了眼前,兩張嘴緊緊相貼。


    醉美人與冰美人大異其趣,不但嘴裏酒氣衝天,吻得也猛,將白鵬舌頭吮得生疼,令兩人的初次親吻充滿暴力。


    隨後她將白鵬的頭推向胸口:“親這裏……”


    白鵬尚未親得盡興,又被她向下推到兩腿之間:“還有這裏!”


    等親到這樣要命的地方,被女子氣味鑽入鼻中,白鵬已經什麽都顧不得了,一邊狂亂啃食,一邊動手解自己衣褲。但周雪晴更等不及,扭動身體哼唧著又將他向上拉:“來!還等什麽?快點,欺負我!”


    名義夫妻終於做成了真的,這次白鵬進得順滑,周雪晴也沒有了絲毫厭惡表情,四肢都盤上來,一聲聲地喊。她沒有曾夕顏那樣的“肉鉗”功夫,白鵬戰力隨之大增,無數次追殺,令醉美人大敗虧輸,最終連一根手指都已抬不起來,jing疲力竭地睡去。


    白鵬祭起離夢神功,並不睡覺,修煉到天大亮時,周雪晴再次醒來。


    她第一件事向自己下邊摸去,隨後微微搖頭,笑道:“老公,現在我真是你老婆了。”


    “酒醒了?昨晚是你主動的,可不是我占你便宜。”白鵬連忙解釋。


    周雪晴一笑:“我知道,還隱約記得。”


    “隻是隱約記得嗎?”白鵬昨晚表現甚佳,對方卻沒能記住,未免有些掃興。


    “隱隱約約,不過,記得我好像很瘋。”周雪晴頭一次出現媚眼如絲的表情,“老公,現在,你再試試。”


    “你不會再厭惡了?”白鵬當然不會放過她,立即翻身上去。


    “事已至此,想必不會那麽抗拒了。”周雪晴輕聲笑道,但真被侵入時仍然緊皺眉頭,身子緊繃著,直到白鵬結束,她都幹澀澀地沒能真正快活起來。


    “看來以後還得多灌醉你幾次。”白鵬撫著她緊張到僵硬的身體苦笑道。


    “那有什麽意義?都記不住……”周雪晴一臉惆悵。


    ******


    兩人穿衣吃飯進城逛街時,周雪晴才恢複了快樂,望著那些衣服首飾,兩眼放光。


    這次無論她同意不同意,白鵬都大手大腳掏銀子,凡遇周雪晴凝視時間稍長的物品,他就不由分說買下,衣服首飾胭脂香粉……到下午裝了一個巨大的包裹扛回客棧。


    周雪晴一邊責怪白鵬亂花錢,一邊興奮得蹦蹦跳跳,滿臉幸福笑容。白鵬這才明白,她所有的拒絕和責怪,統統都是客氣話,幫她全部買下才是少女真正的願望。


    八月十四這一天過得極快,無論對白鵬還是周雪晴,也是終身難忘的一天,不但兩人有了實質的親密關係,還像尋常夫妻一樣出門逛街購物,身為男人,拎包與掏錢也是一種快樂,隻要心愛的女人笑得夠甜。


    晚上,周雪晴努力調整情緒,迎接了白鵬的又一次進入。這次雖然仍不夠美滿,卻有了少許進步,至少她身子沒那麽僵硬,而且事後主動擁住白鵬入睡也是第一次。


    後半夜,白鵬悄悄起身,將自己的行李簡單收拾一下,銀兩隻帶了兩錠,換洗衣服全都留下,穿著蘇柳繡的褪sè中衣,懷揣幼時花花送的殘破布老虎,腰上盤著林海芸的軟劍,手提家傳斷水劍,又拿了周雪晴事後擦拭私|處的手帕收好,在她臉上親了親,便輕手輕腳出門。這是他最看重的幾件物品,與玄帝一戰生死莫測,萬一敗亡,好歹這些東西能當陪葬。


    他還在桌上給周雪晴留了一封信:“雪晴吾妻,決戰玄帝吉凶難測,你不必伴隨,請在客棧等候。八月十六我若不歸,請返回湖州報信,並輔佐司徒靜抵擋玄帝攻勢。


    江湖人不敢輕言白頭偕老,但為夫立誓,即便今生不能相守,來世亦要再會。”


    落款:夫,白鵬


    ******


    八月十五正午剛過,白鵬已到了西山腳下,身後還跟著四名莊稼漢模樣的男子。他戴著破草帽,壓低帽簷,循著曾夕顏那張地圖上的村落名稱,慢慢打聽著,向桃莊方向而去。


    距離與曾夕顏約定的潛伏地不遠時,白鵬下令:“四處查一查有沒有埋伏。”


    到了玄帝老窩,他已不敢開動探測之力,惟恐被察覺。


    四人分散開,風一般穿越樹林,片刻後回來報告:“啟稟聖尊,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白鵬點點頭:“把你們的神將黑袍穿上。晚上,有沒有決心為聖教戰到死?”


    “誓死效忠大光明天!”


    “好,天堂永生英靈,會給你們留著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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