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鵬回到北京家中,發現司徒靜如預料中一樣變得乖巧,問寒問暖,幫拿了行李又幫捶腿,一聲聲的“老公辛苦了、恭喜老公大獲全勝”。


    當然,變|態女強人化身超級賢妻,除了心虛不會是別的原因。


    相對來說,還是小六見到白鵬後的歡喜依戀比較真實,直接跳到他身上,雙臂掛著他脖子就不肯下來了。


    白鵬似笑非笑,高深莫測地坐到沙發上,任小六蜷在他身邊擠擠蹭蹭,隻看著司徒靜不說話。


    司徒靜眼珠轉了轉,指著小六笑道:


    “你家小六越來越像人了,前兩天拿著我的手機看你照片,小臉蛋紅撲撲的,被我發現的時候,她還把手機藏到背後,八成愛上你了。”


    白鵬“嗯”了一聲,眼睛仍然盯著司徒靜,隻把手放在身邊小六的頭上撫摸,令她發出舒適的“呼嚕呼嚕”聲,那貓科動物習性一點沒變。


    司徒靜對白鵬的反應有點尷尬,清了清嗓子,又說:“我給你打洗腳水!”


    然後她兩手對握,低頭邁著小碎步,一副怯生生模樣跑向主臥浴室。


    至此,白鵬終於忍不住露出笑容,他本想狠狠修理司徒靜一頓,令其記住這個教訓,不能再如此陰險耍心機,可是司徒靜對他的弱點拿捏太準,以柔克剛,讓他迅速失去了怒火。好在能讓司徒靜如此賣力演出,也算達到了部分目的。


    他扭頭看著小六,笑嘻嘻問道:“她說你愛上我了,真的嗎?”


    小六暫時還聽不懂如此複雜的語言,一雙圓眼睛亮閃閃望著他,顯得既困惑又可愛。


    白鵬又笑了笑,在呆萌美少女臉蛋上捏了一把。他原計劃在控製了同鑫之後,要請黃教授將小六的基因調整回來,但黃秋說風險太高,有可能令小六送命,這讓白鵬反而有點舍不得。


    何況小六當初在接受黃秋基因置換時,早已因病死去,是家人捐獻的遺體,所以生前記憶全部消失,就算基因完全變回人類,語言與生活技能一樣要從頭學習。


    黃秋聲稱,現在唯一能幫上小六的是整形外科大夫。可白鵬早已習慣了小六一笑就露出尖牙,一生氣就彈出利爪,索性讓她維持原樣,那對會動的毛茸茸貓耳朵在白鵬看來格外可愛。


    “六號”如此,其實“七號”若非是用罪大惡極的郭明勳改造的,白鵬也會留其一命。他現在對黃教授製造的“怪物”接受度越來越高,甚至開始盤算著創造新的生物種群,有智慧,能繁殖,比人類強大,可適應惡劣環境特別是海洋,但在基因中設定完全聽命於白鵬,這將會是多麽巨大的助力!


    當然,他此刻完全想象不到,此舉對遙遠未來的世界有何巨大影響。


    “整治司徒靜”一事虎頭蛇尾,一方麵怪白鵬心軟,另一方麵也由於司徒靜的解釋,她說壓根沒奢望過白鵬會殺達娃母子,達娃這一世如此美麗,容貌甚至壓過了青茗,以白鵬性格斷然不會殺她,她又不會允許白鵬殺她兒子,必要時肯定拿身體去掩護,所以母子倆性命無憂。司徒靜一切的隱瞞,都隻是為了讓白鵬出手不留情,痛打那野心勃勃的母子倆,給她出口惡氣而已。


    最後,經過必要的批評教育,白鵬令司徒靜主動示好,在某個高檔會所擺了酒席,邀請達娃母子赴宴,敬酒賠罪之類不必再多說。席間氣氛良好,兩女都發誓拋棄五百年積怨,以後團結一心,在白總領導下再創新的輝煌。但白鵬心裏很清楚,這兩個強悍女人終究誰都不會服誰,隻要沒有了他的壓製,早晚還得拚個死活。


    此刻白鵬最關心的是“穿越”一事,不過李青山堅持必須等到專用發電機組建設完成,否則缺乏把握,白鵬隻好繼續東奔西走料理瑣事,也包括他和汪盼盼的婚禮。


    “穿越”等於隻送了一個“分身”回到過去,他本人還得留在現代麵對抉擇。婚姻法不許他三妻四妾,究竟跟誰“領證”是個近乎無解的難題,不免令他時不時長籲短歎,感慨“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仿佛怕自己麻煩不夠多,去醫院看了一趟老楊之後,他又來到五環路附近某外來人員聚集區,讓司機將車停在五百米外,自己根據手下匯報的地點,找到了一處“芳芳烤羊腿”店。


    時間是下午,不在飯點,所以店裏並無客人。一個女服務員趴在角落裏的桌上睡覺,女老板則在收款台算賬。


    楊麗麗依然豔光四射,但服裝已經不是在歌廳上班時的性感風格,如今作為烤羊腿店的老板,她妝容也不再濃豔,卻比過去更純淨清麗。


    見到白鵬進門,楊麗麗先愣了愣,然後恢複一臉職業笑容,拿著菜單和圓珠筆走來:


    “您想吃點什麽?烤羊腿一隻還是半隻?要不要來點小菜下酒?”


    白鵬笑嗬嗬往空桌一坐:“來幾瓶啤酒,羊腿就算了,太貴。”


    “小氣!”楊麗麗將菜單一摔,從箱子拿了啤酒頓在白鵬麵前桌上,便走回收款台,拿起計算器,“歸零歸零”一通狠按。


    “幾個月了,為什麽不接電話也不回我短信?”白鵬拿瓶子對嘴喝了一口,問道。


    “您是哪位?咱們見過麵嗎?”楊麗麗頭都不抬。


    白鵬苦笑:“明明是你甩了我,不是我拋棄你,幹嘛做出一副相忘於江湖的樣子?”


    “明明是你先出|軌!”楊麗麗的手在櫃台上狠狠一拍,但這樣一來就無法再假裝不認識,她稍微平靜了一下,又低下頭,“別扯那沒用的,有屁就放,沒屁滾犢子,啤酒免單!”


    白鵬沉默一陣,低聲道:“我現在身邊女人很多,沒臉再跟你談感情了。”


    楊麗麗仍然低著頭,卻向白鵬挑起大拇指:“大哥!您真有魅力!”


    白鵬驀然間有些哽咽:“可是我特別懷念,我隻有一個你,一心一意守著你,每天上班下班,看電視說笑話,日子平淡,又沒錢,可是……我就是特別懷念……我說不清這種感覺。”


    “啥感覺?靠我養著,吃軟飯的感覺唄!”楊麗麗終於抬了頭,盯著白鵬,然後愣了愣,“喲?小樣的還哭了?不知道的以為我欺負你了,娘們兮兮的!”


    可是,她自己也不留神掉下一顆淚珠,連忙轉身,悄悄拿袖子去擦。


    白鵬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擦去淚水,擠出笑容:


    “我現在是跟苗莉在一起了,但當初你捉|奸的時候,我和她真的什麽事都沒有,如果不是你那麽一鬧,把我趕走,我現在可能還跟你踏實過日子,也沒有後來那麽多血雨腥風……”


    “小樣兒!整了半天都是我的責任唄?”楊麗麗大步走來,抄起了白鵬麵前一瓶啤酒。


    白鵬第一個念頭是她要拿瓶子砸人,結果人家隻是仰天痛飲,一口氣灌下整整一瓶。


    屋角的服務員小姑娘抬起頭,有些好奇地用惺忪睡眼看過來。


    楊麗麗將空酒瓶一頓,伸手指著她:“看什麽看!睡你的!不許東張西望!”


    小姑娘懾於老板淫威,立刻伏回桌上,就算睡不著也不敢抬頭了。


    白鵬麵前一共三瓶啤酒,自己喝了半瓶,結果此刻被楊麗麗一瓶接一瓶全部幹下。然後她略有些搖晃,指了指門口:


    “酒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白鵬歎了口氣,緩緩起身,看了楊麗麗一陣,毅然轉身出門。


    這回換成楊麗麗愣住。幾秒鍾後,她飛奔到門口左右張望,卻已不見白鵬的蹤影。於是,酒勁上頭的楊麗麗搖搖晃晃坐倒在台階,雙手蒙臉,將頭埋在了兩膝之間。


    就在這時,白鵬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在楊麗麗肩上一拍,笑道:


    “舍不得我走?”


    楊麗麗猛然站起,緊咬牙關,一把抓住白鵬衣襟,將他拉回店中,一直推到屋子角落,然後撲進他懷裏,死死抱住,“嗚嗚”地哭,噴著酒氣大喊:


    “我就是舍不得你走!我是傻比!我就是個死要麵子的傻比!你快罵我,罵我傻比!快點!”


    白鵬被她驚嚇了,一時不知所措,無言以對。


    楊麗麗繼續哭喊:


    “傻比才趕你走!傻比趕走你了天天後悔天天哭!傻比還死撐著不接你電話!你特麽也不道個歉,傻比下不來台!我特麽就是個母傻比!嗚嗚嗚……”


    白鵬無奈在她背上拍了拍:“你喝多了?”


    看那個裝睡的小服務員已經從桌後起身,躡手躡腳溜向後廚,白鵬喊道:


    “喂!站住!去幫你們老板倒杯熱水!”


    小姑娘點點頭,吐了吐舌頭,笑著跑開。


    楊麗麗哭了一陣,漸漸緩過來,也覺得自己有點失態,推開白鵬坐回桌邊,但是再看過來的眼神已經變得情意綿綿,再無起初的凶狠。


    白鵬索性坐到她身邊,繼續摟住。她也不反對,靠在白鵬懷中仰望著他,抽著鼻子笑道:


    “你現在過得好嗎?”


    白鵬撓撓頭:“還……還可以。”


    “別死要麵子硬撐著!”楊麗麗水汪汪的眼睛滿是柔情笑意,“缺錢了找我拿。”


    “我不吃軟飯!”


    楊麗麗嗤嗤笑了一陣:“軟飯多香,不硌牙。我樂意養你,你不能一輩子混黑|道,這店有一半算你的,和我一塊幹,等掙著了錢,再開分店,讓你當總經理!”


    這時小服務員送了水來,楊麗麗撒嬌要白鵬喂,白鵬也就笑眯眯拿起杯子,兩人迅速變回過去那種恩愛情景,白鵬回憶自己流浪街頭被美女收容,心中的感激溫暖,以及漸漸愛上這個壞脾氣美女的往事。


    楊麗麗則笑著提起當初白鵬種種傻事,例如被電視驚呆,還企圖鑽進電視後蓋,想要瞧瞧屏幕上的美女藏在哪裏。既然麗麗說他傻事,白鵬就說她糗事來回擊,例如遇壞人襲擊,為白鵬奮勇擋槍卻給嚇尿,褲子還是白鵬洗的。此話一出,楊麗麗奮力來捂他嘴。


    兩人就這樣嘻嘻哈哈聊到黃昏,楊麗麗的醉意也漸漸消退,紅撲撲的小臉恢複了正常。


    可惜,總有人不識好歹,臨近飯點,先進來的不是客人,而是一夥小混混,幾個人分開,各踞一桌,拿菜單看半天隻點一盤花生米。顯然,這是黑社會給飯館搗亂的常用伎倆,敲不到保護費就占你幾個空桌,一盤花生米吃一整晚,讓真正的客人沒地方坐。


    服務員小姑娘一臉畏懼,跑到老板身旁求援。


    楊麗麗歎了口氣,對白鵬低聲道:“最恨你們這些收保護費的!”在她概念中,白鵬既然“混黑|道”,自然從事的也是相似勾當。


    但她壓根不打算給錢,女俠氣質乍現,起身高喊:“來人!”


    廚師和配菜工也不是第一回麵對這種事,都提著菜刀從後廚衝出,站在了老板身後。一般打工的未必樂意為老板拚命,但老板是大美女就另當別論。


    楊麗麗拿著菜單,用圓珠筆在花生米價格後麵加了兩個零,扔到混混麵前:


    “我這花生米有點貴,美國聖地亞哥原裝進口,您確定要消費?”


    混混大怒:“花生米賣五百一盤?我上物價局告你!”


    “告吧,隻有您幾位是這個價,別人吃就便宜,愛上哪告上哪告!”


    混混一拍桌子站起,從腰裏拔出一柄小匕首:


    “你們有菜刀就能嚇住老子?哼哼,今兒這花生米,你敢漲價,我就敢給你放血!”


    他正說得凶狠,旁邊卻伸來一隻手,將他的匕首輕輕巧巧接了過去。


    混混望著自己空空的掌心愣住了,完全不明白這件事如何發生的,按理說他握得很緊,別人就算奪刀,也該撕扯一陣。


    白鵬看了看那匕首,搖搖頭:“這刀不好看,我給你加加工。”


    他捏住刀刃一擰,厚重的鋼刀居然就扭成了麻花,隨後他手指一彈,刀尖不知飛去了哪裏。


    “好了,現在比較像一件工藝品,可以賣個好價錢。”白鵬笑眯眯將刀遞還給混混。


    那混混看著自己報廢的匕首,嚇得目瞪口呆,愣了好一陣才揮手召集同伴逃走,最後撂下一句狠話:“你等著!有本事別跑!”


    所謂“你等著”,隻是一句場麵話,可白鵬不想給楊麗麗留什麽後患。


    他坐回桌邊,拿起電話撥通司徒靜:


    “有一家芳芳烤羊腿,位置問我的司機,剛才幾個混混搗亂,這店是我的,不想讓他們以後再來,怎麽處置,交給你了!”


    司徒靜在電話裏陰陽怪氣:“這事我會辦,可你什麽時候開飯館了?我能不能打聽一下老板的芳名?有多漂亮?”


    “少廢話!”白鵬笑眯眯掛斷。


    楊麗麗此時已經走了過來,“哎喲喂,大哥你還有司機?你剛才已經很勇猛了,不用再拿個電話裝狠,給我瞧瞧,真撥通了嗎?”


    電話上顯示剛才通話對象是“黨文靜”,楊麗麗哈哈大笑:


    “一看就是個小妹兒,在哪個歌廳上班?你讓她幫你處置混混,人家是不是問你‘鵬哥你說啥?人家聽不懂嘛,晚上過來,給妹妹訂房喲’?”


    白鵬嗬嗬地笑:“被你識破了。”


    過了一會,真正的客人開始進店,楊麗麗歎了口氣,在白鵬肩上拍了拍站起身:


    “不能陪你聊了,開始做買賣!掙錢辛苦啊!”


    然後她好像又想起什麽,特意湊到白鵬耳邊:


    “喝完了別走,我跟那小姑娘一塊住,晚上我讓她到網吧通宵玩遊戲去,你就可以來了。”


    白鵬笑了:“我肯定不走,但也不用攆小姑娘走,咱們去酒店。”


    “不去!齁老貴的一晚上好幾百塊!我做一天生意才掙多少!”


    “你一直租房住,總不是長久之計!”


    “廢話,我要是買得起北京的房,傻子才不買!”


    楊麗麗一句話沒喊完,白鵬已經又拿起了電話:


    “幫我查一查,在北五環外,八高附近,有沒有好一點的小區,買套房子,嗯,要好的,高檔的,麵積大一點,對!聯排別墅也行,也別大得過分,打掃起來太麻煩!動作快點,一周內搞定!”


    盡管穿越回去的隻會是一個“分身”,但對於“那個白鵬”來說,從此與現代的事情隔絕,所以要想讓“他”走得安心,就要處理好最後的牽掛---楊麗麗。


    楊麗麗看白鵬又拿著電話裝模作樣,說話口氣“吊炸天”,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然後捶他一拳就去招呼客人了。客人們對這個美麗開朗的女老板也很熱絡,每桌都要跟她攀談幾句,看來都是回頭客。不過楊麗麗喝了不少酒,又為白鵬分心,工作出錯率比平時高了三倍。


    白鵬要了些啤酒和花生,笑眯眯看著楊麗麗工作,直到天色全黑時,忽然外麵一陣大亂。


    幾輛轎車和一輛越野車排著隊疾馳而來,停在了外麵路邊,將本就狹窄的小馬路堵得水泄不通。


    十幾名壯漢跳下車,從車裏拖出幾個人,推倒在“芳芳烤羊腿”的店門口。


    楊麗麗和若幹顧客都到門口去觀望,卻見地上躺著黃昏時來店裏搗亂的幾個混混,個個鼻青臉腫哭爹叫娘。


    壯漢們還惡狠狠踢打,口中喝道:“看見沒有?這家店通著天,也是你們這種垃圾貨色能搗亂的地方?”


    混混們隻能哭喊“饒命……再也不敢了!”


    楊麗麗愣住了,看著那些壯漢,怯生生問道:“你們……你們是……是誰派來的?”


    一時半會之間,她根本無法將眼前場麵與白鵬那個電話聯係起來。


    壯漢們都沒有答話,狠狠補了幾腳之後,向楊麗麗點點頭,轉身上車,齊齊離開。


    不到二十秒鍾,另一批車輛抵達,這回都是閃著紅藍燈光的警車。


    七八個警員下來,兩人挾一個,將混混們又塞進了警車。


    一名警官麵無表情走進烤羊腿店,四處張望,最後眼光落在白鵬身上,過去和他握握手,臉上忽然堆滿笑容,低聲說了幾句話。


    白鵬笑道:“辛苦了!算他們尋釁滋事,關幾天就行,警告一下,也不用鬧太大。”


    警官連聲稱是,告辭而去。


    楊麗麗徹底呆住,這個白鵬,幾個月前還是蓬頭垢麵流浪漢,怎麽忽然間就手眼通天,一個電話把黑白兩道都招來了?


    等到局麵漸漸平靜,店裏客人恢複了正常用餐,楊麗麗悄悄來到白鵬身邊,低聲問道:


    “那……你給我買房,那個電話,也是真的?”


    “假的,別信!”白鵬端著酒杯笑。


    楊麗麗笑了笑,磨嘰了一會,又問:


    “那……給我買的房,是讓我一個人住,還是……”


    “房子是你的,願不願意讓我也住進去,就看你了。”白鵬壞笑。


    “不讓!”楊麗麗終於找到報複的機會,“除非你求我,跪著求!”


    話是這樣說,結果晚上小店關門後,楊麗麗與白鵬自然而然手拉手上路,就像幾個月前兩人一起在歌廳上班時那樣,然後很默契地走進一家旅店,貌似很平靜地進了屋關上門,立刻緊緊相擁,連澡都沒來得及洗就滾做一團。


    長久分別的思念才這一刻猛烈爆發,彼此恨不得將對方揉進自己身體,抵死糾纏,翻滾碰撞。楊麗麗始終都不太適應白鵬的尺寸,些許脹痛夾雜在極度快樂中,令她的喊叫聲幾近瘋狂。


    直到第二天早上,白鵬才想起來,他找楊麗麗還有另一個重要目的。


    於是兩人買了水果和營養品,一起去醫院探望了傭兵老楊---楊麗麗的父親。在叢林作戰時白鵬就聽他說家住黑龍江,女兒不爭氣,跟人私奔跑到北京了,那時白鵬已想到楊麗麗,等到後來聽老楊說女兒叫楊芳,就更無可疑,因為楊麗麗身份證上的名字就是楊芳。


    楊麗麗對父親的敵視,隨著年紀增長早已消逝,而且事實證明,父親當年對她戀愛的幹涉是正確的,“小猛哥”的確不適合她。


    經過白鵬的撮合,父女倆眼淚汪汪地和解,楊麗麗還答應盡快回家看望母親。


    接下來的日子,白鵬多數時候都與楊麗麗在一起,可惜新房子雖然買下,裝修還需要不少時間,隻能臨時另租一套大房子,在“穿越”前這點日子盡量多陪她。


    對於“回去”的那個白鵬而言,到古代還能見到司徒靜、達娃乃至青茗,卻不可能再見到楊麗麗,惟有盡量珍惜。


    聖誕節前夕,李青山終於報告白鵬,“穿越”從技術層麵已經準備完畢,可以隨時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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