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拳勁未到,吳空就如同一縷被狂風吹至的濃煙,瞬間消散,化入虛空當中。


    周圍是漆黑的滾滾混沌之氣,陣勢加持力量壓掉的虛空都綻裂出縷縷空間裂痕,但羲昌敢肯定,這所謂的空間裂痕,根本不可能讓人通過,連神念通過都頂多傳送不足百米。


    但吳空,就這麽消失了。


    神念四掃,根本感應不到。


    “不可能……藏得竟然這麽深?整個鴻啟城的護城陣勢中樞在吾手中,稍有空間變動之處不可能有瞞得過我。這城中不可能有空間夾層給他藏身……他跑哪裏去了?”


    之前氣勢洶洶威力驚天的攻勢,一瞬間不得不停滯下來。


    “會不會……他已經逃出城外?”風棘道。


    羲昌心中一動,正要派人出城追擊,但陡然間卻停下來,冷冷掃視著周圍虛空,哼了一聲:“所有人,統統站在原地,不許動!!”


    右手一揮,附近兵士與小軍官們,一個個感到身形沉重,不少人神色大變,隻能站在原地,連一動都動不了。


    “羲城主,你這是……”風棘急問。


    羲昌沉聲道:“不可能有人已經逃出城外……此城陣勢緊密無比,大千宇宙之主陛下的神念都無法過多透入進來,何況是區區一個少位混沌主級別的孫悟空。


    “也不大可能有人在城中另辟空間裂縫空間夾層,藏於平行空間當中,畢竟此城盡在這護城大陣當中。所以……”


    話到這裏,羲昌轉頭朝虛空周圍眾兵士沉聲道:“姓孫的,你若非逃入海中,必定就是變化藏身於在場某一人當中!!”


    眾人大驚。


    “現在。一個個都給本尊走過來……讓本尊神念察探。不要試圖逃跑,此城大陣力量壓製之下,姓孫的你不可能趁著這個機會逃跑。”羲昌冷森森說著。


    那風棘也是目光冰冷地掃向那些兵士。就連那個羲昌身邊帶來的一幹混沌主,也用懷疑的目光掃視那些士兵。想看看到到底哪一個是吳空偽裝。


    也就在此時,一股狂暴的力量湧現。


    “抓住他!!”


    眾人感應到強大的本源之力綻湧,第一時間就懷疑是吳空拚死一搏要逃了。同時出手抓去。


    那是一個白臉兵士,頭上還有兩條長長的觸須,本乃海族,此時駭然失色,正要驚惶倒退……陡然,砰的一聲巨響。祂的身體陡然炸散碎開。


    威力不強,頂多數十宇之力,但在這種情況下這種變故,讓羲昌與風棘等人的大手都抓人,臉上浮現獰笑之色。


    可是,也在這一瞬間,一個默不作聲的男子,一直沉著一張臉,乃是跟著羲昌從遠處飛來這裏擒拿吳空的男子之一,穿著不太出眾的袍服。隻不過臉麵沒被鎧甲遮住。體內散發出來的精神意誌波動也沒有刻意隱瞞。所以……沒有人懷疑他。


    起碼,短短時間內,無人懷疑。


    他卻陡然出手。一掌拍向羲昌背後。


    速度奇快,瞬間將羲昌轟飛出去。


    這男子的身體炸開,化作吳空的身影,哈哈大笑:“羲城主,本座會回來的……”


    眾人又驚又怒,羲昌發現,自己手上拿著的用來控製護城大陣的中樞令牌,竟然被吳空的一股強大力量轟到。仿佛有億萬萬縷細小無比的劍芒,匯聚成流。凝作隻有一束之大,如幾條劍光長河流轉。狠狠轟到祂拿著的護城陣中樞令牌上,此令未損。但卻嚇了祂一身冷汗。


    急忙回頭一拳轟向吳空。


    但吳空身體已經迅速倒掠而去,整個陣勢的壓力壓不住他。


    “定!!!”


    羲昌怒喝,手中拿著控製城陣中樞的令牌,本源之力催動。


    整個陣勢的力量壓製下來,所有人都難以動彈,半步混沌主和新晉混沌主都壓趴在地上,有些甚至受不住壓力而身體炸散碎開。但吳空仍以秒速千裏的速度倒掠飛退。


    羲昌等人追擊,那個吳空一下子又化成諸多化身,射入城區當中,消失不見。


    羲昌等人更是驚怒異常。


    “這小子……怎麽這麽滑溜?”


    “剛剛一瞬間,就能夠成功把一股力量加持在那‘白海蟻’兵士的身上,事後故意引爆誤導我們。而且,在我們攻擊他的一刹那,竟成功將羲城主身邊一名護中官員給生擒再變成對方的樣子,這樣的手段……”


    眾人心中發寒。


    祂們竟不知道,吳空是如何偽裝成為那羲昌身邊的陪官的……相貌與氣息變化容易,但吳空變了那副官之後,如何把真正的副官弄走?


    “定是趁著之前氣息紊亂,將那副官送入海中,他才李代桃僵,關鍵是,現在他藏去了哪裏?”羲昌臉色鐵青,神念在城區四處掃來掃去。


    可是,這城中,雖以羲昌為尊,祂為城中,但並不是所有一切都歸於城主的。有許多房舍的私人領地,都是不容城尊輕易侵犯的。私室當中藏著的東西,根本不可能讓羲昌完全透入神念觀測。護城大陣再厲害,也管不到這裏。


    畢竟,羲昌是軍官,其它人也是軍官,難道還連半點*都沒有不成?就算是在帝都,大千宇宙之主陛下的治下,也是容許百官有*的。


    “可惡……”羲昌感到臉麵無光,被吳空打臉打狠了,此時冷冷轉過身,看著風棘與其它人等。


    “諸位怎麽看?”羲昌問。


    眾人麵麵相覷。


    羲昌道:“必是藏入諸位的某一個的宅中,諸位回去整理一下自己的物事,把什麽不適合見人的東西取出,然後我們再一一細搜諸位的房舍私宅,如何?”


    眾人有些猶豫,羲昌神念傳音道:“各位可別忘了,我們做的是什麽樣的大事。”


    知情的人。聽到“大事”這兩個字,都是心下一凜,臉色微變。不知情的人。也就沒聽到羲昌的神念傳音。


    於是,一批人表示。聽從羲昌命令。但是,卻也有人表示,現在最好把整座城困住,許進不許出,防止“孫大隊長”在城中搞破壞。隻要封住護城大陣,吳空逃不出生天。


    隻是,事情說來容易,做起來卻難。


    太易大千宇宙之主不是笨蛋。手下的無數臣屬也不是幹吃飯不做事。想插手鴻啟城這裏的大利益的人,也不止一方勢力。雖都從屬於太易大千宇宙之主,但臣子間卻也有明爭暗鬥。


    所以,派入鴻啟城這裏的人,可不止一方勢力而已。結果就導致……羲昌之下的其它人,數量可不少。有一些被羲昌引誘或脅迫成功了,但還是跟祂有不對路之人。所以,搜遍全城私宅,這事推進可不快。有些人是巴不得羲昌出事出問題呢,事後就可以用羲昌出問題為借口向上打小報告了。會成為攻訐對方陣營當中的人的借口。


    吳空就是隱隱把握到這點,所以才藏入城中的私宅當中。


    “要離開這座城,首先就要把羲昌手中的護城令牌打掉。讓祂難以控製此城的護城大陣。否則。根本闖不出去,出去也闖不回來。


    “隻要祂手中沒有這個令牌,我就算是刺殺祂,都有非常低的成功機率,有不少機率能讓祂受傷,威脅到祂並不難。但是,那個令牌卻是控製整個護城大陣的中樞,真個破壞了,估計也是不輕的罪過。所以。隻能夠將那令牌打飛或弄到別處,或讓羲昌不能完全控製住。而不能徹底破壞。”


    吳空就在某一個巨大宅院當中。沉吟算計著。


    這裏直有一座直徑三百多裏的超級巨城,但卻隻是城中某位文官的私宅而已。這裏進進出出的。極宙境,蘊宇境等等,都隻那位文官的仆從。


    “隻要讓羲昌無法控製住手中那份令牌,你就能夠將羲昌刺殺?”一個聲音在旁邊傳來。


    卻是一名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麵如冠玉,唇紅齒白,看起來極其英俊的男子。不過,一襲大紅袍,劍眉之下,眸子充滿著滄桑古老之意,顯示出這人已經不小的年輕。


    祂叫“夔複”,背後的大佬跟那羲昌及風棘背後的大佬根本不是一路人。但到底太易源界朝庭當中有哪一方勢力和哪一方勢力,吳空是根本不清楚的,也沒辦法弄清楚,那些勢力必定錯綜複雜無比。


    而且,這個“夔複”修為雖然比吳空現在還強,雖然被打發呆在小小一個鴻啟城,既不能掌管這裏的城防也不能當做城主不能治理此地,但地位卻不算太低,不可輕視之。就連號稱羲昌羲團長羲城主的那位,都得禮讓三分。


    這人在此城中呆的時間絕不比羲昌短,算是此城中的地頭蛇。而且跟另外幾人掌管著代報軍功之責,負責查看這裏的事情私密上報,羲昌是不能直接幹涉的。正是有這些人,所以才不會有任何一位城主能把鴻啟城經營得變成私己之物。


    但也因如此,羲昌要做某件大事,這夔複之前還差點被誘騙被囚了,如今雖然無事,但卻沒辦法離開城中。羲昌號稱城中有奸細,已經相當長一段時間不讓人出去了。這詭異情形,夔複等人心裏不打鼓才怪。


    “隻要沒有城中陣勢,刺殺羲昌不成問題,就算成不了也能全身而退,並且再次刺殺。區區兵士,攔不住我。”吳空道。


    夔複若有所思,微微點頭。


    祂沉吟了老半天,吳空看祂沒有出聲,就道:“夔先生……之前在海岸邊上,多謝你神念傳音相助,否則,我也沒辦法與‘寧先生’配合,成功逃脫出來了。”吳空謙遜地說了一句。


    “無妨,本尊跟那羲昌,本就不是一路人,難看到祂倒黴不順,對本尊而言,就是好事。祂過錯越大,本尊隻要能上報,就功勞越大,這是職責所在……況且,近些時日,祂行事頗為不對勁。本尊早就覺得奇怪了,但卻一直沒抓到他的把柄而已。”夔複道。


    吳空道:“夔先生也覺得不對勁?那麽,數年前。孫某來到鴻啟城,這件不不知道……”


    “說來慚愧。”夔複道:“在那近時日。夔某有事需要外出公幹,畢竟此地距離太虛源界太近,那與我們太易源界並不太對付,不得不關注,與之相關瑣事任務,有不少下來。所以,那時城中發生什麽事,夔某也不清楚。不過。回到城中初時,倒聽路人無意隱約提起,當時是有人來到城中說是要接管城防。但本官當中並未在意,因別事而忽略了。


    “當歸匆匆回城,卻聞外麵出現太虛源界中人,實力強大,就陪著那羲昌城主急急出去一趟,再回來時,不再聽聞有人前來交接管理城防之事,反倒是聽聞有海獸潮。但被輕易打退了。直到今天,孫大隊長從深海中歸來,才想起這事。”


    吳空心下微微一動。問:“夔先生對此事,有什麽想法?”


    夔複道:“數年前,孫大隊長真的來到了鴻啟城,並且故意散發出自己的氣牌子讓城中之人知道?”


    吳空點頭:“是的。而且,當時還有幾名穿鎧的將士與一些長袍裝束的文官一起到海邊與本座一晤。也是在那晚,發生了小規模的海獸潮侵襲岸連,把我卷入海中……”


    夔複點點頭:“看來,事情應該是這樣了……羲昌在那天,曾經啟動過陣勢。因為消耗的力量太大,事後我們追問。羲昌隻說是鎮壓海中異獸襲擾岸邊,但現在看來。當時是動用了時間陣勢。”


    “時間陣勢?”吳空吃了一驚。


    “沒錯,這鴻啟城的陣勢可了不起。附帶的時間陣勢,可以時間逆流回溯到過去幾天,連少位混沌主都會因為時間回溯而失去部份記憶,仿佛真的回到了前幾天一樣。也可以讓城中的時間加速。隻不過,要做到這點,必須讓掌控陣勢的人的實力比其它人更強。因此,我等實力與羲昌相差並不太遠,當日羲昌領我們出城去,必是早有預謀要動用時間陣勢溯流,將全城絕大部份將士的記憶都改動。沒被改動而又宜稱說孫大隊長你沒來過此城的,除了我們這些人以外,基本上就都是羲昌一路的了。”


    吳空臉色凝重:“如此說來,城中絕大部份將士,都被羲昌拉攏過去了?”


    夔複點點頭。


    吳空道:“不清楚祂要辦什麽大事?竟然動用那麽大的陣仗,不惜將全城所有人的記憶回溯到幾天之前又再進行時間加速來隱瞞,把孫某來到此城的事情硬生生抹掉……”


    夔複道:“未必需要回溯幾天之事,回溯小半天就足夠了。哪怕讓人知道孫大隊長進過城中也無妨,不讓人知道孫大隊長你是被人不小心弄掉入海中就行了。另外,孫大隊長可不要妄自菲薄,你接管這裏城防,未必會是城主,但起碼是代城主,而且能夠掌管那控製此城護城大陣的令牌,可謂位高權重。


    “別看隻是一營之長,但在鴻啟城這裏,地位卻不容小窺。”


    吳空問:“既然鴻啟城重要,為何上麵隻讓少位混沌主來這裏坐鎮?”


    夔複道:“中位混沌主有不少手段能在這裏瞞天過海做許多手腳了,所以少位混沌主更安全。隻要有大陣在,海中就起不了滅城的風浪。隻需每隔上幾千萬幾億年就派人來巡察一番,就能保證此地無事。此外,這個護城大陣太強。若是有上位混沌主執掌城令,憑借護城之陣,可就危險了。而如果不讓城主執掌令牌,讓上位混沌主當下手而實力弱的人接管護城陣勢,那令牌又不安全,所以,幹脆有決定,所有城主隻能在這裏呆到中位混沌主之境。最多最多不能達到中位混沌主後期。”


    吳空微微點頭。


    夔複道:“關於那個令牌……本官沒有辦法將它打掉,但倒是有一辦法,讓那令牌暫時無法使用,無法控製護城陣。隻有短短時間而已……”


    “什麽辦法?”吳空眼睛一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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