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前方虛空中，一道身影破開混沌而現。
一名強者從其中一個宇宙之中飛射而出，在混沌之中穿行。
吳空眼睛微眯，臉上不露浮現訝然之色：“實力不俗啊。”
那道身影是一位混沌主，但是，混沌主的實力最弱就是初入混沌境的少位混沌主，體內最少也擁有十二宇之力，體內蘊藏著至少十二個宇宙。
正常來說，普通宇宙，很難承擔一名混沌主的力量，哪怕進行各種力量壓縮，混沌主進駐普通的宇宙之中，也會將那宇宙給撐爆。
那人影實力將近上位混沌主的級別，能將實力壓製得如此完美，在一個宇宙之中不造成多大的損失，就從中破開而出……在出來之前，肯定是凝著接近上位混沌主的力量進入那宇宙的。如此進出自如，這份控製力，當真是超凡脫俗，就好比凡人要將一噸重的橡皮泥穿過一塊水豆腐而不讓水豆腐破壞掉一樣，很難很難。
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給水豆府打個洞，再將所有橡皮泥搓捏成小團再變長條慢慢穿過，但實際上……很難讓那水豆腐不壞掉。眼前這名混沌主如此的控製力，自然比凡人穿水豆腐要難億萬倍。
憑其能力，隻要有足夠的力量給吸噬，達到太位混沌主都沒有任何問題。
吳空心念閃動，身形一晃，憑空攔在那名男子麵前：“這位道兄……”
話到一半，吳空就停頓住了，愣愣地盯著那個男性混沌主。
太像了。
不管身形相貌還是氣質，或是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波動，精神意誌的波動，都是一模一樣。
“太一……”
吳空想到一位故人。隻不過，那叫太一的故人，也曾經有過多位，最強大的一個都達到了永生主級別。眼前這個隻有混沌主級別。
另一個太一位於源初大陸內部的時空之中，而眼前的太一卻是在大周帝朝的“下界”。
莫非，冥冥之中，無數時空，真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平行的世界，相似的生命……
“道兄莫非認得本尊？”那男子也聲。
“你也是叫太一？”吳空吃驚。剛才失聲叫出了太一的名字，眼前的人沒反駁。
那男子失笑：“本尊之名，附近混沌區域，眾多混沌主皆認得，莫非還有人冒名不成？不過，看道友的樣子，莫非還有另一人叫太一，而且與本尊極其相似，道友都差點認錯人？”
吳空嗬嗬一笑：“是啊，太像了，幸好剛剛發現，你不是那個太一。”
眼前的太一打量了一下吳空，似笑非笑：“說起來，本尊誕生於這個大千宇宙之初，轉世重生九次，次次重新修煉回到混沌主之境，所以，這大千宇宙無數宇宙紀元以來，所有混沌主，本尊都認得，似乎不曾見過道友啊。”
顯然是對吳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吳空哈哈一笑：“沒想到太一道友人脈居然如此之廣，整個大千宇宙的所有混沌主都認得……”
“那是自然，混沌主實力太強，不可能太長時間藏在哪個宇宙之中，即便藏身其中，想要突破也必須是超脫出宇宙之外才能突破。大千宇宙之中，虛空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幾百萬億宇宙之間的虛空，能藏下多少混沌主？都認得，卻也不稀奇，本尊不過癡長幾歲，所以認得的人多一些罷了。”太一解釋道。
祂這話倒也不假，混沌主是不可能在一個宇宙之中突破成功的，必須超脫出宇宙之外才能突破。因為混沌主體內至少蘊含有十二宇之力，而一個宇宙之中怎麽可能蘊含有十二宇之力？
更不用說突破到中位上位混沌主之境了。那是千百萬宇若幹億宇乃是更浩大雄厚的力量。
這突破時不可能完全隱瞞過去。隻要出現在混沌之中，這突破時的動靜，肯定會被人察覺。
如果是一直閉關的老妖怪，可能會沒注意有後輩突破成就混沌主。如果是新生代的混沌主，可能會不知道某些極古老而沉睡閉關不現身的老輩混沌主。但像眼前這個太一自稱從大千宇宙之初到現在一直處於活躍狀態的家夥，就沒有哪個混沌主認不得了。
“話說起來，道兄你的來曆……”那太一繼續追問，暗中也戒備。
“唉，實不相瞞，本尊並非這個大千宇宙中人。”
“哦？”太一眼睛大睜，隨後瞳孔收縮。
“不過，道兄也莫要誤會，本尊也非域外天魔，不是那些號稱來自所謂大周的強大入侵者，隻不過是在附近另一個大千宇宙之中，尋求突破，結果不小心失敗了，重傷之下，修為倒退，不得不逃出大千宇宙之外，然後意外進入這個大千宇宙。”吳空道。
那個太一驚道：“道兄竟是來自另一個大千宇宙？你們大千宇宙之中也有域外天魔？”
“唉，是啊……”吳空歎道。
太一又道：“道兄說修為倒退而變成如今境界，莫非之前竟達到了太位混沌主之境？”
吳空笑而不語。
太一道：“是本尊孟浪了。”
吳空道：“無妨，身為混沌主，豈能不對更高層境界感興趣？可惜可恨的是，以前所有晉升大千宇宙之主境界之輩，都已不在我們的大千宇宙之主，不知去向，有傳說是被邪魔抓去，本尊沒有前輩指點，遲遲困於當前境界。”
吳空歎息著，太一暗暗震驚。
吳空的每一句話，基本都蘊含著龐大的信息量，包含著許多信息與秘密，細思都是極驚人，太一都不敢多想。比如，吳空提到大千宇宙之主又說困於當前境界，這莫非是說吳空之前就要突破到大千宇宙之主境界？又說前輩高人似被邪魔抓去……
看到太一沒再多問，吳空道：“本尊新來此大千宇宙，對此界有諸多不熟，不知……道兄可否解說一二？也免得本尊對此大千宇宙不了解而不小心觸犯一些忌諱。”
說著，伸手攤開，一縷本源精粹凝於掌心。一縷不算多，但本源精粹這種東西，對大千宇宙之主來說都相當珍貴，何況是混沌主。
“好大方。”太一吃驚，下意識接過吳空遞過來的本源精粹，隨後臉上露出笑容：“遠來是客，就算道友不提，本尊也是要好生接待的。這大千宇宙之中，基本沒什麽特別忌諱，隻要不招惹實力比自己強太多的人，不接納域外天魔邪魔，不對大道核心不敬，如此，基本就不犯什麽忌諱……”
吳空眼睛一亮。
大道核心？
那個所謂的大道核心……應該就是他想找的東西了吧？
關於這個大千宇宙的一切秘密，那大道核心不可能不清楚，隻要能將你擒下，或鎮壓封印帶回大周，便能強行搜索信息，從中了解很多內容。
心念閃動，吳空刻意向那個跟太一一模一樣的家夥打聽，了解到前往大道核心之處的方法，就磨著太一帶他前去。
“宇宙中的一切生靈，隻要能夠走到大道核心邊緣之處，便有資格在此參悟修行。我們大千宇宙，以往是大道無形，不向世間顯化，但在三千萬億年前，突然間顯化世界，傳下無數大道，所以才有了這番欣欣向榮景像，無數宇宙中的先天，有資格超脫宇宙之外，邁入蘊宇境，極宙境，乃至成就混沌主之境……”
太一一路解說著。
吳空默默計算了一下，三千萬億年，跟大周帝朝的時間對不上。不過，這區區一個大千宇宙內部，時間加速一下，也不是什麽稀奇之事，所以吳空也是沒怎麽放在心上的。
沒多時，陪著大一從無數個宇宙邊緣區域掠過，可見混沌之中時常有混沌主之境的生靈路過，或人形或非人形，非人的混沌主，可稱為混沌凶獸或混沌靈禽混沌魔禽等等。據太一介紹，還有些信息是吳空用神念觀察，偷聽周圍混沌主們的談話或神念傳音，而了解到的情況……以前，這個宇宙之中，所為遙混沌魔禽混沌凶獸和人形混沌主，都是各分一方，大打出手的，近乎不死不休，但就是域外混沌天魔降臨，肆虐世界，然後大道顯化，令諸多混沌主級別的生靈齊心協力，共抗外敵，這才讓幾方勢力漸漸消彌相互間的仇恨。無數年以來，原來的勢力格局早就變了，人形禽形獸形的混沌主，重新形成了一個個小山頭小團夥，雖仍有爭鬥，但比以前緩和許多。
“這個大千宇宙，竟有域外混沌天魔降臨？”吳空心中納悶。
所謂的混沌天魔，指的應該是大周帝朝的永生主之類吧？降臨時，修為被壓製。可是，時間有點對不上。
太一說，是因為有域外天魔降臨，到處肆虐，而後才有大道顯化，才有共抗外敵的事。
但據吳空所計算所猜測，這“大道顯化”，才導致這裏的“下界”全吸收“上界”大周帝朝的氣運。大道未顯化的大千宇宙，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汲取外界的力量和氣運的。
那麽，問題來了，大周帝朝的人，是發現了下界的異常才派人探察，也就是說，是在“大道顯化”之後才派人降臨。
這就與太一所說的對不上。
不管這個大千宇宙內部是經過了時間加速還是時間減速，都不可能導致三個時間節點的序產生變化。
域外天魔降臨禍亂——大道顯化——抵抗外敵，這是太一說的順序。
這裏的大道顯化——汲取外界氣運——大周派人降臨……這是吳空了解的時間順序。
“大道顯化，共抗外敵之後，是否仍有域外天魔降臨？”吳空問。
“有啊，有過幾次，每一次的來者似乎都不同……”
“與第一批降臨的域外天魔呢？是不是同一批？”
“應該不是。”
“如此說來，你們大千宇宙遇到的域外天魔，不止一批，域外天魔的數量和種類還真多啊。”
“是啊，道友所在的大千宇宙……”
“也是如此。”
“果然……之前也是偶爾有其它大千宇宙的道友降臨我們大千宇宙的，聽說祂們所在的大千宇宙也是如此……”
“還有其它道友從別的大千宇宙來到這個大千宇宙？”
“嗯，是啊，大道顯化之後，各個大千宇宙相互間隱約可以相通了。道友不也是來到我們大千宇宙嗎？那有其它道友也從別的大千宇宙來，不也正常？”太一理所當然地道。
吳空沉吟不語。
根據太一提供的信息，那定然有一批神秘人，先在這“下界”搞風搞雲，然後才引發了之後的事情，比如下界倒吸大周帝朝氣運之事。
“這件事，必定有幕後推手，到下界來調查，果然來對了。還真查到了有用的信息。隻是，那幕後推手是誰呢？”吳空心念急速轉動。
“啊，到了。”太一伸手一指。
吳空朝前方看去，就見一輪巨大的熾烈光團，懸於混沌深處，距離這裏還有百億光年，但卻可以清晰看到其偉大之處，光團蘊含著絲絲縷縷的紋理，蘊含著混沌主極難看透的各種玄妙，包羅此方大千宇宙的種種規則種種法則之妙諦。
當然，這東西再玄奇，身為永生主的吳空，自然不放在眼裏，不會驚歎。隻是，上麵的玄妙道紋，吳空還是觀察的，這才能了解這個大千宇宙的狀況。由此可以了解這裏為何能夠汲取外界氣運。
隻是，這百億光年虛空距離，似乎有無數次元裂縫，起到古怪的阻隔作用，以致吳空的感應都被幹擾，前方散溢出來的光都扭曲，各種道紋在這裏顯化得扭曲，不正常。
這就如同凡人的科學家研究微生物，結果發現顯微鏡的鏡麵與附近空氣充滿各種亂七八糟的微粒，這就令人鬱悶了。
“前方就是關卡。通過驗證，就能進入到大道核心之地……當然，要有足夠的實力才行，否則也是接近不了的。”
“還有關卡？”
“是啊，但不是為了防止我等，是為了防止域外天魔，有幾次有過外來降臨者，殺到大千宇宙核心，幸虧有著次元屏障構成的關卡，否則都擋不住邪魔入侵了。”太一解釋。
領著吳空飛到前方一個巨大的虛空漩渦入口。
可是，正要進入那漩渦入口處，吳空陡然感到，整個大千宇宙似乎在動蕩，前方燦爛綻放金光的大道核心，陡然蘊起一絲絲紅光，強烈的殺機湧現。
“這是……大道示警？！！”大千宇宙之中，無數混沌主震驚。
“糟糕！！”吳空陡然生起一種不大妙的直覺，似乎……有可能是他的身份被發現了。
一名強者從其中一個宇宙之中飛射而出，在混沌之中穿行。
吳空眼睛微眯，臉上不露浮現訝然之色：“實力不俗啊。”
那道身影是一位混沌主，但是，混沌主的實力最弱就是初入混沌境的少位混沌主，體內最少也擁有十二宇之力，體內蘊藏著至少十二個宇宙。
正常來說，普通宇宙，很難承擔一名混沌主的力量，哪怕進行各種力量壓縮，混沌主進駐普通的宇宙之中，也會將那宇宙給撐爆。
那人影實力將近上位混沌主的級別，能將實力壓製得如此完美，在一個宇宙之中不造成多大的損失，就從中破開而出……在出來之前，肯定是凝著接近上位混沌主的力量進入那宇宙的。如此進出自如，這份控製力，當真是超凡脫俗，就好比凡人要將一噸重的橡皮泥穿過一塊水豆腐而不讓水豆腐破壞掉一樣，很難很難。
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給水豆府打個洞，再將所有橡皮泥搓捏成小團再變長條慢慢穿過，但實際上……很難讓那水豆腐不壞掉。眼前這名混沌主如此的控製力，自然比凡人穿水豆腐要難億萬倍。
憑其能力，隻要有足夠的力量給吸噬，達到太位混沌主都沒有任何問題。
吳空心念閃動，身形一晃，憑空攔在那名男子麵前：“這位道兄……”
話到一半，吳空就停頓住了，愣愣地盯著那個男性混沌主。
太像了。
不管身形相貌還是氣質，或是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波動，精神意誌的波動，都是一模一樣。
“太一……”
吳空想到一位故人。隻不過，那叫太一的故人，也曾經有過多位，最強大的一個都達到了永生主級別。眼前這個隻有混沌主級別。
另一個太一位於源初大陸內部的時空之中，而眼前的太一卻是在大周帝朝的“下界”。
莫非，冥冥之中，無數時空，真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平行的世界，相似的生命……
“道兄莫非認得本尊？”那男子也聲。
“你也是叫太一？”吳空吃驚。剛才失聲叫出了太一的名字，眼前的人沒反駁。
那男子失笑：“本尊之名，附近混沌區域，眾多混沌主皆認得，莫非還有人冒名不成？不過，看道友的樣子，莫非還有另一人叫太一，而且與本尊極其相似，道友都差點認錯人？”
吳空嗬嗬一笑：“是啊，太像了，幸好剛剛發現，你不是那個太一。”
眼前的太一打量了一下吳空，似笑非笑：“說起來，本尊誕生於這個大千宇宙之初，轉世重生九次，次次重新修煉回到混沌主之境，所以，這大千宇宙無數宇宙紀元以來，所有混沌主，本尊都認得，似乎不曾見過道友啊。”
顯然是對吳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吳空哈哈一笑：“沒想到太一道友人脈居然如此之廣，整個大千宇宙的所有混沌主都認得……”
“那是自然，混沌主實力太強，不可能太長時間藏在哪個宇宙之中，即便藏身其中，想要突破也必須是超脫出宇宙之外才能突破。大千宇宙之中，虛空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幾百萬億宇宙之間的虛空，能藏下多少混沌主？都認得，卻也不稀奇，本尊不過癡長幾歲，所以認得的人多一些罷了。”太一解釋道。
祂這話倒也不假，混沌主是不可能在一個宇宙之中突破成功的，必須超脫出宇宙之外才能突破。因為混沌主體內至少蘊含有十二宇之力，而一個宇宙之中怎麽可能蘊含有十二宇之力？
更不用說突破到中位上位混沌主之境了。那是千百萬宇若幹億宇乃是更浩大雄厚的力量。
這突破時不可能完全隱瞞過去。隻要出現在混沌之中，這突破時的動靜，肯定會被人察覺。
如果是一直閉關的老妖怪，可能會沒注意有後輩突破成就混沌主。如果是新生代的混沌主，可能會不知道某些極古老而沉睡閉關不現身的老輩混沌主。但像眼前這個太一自稱從大千宇宙之初到現在一直處於活躍狀態的家夥，就沒有哪個混沌主認不得了。
“話說起來，道兄你的來曆……”那太一繼續追問，暗中也戒備。
“唉，實不相瞞，本尊並非這個大千宇宙中人。”
“哦？”太一眼睛大睜，隨後瞳孔收縮。
“不過，道兄也莫要誤會，本尊也非域外天魔，不是那些號稱來自所謂大周的強大入侵者，隻不過是在附近另一個大千宇宙之中，尋求突破，結果不小心失敗了，重傷之下，修為倒退，不得不逃出大千宇宙之外，然後意外進入這個大千宇宙。”吳空道。
那個太一驚道：“道兄竟是來自另一個大千宇宙？你們大千宇宙之中也有域外天魔？”
“唉，是啊……”吳空歎道。
太一又道：“道兄說修為倒退而變成如今境界，莫非之前竟達到了太位混沌主之境？”
吳空笑而不語。
太一道：“是本尊孟浪了。”
吳空道：“無妨，身為混沌主，豈能不對更高層境界感興趣？可惜可恨的是，以前所有晉升大千宇宙之主境界之輩，都已不在我們的大千宇宙之主，不知去向，有傳說是被邪魔抓去，本尊沒有前輩指點，遲遲困於當前境界。”
吳空歎息著，太一暗暗震驚。
吳空的每一句話，基本都蘊含著龐大的信息量，包含著許多信息與秘密，細思都是極驚人，太一都不敢多想。比如，吳空提到大千宇宙之主又說困於當前境界，這莫非是說吳空之前就要突破到大千宇宙之主境界？又說前輩高人似被邪魔抓去……
看到太一沒再多問，吳空道：“本尊新來此大千宇宙，對此界有諸多不熟，不知……道兄可否解說一二？也免得本尊對此大千宇宙不了解而不小心觸犯一些忌諱。”
說著，伸手攤開，一縷本源精粹凝於掌心。一縷不算多，但本源精粹這種東西，對大千宇宙之主來說都相當珍貴，何況是混沌主。
“好大方。”太一吃驚，下意識接過吳空遞過來的本源精粹，隨後臉上露出笑容：“遠來是客，就算道友不提，本尊也是要好生接待的。這大千宇宙之中，基本沒什麽特別忌諱，隻要不招惹實力比自己強太多的人，不接納域外天魔邪魔，不對大道核心不敬，如此，基本就不犯什麽忌諱……”
吳空眼睛一亮。
大道核心？
那個所謂的大道核心……應該就是他想找的東西了吧？
關於這個大千宇宙的一切秘密，那大道核心不可能不清楚，隻要能將你擒下，或鎮壓封印帶回大周，便能強行搜索信息，從中了解很多內容。
心念閃動，吳空刻意向那個跟太一一模一樣的家夥打聽，了解到前往大道核心之處的方法，就磨著太一帶他前去。
“宇宙中的一切生靈，隻要能夠走到大道核心邊緣之處，便有資格在此參悟修行。我們大千宇宙，以往是大道無形，不向世間顯化，但在三千萬億年前，突然間顯化世界，傳下無數大道，所以才有了這番欣欣向榮景像，無數宇宙中的先天，有資格超脫宇宙之外，邁入蘊宇境，極宙境，乃至成就混沌主之境……”
太一一路解說著。
吳空默默計算了一下，三千萬億年，跟大周帝朝的時間對不上。不過，這區區一個大千宇宙內部，時間加速一下，也不是什麽稀奇之事，所以吳空也是沒怎麽放在心上的。
沒多時，陪著大一從無數個宇宙邊緣區域掠過，可見混沌之中時常有混沌主之境的生靈路過，或人形或非人形，非人的混沌主，可稱為混沌凶獸或混沌靈禽混沌魔禽等等。據太一介紹，還有些信息是吳空用神念觀察，偷聽周圍混沌主們的談話或神念傳音，而了解到的情況……以前，這個宇宙之中，所為遙混沌魔禽混沌凶獸和人形混沌主，都是各分一方，大打出手的，近乎不死不休，但就是域外混沌天魔降臨，肆虐世界，然後大道顯化，令諸多混沌主級別的生靈齊心協力，共抗外敵，這才讓幾方勢力漸漸消彌相互間的仇恨。無數年以來，原來的勢力格局早就變了，人形禽形獸形的混沌主，重新形成了一個個小山頭小團夥，雖仍有爭鬥，但比以前緩和許多。
“這個大千宇宙，竟有域外混沌天魔降臨？”吳空心中納悶。
所謂的混沌天魔，指的應該是大周帝朝的永生主之類吧？降臨時，修為被壓製。可是，時間有點對不上。
太一說，是因為有域外天魔降臨，到處肆虐，而後才有大道顯化，才有共抗外敵的事。
但據吳空所計算所猜測，這“大道顯化”，才導致這裏的“下界”全吸收“上界”大周帝朝的氣運。大道未顯化的大千宇宙，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汲取外界的力量和氣運的。
那麽，問題來了，大周帝朝的人，是發現了下界的異常才派人探察，也就是說，是在“大道顯化”之後才派人降臨。
這就與太一所說的對不上。
不管這個大千宇宙內部是經過了時間加速還是時間減速，都不可能導致三個時間節點的序產生變化。
域外天魔降臨禍亂——大道顯化——抵抗外敵，這是太一說的順序。
這裏的大道顯化——汲取外界氣運——大周派人降臨……這是吳空了解的時間順序。
“大道顯化，共抗外敵之後，是否仍有域外天魔降臨？”吳空問。
“有啊，有過幾次，每一次的來者似乎都不同……”
“與第一批降臨的域外天魔呢？是不是同一批？”
“應該不是。”
“如此說來，你們大千宇宙遇到的域外天魔，不止一批，域外天魔的數量和種類還真多啊。”
“是啊，道友所在的大千宇宙……”
“也是如此。”
“果然……之前也是偶爾有其它大千宇宙的道友降臨我們大千宇宙的，聽說祂們所在的大千宇宙也是如此……”
“還有其它道友從別的大千宇宙來到這個大千宇宙？”
“嗯，是啊，大道顯化之後，各個大千宇宙相互間隱約可以相通了。道友不也是來到我們大千宇宙嗎？那有其它道友也從別的大千宇宙來，不也正常？”太一理所當然地道。
吳空沉吟不語。
根據太一提供的信息，那定然有一批神秘人，先在這“下界”搞風搞雲，然後才引發了之後的事情，比如下界倒吸大周帝朝氣運之事。
“這件事，必定有幕後推手，到下界來調查，果然來對了。還真查到了有用的信息。隻是，那幕後推手是誰呢？”吳空心念急速轉動。
“啊，到了。”太一伸手一指。
吳空朝前方看去，就見一輪巨大的熾烈光團，懸於混沌深處，距離這裏還有百億光年，但卻可以清晰看到其偉大之處，光團蘊含著絲絲縷縷的紋理，蘊含著混沌主極難看透的各種玄妙，包羅此方大千宇宙的種種規則種種法則之妙諦。
當然，這東西再玄奇，身為永生主的吳空，自然不放在眼裏，不會驚歎。隻是，上麵的玄妙道紋，吳空還是觀察的，這才能了解這個大千宇宙的狀況。由此可以了解這裏為何能夠汲取外界氣運。
隻是，這百億光年虛空距離，似乎有無數次元裂縫，起到古怪的阻隔作用，以致吳空的感應都被幹擾，前方散溢出來的光都扭曲，各種道紋在這裏顯化得扭曲，不正常。
這就如同凡人的科學家研究微生物，結果發現顯微鏡的鏡麵與附近空氣充滿各種亂七八糟的微粒，這就令人鬱悶了。
“前方就是關卡。通過驗證，就能進入到大道核心之地……當然，要有足夠的實力才行，否則也是接近不了的。”
“還有關卡？”
“是啊，但不是為了防止我等，是為了防止域外天魔，有幾次有過外來降臨者，殺到大千宇宙核心，幸虧有著次元屏障構成的關卡，否則都擋不住邪魔入侵了。”太一解釋。
領著吳空飛到前方一個巨大的虛空漩渦入口。
可是，正要進入那漩渦入口處，吳空陡然感到，整個大千宇宙似乎在動蕩，前方燦爛綻放金光的大道核心，陡然蘊起一絲絲紅光，強烈的殺機湧現。
“這是……大道示警？！！”大千宇宙之中，無數混沌主震驚。
“糟糕！！”吳空陡然生起一種不大妙的直覺，似乎……有可能是他的身份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