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蛋媽的光碟
第一次享受專職護士專職醫生服務的楊小陽很高興，他入住傅家沒引起多大的風波，除了白跑醫院一趟的歡歡姐氣憤得在電話裏罵他一頓外，蘇淺柔“嗯”過後便算知道並同意了。而他能借此機會逃過樂樂的糾纏，可謂禍之福所依。
“小陽，你看這件衣服怎麽樣？”隨著話音傅威走進楊小陽的房間，為男孩倒飲料的女傭人知趣的退了出去。楊小陽心中歎口氣，這位性格軟弱的威威姐姐本來不在家裏住，沒想到現在不僅回家反而變著法子折磨他。
“一般般。”楊小陽賴在床上不起來，手裏端著大號的玻璃杯子“咕嚕咕嚕”喝飲料。
傅威把一套男士襯衫扔在他身上奪下了玻璃杯，細細的眉毛豎成兩條斜線：“不是讓你少喝這樣的東西嗎？對身體不好對你的傷更不好，簡直不乖。”楊小陽徹底無語，他算看出來這位小學教師把他當成小孩子般管教了。
楊小陽身上的傷其實好得很快，醫生說那是年輕人體力充沛的緣故，所以楊小陽並不擔心，何況毛頭小子誰會在乎一點點皮外傷。楊小陽真正擔心的是音訊全無的蛋媽。雖然黃升口口聲聲說沒難為他，可楊小陽覺得事情沒那樣簡單。果然，在他追問傅林濤有關蛋媽的事情時，這位久經商場的大富翁露出了一絲絲的異樣。
“你確定你要管這件事？”傅林濤很鄭重的問道。
楊小陽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是的。”他想蛋媽是自己的朋友，他沒有道理不關心朋友的死活。
傅林濤的眉毛微微皺了皺，楊小陽發現威威姐姐和她爸爸的眉毛截然不同，也許她更像她的母親。
傅林濤緩緩開口說道：“你的朋友，我認為凶多吉少。”
楊小陽的心落地砸得粉碎，他本能的相信傅林濤的話，因為他在潛意識裏也這樣想著。楊小陽頓時控製不住情緒，激動的大叫道：“他是凶手，我要報警！”
盯著楊小陽的傅林濤從椅子上站起來，快走到他麵前伸手按住楊小陽的肩頭：“小陽，你最好冷靜一點，不能報警，事情沒這樣簡單。”
“什麽啊！姓黃的為了一點破事就殺人，他還有沒有王法天理！”鼻孔劇烈張合的楊小陽憤怒的瞪著傅林濤：“你要是害怕我直接到警察局報警，不會牽連你。”
傅林濤臉上的肌肉輕輕動了動，展露出一抹笑容。他放緩了音調說道：“你以為我貪圖他的收買所以包庇他？”
在傅林濤有力的大手壓力下動彈不得的楊小陽沒為心事被看破而不好意思，他直挺挺的說道：“就是，就是這樣的。無商不奸，你是小人！”
“嗬嗬嗬嗬。很久沒人當麵罵我了，你倒是直來直去，我很欣賞。”傅林濤突然大笑，他抬起手在楊小陽頭上敲了一記：“不過，小子，你罵錯人了。”
傅林濤突然走向門口拉開了門，楊小陽還以為他要叫進幾個保鏢把自己拉到果園裏當肥料，他跳起來破口大罵：“你個老不死的奸商，老子和你拚了。”說著話轉身抓起桌上的青瓷大花瓶回身就要砸人，可從門外進來的人讓他呆立著發楞。楊小陽傻傻的叫道：“怎麽是你？”
“哈哈，有點氣質。”來者鼓掌叫好：“不愧是小男子漢。”
楊小陽看看突然出現的公安分局刑警大隊隊長齊奉迷惑不解：“齊sir，怎麽是你？”
“怎麽不能是我？”齊sir那張酷似電影演員尤剛的臉上帶著讚賞的笑容：“難道你認為我也和‘奸商’勾結了？”
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楊小陽本來垂下的大花瓶又舉了起來。他警惕的叫道：“什麽？”
“好了好了。”傅林濤拍了拍手：“你個善惡不分的愣頭青，收拾你還用我出麵？”他一把奪下楊小陽手裏的花瓶：“這是清朝的古董，搞壞了要你賠。”
沒穿警服的齊奉對傅林濤笑道：“傅先生，您的府外已經有人盯梢了。”
傅林濤冷冷哼了一聲坐回他的椅子中：“一群跳梁小醜，不用管他。”他轉頭看著木楞楞的楊小陽：“坐下來吧！英雄，聽齊sir給你講故事。”
楊小陽看看傅林濤又看看齊奉，他不耐煩的吼道：“你們到底玩什麽？我的朋友出事了！”
這次輪到齊奉把手放在他的肩頭。齊奉用與他外表不相符的柔和語氣說道：“小陽，對於你朋友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你真的想為他報仇，請聽我把話說完。”
傅林濤的這間書房裏出現了短時的安靜，齊奉主動掏出一包香煙遞給二人。傅林濤擺手拒絕，楊小陽接了過去，他相信刑警隊長的話一定會讓他吃驚。
“事情還是要從黃升說起。”齊奉吐出一個煙圈緩緩說道。
“黃升的老婆梁謹是個很有手段很精明的女人，她和黃升一起成立了‘伉儷建築公司’，用了不到十年時間就發展成集團公司，下屬行業包括建築業、房地產、製造業。雖然總體規模不及我們傅先生，但在江城同行中也算首屈一指。”
楊小陽默默聽著，黃升的故事不過是很多愛情小說的翻版：丈夫有錢變壞，強悍的黃臉婆妻子忿忿不平，她為了捍衛尊嚴和家庭屢屢收拾“勾引”丈夫的狐狸精，但這樣做隻會讓男人越來越離心背德。終於，不可調和的一對患難夫妻走上了離婚之路。
“梁謹雇傭了蛋媽監視黃升，她就算能放棄丈夫也不會放棄公司。”齊奉沉聲說道：“而蛋媽很盡責也很專業，他**了很多黃升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齊奉從衣兜裏拿出一張光碟，不過上麵套了保護盒。
“蛋媽本來可以很完美的完成梁謹交給的任務，但他不知為什麽繼續跟蹤，一直跟蹤到了‘花溪酒店’。在酒店裏他**到一場交易，一場有關毒品的交易，交易的雙方都不得了。”齊奉停止了講述，他的眼睛看向一直不說話的傅林濤。
傅林濤不知為什麽哼了一聲，他接著說道：“我看了小陽的光碟，對裏麵那場三個男人的無聲談話感到奇怪。蛋媽的光碟顯然是精心編輯過，他怎麽會在幾乎全是偷情的畫麵中突如其來錄入那樣的一場交易？而且裏麵的一個人我很熟悉，於是我找了讀唇專家，他告訴我的答案讓我大為吃驚，因此通知了齊隊長。”
齊奉掐滅了香煙，對著還在悶頭吸煙的楊小陽說道：“他們怎麽發現蛋媽我們不清楚，蛋媽為什麽有時間寄出這場光碟我們也不清楚，但很明顯他們知道這張光碟的存在，並且知道它到了你的手裏。”
“抓他們啊！逮捕他們就是了！”楊小陽失神落魄的叫道：“你們和我說這些有什麽用？既然有證據就把他們全抓了。”
麵對楊小陽的失態，齊奉苦笑道：“可惜蛋媽的光碟記錄的證據不夠，我們經過嚴格判斷認定光靠這盤光碟不足以製裁他們。”
“啊～”楊小陽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可能不在人世的蛋媽用生命換來的東西居然毫無價值。
“小陽。”齊奉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幫助？”楊小陽苦悶的說道：“蛋媽的光碟都不能定他們的罪，我能做什麽？”男孩說著說著，眼淚從眼眶裏無聲的流淌出來。傅林濤心中歎了一句“赤子心懷”，掏出自己的手絹遞給楊小陽。
齊奉裝著沒看見楊小陽的眼淚，沉聲說道：“不錯，光碟的內容無法將他們定死，但他們不知道！”
擦眼淚的楊小陽聞言大震，他驚異的看著齊奉。內心唏噓的刑警隊長誠懇的說道：“我們要用光碟引蛇出洞，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你要仔細考慮，有危險。”傅林濤打斷了齊奉的話，插嘴道：“沒有萬無一失的計劃，你可以不必負擔這樣的重任。”
齊奉的表情明顯楞了楞，他想了一想點頭說道：“不錯，傅先生說得不錯，你如果答應了意味著很高的危險，甚至危及生命的危險。不過，作為一名警察，我的職業道德高於身為朋友的良知，我必須說一句：維護正義不單單是公安的責任。小陽，你同樣擔負著公理和正氣。”
楊小陽從來沒想現在無助、彷徨。他深深感激傅林濤的關心，但齊奉的直率也打動了他。平時叫囂社會風氣如何不正很簡單，可真正要一點一滴改變它的時候，有沒有這個勇氣？楊小陽捫心自問父母麵臨這樣的抉擇會有何種答案，他認真的想著，帥氣的臉上陰雲密布。
過了漫長的一分鍾，楊小陽抬起頭笑道：“我能問問您的計劃嗎？”
傅林濤波瀾不驚的臉上不禁動容，他仔仔細細看著男孩，像是第一次認識他。而齊奉卻在心中苦笑，楊小陽的敬稱毫無疑問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齊奉不願意可愛的男孩誤解他不擇手段，但他麵對這樣的誤解無從解釋，隻能默默接受。
齊奉很快冷靜，他把光碟遞給楊小陽：“你和他們交易。”
“什麽？”楊小陽大驚。
“這是加工過的碟帶。”齊奉耐心的說道：“他們會發現沒有他們想要的內容，而經手過光碟的你和傅先生會是他們的目標，當然，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威威姐姐呢？她也會有危險。”楊小陽叫了起來。
齊奉菀爾一樂，沒看出來楊小陽還是惜香憐玉的賈寶玉。傅林濤就鬱悶了，他忿忿不平的想道：虧我掛慮你的死活，臭小子不考慮自己的安全也就算了，居然也不關心我的安危，偏偏一心記得威威！
“傅威小姐的安全你僅可放心，她會因為身體不適回家休息。”齊奉一本正經的說明道。
“那就好。”不體諒傅林濤的楊小陽沒心沒肺讚歎著齊奉的安排，一句問候傅威老爸的話都沒有。
傅林濤手指敲了敲書桌：“行了行了，我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就不陪你們蘑菇，你們倆慢慢盤算。”他說完話抽身走人。
楊小陽愣神著說：“剛才還好好的，傅叔叔突然發什麽神經？”
第一次享受專職護士專職醫生服務的楊小陽很高興，他入住傅家沒引起多大的風波，除了白跑醫院一趟的歡歡姐氣憤得在電話裏罵他一頓外，蘇淺柔“嗯”過後便算知道並同意了。而他能借此機會逃過樂樂的糾纏，可謂禍之福所依。
“小陽，你看這件衣服怎麽樣？”隨著話音傅威走進楊小陽的房間，為男孩倒飲料的女傭人知趣的退了出去。楊小陽心中歎口氣，這位性格軟弱的威威姐姐本來不在家裏住，沒想到現在不僅回家反而變著法子折磨他。
“一般般。”楊小陽賴在床上不起來，手裏端著大號的玻璃杯子“咕嚕咕嚕”喝飲料。
傅威把一套男士襯衫扔在他身上奪下了玻璃杯，細細的眉毛豎成兩條斜線：“不是讓你少喝這樣的東西嗎？對身體不好對你的傷更不好，簡直不乖。”楊小陽徹底無語，他算看出來這位小學教師把他當成小孩子般管教了。
楊小陽身上的傷其實好得很快，醫生說那是年輕人體力充沛的緣故，所以楊小陽並不擔心，何況毛頭小子誰會在乎一點點皮外傷。楊小陽真正擔心的是音訊全無的蛋媽。雖然黃升口口聲聲說沒難為他，可楊小陽覺得事情沒那樣簡單。果然，在他追問傅林濤有關蛋媽的事情時，這位久經商場的大富翁露出了一絲絲的異樣。
“你確定你要管這件事？”傅林濤很鄭重的問道。
楊小陽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是的。”他想蛋媽是自己的朋友，他沒有道理不關心朋友的死活。
傅林濤的眉毛微微皺了皺，楊小陽發現威威姐姐和她爸爸的眉毛截然不同，也許她更像她的母親。
傅林濤緩緩開口說道：“你的朋友，我認為凶多吉少。”
楊小陽的心落地砸得粉碎，他本能的相信傅林濤的話，因為他在潛意識裏也這樣想著。楊小陽頓時控製不住情緒，激動的大叫道：“他是凶手，我要報警！”
盯著楊小陽的傅林濤從椅子上站起來，快走到他麵前伸手按住楊小陽的肩頭：“小陽，你最好冷靜一點，不能報警，事情沒這樣簡單。”
“什麽啊！姓黃的為了一點破事就殺人，他還有沒有王法天理！”鼻孔劇烈張合的楊小陽憤怒的瞪著傅林濤：“你要是害怕我直接到警察局報警，不會牽連你。”
傅林濤臉上的肌肉輕輕動了動，展露出一抹笑容。他放緩了音調說道：“你以為我貪圖他的收買所以包庇他？”
在傅林濤有力的大手壓力下動彈不得的楊小陽沒為心事被看破而不好意思，他直挺挺的說道：“就是，就是這樣的。無商不奸，你是小人！”
“嗬嗬嗬嗬。很久沒人當麵罵我了，你倒是直來直去，我很欣賞。”傅林濤突然大笑，他抬起手在楊小陽頭上敲了一記：“不過，小子，你罵錯人了。”
傅林濤突然走向門口拉開了門，楊小陽還以為他要叫進幾個保鏢把自己拉到果園裏當肥料，他跳起來破口大罵：“你個老不死的奸商，老子和你拚了。”說著話轉身抓起桌上的青瓷大花瓶回身就要砸人，可從門外進來的人讓他呆立著發楞。楊小陽傻傻的叫道：“怎麽是你？”
“哈哈，有點氣質。”來者鼓掌叫好：“不愧是小男子漢。”
楊小陽看看突然出現的公安分局刑警大隊隊長齊奉迷惑不解：“齊sir，怎麽是你？”
“怎麽不能是我？”齊sir那張酷似電影演員尤剛的臉上帶著讚賞的笑容：“難道你認為我也和‘奸商’勾結了？”
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楊小陽本來垂下的大花瓶又舉了起來。他警惕的叫道：“什麽？”
“好了好了。”傅林濤拍了拍手：“你個善惡不分的愣頭青，收拾你還用我出麵？”他一把奪下楊小陽手裏的花瓶：“這是清朝的古董，搞壞了要你賠。”
沒穿警服的齊奉對傅林濤笑道：“傅先生，您的府外已經有人盯梢了。”
傅林濤冷冷哼了一聲坐回他的椅子中：“一群跳梁小醜，不用管他。”他轉頭看著木楞楞的楊小陽：“坐下來吧！英雄，聽齊sir給你講故事。”
楊小陽看看傅林濤又看看齊奉，他不耐煩的吼道：“你們到底玩什麽？我的朋友出事了！”
這次輪到齊奉把手放在他的肩頭。齊奉用與他外表不相符的柔和語氣說道：“小陽，對於你朋友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你真的想為他報仇，請聽我把話說完。”
傅林濤的這間書房裏出現了短時的安靜，齊奉主動掏出一包香煙遞給二人。傅林濤擺手拒絕，楊小陽接了過去，他相信刑警隊長的話一定會讓他吃驚。
“事情還是要從黃升說起。”齊奉吐出一個煙圈緩緩說道。
“黃升的老婆梁謹是個很有手段很精明的女人，她和黃升一起成立了‘伉儷建築公司’，用了不到十年時間就發展成集團公司，下屬行業包括建築業、房地產、製造業。雖然總體規模不及我們傅先生，但在江城同行中也算首屈一指。”
楊小陽默默聽著，黃升的故事不過是很多愛情小說的翻版：丈夫有錢變壞，強悍的黃臉婆妻子忿忿不平，她為了捍衛尊嚴和家庭屢屢收拾“勾引”丈夫的狐狸精，但這樣做隻會讓男人越來越離心背德。終於，不可調和的一對患難夫妻走上了離婚之路。
“梁謹雇傭了蛋媽監視黃升，她就算能放棄丈夫也不會放棄公司。”齊奉沉聲說道：“而蛋媽很盡責也很專業，他**了很多黃升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齊奉從衣兜裏拿出一張光碟，不過上麵套了保護盒。
“蛋媽本來可以很完美的完成梁謹交給的任務，但他不知為什麽繼續跟蹤，一直跟蹤到了‘花溪酒店’。在酒店裏他**到一場交易，一場有關毒品的交易，交易的雙方都不得了。”齊奉停止了講述，他的眼睛看向一直不說話的傅林濤。
傅林濤不知為什麽哼了一聲，他接著說道：“我看了小陽的光碟，對裏麵那場三個男人的無聲談話感到奇怪。蛋媽的光碟顯然是精心編輯過，他怎麽會在幾乎全是偷情的畫麵中突如其來錄入那樣的一場交易？而且裏麵的一個人我很熟悉，於是我找了讀唇專家，他告訴我的答案讓我大為吃驚，因此通知了齊隊長。”
齊奉掐滅了香煙，對著還在悶頭吸煙的楊小陽說道：“他們怎麽發現蛋媽我們不清楚，蛋媽為什麽有時間寄出這場光碟我們也不清楚，但很明顯他們知道這張光碟的存在，並且知道它到了你的手裏。”
“抓他們啊！逮捕他們就是了！”楊小陽失神落魄的叫道：“你們和我說這些有什麽用？既然有證據就把他們全抓了。”
麵對楊小陽的失態，齊奉苦笑道：“可惜蛋媽的光碟記錄的證據不夠，我們經過嚴格判斷認定光靠這盤光碟不足以製裁他們。”
“啊～”楊小陽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可能不在人世的蛋媽用生命換來的東西居然毫無價值。
“小陽。”齊奉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幫助？”楊小陽苦悶的說道：“蛋媽的光碟都不能定他們的罪，我能做什麽？”男孩說著說著，眼淚從眼眶裏無聲的流淌出來。傅林濤心中歎了一句“赤子心懷”，掏出自己的手絹遞給楊小陽。
齊奉裝著沒看見楊小陽的眼淚，沉聲說道：“不錯，光碟的內容無法將他們定死，但他們不知道！”
擦眼淚的楊小陽聞言大震，他驚異的看著齊奉。內心唏噓的刑警隊長誠懇的說道：“我們要用光碟引蛇出洞，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你要仔細考慮，有危險。”傅林濤打斷了齊奉的話，插嘴道：“沒有萬無一失的計劃，你可以不必負擔這樣的重任。”
齊奉的表情明顯楞了楞，他想了一想點頭說道：“不錯，傅先生說得不錯，你如果答應了意味著很高的危險，甚至危及生命的危險。不過，作為一名警察，我的職業道德高於身為朋友的良知，我必須說一句：維護正義不單單是公安的責任。小陽，你同樣擔負著公理和正氣。”
楊小陽從來沒想現在無助、彷徨。他深深感激傅林濤的關心，但齊奉的直率也打動了他。平時叫囂社會風氣如何不正很簡單，可真正要一點一滴改變它的時候，有沒有這個勇氣？楊小陽捫心自問父母麵臨這樣的抉擇會有何種答案，他認真的想著，帥氣的臉上陰雲密布。
過了漫長的一分鍾，楊小陽抬起頭笑道：“我能問問您的計劃嗎？”
傅林濤波瀾不驚的臉上不禁動容，他仔仔細細看著男孩，像是第一次認識他。而齊奉卻在心中苦笑，楊小陽的敬稱毫無疑問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齊奉不願意可愛的男孩誤解他不擇手段，但他麵對這樣的誤解無從解釋，隻能默默接受。
齊奉很快冷靜，他把光碟遞給楊小陽：“你和他們交易。”
“什麽？”楊小陽大驚。
“這是加工過的碟帶。”齊奉耐心的說道：“他們會發現沒有他們想要的內容，而經手過光碟的你和傅先生會是他們的目標，當然，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威威姐姐呢？她也會有危險。”楊小陽叫了起來。
齊奉菀爾一樂，沒看出來楊小陽還是惜香憐玉的賈寶玉。傅林濤就鬱悶了，他忿忿不平的想道：虧我掛慮你的死活，臭小子不考慮自己的安全也就算了，居然也不關心我的安危，偏偏一心記得威威！
“傅威小姐的安全你僅可放心，她會因為身體不適回家休息。”齊奉一本正經的說明道。
“那就好。”不體諒傅林濤的楊小陽沒心沒肺讚歎著齊奉的安排，一句問候傅威老爸的話都沒有。
傅林濤手指敲了敲書桌：“行了行了，我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就不陪你們蘑菇，你們倆慢慢盤算。”他說完話抽身走人。
楊小陽愣神著說：“剛才還好好的，傅叔叔突然發什麽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