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鑫”小旅館的老板娘雙眼無神的望著天欲哭無淚,她再也想不到兩個偷情的少男少女會搞出那樣大的架勢,你說他們兩好好的就在床上xxoo吧!大不了下床來扶著窗台啊!電視櫃啊!再不然蹲地上也可以嘛,偏巧要在衛生間門口,還要單腿支撐玩花樣,這下好了,水打濕的地麵磚極其不防滑,可憐的女孩一個不小心結結實實摔了一跤。


    “我沒玩花樣來著!”楊小陽在急救室裏急得直跺腳:“她是洗澡完了出來摔傷的!”


    女醫生不動聲色的哼了哼,把楊小陽和老板娘轟出了病房。


    “大兄弟,我被你害慘了!”花大姐哭喪著臉說道,她的小旅館一應證件全無,加上留宿小年輕逮著就是不大不小的罪。


    楊小陽呆立了半響,估摸娟娟爸媽要來了,在估摸著娟娟大病沒有,最多就是胳膊骨折:“老板娘,你走吧!我不要你賠錢!”他開口說道,畢竟人家要負擔兒子上大學,相處過幾次感覺花大姐人也不錯。


    老板娘吃了一驚,認準楊小陽不是開玩笑千恩萬謝的迅速走了,果不其然,她前腳離開娟娟爸媽和孔誌安後腳就到。


    楊小陽見到孔誌安微微驚異,表現出來的還是先恭恭敬敬招呼了娟娟的爸媽,他們之間並不陌生,娟娟和楊小陽的早戀雖然一直捂得嚴實,但高考前還是露了馬腳,幸好雙方家長投鼠忌器不敢過於幹涉,生怕影響孩子的成績,不過因此也就相互熟悉了。


    “小陽啊!”娟娟爸爸強笑著打了招呼,眼光掃著緊閉的急症室大門,楊小陽不敢猶豫,急忙說道:“娟娟沒大問題,隻是胳膊受傷!”


    “隻是胳膊受傷!”孔誌安搶著叫了起來:“楊小陽,是不是弄傷了娟子!”


    娟娟媽媽立馬瞪著楊小陽,一副一言不和就要發作的表情,心頭火大的楊小陽暫時不與挑撥離間的孔誌安計較,誠懇的說道:“娟娟真的沒什麽大礙,我怕你們擔心才打了電話!”


    楊小陽說著話心頭很是懊悔,赤身裸體的娟娟摔倒後碰傷了胳膊和手掌,流了很多血,楊小陽一時亂了方寸才打了電話,現在看來根本沒必要。


    娟娟媽臉色緩和了許多,醫生開門後兩位家長連忙進去詢問,孔誌安屁顛屁顛緊跟著進出,醫生橫了他一眼:“病人是女孩,你來幹什麽?”她拿起處方單說道:“去劃價繳費!”


    楊小陽接過了單子走出急症室,後麵跟著被轟出來的孔誌安,他很是不明白為什麽探望病人也是不允許的,房間裏的娟娟爸媽此時全然明白醫生的用意,自己的女兒躺在床上不要說衣冠不整,簡直就是沒有衣服,僅僅隻有一床白色的被子的裹體。


    避嫌的娟娟爸爸罵了一聲扭頭就走,說是出來找楊小陽算賬,女醫生安慰娟娟的媽媽:“她沒大問題,輕微腦震蕩,胳膊骨折再加一點點外傷!”娟娟媽媽瞪著裝睡的女兒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暗想這事處理不好就是醜聞。


    其實,夫妻倆對楊小陽的感情沒有孔誌安所希望的憤恨,相反,他們和女兒一樣對沒有考上大學的楊小陽心有內疚,畢竟楊小陽的成績一直比娟娟好,對楊小陽的家庭條件也滿意,於是乎,孔誌安的告密和接著發生的事情反到令他們下定了決心。


    “陽陽,約個時間我們見見你的父母吧!”娟娟媽媽和藹悅色的說道,一旁賴著不走的孔誌安變了臉色,他聽出這是親家見麵呢?


    楊小陽沒敢遲疑,當娟娟摔在地上哭著叫他的名字,當驚慌失措的抱著一絲不掛的女孩,楊小陽突然發覺,他其實是喜歡她的,楊小陽拿出手機當即打給父母了電話,吱吱唔唔一會兒後楊媽媽笑道:“娟娟是吧!行,我們馬上來!”


    娟娟爸媽在對方家長未來之前一直暗中觀察楊小陽,所謂丈母娘見女婿越看越滿意,他們想不到一年不見的男孩舉止行動絲毫不幼稚,給娟娟買衣服,送娟娟去病房,打點醫生,安撫夫妻倆都十分得體,還有那一張幫娟娟負擔了醫療費卻是金枝留下的卡也給楊小陽增添了得分,一時間,楊小陽不是大學生的缺點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謝謝你小孔!”娟娟媽立刻轉身招呼孔誌安:“等娟娟病好請你來家玩!”


    孔誌安徹底絕望了,他怨恨的看了楊小陽一眼垂頭喪氣的離開。


    看似一場醜聞在雙方家長會麵後顯得氣氛和睦,作為醫學院老師的楊媽媽在醫院裏有很多熟人,立刻換了更好的病房找了更好的大夫,身為單位領導的楊爸爸更是人精,和娟娟爸爸相互敬了煙聊了天很快貌似兄弟。


    在幾位家長探望臥床的娟娟時,楊小陽離開病房走到走廊上,遠在大連的金枝正在為點點進行手術前的最後準備,她聽見楊小陽講故事一般的敘述後,平靜的笑道:“好好對她,我相信她是好姑娘!”


    楊小陽知道他的舉動十分不智,和一位沒有男朋友的處女發生關係,偷嘴後還老老實實報告給女人,常人看來是純粹的傻瓜,但楊小陽做不到即將有一位正式女朋友還要繼續隱瞞金枝,他可以原諒自己和娟娟上床,無法說服自己太過分的欺瞞別人。


    那一夜,很多人不能入眠,金枝躺在點點的枕邊望著天花板,楊小陽的暗示再清楚不過,兩人是否繼續的決定權在她手裏。


    楊小陽同樣不能入睡,心目中最喜歡的蘇淺柔嫁人了,傅威越來越遙不可及,金枝雖然離婚卻太不現實,隻有娟娟仿佛才是理想的戀人。


    這一夜,病房裏的娟娟也是夜不能寐,,,,,。


    第二天一大早,楊小陽的老媽拉著丈夫出門了,說什麽買點好東西慰勞自己的兒媳,楊小陽躺在床上聽他們在門後絮絮叨叨議論要購買的食物補品殊為頭疼,莫非離家出走一年回來就長大成能生兒育女的大漢,楊小陽扯了被子蓋住頭又昏昏的睡了半日。


    楊小陽是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驚醒,枕頭邊的手機更是拉長了嗓門響著,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的號碼罵了一聲,搭拉著拖鞋拉開房門,門口果然站著邊打手機邊敲門的吳昊。


    “楊大卵子,你是不是和娟娟好上了!”吳昊不等楊小陽開口大罵,焦急的追問道。


    楊小陽打了個大嗬欠,斜了眼睛問道:“是又如何不是又怎的!”


    “嗎的,不是掉書包的時候!”吳昊擠進門伸了舌頭喘氣:“老子不會害你,你快說!”


    楊小陽皺了眉頭:“你不是希望我和娟娟重歸於好嗎?”


    “此一時彼一時!”吳昊也掉起了書袋:“剛才,剛才孔老二找了我!”


    楊小陽的眉刷的拉直,罵道:“他媽的孔老二,他還要什麽的!”


    吳昊擺著手說話:“先不說他搞什麽?但他賭咒發誓的說了一件事,,,,,!”


    “說什麽?”


    吳昊盯著楊小陽一字一字的說道:“孔老二用全家人發誓,娟娟在大學裏談了戀愛!”


    ,,,,,。


    “不可能!”楊小陽擠出了幾個字。


    吳昊歎口氣:“我這次相信孔老二,他應該沒說假話!”


    楊小陽坐在椅子上沒說話了,不知為什麽他內心裏也是相信孔誌安,這家夥人品著實不怎麽樣,可他纏人的功夫很深,探討別人隱私的本事也很大。


    楊小陽冷笑一聲:“孔老二知道娟娟有男朋友還沒死心!”


    吳昊拖長了音調:“他屬螃蟹的,盯上誰才不管對方有沒有人!”


    楊小陽經過短暫的平息心中已經有了判斷,不管怎麽說娟娟是處女這一點毋庸置疑。


    “這事別給任何人說去!”楊小陽叮囑道。


    吳昊看了看他,瞧出鐵哥們心裏有數這才奸笑道:“原來你已經吃了頭道湯,我操!”


    楊小陽既然睡不了覺,便洗漱後和吳昊出了門,兩人在劉睿的按摩房裏呆了大半日又去網吧對練cs,楊小陽很奇怪吳昊終日閑逛為什麽沒被開除,舔卵子的淫笑道:“我隻要能賣夠汽配配件就有低保,至於獎金,沒想過!”


    吳昊親戚家的汽配廠是安陽眾多汽配廠中的一家,他們購來報廢汽車或者從廢品收購站買來舊貨清理搗騰後貼上商標便是新貨,還好這幾年政府的嚴肅查處使不少名不副實的汽配廠倒閉關門,剩下的才開始琢磨要加工生產了。


    “他們是兔子尾巴長不了!”吳昊並不因為親戚養活了他就知恩報德:“老子看見車禍心裏發虛啊!生怕是自己造孽!”


    楊小陽“啪”的一槍將其爆頭,獰笑道:“我來替天行道!”


    玩耍舒服的楊小陽在吳昊連連的告誡中走向醫院,他先給家裏打了電話知道父母已經回家,到了娟娟的病房外伸著頭又探視了一番,除了兩個蒙頭睡覺的病人,隻有娟娟半躺在病床上發呆,娟娟看見楊小陽眼中發亮,招呼他來到跟前小聲哀求著要出院要回家,楊小陽明白夏天的醫院不是活人能久呆之所,他點頭答應了。


    仗著手裏有一張信用卡,楊小陽辦理了出院手續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出醫院,手裏煩人的東西想必是早晨父母看望女孩特地送來,此時變成累贅,纏著繃帶的娟娟不管楊小陽的感受,不顧負傷在身雀躍不已,嚷嚷著說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第一件事是吃零食才對,楊小陽被娟娟指揮著進了一家冷飲店,兩個人要了刨冰冰氣坐在角落裏的小塑料餐桌上靜靜的品嚐,楊小陽慢慢開口說道:“你受傷了,你的男朋友沒來電話慰勞慰勞!”


    “男朋友!”楊小陽的話像一柄大錘敲了頭,娟娟手裏的不鏽鋼小勺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服務員急忙過來送了新勺,呆呆的娟娟木木的望著楊小陽,可惜楊小陽隻顧低頭吃他玻璃盤裏的冰淇淋,愣是不看她一眼。


    “什麽?,,,,!”娟娟想說什麽男朋友,可楊小陽的淡漠使她明白一切的辯解都是空話,對座的那人不需要解釋,他隻要答案,娟娟在一刹那裏看出楊小陽的猙獰,他越是平靜便顯得他越發的冷漠,而幾秒鍾前的熱情不過是花招,他城府至此之深,娟娟的心頓時涼透了,仿佛赤身裸體來到北極,打著繃帶的右手一陣陣刺疼,疼得整個人要蜷縮在地上。


    “他是高我一屆的學長!”娟娟慘然的笑道,好痛啊!右手手掌的傷口像有無數的針刺著,娟娟吸了口氣,告訴自己萬萬不能叫出聲音,那樣,那樣他會更看不起自己。


    楊小陽沒說話,叫服務員送來一杯涼白開,又拿過醫院的塑料袋取出一瓶藥,抖了兩粒放在手心裏送到娟娟麵前,很平淡的說道:“吃了就不疼!”


    吃了就不疼,娟娟含在眼中的眼淚不爭氣的滴下來,她的心在疼有什麽藥止痛。


    “聽話!”楊小陽簡短而強硬的說道,娟娟似乎回憶起他來學校時在餐館裏也是很強勢的。


    娟娟吃了藥,說也奇怪,手上的疼痛立刻不見,她偷偷抬頭,卻聽見楊小陽隨口說道:“又換了一個吧!應該不是那位了!”


    娟娟如同拳擊台上的拳手,麵對的對手足足高了兩個層麵,她隻能站在原地不住被人猛擊,唯一能做的就是忍受羞辱堅持著不倒下。


    “我聽說網上的女人有這樣一句簽名:金錢如手足,情人如衣服,還有說女大學生的,男朋友應該像胸罩,不管怎樣起伏都可以包容,,,,,!”


    娟娟終於忍不住打斷了楊小陽的譏諷:“你別說了,你像罵我水性楊花嗎?罵我不知羞恥,嗚嗚嗚嗚,我們以前是分手了的,你從不接我電話,還有,我的第一次是給了你的!”


    楊小陽住口了,不是因為冷飲店裏幾雙望過來的眼神,而是娟娟最後一句話打動了她,他的確不知道為什麽女孩會獻上處女,難道那玩意像現在的破爛,什麽東西都漲價,就是破爛在跌價。


    娟娟芳心亂如麻,她在大學裏和大多數女生一樣有了新男朋友,和她一樣一直生活在父母庇護下,在象牙塔裏才能指點江山的白麵書生,她以為有了新鮮的愛情對楊小陽的感情就能淡忘,可回到安陽才知道並非如此,到此時此刻,娟娟也不知道為什麽與楊小陽繼續,還是抵死纏綿、放棄了貞操的那種繼續。


    女孩的心事男孩猜不透,就是她們自己也沒猜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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