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很慘,慘中有福氣,要不是老黑臨終前最後一次好心阻攔了何眾的**,她就是哭也沒用的殘花敗柳了,所以下山回到石城的一路上,天天哭夠了就靠著楊小陽睡著,驚醒後又哭哭啼啼,想必事後的後怕讓她知道做好事也是不容易的,也是需要實力的。


    可憐的女孩博得了楊海瀾的同情,義憤填膺的告訴楊小陽若要他貢獻力量隻管開口,楊小陽愁悶的說道:“你掏錢給她買手機吧!她的手機好像被他們扔了!”


    “這幫狗日的!”楊海瀾罵道,瞧瞧像隻鴕鳥鑽在楊小陽懷裏的天天歎口氣:“這事你準備怎麽辦!”


    楊小陽冷冷一笑:“聽說眼下流行暗花,我花點錢買人渣的一手一腿,問題不大吧!”


    楊海瀾頓時叫道:“我出一半!”


    睡得迷迷糊糊的天天抬起頭:“哥哥,視頻還在他手裏!”


    兩位楊兄弟拍了拍頭,他們把這個忘記了。


    開車的司機轉頭問楊小陽:“楊哥,去哪裏,車進城了!”


    楊小陽想了想,此時已經是淩晨3點,隻好叫司機把越野車駛向犖犖所住的別墅,楊海瀾看著夜幕下朦朧的建築,叫道:“藏嬌的金屋,狗日的楊小陽,居然隱瞞我搞了別院!”


    楊小陽牽著戰戰兢兢的天天下車,笑罵道:“別胡說,我在這裏屬於房客!”


    被換起來開門的犖犖出現在楊海瀾和天天麵前,楊海瀾早了解他的這位兄弟身邊不乏漂亮的女人,看了一眼讚歎一聲便找房間睡覺,天天則不然,她想不到和娟娟情深意重的楊小陽外麵還有女人,再看見犖犖成熟豐滿的身軀,嬌媚的模樣和纏著楊小陽的熟悉,她又是生氣又是羨慕。


    楊小陽叫犖犖給天天安排入睡的地方,犖犖上下打量緊抓男人的手不放的天天,嘖嘖嘴:“深更半夜你們玩三p外帶sm,好好的姑娘怎麽和你攪在一起!”


    天天氣憤了,才說了一句我是他妹妹,犖犖就打斷她的話,點頭說道:“是的,他從來就是把女人變成妹妹,再由妹妹成為女人!”


    天天不想和這位口吃靈便的“風騷”女人對嘴,扭著頭硬著脖子不說話,但手是不放開楊小陽的,犖犖又癟癟嘴:“兩位是牽手到天亮,我恕不奉陪了!”她打了一個哈欠搖搖擺擺拽著大屁股上樓休息。


    楊小陽在身後叫道:“別急離開,天天今晚受驚嚇了,你和她說說話!”


    犖犖頭也不回的答道:“便是她受精也和我沒關係,你做的事情你負責!”


    受精,楊小陽半張嘴楞在那裏,看看臉蛋紅腫衣衫不整的天天,的確是有被他sm了的造型。


    天天執意不一個人獨處一屋,擰不過她的楊小陽隻好和她在客廳過夜,兩個人一人霸占一個沙發,楊小陽著實累得夠嗆,躺下便呼呼入睡,連天天一直默默看他和犖犖抱毛毯來為他蓋上也不知道,直到被天天搖醒。


    “天亮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楊小陽睡眼朦朧,麵前的天天身邊站著洋娃娃一般的點點,小丫頭咯咯的笑道:“爸爸,你的手機在響!”


    楊小陽拿起手機,像沒發生任何事的胡亦武請楊小陽吃中午飯,哥哥胡亦文想來見見他,楊小陽滿口答應,心知是為了晚上的老黑一事。


    點點聽到難得見一麵的陽陽爸爸又要離開,終於翹著嘴拉了他不鬆手,犖犖一旁火上澆油,攛掇丫頭不可放他走,楊小陽隻好無奈的答應帶了點點一同外出。


    “你就留下來陪我!”犖犖很自若的對天天說道,她自以為金枝不在便是楊小陽所有外室的老大,就對出現在他身邊的陌生女人,上至五十歲下到三歲,都有盤查清理的資格,當然,犖犖的話說得圓滿:“臉上身上的傷沒好,光天化日的會,,,,,,感染!”


    天天無言以對,除了乖乖聽話而外再沒別的辦法,她認為這個女人不僅歹毒而且虛偽,明說這幅模樣和楊小陽在一起就是丟他的臉,直說本姑娘又不會生氣,虛偽。


    不知什麽地方冒出來的楊海瀾追了出去,他才不想留在別墅裏旁聽兩個女人的勾心鬥角,再說楊海瀾很喜歡點點,可丫頭對除楊小陽之外的男人抱有莫大的警惕,很緊張的緊跟陽陽爸爸,不輕易要楊海瀾出現在兩米以內,害得海藍藍十分憋屈,明明楊小陽才是色狼,才是怪叔叔啊!


    胡亦文和胡亦武長得很像,但麵皮白皙又戴了一副金絲眼鏡,就和他的名字對上號顯得文文靜靜,可楊小陽不敢以名相人,有老黑這樣認錢不認理的手下,他絕對好不到哪裏去。


    “他,出去散心了!”胡亦文說了一句後絕口不提老黑,和楊小陽楊海瀾寒暄幾句,卻把注意力轉在點點身上,不惜用騎大馬的代價換取丫頭的好感,楊海瀾很鄙視這種無視男人尊嚴的行為,更鄙視他想不到如此花招博取點點的親近,令他高興的是點點一如既往對男人表現出防範,使得麵子無光的胡亦文尷尬的說道:“老了,沒魅力了!”


    胡亦文在胡亦武暗示下掏出一個紅色的錦盒,放在飯桌上推給楊小陽,笑道:“頭次見麵,權當哥哥的小心意!”楊小陽接了過去打開,裏麵是一個掛墜小金佛。


    楊小陽道謝後收下,作為回禮從錢包裏取出一張信用卡雙手遞給胡亦文,胡家兄弟吃了一驚,胡亦文站起來叫道:“小陽兄弟,這是啥意思!”


    楊小陽正色說道:“我想托胡大哥幫一個小忙!”


    胡家兄弟頓時明白他要的忙是什麽?胡亦文幹幹笑了笑:“是因為何眾!”


    “三十萬,我請你幫我作證,我出三十萬買他的一隻手!”楊小陽斬釘截鐵的說道。


    胡亦文站在那裏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不接是藐視楊小陽,接了又要和何家起糾紛,胡亦武急忙打圓場:“他值不了三十萬!”


    楊海瀾陰陰的接話道:“那便加一條腿!”


    好暴力的陽陽爸爸和叔叔,坐在高高的椅子上雙腳搖晃的點點用胖乎乎的手兒夾了一塊鬆糕吃著,興致勃勃的看著麵前幾位怪大叔。


    “咱們從長計議好不好!”胡亦文強作歡笑,一再勸說楊小陽。


    楊小陽保持姿勢不動,堅定的說道:“我給了他近十二個小時,何眾放棄了,當然,兩位胡哥不願意趟這池渾水我絕不責怪,隻要二位的一句話:幫還是不幫!”


    換成其他人,換成楊小陽才來石城時,這樣帶有威逼性質的話便是看胡家兄弟不起,會被二人視為極大的侮辱,但不管是胡亦武還是胡亦文,他們斷然不會如此想了,胡亦武咬牙接過了銀行卡:“行,我這就放出話去!”


    胡亦武的應諾既出就是牙掉了當金磚使,他們還在飯桌上談天論地的時候,石城道上一條腿換三十萬現金的暗花已經傳開,不少要錢的大小兄弟們紛紛打聽何眾的來曆、背景。


    “他在藝校上學,都去那裏集合!”一位混混對兄弟們叫道:“上麵交代了,斷腿的場麵要有錄像,帶上視頻頭的手機!”


    而消息算得廣大的何明也是很快知道堂弟被懸了賞,當下大驚失色返回家中,一路上撥打何眾的電話,可一直沒能和他聯係上。


    “簡直是胡鬧!”何家太爺在家裏大發雷霆,指著何明何眾的父親破口大罵:“你們管好你們的兒子,我不是皇帝我沒法一手遮天!”


    何眾的爹和何明老爸是親兄弟,乖乖低頭聆聽父親劈頭蓋臉的咒罵,還是他的老婆,何眾的親媽擔憂兒子,壯大膽子說話:“爸,事情已經發生再罵也無濟於事,何眾畢竟是您嫡親孫子,他躲在房間裏嚇得夠嗆!”


    何太爺不能不給兒媳幾分薄麵,嘀咕一句“慈母多敗兒”坐下來喘粗氣,何眾媽苦澀的說道:“再混賬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何明爹看了弟妹一眼,心想天下女人果然一樣,對父親說道:“我這就找出發暗花的人,再請戴中天出麵,,,,,!”


    “笨蛋!”何太爺的火氣又上來了:“暗花是腦袋心腹手下作保發出來的,他能撤了懸賞!”


    何太爺越說越火大:“我們和秦尊忙的事情你們不是不知道,都什麽時候了還攪東攪西惹是生非,是不是家不敗不算數!”


    何太爺把房間裏的人挨個訓斥後歎息道:“出錢吧!出錢消災!”


    何家求和的信兒很快遞到楊小陽處,楊小陽楊海瀾和天天坐在藝校外一家茶館裏商量,天天癟嘴說道:“又是錢,他們用錢就能買一切!”


    “是這樣的!”楊小陽楊海瀾同時說道。


    天天長歎一聲,何家賠罪條件算得寬厚,交出沒有傳播開來的視頻錄像,何眾當麵給受害的女生和天天賠禮道歉,一人給四十萬的精神賠償,同時,何家再出八十萬給胡家兄弟,算作辛苦他們的酬勞,當然,他的女友不在談判的範圍內,是殺是剮全然不管。


    天天自持這樣的條件她無法拒絕,普通人家的女兒隻值這個數。


    “她來了!”天天站起來,一位白衣黑發的女生怯生生的出現在茶樓裏,卷曲的頭發長度到了腰間。雖然沒有水滴卻給人一種黑油油、濕淋淋的印象,女生的眼神很是呆滯,怯生生的看看楊小陽和楊海瀾就垂下視線驚慌的逃開,坐到天天身邊,楊小陽不用天天說明也知道這就是那位被毆打的可憐女生。


    楊海瀾莫名其妙一驚、一動,心突然慌得厲害,弄不清是因為憐憫還是緊張,他發現,她那張本應該青春嫵媚的臉上出現許多細小的魚尾皺紋,額頭上也有了隱隱約約的細長抬頭紋,雙頰上的紅暈被一層病態的蒼白所代替,嘴唇也像褪了色的油畫,色彩黯淡,在眼角、嘴角和鼻梁兩側還有一層焦躁煩惱造成的皮下黃色,特別是她那雙眼睛,那是應該是像天天一樣鴿子般的眼睛,應該是年輕女孩溫和、明媚、活潑、熱情的眼睛,現在卻是目光灰冷,眼神遲滯。


    天天握著女生的手介紹道:“姐,這是楊小陽,這是楊海瀾!”女生抬頭又迅速的低頭,用聽也聽不見的一聲嗯算是打了招呼。


    “不能這樣就算了!”楊海瀾突然叫出了聲,弄得楊小陽和天天驚訝的望著他,楊海瀾俊臉一紅,急忙說道:“不能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沒怕了他的道理!”


    楊小陽幹笑道:“行,咱們都是朋友,你海藍藍說什麽就什麽吧!”


    “你受苦了!”楊海瀾猛然冒出的話再次驚訝了楊小陽和天天,他當自己是國務院領導。


    天天隻好對女生說道:“咱們要怎麽辦,都聽你的!”


    “我能怎樣!”女生第一次開了口,語氣中的軟弱、無助和驚慌令楊海瀾疼出了一片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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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宿舍補覺的楊海瀾做了一個夢,夢見天邊西沉的太陽把光線投射在大路兩旁的老榕樹葉片中,在大樹所構成的莊嚴穹窿下不但有明亮的反照,還有大片黑暗的陰影,那個隻見了一麵的女生,就在榕樹巨大的陰影中一步一步向前移動,她好像沉湎於殘酷的思想裏,整張臉是一張被悲運弄成失魂癡呆的麵孔,除了性別之外,己經分辨不出她的年齡。


    楊海瀾心急如焚的望著她,眼看她一步一步走向榕樹餓陰影外,那是深不可測的懸崖,無數哀叫的惡魔伸出枯骨的手貪婪的一張一合,等待被命運拋棄的無辜兒自投羅網。


    楊海瀾被一泡尿憋醒了,呆坐在床上想不起夢裏最後的結尾,隻記得那一幕詭異的畫麵,他在噓噓的時候給楊小陽打電話說道:“晚上何家的宴席你別去,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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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三更,繼續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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