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教授。”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林凱偉不動聲色地把掉在桌上地生煎清理幹淨。而斯內普已經不動聲色地幹掉了小半碟生煎了,他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魔杖一揮,門悄然無聲地開了。


    鉑金貴族也不顧什麽禮儀、尊敬,一把衝進來拽著斯內普,邊喘著氣邊說:“教授,快點,跟我來,來不及了。”


    “你的禮儀呢,德拉科。”蛇王心情不好地噴灑著毒液,“非洲大猩猩做的都比你好。”


    “出事了,教父,快跟我走。”德拉科一臉焦急,他的手抖得厲害,因為擔心,所以連稱呼都換了。


    斯內普略抬了眉毛:“到底出什麽事了。”


    “哈利,哈利有危險,在三樓走廊那邊。”德拉科緊咬嘴唇,企圖讓疼痛令他鎮定下來,哈利一定不會有事的。


    “什麽,你們。”林凱偉拍案而起,語氣裏滿是震驚。對於原本就知道劇情發展的他,如果魔法界有奧斯卡獎的話,他絕對是最佳男主角。


    斯內普教授拎著他的滿腦子隻裝著曼德拉草的教子,拖上一天到晚不務正業跟學生眉來眼去的助教,來到翻板門前。順便,放出一隻銀色的鹿,給校長帶去了口信。


    當他們到達最裏麵的房間時,哈利已經癱倒在地,而鄧布利多則站在旁邊試圖把他扶起來。而哈利身邊那一灘血水則散發著酸臭氣,上麵還覆蓋著一塊紫色的頭巾。這個景象令德拉科一陣反胃,但他還是衝了上去扶住昏迷的哈利。


    原本因為吃了生煎而變得還不錯的魔藥大師的心情,在看到那隻綠眼睛小巨怪軟綿綿的樣子迅速轉成十二級風暴:“阿不思,我希望你沒有因為吃太多甜食而招螞蟻啃光你腦袋裏麵的玩藝,你居然讓他單獨對付神秘人!”


    “西弗,我想……這是一種適當的曆練。而且既然他可以通過我們設下的重重光卡,說明他也具備了一定的能力。”鄧不利多笑眯眯的,白色的大胡子抖動著,麵對魔藥大師的黑臉,輕鬆地辯駁著,“再說,最後哈利不是又贏了麽。我檢查過了,沒什麽大問題,送去醫療翼讓波比調養一下就好了。”


    斯內普教授麵無表情的掃過鄧布利多,無聲地壓力足足彌漫片刻之後,才大步走向前去,一把抱起哈利,轉身走了出去:“不是說要去醫療翼麽。”德拉科立即跟一條小尾巴一樣黏上斯內普,緊緊地跟在他後麵。


    啪嗒一聲,一塊火紅色的石頭從哈利的褲兜口袋中掉落出來,在昏暗的地板上發著幽幽的玫瑰花光。那是魔法石麽,為什麽一見到它,感覺就那麽熟悉。林凱偉情不自禁地走向前去,撿起那塊石頭。魔法石在他手中如同花瓣般一瓣瓣掀開,掉落的碎片立刻化作粉末,最後留在林凱偉手裏的就是一堆白灰。


    “我,我,我什麽都沒做啊。”林凱偉欲哭無淚,伏地魔折騰半天都沒有拿到的石頭居然在他手上化成了灰,搞什麽嘛,當他是硫酸麽。


    一片寂靜,似乎大家都無法接受珍寶就這麽無厘頭地被毀滅的事實。


    “沒事,親愛的。”鄧布利多愉快地打破寂靜,“你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剛剛還在為如何毀掉魔法石而煩惱呢。西弗,走吧,快點送哈利去醫療翼吧,格蘭傑小姐還在等著我們呢。”


    醫療翼裏,德拉科焦急地揪著自己的頭發,一點也不顧教父的臉色。


    “咳咳。”哈利是在一股奇怪的藥味中醒過來的,他覺得自己再不起來就會被口中的東西苦死了。


    “哈利,你醒了?”小龍總算是放過了自己的頭發,激動地撲了上去,雖說龐弗雷夫人已經確診哈利沒有大問題了,課三天的昏睡還是讓德拉科心驚膽戰的。


    “這輩子我見多了格蘭芬多蠢獅子,但是像你這樣腦子被英雄主義塞滿之後就完全找不到一丁點謹慎存在的格蘭芬多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魔藥大師見到哈利醒了過來,便拿著成打成打的珍貴魔藥掰開那隻綠眼睛小巨怪的嘴巴往裏麵灌,根本不在乎敵人的兒子被自己越灌越發青的臉色。


    聞著那股從小喝到大的怪異味道,德拉科整張臉都僵掉了。是,他的教父是獲得過梅林勳章的魔藥大師,魔藥的見效性也是無可挑剔,但是在味道上就不能改進一下麽。


    蛇王的死亡視線眯著盯著因為喝藥而皺著臉的小巨怪,從德拉科那裏知道事情的起因後,他就發誓他會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膽敢跟蹤教授的小巨怪得到一次終生難忘的教訓!


    “啊,哈利,你終於醒了!你再不醒,某人的發際線都要因為你而退後了。”林凱偉拎著一桶粥,和鄧布利多一起進來了。看到坐在哈利身邊的德拉科,他抓緊機會打趣道。


    托林助教的福,哈利總算從一大堆味道怪異的魔藥中脫離了出來,麵前漸漸浮現出阿不思鄧布利多笑眯眯的臉。


    “下午好,哈利。你再不醒來我就忍不住了,你知道要一個可憐的老人看著自己喜歡吃的糖果卻不能動是一件多麽過分的事情啊。”鄧布利多看了一眼哈利病床前堆成小山的糖果,一臉垂涎。


    哈利先是呆呆地盯著他,然後突然想起來了。“先生,魔法石。是奇洛,他得到了魔法石,先生,快――”


    “不要激動,親愛的孩子,你說的這些話已經有點過時了,”鄧布利多笑吟吟地說,“奇洛沒有拿到魔法石。林助教已經把魔法石銷毀了。”


    “銷毀?”哈利急得跳腳,那可是他費盡力氣拚死保護下來的東西,就這麽說銷毀就銷毀啦。


    自知做錯事的林助教一臉我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轉過身為哈利盛粥,一邊狠狠地瞪了德拉科一眼。喂,收起你那什麽都知道的小眼神。


    “是的,銷毀。”鄧布利多回答道,語氣顯得很高興,“是這樣的,尼可,就是魔法石的另一個主人,和我談了談,我們一致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


    看到哈利和德拉科臉上驚愕的表情,鄧布利多不禁露出了笑容。


    “你知道,魔法石其實並不是多麽美妙的東西。有了它,不論你想擁有多少財富、獲得多長壽命,都可以如願以償。但是擁有這兩樣東西可不代表真正的幸福,如果活得痛苦,那麽要那麽長的生命又有什麽用呢,不如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吃盡所有的糖果。”


    哈利躺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鄧布利多愉快地哼著小曲,笑眯眯地看著天花板。


    “好了哈利,別想那麽多,來喝點粥吧。那麽多天沒吃東西你肯定餓了。”林凱偉端著熱氣騰騰的雞絲粥來到病床邊。


    舔了舔嘴唇,一股怪異的藥味令他不禁皺起了眉頭。但聞著粥的香氣,哈利的眉頭立即舒展開了,他的肚子一陣咕咕直叫,真是餓極了。


    “先生,”哈利就著林凱偉遞過來的湯匙吃了口粥,含含糊糊地說,“我一直在想先生――盡管魔法石不在了,伏地我是說,神秘人――”


    “就叫他伏地魔,哈利。對事物永遠使用正確的稱呼。對一個名稱的恐懼,會強化對這個事物本身的恐懼。”鄧布利多眨眨眼。


    “是,先生。是這樣,伏地魔還會企圖用別的辦法東山再起的,是嗎我的意‘思是,他並沒有消失,對嗎?”


    “對,哈利,他沒有消失。他仍然躲在什麽地方。他當時隻顧自己溜走,完全不顧奇洛的死活;他對敵人心狠手辣,對自己的追隨者也一樣冷酷無情。”鄧布利多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而德拉科聽到心狠手辣這個詞之後,脊椎骨一陣發寒,他隻是在無意間見到父親的黑魔法標記,但顯然,烙下那個印記不是一個快活的事情。


    “不過,哈利,你也許隻是耽擱了他,使他不能馬上恢複力量,將來還需要另外一個人做好充分準備,和他決一死戰――但如果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耽擱,他也許就再也無法恢複力量了。”鄧布利多慈愛地看著哈利。


    哈利點了點頭,但很快就停住了,因為林凱偉又塞了一口粥給他。這算是心靈雞湯麽,有雞肉,又有鄧布利多的人生大道理?


    一陣鋪天蓋地的哭泣聲突然打斷了談話,海格這個龐然大物側著身子鑽了進來,一手還拿著手帕醒著鼻涕。“都一怪我一這個一笨蛋!”他用手捂著臉哭泣著,“是我告訴那個惡棍怎樣製服路威。他太可怕了,絕對是故意的,我還以為他是喝了迷情劑呢,原來他是有預謀的。我還在想說他怎麽知道我喜歡龍,並且在我生日的時候送了我一隻火龍,是我在喝醉後告訴他。你差點就沒命了,我再也不喝酒了。我應該被趕出去,一輩子做個麻瓜。”


    聽到這,斯內普才把手裏的魔藥放下,手指搭在下巴上,“你在犯下愚不可及不可逆轉的錯誤之後,才來這裏以道歉的借口為自己求得特赦?你的腦子裏都是啤酒麽。”


    海格急忙搖頭,原本止住的眼淚又噴發了出來:“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錯啊。


    “好了斯內普,畢竟哈利沒事不是麽,不要太責怪海格了。就算沒有海格告訴他,伏地魔也會從其他渠道知道的。”鄧布利多為海格辯解著。


    “魯勃海格。”斯內普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如果有一天霍格沃茨毀在這個格蘭芬多蠢貨的無意裏我一點也不奇怪!”斯內普霍地一下子站起來,將魔藥放入藥箱,大步走出病房。


    “哦,我真該被逐出霍格沃茨。”海格蹲了下來,“因悲哀和悔恨而顫抖,大顆的眼淚滲進他的胡須。


    “別哭了海格,吃一塊巧克力蛙吧,我有一大堆呢。”哈利挪動著身子,勉強勾到一塊糖,遞給海格。


    海格用手背擦了擦鼻子,說道:“這倒提醒了我。我也給你帶來了一件禮物呢。”


    “不會是岩皮餅吧?”德拉科揉了揉隱隱酸痛的腮幫子,這個半巨人絕對不懂得美味為何物。


    海格終於勉強地笑出了聲。“不是。鄧布和多昨天放了我一天假,讓我把它整理出來。當然啦,他完全應該把我開除的――行了,這個給你”


    “我的爸爸媽媽!”小獅子笑了,毫無保留地向眾人展現自己那雙已經彎彎成一湖碧水的美麗綠眼睛。他翻著手上的相冊,入迷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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