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知道這專業坑自家球隊一百年的遊走球是怎麽回事?這跟他的魅力一點關係都沒有好嗎?是誰一天到晚跟伺候自家親爹親媽似得伺候那隻遊走球的,再給它來幾棍親切的問候可以麽?


    開始下雨了。哈利感覺到重重的雨滴打在臉上,使他的眼鏡變模糊了。那發了瘋的遊走球正在盡它的所能把哈利擊垮。


    弗來德再一次幫哈利把鼻子前的遊走球擊飛,成功地維護了格蘭芬多黃金寶貝兒漂亮的小臉蛋。


    “幹得好,弗雷德,再給他來一次狠的。”喬治正飛在哈利的另一邊,盯著遊走球,確保哈利的安全。


    弗雷德對著伍德叫了一次暫停,顯然起不到什麽作用,遊走球還是跟瘋了一樣。


    “不用護著我,我自己會避開的。在這樣下去我們隻能輸了必比賽。”哈利說。


    “好吧,”伍德一臉堅毅,“弗來德、喬治,你們聽到哈利的話了――讓他一個人,讓他獨自對付遊走球。”


    這時雨下得更大了,哈利攀得越來越高。他在空中翻筋鬥,作波浪狀飛行,盤施,曲折前行,起伏不定,企圖躲開遊走球的追擊。


    在雨霧中,一抹金色讓他瞬間慌了神。


    啊!


    一秒時間的停留還是太長了。遊走球終於還是打中了他,撞碎了他的手肘。


    哈利覺得他的手臂都已經斷了。他的右臂不起作用地懸垂在一邊。遊走球急追而來進行第二次襲擊,這一次對準的是他的胸,完全不給哈利任何反應的機會。


    隨著一聲振耳欲聾的砰然巨響,這一次,遊走球狠狠地擊上的,是突飛過來護住哈利的德拉科的肩膀。


    他們兩相擁著,一頭直栽下地麵。疼痛淹沒了哈利,他聽到好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陣陣哨聲和叫喊聲混雜的聲音。


    哈利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手臂上傳來的陣陣刺痛。他好像跟魁地奇有點過不去,每次比賽之後都得來醫療翼一次。對了,德拉科,


    病房的門這時被撞開了,其他格蘭芬多的隊員都來看望哈利,雖然個個又濕又髒。


    “難以置信的飛行,哈利,”喬治說,“打了個平手,兩隊的找球手都壯烈犧牲了,比賽自然無法進行。至少我們隻要能贏了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冠軍還是有希望的。”


    他們帶來了蛋糕,糖,還有幾瓶南瓜漿。他們圍著哈利的床開始討論怎麽開慶功會。這時,龐弗雷夫人怒氣衝衝地走過來,大叫,“他需要休息,他有三十三根骨頭要重長!出去!”


    “夫人,德拉科,我是說馬爾福怎麽樣了?”哈利抓住龐弗雷的袖子,語氣裏透著幾分擔心,卻又因為緊張而結結巴巴地。


    “馬爾福?在隔壁,他跟你半斤八兩,你手臂碎裂,腳粉碎性骨折,他肩部碎裂,頭部受到撞擊,有點輕微腦震蕩,不過沒什麽大礙,隻是需要睡久一點。梅林保佑,你們怎麽會喜歡那麽危險的運動,要我說你們完全是自找的。”龐弗雷夫人嘴裏責罵著,但是手上的動作卻異常輕柔,“小心點,年輕人去圖書館裏看看書,或者去黑湖邊散步,何苦來做這種危險的運動。”


    龐弗雷夫人推著醫療車出去的時候,不忘回頭警告哈利,不許隨意下床走動,不然他這輩子別想再好好走路。更別去隔壁打擾馬爾福,他到現在還在昏睡著,需要靜養。這徹底打消了哈利偷渡去隔壁的念頭。


    幾小時後,哈利從黑暗中醒來,疼痛讓他忍不住叫了出來。白天僅僅是褲頭碎裂的疼痛,逞逞強也就人過去了,可是今天夜裏,那種折磨得他不能安睡的聲音再次出現。止痛片和安眠藥卻一點作用也沒有,難道醫療翼也出售假藥?


    怕吵醒隔壁的德拉科,哈利隻能用被子死死裹住自己把頭,咬著拳頭嗚咽著抵抗疼痛。就那麽折騰著,勉強是睡了過去。好吧,其實他也不清楚到底是睡著了還是痛昏了。


    那一刻,他認為是疼痛讓他醒來的。接著,隨著一股像是掉入冰窖的寒意,他意識到有人在轉動著海綿輕拭他的額頭。德拉科?


    一牆之隔,長期的冷戰讓德拉科也開始支持不住,牆那邊,哈利發出的那聲聲嗚咽讓他怎麽也無法入睡,如果以前的自己聽到這種聲音,應該會心疼地立刻衝過去,但此刻在他聽來,卻充滿了排斥和反感,甚至有那麽一點點報複的快感。


    突然,隔壁的房間靜下來,他隻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怦通怦通怦通怦通……


    “多比?”看著眼前那雙網球般的眼睛,哈利隻是輕聲低呼,連一句象征性地“好久不見”都沒有,上次在馬爾福莊園,這隻家養小精靈明顯吃錯藥的行為已經讓哈利敬而遠之了。


    然而,多比才不是那種遇見困難就退縮的家養小精靈,毫無商量餘地地,用他神一般地思維擅自完成整個對話。


    在多比略微驚喜地慢慢睜大雙眼充滿期待看著他的時候,哈利就知道自己做錯了。多比一定又要再一次用各種奇怪的名詞修飾讚揚自己,然後神展開地抱頭痛哭。


    果然,在一長串定語之後,多比開始著手準備哭倒哈利了。


    “哈利波特回到學校了,”他傷心地低語,一滴淚珠從他那長長翹起的鼻子上滑落下來,“多比一次又一次地警告哈利,啊,先生,為什麽你不聽多比的話呢?為什麽當哈利錯過火車的時候他不回家呢?”


    “是你!”哈利放慢了語速,疼痛感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再次侵襲了他的腦袋,“是你阻止我們通過柵欄!”


    多比的嘴唇顫抖著,搖晃著他那難看的腦袋,前後搖動著,那鼓出的眼睛作了個怪相,突然說:“哈利一定得回家!多比想他的遊走球一定足夠……”


    “你的遊走球?”"哈利說,腦中的疼痛讓他想要抓著自己的腦袋撞牆,他強行控製著自己,“你說什麽?你試圖讓遊走球來殺我?”


    “不是殺你,先生,從來沒有!”多比震驚地說,“多比隻想挽救哈利的生命!”


    聽到對麵方麵壓低的爭吵聲,德拉科把眼睛眯起了一個危險的角度,著枚尾戒,真的是很奇怪啊?好像所有的事情,在帶上它之後,都發生了。揪住小指上的尾戒,德拉科輕輕地把他拔了下來,輕輕地丟進了口袋裏。尾戒在被拔下的那一刻,黯然失色。


    掀開被單,德拉科從下床站了起來,他冷哼一聲。要是哈利願意向自己道歉,那麽他就原諒他和紅毛鬼韋斯萊的背叛行為,那隻紅毛鬼明顯是把自家小黑貓帶壞了,看看他最近愚蠢的表現。我們驕傲的鉑金小孔雀,毫不客氣地把一把巨大的黑鍋毫不帶商量地扣在了羅恩韋斯萊的頭上。


    “最好還是回家,嚴重地受傷,比呆在這兒也好,先生!多比隻想讓哈利受了傷被送回家!”多比還在喋喋不休,完全不顧哈利那臉我不想聽你說了的樣子。


    多比忽然間僵住了,他那蝙蝠耳朵抖動著。


    當德拉科走到哈利病房門口時,房間裏傳來的聲音變得很不對勁。當他撞開病房門衝進去的時候,哈利居然把自己的腦袋重重地磕向桌角,額頭上的閃電傷疤磕出了猩紅一片順著臉頰滴落到地上,而那張沒有血色的臉卻在那鮮紅的村托下一片慘白!


    “哈利。”德拉科覺得就像是有人扼了自己的脖子,無法呼吸。他的寶貝,他連一根手指頭都不願意讓他受傷的寶貝,現在居然!


    德拉科來不及注意剛剛還蹲在床腳邊,現在卻消失了的多比,衝過去立刻抓住哈利不讓他繼續進行自殘的行為。.


    “殺,痛,殺,通通都殺了。我要把你撕碎。”哈利臉色扭曲,掙紮著想停止撞頭的行為。可腦袋裏那撕裂的折磨和怪異的聲音讓他隻想直接把疼痛的根源扼殺掉。直到將哈利抱在懷裏,德拉科才發現他幾乎因為疼痛全身都在痙攣,他的牙齒胡亂地咬著,掙紮間胡亂搖晃的頭讓鮮血滲出得更加厲害.


    “哈利,清醒點,哈利。”心撕裂般疼痛起來,德拉科不斷地吻著哈利地頭發,試圖讓他冷靜下裏,想要將他抱進懷裏企圖製止他瘋狂的行為.又因為害怕連緊抱著他的手都在顫抖。


    哈利隻覺得眼前黑暗一片,腦袋近乎要炸裂開的疼痛讓他隻想撞頭。上一次,上一次那麽劇烈的疼痛還是費爾奇的貓出事的那一次。一定又出事了。哈利的眼神一下變得慌張而又絕望,絞痛感讓他幾乎要師生尖叫。


    突然,哈利渾身一顫,腦袋中的聲音消失了,那種像是有什麽東西硬生生被拉扯出來的疼痛也隨之消失。他靠在德拉科的臂彎裏,瑟瑟發抖。


    隨著門口腳步聲的臨近,鄧不利多來到了病房,他穿著一件長羊毛長袍,戴著一頂睡帽,神情嚴肅,他的手上抬著一個看似雕像的東西的頭。麥格教授出現在後麵,抬著那東西的腳。他們一起把它放到了床上。


    龐弗雷夫人看到柯林這幅樣子的時候,整張臉都煞白了。檢查之後,她便背過身去低聲的啜泣。


    柯林想要來看哈利,路上卻遇到了襲擊,而他的照相機卻沒有留下任何有幫助的東西,反而留下了一股燒焦的刺鼻味。


    “麥格,恐怕它真的被打開了。”鄧布利多臉上長期的微笑不見了,一臉嚴肅。


    而麥格教授則一臉驚恐。


    在得知哈利頭痛的狀況之後,龐弗雷和鄧布利多輪流給哈利檢查了一番,卻無法檢測出引起他疼痛的原因是什麽。但是,當哈利說道經常聽見奇怪的聲音時,吃驚在鄧布利多的眼中一閃而過。他反複叮囑哈利,一旦再次出現這種情況,要立刻通知他。


    “校長。”德拉科從病房裏走了出來,叫住了鄧布利多,“我有東西要給你。”


    “是嗎?麥格,你先走吧。”抖動著銀白色胡子,鄧布利多半月眼鏡下的眼睛充滿了探究。


    德拉科繃緊神經時刻準備著,沒說話,他把手伸進自己的口袋裏,把尾戒掏了出來,在鄧布利多麵前,緩緩地展開了掌心,成功地看見了這隻一天到晚裝瘋賣傻的老狐狸吃驚的表情。


    接下來,應該是一係列的審問,這想都不用想,以校長老瘋子的學識閱曆,他肯定能看出這隻戒指的額古怪。


    “你是在哪得到它的?”鄧布利多拿起躺在德拉科的尾戒,在燈光下,仔細地端詳著。


    哼,無可奉告,難道要跟你說在翻到巷裏買的。這隻早就看斯萊特林不爽的老瘋子肯定會一把把他扔進阿茲卡班關一輩子。當然,爸爸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他甚至不會想要把自己從阿茲卡班撈出來,在老瘋子把他送上法庭之前爸爸就會來一記漂亮的截球了。


    “你肯定是希望我這樣問吧?”老狐狸發出了愉快地笑聲,眼睛迷成了一條線。


    聽到這樣的神回複,德拉科滿頭黑線。


    “好了,小夥子,”鄧不利多第一次摸上了鉑金小貴族的頭,他輕聲道,“我很高興你還信任我,更為你擁有的良好的觀察能力而感到自豪。這隻戒指確實有問題,我會幫你解決它的。”


    “好了,你該休息了。”鄧布利多拍了拍手,打破寧靜讓氣氛變得輕鬆起來,“小孩子太晚睡的話會長不高的喲。”身上穿著羊毛長袍老人轉過身離開了,腳步瞬間顯得特別輕快和滿意。


    毛線啊,什麽小孩子,什麽長不高,還有那個喲是什麽意思啊?哄小孩的嗎?


    重新平靜下來之後,看著那個‘老瘋子’步履輕鬆的背影,德拉科忍不住忽然開口叫,“解決了問題之後記得把它還我,那是哈利送給我的禮物!不許私吞。”


    “……”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雖然更新的晚,但是我還是來更新了。今天奶奶又用電腦看了一天的台劇。但是晚上她回老家了,明天就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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