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不再吝惜馬匹,拚命的催趕著。


    一路上,似有幾波江湖人士,也是拚命的催馬往古鎮方向趕去。


    白家村,鄉親們真聽話,又聽到了槍聲和慘叫聲,不光當天晚上沒有出門,就連第二天白天和晚上都沒有出門,等到第三天了,才有些大膽的結伴前去山前探個究竟。去的時候,也是非常謙讓,都不想走在最前麵,你推我拽的,好容易磨蹭到山下,看到老五和老六的屍體,尤其是老六,從山上掉了下來,屍體都摔爛了,腸子掛的到處都是。膽大瞬間變成膽小的了,爭先恐後的逃回了村子。


    古鎮的旅館裏,白駒的三掛馬車還在,白駒房間的門依然緊閉著,全旅館的人都認為白駒讓兩個美女給累著了。


    白駒領著兩個姐姐,找了家門口寬敞的麵館,停好了馬車,以最快的速度吃飽了飯,問了堂倌哪有租用馬車的,白駒三人直接趕了過去,高價買了掛嶄新馬車,將麻袋又倒騰到新馬車上,又雇了馬夫,多給了大洋,讓這個馬夫將自己原來趕的馬車送到濟南府最大的飯館去,並告訴馬夫一打聽就知道了,老板姓馬。


    白駒趕著新馬車星夜趕路,一路狂奔,第二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這掛馬車終於完好的停在了交通銀行的後院。


    白駒吩咐看門的:


    “去把你們大掌櫃的叫來,要快,否則打斷你的狗腿。”


    不是白駒耍牛皮,國人有些時候看人下菜碟,就白駒這一身,再昂貴,風塵仆仆、晝夜兼程的跑了幾天幾夜,也變成乞丐服了。


    王雨虹、金鈺哎哎呀呀的艱難的下了車,第一件事是問另一個看門的,茅房在那裏,急匆匆的趕著解決肚子疼的問題去了。


    大掌櫃的有些消瘦,皮膚白淨,帶著個金絲邊的眼鏡,穿了身黑色洋服,顯的文弱秀氣,滿臉的不情願,遲疑著走了過來。肯定門房說要打折自己的腿,他才想著看看什麽人敢到這裏撒潑,領著兩個保鏢跟了出來。


    白駒昂首挺胸,笑著說:


    “別看衣服,先看貨。”


    一伸手,把大掌櫃的讓到馬車前,解開了一個麻袋口,讓他看了一眼。大掌櫃的麵色一凜,手高舉過頭,朝站在身後幾步遠的兩個保鏢說:


    “緊閉院門,加派人手,護住馬車,上櫃上找幾個辦事穩妥的清點過數,要快。”


    大掌櫃的上身往前一傾,右手一伸,熱情無比的招呼道:


    “這位先生,樓上請”


    白駒不卑不亢的笑著說:


    “稍等,內人方便去了,片刻就到。”


    大掌櫃的趁機介紹自己,聯絡起感情來:


    “鄙人姓金,名忠清,虛長了幾歲,您就叫我金哥吧,先生貴姓?”


    白駒看到王雨虹和金鈺走了過來,笑著給金忠清介紹說:


    “我叫白駒,這是兩位是內人,以後還得仰仗金哥多多關照,金哥請。”


    白駒又扭頭對兩個姐姐說:


    “這位是大掌櫃的,以後你們再來就叫金哥吧。”


    一個聲音清脆,一個聲音柔膩,齊聲說道:


    “請金哥多多關照。”


    金忠清早已看到兩個夫人身上略有塵土,可手上戴的,脖子上掛的,頭上插的、耳朵上墜著的、手腕上套著的,無一不是驚世駭俗之物。聽到這一番話後一愣,心道,敢情這三人都不是凡人啊,笑意更濃了:


    “那裏、那裏,兩位夫人樓上請。”


    金忠清在一巨大根雕茶幾上,忙碌著演繹茶道。這本是跟班的活,可金忠清有意示好,不敢托大,親自操作起來。


    “白先生,這是雨前龍井,今年的新茶,運來的路上好懸沒被盜了,您有口福,請品嚐。”


    白駒正在四處觀賞金哥的辦公室,很沒禮貌的回了一句:


    “有涼開水嗎?端兩大碗來,還真渴了。”


    金忠清有些弄不太懂了,這是有錢人嘛?茫然、尷尬的看著白駒。


    兩個姐姐倒是優雅的端著茶碗,用茶蓋刮了刮茶水表麵,輕輕的抿了一口,王雨虹說道:


    “茶真好,入口芳香。”


    金鈺說道:


    “金哥客氣,這麽好喝的茶,今生恐怕再難喝到了,謝謝金哥了。”


    兩人的誇獎終於讓金忠清麵子上好受了許多,趕忙說:


    “兩位夫人,以後想喝了,就常過來走走。”


    卻不給白駒張羅涼開水,他認為白駒在消遣自己。白駒隻得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又被燙的吐了出來,可惜了腳下的新疆的地毯了。


    金鈺打著圓場:


    “我家老爺四處遊蕩慣了,生活起居不算講究,性格灑脫,您見笑了。”


    金忠清連忙說道:


    “沒有、沒有,白先生四海為家,活的比我們這些終日忙碌的人瀟灑,令人羨慕啊。”


    四人說著不鹹不淡的閑話時,櫃上來了個管事的,遞上了厚厚的一遝銀票,還有幾張蠅頭小楷的清單。


    金忠清接了過來,又雙手呈到白駒麵前。白駒又很牛皮的指了指王雨虹:


    “給她吧。”


    又衝著王雨虹說:


    “給冬雪挑幾件首飾,你們都有了,也別冷落了咱們的小妹妹,其餘的就寄存在櫃上吧。”


    金鈺臉上明顯的掛上了失落。老爺還是偏向王雨虹,瞧不上自己。


    白駒又對著金忠清說了句:


    “這位個子稍高些的內人今後就是我生意上賬房先生,所有銀錢往來都要經過她的手,金哥您看有問題不?”


    賬房先生那裏有女的,白駒這是開了先河,給婦女解放做了無比巨大的貢獻。


    麵對擁有巨額財富的大財神,金忠清那裏敢說有問題,麵對著金鈺溜須著:


    “今後我們銀號就仰仗夫人了,您放心,我們在全國各地都有分號的,夫人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們竭盡所能來滿足您。”


    金忠清不敢、也不可能不盡心盡力,白駒自己來擠提他,就能讓這個分號黃了。


    金鈺不在乎金忠清的溜須,看到白駒這麽重視自己,心中的那點失落、那點幽怨,早已蕩然無存了。


    金鈺馬上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挺了挺本就碩大的胸脯,傲然的笑著說:


    “賬房先生都是男的,女的恐怕就我一個吧,以後還要金哥多多指點,多多提攜才是啊。”


    白駒憊懶的說道:


    “聽你們說話真累,不如回家早點睡覺,回吧,金哥也別送了,今後見麵的日子多著那。”


    早有管事的將王雨虹劃掉的首飾遞了過來,清單從新謄寫清晰,也一並雙手奉上。


    金忠清不敢托大,親自將白駒三人送到了馬車上,白駒說聲:


    “金哥留步。”


    趕著馬車揚塵而去。


    作者的話:


    看在寫書辛苦的份上,請多多推薦、多多收藏、多送鮮花,請多評論,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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