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柳氏夫婦死
“我是怎樣的你不必知道！”素心冷漠地說道：“還有，麻煩不要隨意打斷別人說話可以嗎？這是沒有禮貌的行為！”
“總是在胡言亂語，有什麽好聽的！現在竟然還拿我死去的小妹說事，雲嫣算我看錯你了！”柳芸冷笑道。(思路客.)
“你有沒有看錯我，我不在意！”素心冷笑：“對於你小妹的死你很憤怒吧，這多年來心裏一定都不曾釋懷吧！”
“那也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是！這的確是與我無關，但是……”素心冷冷地看著柳芸：“極致的憤怒總是會讓人做出令人意外的事情！比如……殺人！殺掉自己心中那個認為的罪魁禍首！”
柳芸冷笑：“說了這麽多這才是你真正想說的對嗎？你想說柳府滅門慘案都是我一手策劃，是我下的刀是嗎？”
素心聳肩。
“嗬！果然是情深意切啊，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連這樣違心的話都說得出來！”柳芸諷刺地看著素心：“雲嫣，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柳芸的反擊很犀利，正好敲到了靶心！
該死！居然這樣的眼尖嘴利，竟然這麽快就找到應對的方式！沒錯，先聲奪人之後我再說什麽都隻是撿著別人的後路走！尤其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能發生的！
素心皺眉。
看來得從另一方麵出擊了！
“怎樣？沒話說了是嗎？”看到素心大受打擊的模樣，柳芸得意一笑：“被我說中了嗎？下一句，你就是打算這樣說的是嗎？”
素心努力地維持著表麵的鎮定，不讓柳芸徹底擊垮自己！一切都得有條不紊地進行下去！
快點！快點將一切都準備好呀！
雖然當年的強盜我是救不活了，但是柳老爺的那條命卻是很容易！隻要連城他們講柳老爺帶到這裏，一切都將不一樣了！
“是！我是打算這樣後說的，但是你很聰明，堵住了我的後路。但是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素心挑眉：“當年小妹的事情到如今知曉的人已不多，但是眼前不就正好有一位？柳夫人，請跟大家夥說說當年是怎麽一回事吧？那柳二小姐是怎麽被強盜綁走的！”
雖然小九兒被帶到強盜窩的經過師父的來信也有說得很清楚，聶叔也從那知曉了，但是真相從當事人嘴裏說出來就更加的說服力了！
“當年……”柳夫人猶豫地看了柳芸一眼。
該說嗎？該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嗎？要是芸兒接受不了怎麽辦？
可是……
她怨憤老爺，怨憤自己！我無所謂，但是老爺畢竟是她的親身父親呀！倘若她一時想不開做出那弑父的惡事，那……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那樣不孝的事情怎能讓她做出？她是小姐的唯一的一個孩子了，二小姐去了，難道還要讓大小姐一錯再錯嗎？
不！這絕對不可以！
“當年發生的事情，是我柳家的辛秘，民女希望能夠單獨說。”柳夫人躬身對坐在上位一臉迷糊的縣令說道。
“恩……”縣令很猶豫。
“大人！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對於雲州而言，我柳府就是一個外來者。雖然現在柳府毀了，但是有些事情真的很……”縣令的猶豫讓柳夫人以為他不願私下解決，連忙又說。
“不用私下解決，當年的事情你說不出口，我說得出！”柳芸無情地看著柳夫人。
“芸兒！”柳夫人急忙喚道。
“住口！芸兒是你能叫的嗎？”柳芸冷喝：“你不過就是我母親的一個丫鬟而已，用卑劣的手段爬上那老家夥的床上，你就以為你是柳府的當家主母了嗎？呸，妄想！柳府的女主人就隻有一個人！你這個害死我母親，害死我小妹的賤婦不配！”
柳芸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般擊中了柳夫人，柳夫人大受打擊地後退一步。
“哼！就是你現在這種看似柔弱的樣子打動了他嗎？真是令人作惡！”看樣子柳芸是打算豁出去了。
“住口！她是你母親，你怎麽可以這樣說！”關鍵時刻，關飛背著柳老爺趕到了刑場！
隻見他和連城一人背著一個，快速地往行刑台趕來。關飛背的是柳老爺，而連城背的就是受傷趕回聶府的聶叔了。
聶叔！聶叔他怎麽了？為什麽受傷了！誰幹的！是誰！
感覺到身旁聶飛的情緒有著劇烈的波動，素心連忙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
聶飛疑惑地看向素心。
素心輕輕搖頭，表示聶叔不會有事的！
“那是……柳老爺！”柳府在雲州也是小有名氣的，所以圍觀的民眾中有認識他的人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柳老爺醒了！真是太好了！”
“是啊，真是吉人有天相啊！”
“上天保佑，像柳老爺那樣好的人怎麽可能會有事呢？”
“對了！柳老爺是唯一見到那凶手的人了，他一定可以還聶首富一個公道的！”
“恩！還他一個清白！”
這個結果倒是所有人的喜聞樂見的，至於柳芸的想法，請直接忽視……
他……醒了？
柳芸眼神微暗，閃過一絲殺機。
那樣重的內傷居然也會有人治得好？是素心嗎？哼，也好！本來就覺得就這樣讓他死算是便宜他了，他現在醒來正好能讓我親自動手為母親、為小妹報仇雪恨！
“我沒想到當年的事情你還記得，當年的事情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柳老爺歎息。
“不是我想的哪樣？”柳芸冷笑：“我隻知道在我母親病逝的時候，你卻不在身旁！我隻知道當我小妹被盜賊搶走的時候，你不在！”
“我……我那是因為……”柳老爺欲解釋，卻被柳芸打斷了。
“因為什麽？”柳芸冷笑：“因為你剛娶了一房小妾，而那個小妾就是她！”
柳芸指著柳夫人，態度毫無一絲的尊重：“就是這個賤婦搶走了原本屬於我母親的榮耀！就是你這個負心人害得小妹屍骨無存！”
“啪！”看來柳老爺的身體恢複得不錯，教訓柳芸還是很得心應手的。
柳芸的臉被柳老爺狠狠地打偏了，眼神愈發的冷漠：“這一巴掌就算是還你的！從今天起，我柳芸與你再無關係！”
“芸兒！”看到事情竟發展到這個地步的柳夫人，連忙拉著柳芸：“芸兒，你不能這樣！他是你父親！”
“我沒他這樣的父親！”柳芸用力一甩手將柳夫人一把推倒在地。
“芸兒！”柳老爺怒吼。
“憤怒了？焦躁了？若是當年你對我母親、小妹也這樣上心的話，我也不至於這麽恨你！”柳芸冷笑：“哪怕隻是裝裝樣子！哪怕你找回小妹也好！可是你卻什麽都沒做！那是群做盡傷天害理的壞事的盜賊啊！小妹落到他們的手裏還會活著嗎？不會！所以，這麽多年我恨、我怒、我怨！恨你的冷漠！怒你的處處留情！更怨你的冷酷無情！小妹那時才幾歲呀！”
“芸兒，小妹我有派人去找……”
“可是到了那個山寨的時候卻晚了！”柳芸怒吼：“整個寨子裏都是火，那些盜賊更是死得不能再死了！隻是火而已，要是你當初肯讓我進去找她，肯讓我去陪她，柳府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柳老爺無力地垂下伸出的手臂。
原來，在她的心裏竟這樣的恨我！
“所以，你就設計了這一切！”柳老爺平靜地說道：“所以，那時你會答應聶家的婚事也是有預謀的是嗎？就為了今天，讓他替你伏法是嗎？”
“不！”柳芸搖頭：“會答應他的婚事不過是想讓他因為我的逃婚惱羞成怒地對付你而已，可是他卻讓我失望了！所以……他就隻有替我去死了！”
什麽！
話說到這份上，事情真相也已經明了了！
“果真是你做的？”柳老爺大受打擊地看著柳芸。
“沒錯！這一切我計劃了很久了！”柳芸點頭。
“他們是無辜的！”
“可是她們卻是在柳府為你們工作！”
這是紅果果的遷怒啊！
“你怎麽可以這樣子！你們柳府的恩怨為什麽要牽扯到別人！”圍觀民眾有人不甘地怒吼：“那裏麵……那裏麵有我未過門的妻子啊！”
“那是她活該倒黴！”柳芸足夠無情，隻因在她看來這世上已無人可以值得她付出感情了。
“夠了！”柳老爺低吼：“若是你真的就這麽怨我的話……我死夠了嗎？”
“老爺！”柳夫人驚呼。
“光說不練假把式！”柳芸冷笑。
“芸兒，你這是要逼死你爹呀！”柳夫人哭著喊道。
“我本就想讓他死！”柳芸嗤笑。
“大人，我懇請大人放過芸兒。”柳老爺步步艱難地走到與縣令麵對麵的地方，重重地跪下。
“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徇私的事情是不可發生的！”縣令為難地說道。
“不！草民不會讓大人為難的，我替她去死可好！”柳老爺激動地說道。
“這……不可……哎！”縣令驚呼：“柳老爺不要衝動啊！”
“草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柳老爺把劍橫在頸下：“都說父債子還，各位，物品女兒犯下的錯我來還！”
手動刀落，血濺了一地。
“哐嘡——”那柄劍落在了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音……
柳老爺最後深深地看了眼柳芸：“若……這是你想要的，爹成全你……”
“老爺！”柳夫人連忙跑上前抱住跌落的柳老爺：“老爺，你不要丟下丁香啊！你答應過小姐會好好照顧我的，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呐！”
“丁香……對不起，我要失言了……”柳老爺伸出手想要抓住柳夫人的手，可是視線已經漸漸地模糊直至眼神再無光芒……
“芸兒……”柳夫人溫柔地撫摸著柳老爺的臉說道：“是，我的確隻是小姐的一個陪嫁丫鬟，可是我會嫁給你爹都是小姐安排的呀！小姐自知已命不久矣，便安排了這一切。這一切老爺都是反對的，可是小姐的態度很是堅決，竟用絕食來威脅。最後老爺為了小姐，就隻好答應了下來。至於，二小姐……二小姐被擄走的那天正是小姐的忌日啊！每年的那天，老爺都會獨處，對於外事更是不會理會！當他知道二小姐發生的事情趕到後，已經來不及了！他每年每日都會自責，總是會對著小姐的畫像自責著……老爺是真心愛著小姐的！”
又是一段很老套的故事，素心很沒良心的翻了個白眼。
既然事情已經結束，那麽聶飛也可以被鬆綁了，在她正打算問縣令要鑰匙的時候……
“柳夫人！”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柳夫人竟然拿起柳老爺自刎的利劍，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重重地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老爺，小姐，丁香這就來服侍你們……”
柳夫人到下了……
“素心，你快來看看！”連城連忙喊道。
素心？
素心也在這裏嗎？
聶飛驚愕地查看著四周，想要將那道讓自己魂牽夢縈的倩影尋出來。
“素心？素心在這裏？”柳芸冷聲問道。
連城這才發覺自己做了怎樣的蠢事，竟然犯了這樣的低級錯誤！
連城一副小生怕怕地偷瞄了眼素心，發現她並沒有什麽別的反應，這才放了心！
“她在哪？”柳芸追問。
“哼！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連城一臉不爽地說道：“對於一手逼死自己父親的不孝女，我連少不想理會！”
“你想找死嗎？”柳芸眼神冰冷地看著連城。
“切！難道你還想殺了我嗎？”連城冷笑：“來呀，本少可不怕你！反正你也逼死了自己的親身父親了，還有養母，還一滴眼淚都沒有留下來，還真是鐵石心腸呢！”
“我是怎樣的你不必知道！”素心冷漠地說道：“還有，麻煩不要隨意打斷別人說話可以嗎？這是沒有禮貌的行為！”
“總是在胡言亂語，有什麽好聽的！現在竟然還拿我死去的小妹說事，雲嫣算我看錯你了！”柳芸冷笑道。(思路客.)
“你有沒有看錯我，我不在意！”素心冷笑：“對於你小妹的死你很憤怒吧，這多年來心裏一定都不曾釋懷吧！”
“那也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是！這的確是與我無關，但是……”素心冷冷地看著柳芸：“極致的憤怒總是會讓人做出令人意外的事情！比如……殺人！殺掉自己心中那個認為的罪魁禍首！”
柳芸冷笑：“說了這麽多這才是你真正想說的對嗎？你想說柳府滅門慘案都是我一手策劃，是我下的刀是嗎？”
素心聳肩。
“嗬！果然是情深意切啊，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連這樣違心的話都說得出來！”柳芸諷刺地看著素心：“雲嫣，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柳芸的反擊很犀利，正好敲到了靶心！
該死！居然這樣的眼尖嘴利，竟然這麽快就找到應對的方式！沒錯，先聲奪人之後我再說什麽都隻是撿著別人的後路走！尤其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能發生的！
素心皺眉。
看來得從另一方麵出擊了！
“怎樣？沒話說了是嗎？”看到素心大受打擊的模樣，柳芸得意一笑：“被我說中了嗎？下一句，你就是打算這樣說的是嗎？”
素心努力地維持著表麵的鎮定，不讓柳芸徹底擊垮自己！一切都得有條不紊地進行下去！
快點！快點將一切都準備好呀！
雖然當年的強盜我是救不活了，但是柳老爺的那條命卻是很容易！隻要連城他們講柳老爺帶到這裏，一切都將不一樣了！
“是！我是打算這樣後說的，但是你很聰明，堵住了我的後路。但是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素心挑眉：“當年小妹的事情到如今知曉的人已不多，但是眼前不就正好有一位？柳夫人，請跟大家夥說說當年是怎麽一回事吧？那柳二小姐是怎麽被強盜綁走的！”
雖然小九兒被帶到強盜窩的經過師父的來信也有說得很清楚，聶叔也從那知曉了，但是真相從當事人嘴裏說出來就更加的說服力了！
“當年……”柳夫人猶豫地看了柳芸一眼。
該說嗎？該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嗎？要是芸兒接受不了怎麽辦？
可是……
她怨憤老爺，怨憤自己！我無所謂，但是老爺畢竟是她的親身父親呀！倘若她一時想不開做出那弑父的惡事，那……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那樣不孝的事情怎能讓她做出？她是小姐的唯一的一個孩子了，二小姐去了，難道還要讓大小姐一錯再錯嗎？
不！這絕對不可以！
“當年發生的事情，是我柳家的辛秘，民女希望能夠單獨說。”柳夫人躬身對坐在上位一臉迷糊的縣令說道。
“恩……”縣令很猶豫。
“大人！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對於雲州而言，我柳府就是一個外來者。雖然現在柳府毀了，但是有些事情真的很……”縣令的猶豫讓柳夫人以為他不願私下解決，連忙又說。
“不用私下解決，當年的事情你說不出口，我說得出！”柳芸無情地看著柳夫人。
“芸兒！”柳夫人急忙喚道。
“住口！芸兒是你能叫的嗎？”柳芸冷喝：“你不過就是我母親的一個丫鬟而已，用卑劣的手段爬上那老家夥的床上，你就以為你是柳府的當家主母了嗎？呸，妄想！柳府的女主人就隻有一個人！你這個害死我母親，害死我小妹的賤婦不配！”
柳芸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般擊中了柳夫人，柳夫人大受打擊地後退一步。
“哼！就是你現在這種看似柔弱的樣子打動了他嗎？真是令人作惡！”看樣子柳芸是打算豁出去了。
“住口！她是你母親，你怎麽可以這樣說！”關鍵時刻，關飛背著柳老爺趕到了刑場！
隻見他和連城一人背著一個，快速地往行刑台趕來。關飛背的是柳老爺，而連城背的就是受傷趕回聶府的聶叔了。
聶叔！聶叔他怎麽了？為什麽受傷了！誰幹的！是誰！
感覺到身旁聶飛的情緒有著劇烈的波動，素心連忙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
聶飛疑惑地看向素心。
素心輕輕搖頭，表示聶叔不會有事的！
“那是……柳老爺！”柳府在雲州也是小有名氣的，所以圍觀的民眾中有認識他的人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柳老爺醒了！真是太好了！”
“是啊，真是吉人有天相啊！”
“上天保佑，像柳老爺那樣好的人怎麽可能會有事呢？”
“對了！柳老爺是唯一見到那凶手的人了，他一定可以還聶首富一個公道的！”
“恩！還他一個清白！”
這個結果倒是所有人的喜聞樂見的，至於柳芸的想法，請直接忽視……
他……醒了？
柳芸眼神微暗，閃過一絲殺機。
那樣重的內傷居然也會有人治得好？是素心嗎？哼，也好！本來就覺得就這樣讓他死算是便宜他了，他現在醒來正好能讓我親自動手為母親、為小妹報仇雪恨！
“我沒想到當年的事情你還記得，當年的事情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柳老爺歎息。
“不是我想的哪樣？”柳芸冷笑：“我隻知道在我母親病逝的時候，你卻不在身旁！我隻知道當我小妹被盜賊搶走的時候，你不在！”
“我……我那是因為……”柳老爺欲解釋，卻被柳芸打斷了。
“因為什麽？”柳芸冷笑：“因為你剛娶了一房小妾，而那個小妾就是她！”
柳芸指著柳夫人，態度毫無一絲的尊重：“就是這個賤婦搶走了原本屬於我母親的榮耀！就是你這個負心人害得小妹屍骨無存！”
“啪！”看來柳老爺的身體恢複得不錯，教訓柳芸還是很得心應手的。
柳芸的臉被柳老爺狠狠地打偏了，眼神愈發的冷漠：“這一巴掌就算是還你的！從今天起，我柳芸與你再無關係！”
“芸兒！”看到事情竟發展到這個地步的柳夫人，連忙拉著柳芸：“芸兒，你不能這樣！他是你父親！”
“我沒他這樣的父親！”柳芸用力一甩手將柳夫人一把推倒在地。
“芸兒！”柳老爺怒吼。
“憤怒了？焦躁了？若是當年你對我母親、小妹也這樣上心的話，我也不至於這麽恨你！”柳芸冷笑：“哪怕隻是裝裝樣子！哪怕你找回小妹也好！可是你卻什麽都沒做！那是群做盡傷天害理的壞事的盜賊啊！小妹落到他們的手裏還會活著嗎？不會！所以，這麽多年我恨、我怒、我怨！恨你的冷漠！怒你的處處留情！更怨你的冷酷無情！小妹那時才幾歲呀！”
“芸兒，小妹我有派人去找……”
“可是到了那個山寨的時候卻晚了！”柳芸怒吼：“整個寨子裏都是火，那些盜賊更是死得不能再死了！隻是火而已，要是你當初肯讓我進去找她，肯讓我去陪她，柳府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柳老爺無力地垂下伸出的手臂。
原來，在她的心裏竟這樣的恨我！
“所以，你就設計了這一切！”柳老爺平靜地說道：“所以，那時你會答應聶家的婚事也是有預謀的是嗎？就為了今天，讓他替你伏法是嗎？”
“不！”柳芸搖頭：“會答應他的婚事不過是想讓他因為我的逃婚惱羞成怒地對付你而已，可是他卻讓我失望了！所以……他就隻有替我去死了！”
什麽！
話說到這份上，事情真相也已經明了了！
“果真是你做的？”柳老爺大受打擊地看著柳芸。
“沒錯！這一切我計劃了很久了！”柳芸點頭。
“他們是無辜的！”
“可是她們卻是在柳府為你們工作！”
這是紅果果的遷怒啊！
“你怎麽可以這樣子！你們柳府的恩怨為什麽要牽扯到別人！”圍觀民眾有人不甘地怒吼：“那裏麵……那裏麵有我未過門的妻子啊！”
“那是她活該倒黴！”柳芸足夠無情，隻因在她看來這世上已無人可以值得她付出感情了。
“夠了！”柳老爺低吼：“若是你真的就這麽怨我的話……我死夠了嗎？”
“老爺！”柳夫人驚呼。
“光說不練假把式！”柳芸冷笑。
“芸兒，你這是要逼死你爹呀！”柳夫人哭著喊道。
“我本就想讓他死！”柳芸嗤笑。
“大人，我懇請大人放過芸兒。”柳老爺步步艱難地走到與縣令麵對麵的地方，重重地跪下。
“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徇私的事情是不可發生的！”縣令為難地說道。
“不！草民不會讓大人為難的，我替她去死可好！”柳老爺激動地說道。
“這……不可……哎！”縣令驚呼：“柳老爺不要衝動啊！”
“草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柳老爺把劍橫在頸下：“都說父債子還，各位，物品女兒犯下的錯我來還！”
手動刀落，血濺了一地。
“哐嘡——”那柄劍落在了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音……
柳老爺最後深深地看了眼柳芸：“若……這是你想要的，爹成全你……”
“老爺！”柳夫人連忙跑上前抱住跌落的柳老爺：“老爺，你不要丟下丁香啊！你答應過小姐會好好照顧我的，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呐！”
“丁香……對不起，我要失言了……”柳老爺伸出手想要抓住柳夫人的手，可是視線已經漸漸地模糊直至眼神再無光芒……
“芸兒……”柳夫人溫柔地撫摸著柳老爺的臉說道：“是，我的確隻是小姐的一個陪嫁丫鬟，可是我會嫁給你爹都是小姐安排的呀！小姐自知已命不久矣，便安排了這一切。這一切老爺都是反對的，可是小姐的態度很是堅決，竟用絕食來威脅。最後老爺為了小姐，就隻好答應了下來。至於，二小姐……二小姐被擄走的那天正是小姐的忌日啊！每年的那天，老爺都會獨處，對於外事更是不會理會！當他知道二小姐發生的事情趕到後，已經來不及了！他每年每日都會自責，總是會對著小姐的畫像自責著……老爺是真心愛著小姐的！”
又是一段很老套的故事，素心很沒良心的翻了個白眼。
既然事情已經結束，那麽聶飛也可以被鬆綁了，在她正打算問縣令要鑰匙的時候……
“柳夫人！”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柳夫人竟然拿起柳老爺自刎的利劍，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重重地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老爺，小姐，丁香這就來服侍你們……”
柳夫人到下了……
“素心，你快來看看！”連城連忙喊道。
素心？
素心也在這裏嗎？
聶飛驚愕地查看著四周，想要將那道讓自己魂牽夢縈的倩影尋出來。
“素心？素心在這裏？”柳芸冷聲問道。
連城這才發覺自己做了怎樣的蠢事，竟然犯了這樣的低級錯誤！
連城一副小生怕怕地偷瞄了眼素心，發現她並沒有什麽別的反應，這才放了心！
“她在哪？”柳芸追問。
“哼！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連城一臉不爽地說道：“對於一手逼死自己父親的不孝女，我連少不想理會！”
“你想找死嗎？”柳芸眼神冰冷地看著連城。
“切！難道你還想殺了我嗎？”連城冷笑：“來呀，本少可不怕你！反正你也逼死了自己的親身父親了，還有養母，還一滴眼淚都沒有留下來，還真是鐵石心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