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碰到門板,林敬澤的腰間就重重的挨了一腳,整個身體都騰飛出去,重重的摔到地上,比剛才被白狼撲倒還慘。


    “烈少……”林敬澤完全懵了,這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被踹了一腳。


    他的頭腦混沌一片,視線卻是清晰的,映入皇甫烈冷酷的臉,讓他不由得心驚膽戰。


    “這,是給你的懲罰,讓你以後識相點!”皇甫烈冷冷的抱著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烈少……”林敬澤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不知道這懲罰從哪裏得來,他隻不過是聽從吩咐去推門。


    “林敬澤,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有資格去推我臥室的門?這,是你能碰的地方嗎?嗯?”皇甫烈走近來,蹲下身子,幽深的雙眸射出狠戾的光來。


    林敬澤身子猛地一顫,心中驚慌,口吃起來:“烈……烈少,您不是說,邀請我來共享……美味?您……您……”


    “林敬澤,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吧,我的女人,你也敢想?你有這膽子?”皇甫烈語氣森冷肅殺,周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場,有著莫名的震懾力。


    林敬澤吞咽幾下口水,這次不是由於憧憬或貪婪,而是恐懼,根深蒂固發自內心的恐懼。


    “烈,烈少……對不起,對不起,我鬼迷心竅,我該死,我該死!”林敬澤就差涕淚齊下了,一副痛悔的樣子。


    皇甫烈冷睨片刻,想想也差不多了,雖然沒有讓那小女人直接麵對被男友背棄的慘狀,可是,僅憑林敬澤這卑躬屈膝的態度,也不難猜測出來,如果他真的開口要他身邊的女人,他不敢不給。


    就這樣相對溫和的讓小女人清醒過來,也算是,對她自尊心的一種保護了吧?


    皇甫烈皺起眉頭來,奇怪,他怎麽為那個小女人著想起來,她不是一直跟他作對,把他當做仇敵一樣,怎麽還為她著想?


    有些問題,他也想不清楚,也沒有必要想清楚,皇甫烈想做的事情,想做就做了,哪裏用得著尋思許多。


    就像身邊的那些女人,想上就上了,就像眼前這個齷齪的男人,想踹就踹了。


    “烈少,對不起,我該死,我該死!”林敬澤看皇甫烈凝眸深思,以為他在想什麽辦法懲罰他,嚇的朝著自己臉上左右開弓。


    力度很大,清脆的耳光聲響一下一下的在走廊內傳開,不一會,林敬澤的臉上便已經是紅腫一片。


    “滾!”皇甫烈愈發鄙視這個沒有骨氣的男人,緩緩站起身來,背對著地上瑟瑟發抖的男人,生冷的吐出一個字來。


    林敬澤如蒙大赦,一翻身從地上爬起來就跑,跑了兩步卻又不敢跑了。


    他看到了那條白狼弓著背蓄勢待發虎視眈眈的盯著他,隨時準備撲過來的樣子,不敢再弄出大的動靜來,小心翼翼的加快腳步走。


    待那個男人走了,皇甫烈輕輕敲敲門,冷冷的道:“慕如一,你都聽到了?這就是你的所謂男友,嚇成這樣,你覺得他有膽量把你從我身邊帶走嗎?”


    他確信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房間內的小女人都能聽得到,尤其他將男人踹飛後那一段。


    這些話,這樣的情境,他是有意放給小女人聽到的,聰明如她,就看她願不願意接受現實了……


    “慕如一,你在想什麽?想好做我的女人了?”皇甫烈輕輕叩門,唇角勾起輕笑。


    可是房間內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小女人是在深思,難過?皇甫烈濃眉微蹙,女人就是女人,麵對現實有那麽難嗎?


    “慕如一,不然我把他喊回來,當麵讓他拱手相讓,免得你再幻想!”


    這時候,皇甫烈的聲音,已經有些陰冷,他本就是沒有耐心的一個人,讓這個小女人看清現實已經讓他浪費了不少唇舌,可是,看來,她還是執迷不悟!


    哼!管她怎麽想,隻要是皇甫烈看中的女人,哪個逃得掉?!皇甫烈輕蔑的勾了勾唇角,抬手去推門。


    沒推動,奇怪,出門之前分明沒有鎖住,而且小女人傷成那樣,挪動一下身子都困難的很,必定不會跑過來鎖門……


    再說了,鎖門有用嗎,鑰匙是做什麽用的?


    饒是他想進去的地方,縱然是鋼鐵鑄成的,也不可能攔得住他前行的腳步!


    皇甫烈再次去推門,加大了力度,還是沒推動,不是門鎖的原因,有明顯的阻力感,裏麵像是有東西擋住了。


    看來,果然是這女人,擔心被林敬澤看到在別的男人床上,找東西想辦法從門內擋住了。


    小東西,你這招數,是不是太幼稚了,能攔得住誰?!皇甫烈退後一步,抬起腳來,狠狠一踹。


    門應聲而開,門板劇烈震顫,卻並沒有開全。


    小女人緊貼著門板的另一側,露出大半個身體,另一小半身子,擠壓在門板之後。


    頭發蓬亂,臉色蒼白,秀目緊閉,是那種斜躺著的姿勢,分明是暈過去了!


    糟糕!這是怎麽回事?她暈過去了!挪動都吃力無比的她,為什麽還要忍著劇痛爬下來,還擋在門後?


    是剛才那腳踹暈的嗎?那男人走了,她還費盡力氣擋住門做什麽?難道,在懲罰那男人之前,她便承受不住暈過去了?


    一連串的問題閃現在腦海,皇甫烈眸子暗沉,不知道具體原因,地毯上散亂著一團被子,像是被不小心她拖下來的……


    “李管家!把淩醫生喊過來!”皇甫烈惱火的命令,心中一股無名火竄起,看著小女人臉色蒼白的樣子,又是氣憤,又是心疼。


    淩醫生很快趕到了,出現在走廊裏,看到皇甫烈,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烈少,您是不是……”淩醫生瞥了一眼地上散亂的被子,和昏迷後的小女人,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話快說!”皇甫烈心中焦急著,語氣愈發冰冷,幽深的眸子射出淩厲的光來。


    “烈少,我是想問,您是不是又跟她同房了……”淩醫生目光還是有些躲閃,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沒有!救人!快點救人!”這一問詢令皇甫烈暴怒,來來回回的踱了幾步。


    淩醫生沒想到這位大少爺如此暴怒,不敢再說話,和助手一同進入室內,想把小女人抬到擔架上去。


    “慢!”


    淩醫生和助手都手一抖,沒敢繼續下去,惶惶然抬頭。


    皇甫烈徑直走過來,俯下身將小女人抱起來,連擔架都不用了,朝著診室的方向走去。


    不用細想,皇甫烈也知道導致小女人昏迷的部位是哪裏,而那個地方,除了他能看,誰都不行,包括醫生!


    在淩醫生的引導下,皇甫烈完成對那個敏感部位的二次護理。


    明亮的白熾燈下,那傷口很是紮眼,讓他的心猛地震顫了一下,他對這個小女人的虐待,是不是有點過了?


    “淩醫生,她什麽時候能好?”皇甫烈冷冷的問,聲音低沉黯啞。


    “烈少,並不嚴重,隻是需要靜養,明天一早,就會醒過來了……”淩醫生自始至終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們說話。


    皇甫烈抱著慕如一回到房間,王媽已經將地上的東西收拾好,將小女人的身體輕輕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小臉依舊蒼白,濃密纖長的眼睫毛像是鳥兒的羽翼一般,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遮出扇形的陰影,美的像個瓷娃娃……


    皇甫烈凝眸看了小女人好久,俯下身,在她光潔的額上印下一吻,轉身離開房間。


    “王媽,不許任何人打擾慕小姐,知道嗎?”皇甫烈對守在門口的王媽命令著。


    “是!少爺!”王媽畢恭畢敬的回答。


    “但是,在她醒來的第一時間,你要準備好補品給她!她若有一點點不滿,你,將立刻離開皇甫莊園!”皇甫烈說的輕描淡寫,而他言語的內容,可不是那麽輕鬆。


    王媽嚇的一個機靈,還從沒聽說過自家少爺如此嚴厲的吩咐,這個女人什麽來頭,有這樣的特殊對待,當真是千年鐵樹開了花。


    “是!少爺……”對於皇甫烈的吩咐,她除了遵從,還是遵從。


    皇甫烈在迷迭酒吧玩了一夜,喝酒,喝酒,不停的喝酒,他不想這麽快回去,時不時的有女人貼過來示好。


    若是在平時,他極有可能就挑一個出眾的笑納了,你情我願樂得自在,可是今天,對那些女人統統提不起興趣來。


    夜色,越來越濃,濃的像是一壇永不可化解的陳墨,以自己的方式那樣寂靜著,不可訴說,不可言說。


    偌大的豪華包廂裏,裏麵有十幾個人,男人,卻隻有皇甫烈一個,其餘的,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不要誤會,皇甫烈對不良職業者從來不感興趣,在他麵前的這些人,都是各家名媛,心甘情願的陪他在這裏消遣。


    各家名媛早就在各家酒吧夜店門口設好了眼線,隻要他在哪裏出現,這些名媛便會在非常短的時間內蜂擁而至。


    即便如此,到了夜店門口,這些名媛還會被篩選一番,經皇甫烈點頭允許,才有進入包廂陪同消遣的資格。


    被選中的名媛,自然會樂不可支的衝進包廂裏,畢竟,距離被皇甫烈青睞,這是第一步。


    如果哪些名媛落選了,有的悻悻然離去,有的則不死心,一直在門口守候著,一直等到皇甫烈出門,製造各種與其邂逅的機會。


    今天皇甫烈的心情,看起來並不好,雖然這次他呆在酒吧的時間格外長,這才是與往日大為不同的地方。


    他的麵前擺了琳琅滿目的美酒,而他的雙眸卻是幽深而清亮的,絲毫沒有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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