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er的一句無心之言卻徹底打亂了韋伯的心境,作為一個天賦不佳、家室普通的魔術師,韋伯雖然極力想要證明自己在這個血統至上的世界裏麵仍舊可以擁有一番作為,但從根本來講這仍舊難以掩蓋他略顯自卑的本質。


    而這樣的境況直到遇見了rider之後才算是有所改善,源於征服王的袒護與鼓勵讓這位“差學生”終於獲得了能夠直麵自己曾經導師的勇氣,盡管依舊還總是一副膽怯的樣子,但事實上從內心深處韋伯已經開始有了慢慢的轉變。


    無論什麽事情一旦邁出了第一步,那麽之後的工作就是照著感覺一點點走下去就可以了。從一增長到一百乃至於一千都隻不過是一個積累的過程,可從零到一的突破才是最為困難的不是麽。


    所以這樣一來rider對於韋伯來講就絕對不隻是區區從者那樣簡單,而他自己更是從未將對方當做可以隨意使喚的仆人來看待,rider是特別的……那樣風采絕倫的她放在平常隻能是韋伯仰望的對象,而現在兩人卻能夠像這樣靜靜地坐在一起,僅僅是如此的一番經曆就足以稱得上是值得一生珍藏的寶物。


    唯一可惜的……就是留給他們兩人像這樣相處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小master快看,saber和berserker就要分出勝負了……”一直緊盯著戰場的rider自然沒能夠發現韋伯此時的異常,由此當她和平時一樣激動地衝韋伯大喊的時候,差點把這位毫無地位可言的禦主給嚇到椅子底下去,“額……小master你怎麽了?剛才想什麽呢?”


    “沒!什麽都沒有!”無意中加大的聲量無疑是表露出了韋伯的心虛,不過好在rider沒有去在這方麵深究的打算,這讓韋伯忍不住鬆了口氣。而等他終於是將心底的那份躁動平複下來之後重新朝著戰場上的方向望去,隻一眼韋伯就再也無暇他顧了。


    “這是……怎麽一回事?!”無論是英靈還是其他的什麽戰鬥都好,隻要不是實力相差太過懸殊那麽在不是生死相搏的情況下,打上一天都不是怪事。可如果真到了直麵生死的境地,往往隻要一個瞬間戰況就已經確定。那種完全舍棄了一切猶豫,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為了奪取對手性命而存在的招式,節奏快到了根本不允許去思考隻能夠憑借本能進行招架的地步。


    在這樣的交鋒之中,哪怕任何一點小小的失誤都會導致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兩把頂級的寶具每一次交錯,都意味著saber和蘭斯洛特兩人各自從對手的絕殺中贏得了片刻生機,然而即使是以韋伯這種門外漢的觀點來看,這場戰鬥卻處處充滿著詭異之處。


    “還真是忠義的騎士啊……”沒有理會韋伯的問題,rider自顧自的摸了摸下巴而後感慨了一句,“小master啊,你有沒有看出來saber和她的那位騎士,現在所使用的劍術其實都是如出一轍的?”


    “恩?”經rider這麽一提醒韋伯再度仔細的觀察了下戰場,然後有些遲疑的點點頭……劍術什麽的他其實一點都不懂,但隻要細心一點就能發現,無論是招架還是揮擊的時候,saber和berserker兩人的步伐站位之類幾乎都是完全一致的。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韋伯非但沒有能夠弄清楚場上的這份詭異究竟源於什麽,相反他不能理解的東西反而更多了……


    “那位騎士應該是想要借此來幫助saber喚醒一些什麽吧……”rider像是早就知道韋伯會忍不住發問似的,所以沒等他問出口就直接給他解釋道,“像是這樣的劍技其實在他們的訓練裏麵都是基礎的動作,而往往隻有基礎……才會是最讓人記憶深刻的。


    那從第一次拿劍開始就開始學習的動作,少年時一複一日的練習,和友人在太陽底下一邊較勁一邊彼此相扶相助的回憶……外加曾經揮劍時心中所堅定的理想,這一切的一切恐怕都是那位騎士想要幫助saber回憶起來的吧。”


    “是……是嗎……”rider的解說讓韋伯有點不知道應該怎樣接話才好,說實話他很難理解這些戰士們無懼寒暑日複一日揮劍的那種堅定,他雖然忠於魔術可在修習魔術的道路上其實並沒有遭受過太多的痛苦,如果真的需要他日複一日的辛苦演練韋伯能否在這條道路上堅持下來都還是個未知之數。


    所以盡管嘴上這樣說著,可對於rider的解釋韋伯其實並沒有相信多少,這樣一來他將信將疑的繼續把目光投向戰場的方向,而此刻兩人之間的戰鬥已經進入到了最後的階段。


    “怎麽會?!”長時間的高強度作戰讓兩人的體力都下降到了接近極限的程度,而隨著彼此揮劍頻率的下降就算是韋伯都能判斷出,這場戰鬥即將落幕。


    果不其然的,在短暫的喘息之後他們兩人身上的氣勢猛地攀升到了一個極限,這儼然是將剩下的魔力全部榨取後營造出的效果,換句話說……下一擊就將徹底決出這場戰鬥的勝負。


    然而就在這一刻,原本應該揮劍跟saber生死相搏的蘭斯洛特卻十分幹脆的露出了一個破綻,近乎是以一種自殺的方式迎向了saber的劍擊……為了獲勝這一次saber完全是用出了全力,被魔力加持的身體迸發出了肉眼難辨的恐怖速度,而這也就意味著事到臨頭saber連停止突刺的動作都做不到。


    金色的劍刃毫無意外的穿透了蘭斯洛特的身軀並帶起一片血霧,事已至此saber哪還不明白蘭斯洛特從一開始就是在刻意尋死,他打算用自己的死來徹底喚起saber隱藏在心中的那一份身為王職責……一如第一次拔出石中劍時的那份心境。


    意識到這些的saber軟弱盡顯,她抱著重傷的蘭斯洛特跪倒在地上,蘭斯洛特貌似湊到了saber耳邊說了些什麽,但距離實在太遠韋伯根本聽不到,而就在此時rider也重新架起神威車輪衝他說了一句,“小master我們走了,既然這一場是saber贏了那我就要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如今的saber可是在是一位強勁的對手。”


    “啊?恩……”韋伯被rider這突如其來的決定嚇了一跳,不過似乎是早已習慣了她的隨意韋伯的表現越顯淡定。而隨著神威車輪逐漸在空中升高,韋伯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saber……不知道為什麽,韋伯總感覺這時候的她似乎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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