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公子揮劍砍來,劍鋒雖快可比利爪紫豹要差上許多。秦濤身體一側,輕鬆地閃過了攻擊,同時心中暗忖道:“估計是個大家族的酒囊飯袋,用錢堆出來的廢物,真懶得與他周旋。”


    青年一擊未果怎肯罷休,劍鋒橫掃,魂氣順著指尖注進劍身。霎時,得到魂氣助力的劍刃似乎一下子淩厲了許多,對著前方猛然衝出無數劍氣。


    “好!公子!殺他個人仰馬翻!”一旁的消瘦青年諂媚地奉承著。


    麵對淩厲的劍氣秦濤紋絲未動,隻是靜靜地看著劍鋒襲來。然而,就在劍尖即將觸及秦濤的刹那,一道火舌突然衝上劍刃,遂將長劍包裹。


    暗自興奮的青年不禁大驚,手腕頻頻發力擊出大量魂氣,在震散火苗的瞬間快速撤回了劍刃。


    “小子,不賴嘛,不過你再也不可能有機會了!”


    年輕公子一抖長劍,以魂氣縈繞劍柄,竟使劍刃變成了水藍色。旋即,一滴晶瑩的水珠從劍尖冒了出來,在劍刃上極快地遊走了一遍。


    秦濤明顯地看到長劍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整個劍身都變成了水,而且是流動的水。


    青年嘴角微揚,露出一絲譏笑,用一種十分得意的口氣說道:“小子,今天就讓你嚐嚐我水劍的威力!”


    話音即落,水劍劈出一道巨大的藍色水浪,高約三尺氣勢洶洶。


    秦濤心中一凜,立即向旁躍去,可背後的傷口卻在這時疼了起來。三道傷口滲出滴滴血珠,劇烈撕心的疼痛讓秦濤幾欲昏厥,行動隨之變得遲緩下來。


    水浪的速度極快,一時躲閃不及的秦濤被擊中左臂,腳下順勢一個踉蹌,“哎呀”一聲栽進了草叢。


    “哈哈!小子,不行了吧,這隻是剛剛開始,還有更刺激的等著你呢!”邪惡的笑容掛在臉上,青年一陣得意。


    秦濤心裏怨毒地咒罵著,咬牙站了起來。受傷的左臂鮮血淋漓,背後的傷口一片模糊,撕裂般的劇痛使得攻擊力都要大打折扣了。


    “無論如何都不能輸給眼前這個混蛋!”秦濤穩定心神,運轉魂氣以火焰纏繞僅剩的右拳,向著對麵的青年打去。


    水劍劃出一道波紋,輕鬆地破開烈焰,並以水氣震退拳風。


    青年望著疲憊的秦濤,臉上的囂張氣焰愈濃,很是狂妄地說道:“小子,就你這攻擊是傷不到我的,還是乖乖地把獸丹給我,不然我可不敢保證這水劍能不能饒得了你的性命。”


    秦濤狠狠地啐了一口,心中暗想:“我背部有傷又傷了左臂,威力自然有所下降。要想擊敗這個家夥就必須有更厲害的攻擊不可。”


    心念閃過,秦濤大肆運轉體內魂氣,將所有魂氣都集中於右臂中。一時間,右臂竟被撐大了一圈並逐漸泛起了微紅。


    緊接著,漲紅的右臂猛一發力,集結的魂氣驟然釋放,如潮水般湧入右拳,竟在拳頭上激起一片耀眼的火光。


    “小子,別做無用之功了,看劍!”青年大聲吼道。


    一股水浪直奔胸膛砸來,凜冽的水氣竟有一種咄咄逼人之感。正在凝聚魂氣的秦濤根本無法做出反擊,可一旦被水浪擊中,他必死無疑。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落下,秦濤心中著急卻無法行動,隻能眼看著水浪迫近。


    危機時刻,胸口的業心突然動了起來,在點燃額頭火焰疤痕的同時竟自主地釋放出一股強大的火係能量。


    須臾間,能量遊遍全身,為肌體的每一個部分充能,而那原本無法活動的左臂竟意外地恢複了。


    左臂纏繞著火焰擋於胸前,麵對著如野獸咆哮般的水浪。


    “嘩”的一聲,水浪毫無偏差地擊中秦濤。在水壓的作用下,那四濺的水花與飄散的水霧赫然形成了一道幕簾。


    “哈哈……”三人同聲大笑,他們親眼看到水浪擊中了秦濤,心中皆認為少年必死。


    可水霧消散後,秦濤卻完好無缺地站在原地。不同的是,體表被一層淡淡的紅色光芒籠罩,而在內裏一股暖流正悄然流淌,令秦濤舒爽無限。


    “這……這怎麽可能?”青年愣在當場,一臉的錯愕。


    “打夠了吧,下麵該我反擊了。”秦濤的聲音很淡,但是眼中的凶意卻愈來愈濃。


    腦海中再次浮現出火龍吐息的場景,秦濤雙拳合十,自頭頂力劈而下,轟然打出一道巨大的火刃。


    強大的魂壓噴湧而出,火刃如火龍般帶著剛猛的拳力咆哮著衝向青年,那力劈虛空的氣勢絕不亞於一名魂主。


    水劍立於青年胸前用以阻擋,可是柔弱的防禦瞬間就被勁氣衝擊破掉,甚至如流水的劍身都被火刃擊散。


    青年瞪大了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重傷下的小小魂者竟然會有如此巨大的威力。但現在已由不得他思考了,咆哮的火刃衝破水劍以拳勁轟中胸膛。


    巨大的寒意吞噬著青年的身體,令他仰天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頓時向後倒去。


    恐怖的衝擊力將青年的身體砸進草叢,在胸前赫然留下了一道血紅色的拳印。


    兩個手下驚慌失措地奔了過去,魁梧莽漢不停地向昏迷的青年體內注入魂氣,可是卻於事無補。


    莽漢怒視著秦濤,惡狠狠地吼道:“小子,敢留下你的名字嗎?”


    秦濤嘴角一揚,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將每個字咬得格外清晰:“想找我報仇嗎?你聽好了,我就是劍雲宗新一代最為傑出的弟子冷銘!”說完還不忘微微地昂起了頭。


    莽漢盯著秦濤略微沉默了一下,旋即陰險地笑了笑:“好,好,小子,今天這筆賬早晚都會找你算的,你就準備等死吧。”說罷,背起癱軟的青年公子,飛快地離開了。


    秦濤鬆了口氣,下意識地拍了拍胸口。剛才的謊話他也是試探著說的,可沒想到那莽漢竟真的不認識冷銘。


    “哼,冷銘,現在教訓不了你但也得給你找些麻煩吧。”秦濤暗自竊喜,嘴角出現了一絲壞笑。


    火焰疤痕恢複平靜,胸口的業心不再悸動,秦濤決意先離開這裏。畢竟傷口未愈,如果再遇到強手恐怕就很難應付了。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多年後的一場帝國大戰卻是由他今天的栽贓而引起的,不過這卻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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