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瘋狂的追逐著驚恐的路人,殘忍的撕咬著他們的**,似乎要在鮮血和慘叫之中重獲新生!


    若是從城市的上空看下去,此時的城市已然逐漸的在狂躁之中,走向了死亡!


    這些悍不畏死的感染者,嚴格的意義上來說,已經算不上的生化喪屍,無論是從哪一個方麵來說,他們都比所有的影視作品之中的“前輩”們,強悍了無數倍!


    光是那速度,就足以將前輩學長們甩出八條街!


    感染者就像是滾雪球一般,隊伍已經越來越壯大,有些密集的地方,甚至出現了“人海”的景象!


    那是真正的人海,整條大街之上,已然被密密麻麻的人頭給完全占滿了,每一個浪頭打來,都要吞沒更多的東西!


    他們推翻汽車,撞碎路障,淹沒房屋!


    甚至有些狂躁的家夥,在聽到樓上傳來的驚叫之後,硬是用身體堆出了恐怖的疊羅漢!


    三四層的樓房隻需要短短的幾分鍾,便直接被這些家夥給攻陷,那拇指粗細的防盜欄直接被這些家夥用身體給擠斷,然後,那躲藏在房屋之中的驚恐幸存者,就像是被撬開殼的扇貝一般,成為了別人口中鮮美的嫩肉!


    裹好傷的駱遠沉默的看著那越來越遠的城市,雖然此時他並不在城市之中,但從那城市之中不斷升起的濃煙,足以讓他推理出太多的東西來,雖然鏟除了一支選中者隊伍,但是他們真正的挑戰。(..tw)此刻才剛剛開始!


    他們將要麵對,乃是那洶湧的屍海啊!


    這一路之上。駱遠甚至都記不清手下的新人們為了搶道,和其他的汽車衝突了多少次了。人性的自私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一開始,新人們還有抗拒惻隱之意,但是隨著身後城市升起的濃煙越來越密集,那生存的無形壓力便直接重重的壓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上,新聞之中的東西,縱然相關部門如何試圖淡化,依舊無法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世界的崩潰隻在朝夕之間。此時如果有什麽謙讓之類的,讓的不是其他,而是那生的希望嗬!


    所以新人們開槍了!


    麵對擋著路試圖上車逃走的原住民,他們選擇了開槍!


    麵對別人期盼的眼神,絕望的乞求,他們選擇了放棄!


    這些新人也隻是普通人而已,他們心中同樣有著視若生命一般的存在,他們現在最為渴盼的,便是那活著離開這該死的劇情世界。回到家人的身邊!


    平日裏為了生計奔波,何曾有時間停下腳步,好好的陪伴那賜予自己生命的人?


    如今真真切切的麵對死亡,若是沒有這樣的羈絆。如何頑強的活下去!


    人性並非自私自利,不過遠近親疏乃是人之常情,要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伸出援助之手。需要的可不止是一個決心那麽簡單,你需要付出還有很多。


    比如那為了救溺水的孩子。奮不顧身壯烈犧牲的年輕人。


    又比如說災害來臨之際,舍小家顧大家的年輕武警官兵。


    又比如說。收養數十棄嬰,一輩子含辛茹苦的孤寡老人。


    這些人,都可以被稱之為英雄!


    但,這主神空間是如此的殘酷,在一場場的血戰之中,人早就磨滅了自己的人性,除了心中的堅守,選中者一無所有!


    遠哥坐在車廂後方,默默的看著麵前的人生百態,他的心早已經堅若磐石!


    他很滿意這些新人也能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旋即他那若刀一般的眉毛,跳了一跳!


    “你們怎麽可以這樣?!”


    “那些都是人啊!”


    “和我們一樣的人啊!”


    “你們這是在屠殺!”


    一個聲音憤怒的嘶吼道!


    那是一個年級不大的男孩子,兩個大學生中的一個,駱遠記得這個說話有些害羞的家夥,但是此時這個和人交流還有一些羞澀的男孩子,卻如同一頭憤怒的獅子!


    他看到了所謂的“同伴”對於那些急需救援的原住民隨意開槍,大巴此時有些顛簸,並非路況不好,而是麵對密集的人群,大巴直接選擇了撞過去,一路將血肉和慘叫都留在了堅硬的路麵之上!


    一個流氓被小君罵得有些惱羞成怒,他罵罵咧咧的想要上前去給這個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男孩子兩計耳光,但是剛要動手,隻感覺渾身一寒,登時兩股戰戰!


    就如同有一頭擇人而噬的餓虎在後背凶狠的看著他!


    他僵硬的轉身過去,朝著遠哥訕訕的一笑,駱遠才是這個團隊的唯一的領袖,這樣的事情,豈能讓他來越俎代庖?


    雖然要做一個忠心的馬仔就必須要衝鋒在前,撤退在後,兼馬屁拍得山響,這樣才能不斷的提升在老大心目之中的地位,但是很顯然,這次拍在馬蹄子上了。.tw[]


    小君的同學此時死死的抓著他,顯然是害怕這個小子一時衝動跑下車,把自己的命葬送在這裏。遠哥走到小君的麵前,有些感歎的看著這個年輕人。


    雖然遠哥的年齡不見得就比這個年輕人大上多少歲,但是在末世和劇情世界之中打熬這麽久,這個年輕人的行為是真是偽,遠哥還是能看出來的。


    這是一個非常善良的男孩子。


    如果是在自我位麵,這個男孩子一定會經常陽光的微笑,他或許活的默默無聞,但是有那一顆善良的心態無論是在哪裏,他都一定會非常的快樂。


    但是現在,他的快樂已經煙消雲散。他那純潔的眸子已經看到了太多人性的扭曲,那死亡的陰霾已經占據了他的心靈,他掙紮的問向駱遠:“為什麽?”


    “為什麽?”駱遠低低的重複著這個問題,一絲無奈的微笑在唇角一閃而逝,曾經的他不也像麵前的小君一般,單純,縱然身體缺陷,依舊不沒有被陰霾所安全掩蓋,那是美麗的過去,逝去的記憶。


    他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無力來回答這一個問題!


    是的,是無能為力。


    當一個男人肩負責任的時候,大部分的事情,都會以這責任為基準。而駱遠現在的責任,便是複活自己的家人,為了這一個目的,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看著小君那痛苦不堪的表情,駱遠輕輕一歎,已經直接放棄了對於這個年輕人評估,但是他還是開口認真的說道:“為了我的責任。”


    “為了你的責任,就可以隨意踐踏別人的生命嗎?”小君雙眼赤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


    駱遠頓時一愣,緩慢卻堅定無比的說道:“是的!”


    他不是小君這樣有著聖母情結的人,這些無辜原住民的橫死固然讓他心中愧疚,但是他卻絕對不會去拯救這些人,甚至說的直白一些,如果不是任務所限,他甚至連這些新人都不想去看,他本就是一頭獨狼,獨來獨往才是他的本色。


    駱遠的回答讓小君有些接受不了,他看著遠哥,嘴唇顫抖著,想要再說什麽,卻被他的同學將嘴給死死的捂住了,憤怒的小君突逢這樣的思想衝擊,可謂是人生觀和價值觀全數被顛覆,自然是注意不了這些細節,但是他的同學很顯然此時並沒有瘋,同樣也沒有傻,他想要活下去,就必然明白一個道理。


    那就是這個劇情世界之中,能讓他們活下去的,除了犧牲一切的決心之外,遠哥的發揮也占據了大部分的原因,雖然此時這個獅子一般強悍的男人看不出什麽喜怒,但是誰又知道他在想什麽呢?


    若是惡了他,甚至不需要太多的手段,他就可以玩死他們,所以小君此時的行為已經非常的不合時宜。


    但是那預料之中的爆發並沒有發生,遠哥隻是深深的看了小君一眼,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打坐調息了。是的,縱然小君如何憤怒,在遠哥的心中,這個年輕的小夥子,已然被宣判了死刑。


    他決計不可能在這個劇情世界存活下去,唯一讓遠哥猜不到的,恐怕隻有一個了,那就是這個男人將會是何種的死法。


    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人們往往會寬待一些的。


    隨著遠哥的閉目,車廂之中的氣氛漸漸的沉寂了下來,除了汽車前進之時的轟隆和窗外的慘叫乞求以及槍聲之外,整個車廂之中,居然隻剩下了粗重的喘息之聲,其餘的新人們,眼神相互試探交流著,最終將目光齊齊的放在了坐在地上的小君身上。


    鄙視、嘲笑、冷漠不一而足。


    而在車廂之外,眾人看不到的地方,整個城市已經完全陷入了死亡,幸存者徒勞的將自己關進了房屋,似乎那拚搏了半輩子的積蓄換來的屋子才是最後的保障,但是他們的生命已經徹底進入了倒計時。


    被感染之後的喪屍那可不同於傳統電影之中的那般低劣,這些家夥力大無比,兼又悍不畏死,那聽覺更是敏銳無比,有上一點風吹草動,這些家夥都有可能在瞬間便組成一道道讓人絕望的屍潮!


    縱然是高樓,也會被這些家夥用疊羅漢直接攻破!


    這裏現在是真正的地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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