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辛寒教完武功,小玄子也就是康熙和兩人道別約定明天之後便走了,韋小寶拉著辛寒在練功房裏待了半天,將昨天他與海公公的對話與辛寒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師父,你說那四什麽經是不是寶貝啊?”


    辛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四十二章經,以後沒事認幾個字省的被人賣了還不知道傻嗬嗬幫人數錢呢。”


    韋小寶‘嘿嘿’訕笑了兩聲。


    辛寒又道:“肯定是寶貝,至於是什麽寶貝不知道,但是在皇宮裏被人惦記的,肯定是了不得的東西,以後你要是得到了先藏起來千萬不要交給海大富,就算自己用不到,關鍵時刻還能保命用。”


    韋小寶嬉皮笑臉的點點頭:“我要是找到了就交給師父你,倒時候師父帶著我一起發財。”


    辛寒給他一個響頭道:“行了,你先回去吧,記住我昨天跟你說的話,注意飲食別讓人害了,交給你的拳法回去不要練,,省的叫海大富發現了,沒事的時候先練練樁功。”


    韋小寶奇道:“老烏龜叫海大富嗎,果然不是個好名字,再富有扔到海裏都泡湯了,∷☆,還富個屁,怪不得當太監,不像我小寶,多好的名字。”


    辛寒忍住笑和韋小寶分別,回到侍衛處的班房便主動找牛永錄和張趙二人一起去賭錢,讓三人覺得他重義氣輕金錢,對他好感大增,大有異姓兄弟的意思。


    晚上回到家吃過飯,辛寒站在院子當中拉開架勢從站樁練起,站了整整一個時辰又開始練拳,練得正是今日他交給韋小寶和康熙的八極小架。


    多德像平時一樣在旁邊伺候著,他喜歡看辛寒練拳,一招一式裏都走的剛猛的路數,就好像戰場的猛將所擁有的一往無前的氣勢。


    忽然多德感覺辛寒的氣勢不同了,出拳的速度不變,力度也沒變,似乎一切還是那個樣子沒什麽變化,但他就是感覺到辛寒不一樣了,多出了什麽或者少了什麽,他也說不上來,隻是純粹的感覺。


    看了半晌多德搖搖頭,大概是自己看錯了吧。


    其實多德的感覺沒有錯,辛寒確實變化了,剛才練拳氣勢和力量都不斷攀升,每一拳打出都是明勁巔峰,千斤之力,可辛寒不知道為什麽胸腹間越發的沉悶,又好似又一股熱浪在裏麵奔騰不息,卻被壓製在裏麵無路可行。


    辛寒聽師父李書文講過,知道這就是要突破的感覺,他急忙按照李書文教過他的方法把這股熱浪朝丹田引去又行過丹田沿著脊柱綿延而上。


    接著一拳打出這股勁力透過手臂,直到手掌指尖,接著全身上下的骨骼哢哢作響,胸腹之間暢快無比也發出一聲雷鳴般的聲響,就連一旁的多德都聽得清清楚楚。


    多德嚇了一跳以為辛寒有什麽不妥連忙上前:“公子你這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用不用我去找個大夫。”


    辛寒緩緩收拳,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都是喜意:“不用,我從來沒有如此好過,筋骨齊鳴,虎豹雷音,這就是暗勁。”說完忍不出笑了出來。


    多德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但知道是好事沒錯,連忙道:“恭喜公子,賀喜公子。”


    辛寒結果他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汗才道:“明日你便回杭州一趟,將多福他們和你們的家人都接過來,我當官了以後咱們就住在京城,對了多拿些錢將麗春院裏有個叫韋春花的女人贖身,也帶到京城裏來,就說她兒子當官了,讓她來享福。”


    多德不知道韋小寶的事情,聽了辛寒的話不禁目瞪口呆。


    辛寒一看便知道他想偏了笑罵道:“辣塊媽媽的,那韋春花的兒子是我好友,如今也在宮裏當差,你想到哪裏去了。”


    他和韋小寶混的多了,倒把韋小寶口頭罵人的話學了過來。


    多德尷尬的賠笑:“小的該死。”


    辛寒終於達到暗勁心情大好,又叫多德弄了兩個菜,拉著他以前坐在當院喝起酒來,一隻喝到後半夜才睡去,第二天早上進了宮頭還暈乎乎的。


    正提了腰刀朝禦膳房行去忽然有人叫他,回頭一看卻是張庚年。


    “張大哥,叫我有事?我這還要去禦膳房當差呢,一會可來不及了。”辛寒差異的看著張庚年。


    張庚年親熱的攬著他肩膀走到一旁才道:“辛兄弟,以後你就不用去禦膳房了,剛才上書房的公公點名讓你過去,以後你就在上書房當差了,那可是皇上眼皮底下,想來不久兄弟你就要平步青雲了。”


    辛寒一愣:“上書房?真的假的。”說完便反應過來,肯定是康熙意思,難道是想和我攤牌?告訴我他的身份。


    張庚年一拍辛寒肩頭:“沒想到兄弟你居然還有這等門路,以後若是發達了,可千萬別忘了哥哥我。”


    辛寒和他寒暄幾句便回身返回侍衛處更換腰牌,將禦膳房的腰牌交了上去領了上書房的腰牌正要出門卻見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兩個侍衛堵住,正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這兩人他認識,都是鼇拜一係推選過來的人,平日裏高高在上與其他侍衛不怎麽來往,不知道今天找自己有什麽事。


    “你就是辛寒?聽說你這個新來的挺狂啊!”一個高高瘦瘦的侍衛往前走了兩步臉上滿是不屑與威脅,雙眼透出狠辣的目光直射辛寒。


    辛寒還沒說話從裏屋班房走出兩人正是要去巡邏的張庚年和趙齊賢,他倆一看這情景當即走到三人中間。


    “這不是茂林兄弟嗎,這是怎麽了,辛寒是我們兄弟有什麽得罪的地方您多包涵!”兩人往這個叫茂林的侍衛麵前一站將辛寒擋在身後。


    那兩個侍衛見來了人不好發作用手狠狠點了辛寒兩下回身便走了。


    張趙二人見兩人走了都擦了擦冷汗。


    辛寒有些奇怪:“這兩人貌似是鼇拜的人吧,我並沒有得罪他們,這是幹什麽?”


    趙齊賢道:“兄弟你難道不知道上書房當差那可是天子眼前,腦袋冒尖爭搶往裏鑽的地方,一共就八個侍衛都是有定數的,你這上去了自然頂了別人,被你頂下的就是這茂林,他身後的那個也是鼇拜的人叫爾庫吉,這明顯是找場子來了。”


    張庚年也道:“是啊兄弟,那上書房門前一共八個侍衛,有六個都是鼇拜的人,你以後出入可要小心一些。”


    辛寒聽了也不當一回事,笑著謝過兩人說今晚請客老地方不醉不歸,然後將腰牌掛在腰上直奔上書房而去。


    到了地方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是被分派到上書房前麵最邊緣的地方站崗和康熙根本不照麵。


    如此又過了幾日,辛寒的生活就好像一條線頭午站崗下午就去教拳,就是同班崗的那幾鼇拜一係的侍衛都看他不怎麽順眼,他隻做看不見,那幾個侍衛倒以為他怕了經常冷嘲熱諷。


    康熙和韋小寶兩人的功夫在他教導下已經使得有模有樣,兩人對練也中規中矩,韋小寶性子懶惰雖然辛寒叮囑他回去要站樁練習他卻站了一會便累的倒在床上去找周公解夢去了。


    這樣一來自然輸多贏少,以至於經常用些街頭暗算偷襲的散手,如‘掰手指’‘插眼睛’之類的惹來辛寒笑罵和康熙的痛打,不過他也毫不在意了樂在其中。


    這日中午辛寒下了差正打算回侍衛處,忽然看見遠處有三個小太監往這邊行來有些鬼鬼祟祟的。


    辛寒心中奇怪,此時上書房裏沒人,侍衛也都輪崗,這三個小太監來這裏做什麽,又看見前麵走的人好似上書房當差的公公溫家兄弟,後麵的小太監看著也眼熟,再仔細瞅瞅,這不是韋小寶嗎。


    “難道就是今天?”他記得原著裏韋小寶識破康熙的身份就是因為混到上書房裏偷四十二章經,結果鼇拜逞凶被韋小寶攔下,難道就在今日。


    辛寒將身形隱蔽在一處假山後麵,看著三人進了上書房,這才緊走幾步到了上書房門前側耳朝裏麵聽去。


    隻聽見溫有道低聲說道:“再過一會,皇上便進書房來了,坐在這張桌邊讀書寫字,你躲在書架後麵,悄悄見一見皇上,那就是了。皇上讀書寫字的時候,不許旁人出聲,你可不得咳嗽打噴嚏。否則皇上一怒,說不定便叫侍衛將你拖出去斬首。”


    韋小寶道:“我自然知道,不能咳嗽打噴嚏,更加不得放響屁。”


    溫有道有些不樂,道:“小兄弟,上書房不比別的地方,可不能說不恭不敬的胡話。”


    過了一會溫家兄弟打掃完對韋小寶道:“小兄弟,皇上這會兒還不來書房,今天是不來啦。耽會侍衛大人便要來巡查,見到你這張生麵孔,定要查究,大夥兒可吃罪不起。”


    韋小寶不允,幾人爭執幾句,直到溫家兄弟說日後再帶他來,韋小寶這才點頭,三人從側門出了上書房就此分手。


    韋小寶快步回去,穿過了兩條走廊,便在一扇門後一躲,過得一會,想著溫家兄弟已經走遠,悄悄從門後出來,循原路回去上書房,去推那側門時,不料裏麵已經閂上。


    附耳在門上一聽,不聞有何聲息,又湊眼從門縫中向內張去,庭院中並無一人,他想了想,從靴筒中摸出一把薄薄的匕首。這匕首便是當日用來刺死小桂子的。


    他欲將匕首插入門縫好將門閂抬起,還沒等動手就聽身後有人道:“你那把匕首太短了,來用我這把。”


    說完就從腦後遞過一把腰刀來。


    韋小寶剛才心裏也在琢磨,若是這匕首再長一些就好了,沒想到夢想成真,下意識說道:“好,這把確實夠用了。”


    正要伸手接過忽然反應過來,嚇得匕首都拿不住脫手而出眼瞅著就掉在地上,卻被一隻手伸手抓住。


    接著韋小寶就覺得額頭被敲:“你小子,沒事跑這來作死嗎,要是叫別人看見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韋小寶回頭見是辛寒長出了一口氣,緩過來以後差點沒癱軟在地上指著辛寒道:“師父,你沒聽過人嚇人,嚇死人麽,你要是嚇死我,就沒有這麽聰明的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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