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寒在神龍島沒有多呆,定下將神龍教總壇遷往北京的事宜後,就帶著雙兒、蘇荃和胖瘦頭陀,乘船返回中原。


    不一日,海船到達秦皇島,棄船登岸,到了北京。


    這次回來辛寒可不敢大張旗鼓,而是悄悄地潛入,晚上他帶著蘇荃和胖瘦頭陀,潛入皇宮,直接進了慈寧宮。


    要說夜探皇宮這個活,對其他武林人那是難入登天,但對辛寒來說實是小菜一碟,他就是領侍衛內大臣,禦前侍衛總管,皇宮守衛的布放位置,換防時間,他一清二楚。


    憑借幾人超絕的輕功,很容易就到了假太後麵前。


    “奴婢毛東珠,見過主人、見過教主夫人。”毛東珠看見蘇荃好懸沒嚇死,這位教主夫人如何到了宮內,怎麽又和自家主人混在一起了。


    辛寒讓她起來,瘦頭陀興奮的道:“東珠,公子已經是教主了,洪安通那老東西在公子手中沒走過一招就被廢了,給,這是公子和夫人賞給你的豹胎易筋丸的解藥,快吃了吧。”


    毛東珠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豹胎易筋丸對她來說如鯁在喉,就如同頭上懸了一把→,利劍,隨時可能要她的性命,如今跟了新主人這才幾天便解除了隱患,她如何能夠不喜。


    “多謝主人!”毛東珠又要下拜,被辛寒攔住:“算了,說起來建寧也是我的女人,咱們之間的關係不算遠。”


    他這一說毛東珠心中歡喜,有了建寧這層關係,她的保障便又多了一層。


    辛寒看了眼瘦頭陀,心說建寧不會是他的種吧,這長相差別也太大了。


    瘦頭陀被他看得心虛。仿佛看出辛寒的意思,紅著臉道:“我瘦的時候,長得還算不錯,要不然東珠也不能跟了我。”


    他這一說,把毛東珠造個大紅臉,啐了他一口。


    辛寒問毛東珠又要了兩瓶雪參玉蟾丸,留著日後使用。


    雪參和玉蟾兩樣東西並不罕有,隻是難以獲得,如同天山雪蓮一般,都產自冰雪覆蓋的大雪山。每年雖然產量極少,但宮中還是有敬供,所以毛東珠這些年來也攢了不少私貨,這次真心投靠辛寒便都拿了出來。


    處理完毛東珠的事情,辛寒又帶著眾人出了宮,離開北京,又去了一趟莊家。


    莊家可以說是雙兒的娘家,辛寒給莊家留了不少金銀,算是感激他們以前對雙兒的照顧。


    雙兒難得回一次家。辛寒便讓她在這裏住些日子,和三少奶奶敘敘舊,等自己辦完事再來接她,喜得雙兒連連在相公臉上香了兩口。


    辛寒從莊家出來。帶著蘇荃和倆頭陀,一路遊山玩水,朝五台山行去。


    他心中有件事情一直猶豫不決,難以決斷。 雖然領著蘇荃遊山玩水,但是很多時候都心不在焉。


    這一日,路過集鎮。在一間酒樓用膳,辛寒又想起這件心事,便扶著二樓的窗欄眺望遠處,思緒紛亂,難以抉擇,不由得低聲一歎。


    蘇荃看出了自家相公有心事,百般討好想為辛寒分憂。


    辛寒看出女人的用意,笑道:“你呀,平白許多心思,有話就直說嘛,我又不會怪你。”


    蘇荃見這個比自己還小的俊俏相公,一語就點破她的心思,不由得臉上一紅:“爺,你要有什麽難為的事情,就和奴家說說,不管奴家有沒有法子,總比你一個人憋在心裏強。”


    辛寒歎道:“這件事你幫不上忙,不過和你說說也好,我有一個好朋友,因為他的身份讓我不得不做出一些對不起他的事情,甚至能危及他的性命,但這些事我又不得不做,所以心中覺得難過。”


    蘇荃眉頭也皺了起來,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她感覺出自家這位相公最重感情,若是真如相公所言,那這件事還真的難辦了,轉念一想,心中已有定計,她想著回頭打聽出這人的姓名身份,然後背著相公將這人除掉也好不叫相公為難。


    她正想著如何開解辛寒,偏在這時,不遠處的桌上傳來一個聲音:“呸,好一個狼心狗肺的書生,說的好似多麽為難,還不是要背後捅刀子,你那朋友真是瞎了眼睛,怎麽就交了你這麽個朋友!”


    辛寒和蘇荃兩人,男的玉樹臨風貌似潘安,女的風華絕代,豔麗無匹,無形中吸引了酒樓中大部分人的目光。


    說話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皮色甚白,長得也算英俊,但是跟辛寒一比就差的遠了,這人同桌有兩個少女,都長得姿色可人,隻是和蘇荃一比卻差上一個檔次,此時這兩個少女正用厭惡的眼神看著辛寒。


    顯然辛寒剛才說的話,被這桌上三人聽了個正著。


    遠處角落裏,胖瘦頭陀看著這邊,隻要辛寒或是蘇荃有個眼神,他倆立馬過去拆了這小白臉的骨頭。


    “劉師哥......。”其中一個清秀可人的少女對那年輕人搖搖頭,示意人家的事不要多管。


    另一個少女十七八歲年紀,約莫十七八歲年紀,一張瓜子臉,容貌甚美,她卻說道:“小...師妹,這回你知道什麽叫做知人知麵不知心了吧,這人長得人模狗樣的,偏生暗地裏想著怎麽算計自己朋友,像這樣的人,不揍他一頓已經算是對得起他了。”


    “你們...”蘇荃當即就要發怒,別看她在辛寒麵前千依百順的,你看看神龍教上下哪個不怕她。


    “阿荃,算了。”辛寒本來心中就覺得即將要做的事情愧對好友,想到這三個少年男女不過是聽了自己的話義憤填膺而已,他不但沒有氣惱。反而覺得幾人不錯。


    可就在一瞬間,辛寒覺得自己想錯了,因為他在那個小白臉的眼中發現了一絲邪念,而且這人得意的看了自己一眼後,有用充滿欲念的眼神注視著蘇荃。


    辛寒搖搖頭,沒想到這人說的如此大義淩然,其實一肚子男盜女娼,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在酒樓上,隨手解決也就是了。


    那被換做劉師哥的小白臉猶自不罷休,嘲笑道:“怎麽。有事就躲在女人後麵,算什麽男人?廢物!”


    這一下不但蘇荃怒極,就是辛寒的臉也沉了下來:“滾!”


    他這一說,不但姓劉的小白點豁然起身,就是那十七八歲的少女也站起身來,看樣子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辛寒心中暗笑:“沒想到這些人比自己還要囂張。”他便要出手給這小白臉一個難忘的教訓。


    便在這時,不遠處一張桌子上,有個滿麵紅光的老者,此時連忙站起:“一舟。不要胡鬧!”他隨口說來隨口說來,卻和常人放大了嗓子叫嚷一般。


    “師父你沒聽見他剛才...”小白臉還要搬弄是非,卻被老者狠狠瞪了一眼:“住口!”


    見老者發怒,小白臉不敢再說。


    老者朝辛寒賠禮:“這位公子。真是對不住,小徒言語孟浪輕狂,若是有得罪之處,老夫給你陪個不是。”


    這老者看上去最少都得六十出頭。開口說出賠禮的話,辛寒若是再追究下去反而不好,便道:“老人家切勿再說。這事就此作罷。”


    “是,是,如此老夫告辭。”說完這老頭給劉一舟使個眼色,拉著他招呼那兩名少女就走。


    同時不遠處的幾桌人同時站起,跟在幾人身後下了樓去。


    辛寒忽然心中一動:“劉師哥?...一舟?...劉一舟?那小白臉竟然是劉一舟,那這些人豈不就是沐王府的人...”


    他從二樓朝樓下看去,這些人剛出了酒樓,就見一個身材高瘦,英氣勃勃,麵容微黑青年極為醒目,這些人隱隱以此人為首,此時剛才說話的老者這和這青年耳語說著什麽。


    老者旁邊一個虯髯漢子很是威猛,隻是腦袋走不自覺的微微搖晃者。


    那老者若有所感,抬頭朝樓上看來,可辛寒卻搶先一步退了回來,老者看了兩眼沒發現有人,便即作罷,他和那青年人好似低聲談論著什麽,一行二十多人,隨即走遠。


    “沐王府麽!有意思。”他朝胖頭陀一招手,這瘦麻杆馬上就到了近前:“公子要我去做掉他們?”


    辛寒搖頭道:“不用,跟過去聽聽他們說的什麽!莫叫人發現了。”他對這一點其實毫不擔心,胖頭陀雖然又瘦又高,但是武功比沐王府等人高出十倍,若是這貨小心謹慎一些決計不會被沐王府的人發現。


    他料定那青年定是沐劍聲,至於那搖頭的虯髯漢子便是‘搖頭獅子’吳立身,至於那老者定是‘鐵背蒼龍’柳大洪無疑了。


    過了一頓飯的功夫,胖頭陀返了回來低聲道:“公子,這些人就落腳在前麵不遠的客棧裏,他們好像發現了您侍衛總管的身份,打算出手對付您,而且已經派人監視這酒樓,注意公子的動向了,用不用我提前把他們除掉?”


    原來當初辛寒抄鼇拜家時,牛永錄曾經在大街上向百姓喊出過辛寒就是除掉鼇拜的功臣,當時還有不少百姓叫好,這一幕正巧被一個在京城辦事的沐王府之人見到,剛才看見辛寒隻覺得眼熟,等後來想起,馬上告訴了沐劍聲和柳大洪,這才有了柳大洪來道歉的一幕。


    之後沐王府的人回到客棧眾人一商議,覺得這次正是除掉辛寒這個滿清走狗的好時機,而且還可以逼問出皇宮內的防衛部署,方便眾人的計劃,所以決定跟著辛寒,等他到了偏僻之處就動手將他抓住、然後逼供滅口就都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蘇荃此時心裏隻有辛寒,至於沐王府什麽的根本沒看在眼裏,沐王府那點本事和神龍教的高手根本比不了。


    她聽說這些人相對自家相公不利,當即柳眉倒豎:“ 好大的膽子,沐王府算個什麽,我去會會他們,看看他們有什麽本事!”說著就要站起,卻被辛寒拉住。


    “算了,等他們動手在教訓一頓不遲,說起來沐王府還和我有些淵源呢。”辛寒笑著將蘇荃拉住。(未完待續。)


    ps:感謝兄弟們的打賞、和月票支持,今天有些熬不住了,先去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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