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楊鐵心正為和尚與老頭發愁,忽然間一人踉踉蹌蹌的進到場中,又聽辛寒朗聲說的那句話,他心中暗道:“原來是奉了長輩之命來招親的。”


    他和穆念慈同往聲音來處看了一眼,隻見兩隻馬頭擋住一人,原來是站在馬後,便又把目光落在郭靖身上。


    郭靖此次出來並沒有像原著中打扮的那麽老土,辛寒給他挑的衣服,正好襯托出他偉岸之氣,雖然算不得俊俏瀟灑,但也說的上英挺大氣。


    加之他身上那種天生樸實忠厚的感覺,楊鐵心越看越滿意,就是穆念慈也臉色一紅,將頭轉向別處。


    看熱鬧的見了都起哄起來。


    楊鐵心抱拳道:“這位小兄弟,你是來招親的?”


    郭靖頓時支吾道:“我...這個...我...”


    忽聽辛寒又喊道:“徒弟,這是師命,你若是違反便是大逆不道。”


    郭靖隻好點頭:“...是。”


    楊鐵心心中暗道:“原來是這人師父看中了念慈,如此更好,不怕念慈嫁過去受氣。”


    這時那和尚不樂意了:“到底打不打,既然又多了一個咱們便混戰一番,最後躺著的滾蛋,站著的留下和這位小姐比試。”


    那老頭也點頭:“不錯,用實力說話。”


    兩人同時發動,戰到一處,不過見郭靖傻傻的不動,心中都擔心這小子扮豬吃虎等著坐那漁翁得利之事,兩人對望一眼,又同時躥了過來,將郭靖也卷進戰團。


    辛寒看了兩眼,隻見那和尚用的是少林羅漢拳,老頭使的是五行拳。都是外門功夫,比起郭靖內外兼修不知道差出多少。


    他張口又叫了一句:“徒弟,這兩個貨手軟腳軟。不必躲閃,直接用鴛鴦連環踢。”


    郭靖一聽師父的叫聲。下意識的照辦,雙腳鴛鴦連環,左起右落,左落右起,倏忽之間接連踢出了九腿。


    這是馬王神韓寶駒的生平絕學,腳下曾踢倒無數南北好漢,此時郭靖身負全真內功,‘龍象般若神通’也練成了第一層這一用出。威力更大。


    他身上挨了兩拳絲毫不覺,這一頓踢,直接將和尚和老頭踢飛出去,俱都吐了口血,不敢再戰,狼狽跑了。


    楊鐵心此時滿臉笑容,走上前來:“我女兒功夫定然不如這位公子,便不用比了,此時便這般定下可好?”


    他說話時候,側眼朝穆念慈看去。隻見女兒含羞帶怯的將臉轉向一邊,便知道女兒心裏極為願意。


    郭靖都懵了,正不知如何說話。就見辛寒牽著兩匹馬上前來道:“如此我便替我徒弟做主,就這麽辦了。”


    楊鐵心和穆念慈這才發現,原來這少年的師父,竟然也如此年輕。


    穆念慈見辛寒那英俊到極點的臉龐,心中一動,便急忙轉到郭靖身上去了。


    辛寒趁熱打鐵,取出幾個金錠子放在楊鐵心手裏:“親家啊,這是我們的聘禮,咱這親就這麽定了啊。”


    楊鐵心連忙推拒:“我是嫁女。不是賣女,這錢是萬萬不能收的。”


    辛寒當即就給楊鐵心點了一百三十二個讚。你看看人家這素質,再看看後世又有幾個不是賣女的。


    辛寒臉色一板:“親家。咱們以後便是一家人,這一家人莫說兩家話,在這樣我可生氣了。”


    楊鐵心無奈,結過金子卻回頭放在穆念慈手中,說道:“這是你師父給你的,還不謝過你師父!”


    穆念慈和郭靖定了親,這一聲師父也叫得,楊鐵心此舉便是表明這金子,自己分毫不要,給了女兒,女兒終究是要嫁過去的。


    穆念慈接了金子紅著臉看了郭靖一眼,然後朝辛寒微微萬福道:“多謝師父。”


    郭靖此時已經石化了,這就有老婆了?草原上還一個未婚妻呢,此時以他的智商也難免閃過一絲懷疑,師父是不是在耍我?


    楊鐵心朝辛寒道:“這位...”他本想說小兄弟,再一想,這人是女婿師父,當即改口道:“親家,我們就住在西大街高升客棧,這就一起去談談罷。”


    便在這時忽聽得鸞鈴響動,數十名健仆擁著一個少年公子馳馬而來。


    那公子見了“比武招親”的錦旗,向穆念慈打量了幾眼,微微一笑,下馬走進人叢,向穆念慈道:“比武招親的可是這位姑娘嗎?”


    穆念慈此時收了聘禮,也算許了人家,不便作答,便退到楊鐵心身側。


    楊鐵心上前抱拳道:“在下姓穆,公子爺有何見教?”


    那公子道,“比武招親的規矩怎麽樣?”


    楊鐵心賠禮道:“可對不住了,小女剛許了人家,這旗子也要收了。”說完抱了一下拳,便要去收旗子。


    那公子叫道:“如此有趣之事怎麽就要收了,既然你還沒收,就證明我來的及時,來來來!我來試試。”


    他緩步走到中場,朝郭靖一比話:“小子,咱倆過過招,我要贏了,你這媳婦也沒了!”


    他這話一出頓時顯出輕浮,本來對他感官還算不錯的楊鐵心父女頓時露出厭惡之色。


    楊鐵心強壓怒火道:“這可不成,婚姻大事豈能兒戲,既然許了人家,便不可三心二意,即使公子贏了,小女也是配不上公子的,我們這就離開。”


    那公子一笑:“這卻不是你能做主了。”他不理楊鐵心,當胸朝郭靖就是一拳:“來吧,你可別輸了,到時候這小娘子便要跟我了。”


    忽然旁邊伸出一隻手,一把抓住他手腕,一引一帶,這公子便摔倒在地:“耍流@氓是不?哪有你的事!滾!”


    出手的正是辛寒,他可不想讓楊康這貨參合進來,否者萬一徒弟媳婦沒了怎麽辦,再說楊康這貨太坑人,就別讓他禍害人家女子了。


    到時候穆念慈和郭靖一成親。生個兒子不知道會不會叫‘過兒’,‘郭過’你聽這名字多有意境,哎~!怎麽聽著這麽像‘蟈蟈’!


    那數十個健仆見主人被打。當即都叫喊著衝了上來。


    其他人隻見辛寒如同千手觀音一般,瞬間手掌化出無數虛影。就聽‘劈啪’之聲作響,那數十個健仆應聲倒飛出去,落在地上,每人臉上一個紫紅的手印,嘴角都流出血來。


    這還是辛寒手下留情,要不然這些人哪還有命在。


    那公子便是楊康,心性油滑,見辛寒厲害。當即站起陪笑道:“這位大俠,還請息怒,是在下魯莽了。”


    他朝那些健仆一瞪眼:“還不給大俠賠禮。”


    那些健仆顧不得疼痛,趕緊爬起來就要道歉。


    辛寒冷冷看了一眼:“不用了,趕緊滾吧。”


    “是是。”楊康趕緊回頭,朝眾健仆叫了一聲:“走!”便帶著仆人倉皇而去,顯然是怕辛寒返悔將他留在這裏。


    可剛走出幾十步,便看到不遠處迎麵而來的幾個武林人士,當即大喜過望,連忙迎了上去。


    隻見為首一個身披大紅袈裟。頭戴一頂金光燦然的僧帽,是個藏僧,他身材魁梧之極。站著比四周眾人高出了一個半頭。


    他身側一個五短身材,卻是目光如電,上唇短髭翹起。


    另一個人頂上沒半根頭發,雙目布滿紅絲,眼珠突出,雖然禿頭卻是俗家打扮。


    還有之前在客棧跪了一宿的侯通海跟在幾人後麵。


    與侯通海並行的一人,是個身材魁梧高大的巨漢,肌肉隆起將衣服崩的鼓鼓的。


    楊康急忙走過去,其他人一見小王爺身上弄得一身灰土。狼狽不堪,身後健仆也都臉上帶傷。當即迎了上去:“小王爺,這是怎麽了?”


    楊康臉上露出喜色:“幾位前輩來的正好。小王學藝不精,這是讓人打了。”


    那藏僧叫道:“何人如此大膽敢打小王爺,貧僧這就一掌拍死他。”


    那些剛才受了委屈的健仆這時來了勁頭指著不遠處道:“就在那邊。”


    幾個武林人士帶著楊康大步朝這邊走來。


    這邊楊鐵心已經收好旗子,剛要帶著辛寒兩人返回客棧,就見剛才那個貴公子又帶著人反了回來。


    可楊康帶著這些人還沒走到近前侯通海沒看見辛寒和郭靖,卻一眼見到了人群之中一個熟悉的身影。


    當即叫道:“臭小子,原來你在這!”


    一個滿臉煤黑、衣衫襤褸的瘦弱少年見他衝來,叫聲:“啊喲!”連忙就跑,卻被人一把拉住,回頭一瞧正是辛寒。


    “黃兄弟,跑什麽?”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黃蓉。


    黃蓉叫道:“不跑不行啊,我上次為了給你出氣,將他們都吊起來了。”


    郭靖笑道:“小叔叔,原來是你做的。”


    侯通海見到辛寒和郭靖,早已止步,訕笑道:“前輩,原來這位小兄弟是您的朋友,誤會,這都是誤會。”


    這時那群武林裏,那個俗家禿頭打扮的人走出來叫道:“師弟,你幹什麽?這人你認識?”


    侯通海丟了那麽大的人,這時便交代幾個師侄瞞了下來,壓根都沒對自己師兄說。


    他連連朝師兄使眼色,對辛寒道:“前輩,一場誤會,這是我師兄‘鬼門龍王’沙通天,他不識得您老人家威名,您別介意。”


    楊康可不管侯通海認不認識辛寒,現在他這邊高手多,這個場子就要找回來,剛要讓眾人將辛寒擒下。


    突然西邊一陣喝道之聲,十幾名軍漢健仆手執藤條,向兩邊亂打,驅逐閑人。


    眾人紛紛往兩旁讓道。隻見轉角處六名壯漢抬著一頂繡金紅呢大轎過來。


    楊康的眾仆從叫道:“王妃來啦!”


    楊康皺眉罵道:“多事,誰去稟告王妃來著?”仆從不敢回答,待繡轎抬到比武場邊,一齊上去侍候。


    繡轎停下,隻聽得轎內一個女子聲音說道:“怎麽跟人打架啦?大雪天裏,也不穿長衣,回頭著了涼!”聲音甚是嬌柔。


    楊鐵心聽到這個聲音,如遭雷擊,當即身子一顫,朝那聲音處望去,頓時便挪不開眼睛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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