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祖大人堂堂正二品的總兵,你一個小小錦衣衛指揮使,不過正三品的官職,也敢直呼祖總兵名諱!”


    金頂門一個漢子站了出來直斥辛寒之非,同時取出一麵腰牌:“我乃山海關總兵旗下參將段......”


    話還沒說完,隻聽見‘嘭’的一聲,人已經倒飛出去了,外麵那隊錦衣衛一閃身,這人直飛出去,落在院中,嘴裏不停的留著鮮血,顯然已經不行了。


    眾人根本沒看清辛寒如何出的手,隻看的一排虛影,一閃而過,而那人飛出去的時候,辛寒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臉上帶著若有若無,滿含深意的笑容。


    金頂門中幾個弟子連忙要去查看,門前的那隊錦衣衛再次抽出繡春刀,擋住他們的去路。


    錦衣衛本是直屬於皇帝的特務機構,原本人人敬畏,如辛寒這樣的錦衣衛指揮使,便是當朝閣老都不會輕易得罪。


    但萬曆朝以後,錦衣衛逐漸失勢,至崇禎朝錦衣衛的威望已經大不如前了,這也是那個被辛寒打飛的參將竟然敢當著他麵直斥其非得原因。


    這些金頂門的高手,見到同門被殺,眼睛都紅了,之前那個與辛寒說話的漢子,此時怒聲道:“辛大人,這是何意?”


    錦衣衛封門,一眾武林群豪也有些坐不住了,喧嘩之聲漸大,不過此時見到金頂門與辛寒對上,他們都安靜下來,靜觀其變,很多人打著坐山觀虎鬥的主意。


    辛寒用手指輕輕交擊這椅子的扶手,淡然說道:“本都督知道你們之中,有投靠各地藩王的,有暗中投靠李自成那等逆賊的,甚至還有私通建奴韃子的,不過這都不重要......”


    他眼神從金頂門眾人身上,轉移的周圍的群豪身上,同時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從今日起,你們隻有兩個選擇......一是跟隨本都督北上殺敵,第二個選擇就是......死!”


    辛寒說完,眼神從武林群豪身上,複又落在一眾金頂門人的身上,意味深長的問道:“你們可明白?”


    金頂門為首的漢子已經憤怒欲狂,不過還是壓下怒火,抱拳說道:“辛大人,我們可是祖大人的屬下......”


    辛寒輕歎道:“你還是沒明白,可惜了你們‘金頂門’了!”


    他說完之後,身形微晃便出現在那漢子身前,沒想到這漢子早已領教了辛寒做派,聽他說可惜了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暗自提防。


    等到眼前一花,想也不想,運起拿手絕技鐵頭功,先發製人猛地超前頂去。


    等到辛寒到了麵前,那顆禿頭已經狠狠撞了過來。


    “真是麻煩!”辛寒手掌一抓,已經按在那人頭頂,任他如何發力也不能再向前半寸,就在那人打算變招之時,他忽然五指一手‘嘭’的一聲,一顆大好頭顱,便如同爆瓜一樣爆開。


    辛寒一揮衣袖,氣勁到處,那頭顱爆開崩出的紅白之物全都朝後卷去,全部濺在一眾金頂門人身上,每沾到他身上一絲半點。


    “大師兄......”一眾金頂門弟子悲呼出聲,有一人去看那大師兄的屍身,另外幾個直朝辛寒殺來。


    辛寒皺著鼻子,閃躲著幾人的攻擊,進退之間如同一縷青煙飄忽不定,讓人無從琢磨。


    幾人身上的鮮血腦漿,讓辛寒有些厭惡,擔心弄髒了自己剛擦過的手掌。


    “劍來!”他一聲輕喝,便有錦衣衛將其‘扁諸劍’朝他扔來,辛寒伸手一抄,長劍出鞘,如一條銀龍從天外飛來,驟乎即至,又如流星,一閃即逝。


    不過刹那功夫,長劍還鞘,‘呯、呯、呯’幾具屍體倒在辛寒麵前,每人眉心都被扁諸劍的劍尖,開了一道寸長的豎眼。


    這一壓便是連少林觀證禪師也大為吃驚:“這怎麽可能,怎麽會有這麽快的身法,這麽快的劍!”


    辛寒負手而立,直接朗聲道:“金頂門對本都督共抗韃子提議推三阻四,顯然與建奴有所勾結,身為漢人,人人得而誅之,即日起除名江湖,本都督亦會上書皇上,請山海關總兵祖大壽協同誅殺餘黨!”


    武林中人哪裏見過這般翻雲覆雨的手段,不聽你的便直接抄家滅族,回頭還落得一個勾結建奴韃子的漢奸罪名,實在是太狠了!


    辛寒掃過少林所作的位置,開口問道:“不知少林對本都督的提議讚同與否?”


    被觀證禪師帶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少林十八羅漢,同時神情一凜,俱都做好了防範。


    辛寒看著少林如此,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殘酷的微笑。


    “阿彌陀佛,正如大人所說,保家衛國人人有責,韃子屢犯我大明邊境,燒殺搶掠,便是我少林是方外之人,也要拿起屠刀斬妖除魔!”


    觀證說著朝辛寒一禮:“我少林原追隨都督左右,共襄盛舉!”


    其他人暗罵一聲,無恥!


    少林寺曆代都有投機行為,屈服強權見風使舵,這才有了千年興盛,果然如今見到這指揮使勢大,再次屈服於淫威之下。


    武當派清華掌教,心中正連連鄙視觀證大師作為,忽然聽見那少年指揮使問道:“不知武當派是和打算!”


    清華掌教立刻道:“保家衛國,我武當責無旁貸,原奉都督為武林盟主,聽從吩咐!”


    這話說完,少林觀證禪師直翻白眼,啐,好不要臉!


    辛寒緩步走回自己座位坐下,朝四周問道:“你們呢?”


    少林觀證和武當清華同時站起,躬身道:“見過盟主!”


    其他武林門派見少林、武當兩個武林中的泰山北鬥都是如此,也都紛紛站起,施禮道:“見過盟主!”


    辛寒點點頭,之前是殺雞儆猴,武力震懾,如今巴掌打完了,也該給些甜棗了。


    他開口道:“諸位盡可放心,本都督這個武林盟主之管殺敵之事,你們各派的家務事本都督卻是不管,也懶得去管!”


    他這話一說,眾人頓時放下心來,至少朝廷目前沒有收服他們的打算,隻跟著殺幾個韃子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辛寒又道:“殺韃子,也不白殺,隻要你們殺夠數目,金銀財寶,高官厚祿,神功秘籍,本都督都可以滿足!”


    這個甜棗一跑出去,立時在這大廳之中引起了轟動,他們學武所謂何事?或為權利,或為錢財,或為了武功本身。


    而辛寒所謂的獎勵竟然全都包括在內了。


    這些武林群豪互相看了看,半晌沒人說話,忽然一人問道:“敢問盟主,不知道殺多少韃子,可得黃金萬兩?”


    辛寒張開手,伸出五指說道:“一個韃子兵的人頭一兩金子,隻要你提著頭來,立刻兌現絕不拖欠,不過若是有人敢殺良冒充,一旦查出滅其滿門!”


    ‘嘩’的一聲就議論開了,一個人頭就值一兩金子,簡直不要太好賺。


    其實辛寒開出這個條件,心底暗暗偷笑,要知道韃子的八旗兵時興牛錄製,就如同後世軍隊裏的‘營’一樣。


    韃子入關前八旗牛錄總數是三百一十八個,一牛錄人丁標準是三百人,但大量的牛錄並不滿員,一百人也可編成一牛錄。


    而入關前八旗滿洲有丁五萬五千餘人,即使是全軍齊出不留一個男人,那麽滿洲八旗軍總數也隻能是五萬人左右。


    五萬多人啊,一個人頭給一兩金子,辛寒隻需要付出五萬兩黃金就能將建奴掃平,如果真這樣容易,別說五萬兩黃金,相信崇禎那邊就是五百萬兩黃金他都舍得出。


    又有人問道:“敢問盟主那殺多少韃子才能做官?”


    問這話的人是官迷,辛寒直接告訴他們:“殺百人以上為百戶,殺千人就是千戶,殺萬人直接封侯!”


    這一下更多武林中人眼中冒出亮光。


    辛寒看著這些想當官的,心裏也是暗喜,最好都去當官,這些人奔著權力去的,能不貪腐才怪,到時候又可以和割韭菜似的,再割一茬,全都抄家!


    少林之中一個武癡也開口問道:“敢問盟主,如果我想要神功秘籍,需要殺多少人?還有盟主您能拿出什麽樣的功法?”


    辛寒笑道:“功法有的是,隻要你殺了一萬個韃子兵,就是要你們少林失傳的‘洗髓經’我這裏也有!”


    這一下少林群僧全都不淡定了,洗髓經乃是達摩老祖所創,不過少林寺早已失傳,若是迎回必為鎮寺之寶?


    觀證更是出聲問道:“盟主此言當真!”


    辛寒哼聲道:“絕無假話,隻要你們少林斬殺一萬韃子兵,‘洗髓經’隨時立刻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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