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朱雀”還有接下來的全國選拔賽,高美羽的回國,也未嚐不是一種大有可為的安排。(..tw無彈窗廣告)


    想到這兒,也知道搭檔一旦下定決心、就極難更改,李葛建就站起身來和高美羽一起默默離開,回到樓下熱鬧溫暖的氛圍當中。


    “呀,你們兩位,不會是跑去偷偷喝酒了吧?這麽久都不見人。”


    “嗬嗬,哪有的事,”


    坐回到柔軟的沙發上,向兩位談笑有加的女孩子點一點頭,兩位年輕飛行員當然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幾個人又要了一些餐後甜品、在收拾妥當的桌麵上玩紙牌,其間還有同在一家餐館裏吃飯的alsa戰友、家屬來打招呼,幾乎成為空軍飛行俱樂部的餐館裏氣氛相當不錯,高美羽暫時收起心事,隨意問了問薩拉*洛佩茲什麽時候動身。


    “我?——暫時不能回法國,現在不能,因為……機會不合適。”


    對男友搭檔的詢問,手裏捧著一杯紅茶的薩拉似乎有點為難,她看了旁邊的李葛建一眼、見到戀人的滿臉無所謂才給出回答。


    “哎,其實是這樣的,”


    對少女的漢語水平有點著急,坐在一旁的李葛建索性就接過話頭,“薩拉的去向,之前上麵說的挺好,戰爭一結束,法國方麵就會派專人來接‘戰俘’——哦、薩拉你別生氣,他們當時就是這麽說的,我是轉述原話;可是現在。嘿,仗倒是打完了,敘利亞的自由黨都收拾了個一幹二淨。洛佩茲將軍卻改了主意,其實……這也都是形勢所迫。”


    “是這樣麽?這麽說的話,其實暫時留在alsa也挺好。”


    對搭檔話中所述的情形有一些了解,高美羽呷兩口粗瓷杯裏的奶茶,他大概也知道奧利維耶*洛佩茲將軍的顧慮是什麽。


    經過一番艱苦卓絕的戰鬥,中東內亂的確已經結束,然而和戰場上穿著軍裝、手持武器的自由黨相比。明處的暴徒容易消滅,躲在暗處的一眾家夥卻不好對付;眼見自由黨在敘利亞遭遇沉重打擊、基本上就是被一下子連根拔起。歐洲各國政府的想法且不論,民間的大量移民和極端組織才真是一點都不消停。


    爆發在遙遠大陸上的一場內戰,按理說,對散布在老歐洲境內、把持相當權力的移民群體來說真沒多大關係。然而基於某些人一貫的“泛國家主義”思維,任何針對穆斯林的戰爭行為都是一種罪惡,哪怕這根本就是阿拉伯國家內部的正義與邪惡鬥爭也一樣。


    戰爭宣告結束之後,還沒等敘利亞國內的自由黨死灰複燃,鄰國伊拉克南部就爆出了一係列暴力事件,歐共體內部則更是遍地暴民、狼煙四起,打著“為同胞討公道”旗號的各色人等紛紛登場,借機在各國大肆挑事;愈演愈烈的移民暴力行為,又激起了老歐洲原住民的極大憤怒。一時間極端民族主義者、左*派陣線與極*右組織紛紛各自秉承綱領開始反擊,彼此之間也衝突頻發。


    麵對危局,包括法國、德國、比利時在內的若幹國家。幹脆都宣布了史無前例的全國戒嚴令,甚至一度出動正規軍來平定國內局勢。


    在這樣一片亂局之下,法國國內的安全形勢十分惡劣,不僅平民安全沒有多少保障,就連強力機構也難免成為恐怖分子和暴民的襲擊目標,奧利維耶*洛佩茲將軍自己在空軍忙的不可開交。當然不希望寶貝女兒這時候回國去蹚這麽一趟渾水。


    既然暫時不便回國,和前往其他國家、地區相比。留在沙特也是一種挺不錯的選擇。


    畢竟身為alsa方麵的“戰俘”,阿盟雖然會限製薩拉*洛佩茲少校的人身自由、也一定會盡力保證其安全,否則一旦出了什麽岔子就是嚴重的外交問題。


    問清楚了薩拉的去向,眼見這位法蘭西空軍少校和搭檔緊挨在一起,看向李葛建的時候臉上沒什麽特別表情,一雙大大的藍眼瞳卻時時與男人對視,情商並不算高的年輕人也看得出,這兩人之間的進展程度究竟如何;想到這兒,他在桌下慢慢伸手,攥住了旁邊劉歆羽的纖柔小手,兩人目光交匯之際,就都現出一個會心的淺淺笑容。


    是啊,結束了所有這些事,接下來,很快就會是回國的日子了……


    時間一天天流逝,新年之後的每一天都在戰鬥中度過,等到和平終於降臨,距離中國的農曆新年也就越來越近。


    新年伊始、春節在望,對中東大地上的每個人來說,不論是否是這場戰爭的親身經曆者,大概都能從中感受到一種濃濃的新生氣息;這樣的氣息,重建家園的敘利亞民眾,位於賈拉米得的雇傭飛行員,乃至奔忙於大馬士革的各國代表都能感受到,其中自然也包括揮別戰場、打理行裝的nata誌願飛行員。


    就在戰爭結束後的第一個星期六,迎來久違休假的沙爾卡特堡空軍基地,地麵上是一片平靜,天空中仍舊有一架架殲-20a“威龍”呼嘯而過。


    最近幾天以來,伊拉克北部空域仍然由unsa所掌控,地處新成立的“伊拉克人民共和國”大後方,基地中的3rd_ihfs幾乎就沒有什麽任務,在代爾祖爾大空戰中殊死拚搏的誌願者們終於可以放下一切重擔,在依然簡陋的基地營帳裏美美的睡幾個好覺。


    然而,和戰友們的情形不同,總攻之日打了場天空地麵一體戰、損失了座機而隻能從陸路輾轉回到沙爾卡特堡的龍雲,這幾天的處境卻並不好,他除了忙自己的繁雜事情之外,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傾聽同伴的抱怨:


    “啊……啊啊啊——!


    可惡,著實可惡;我說龍雲、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三姨夫’和渦扇十五,地球上還有比這兩種發動機更不像的玩意嗎,你說,那些新黨地勤到底怎麽搞得,我真是不甘心啊——不甘心——”


    “哦,——聽見了,我也再次向你表示同情。”


    “同情?啊啊——好吧,同情我接受,但是這一筆賬到底要怎麽算,錢我都已經花了,最後就這麽個結果……”


    “沒問題啊;今天中隊所有人還會聚餐,這次我買單,怎麽樣?”


    “買單——那是小事,我齊某人還是買得起喔!


    可是、唔,我現在實在是肉疼得緊,啊……你說說,天上那些傻不拉幾的‘鬼魂’,那是戰鬥機嗎,那簡直就是一隻隻肥美的烤鴨,結果現在,哈哈,我算是知道了什麽叫做煮熟的鴨子也會飛,‘嗖’一下就都不見了,不見了!”


    一邊聲情並茂的發表感慨,一邊還打算配上些誇張動作,“怪人”齊輝還覺得有些不過癮,在獨立三中隊裏,大概也隻有這個同胞能照單全收他的任何抱怨,然而這家夥一轉身才發現龍雲蹤影不見,隻有微風吹動的營帳門簾還在晃蕩。


    “可、可惡!話說回來……我是不是有點神經質了……”


    聽到齊輝的一番抱怨,最近幾天簡直弄得耳朵起繭,龍雲自然抓了東西就一溜煙逃出門去,他坐在前往城區的越野車上時還在回想這“怪人”的遭遇,而後就忍不住現出幾分難以抑製的笑容。


    這個家夥啊,還真是——怎麽說呢,是太財迷心竅、還是太求戰心切了?


    回想前幾天的那場大規模空中亂鬥,龍雲到現在還很有些感慨,他的搭檔“格瓦斯”倒是半路撤退、安全回到基地,自己的紅色零三號殲-10e則扔在了代爾祖爾,由於地處敘利亞境內,新黨方麵為了表示尊重,自然也不好不打招呼直接把戰機拖回來,到現在這架“惡棍”還在代爾祖爾基地一隅趴窩。


    不過,和他的戰場大冒險、一路追殺直到“哈裏夫”的白色府邸相比,齊輝的遭遇就讓人完全無語了。


    那一天的上午時分,此前擊殺敵機無數的中隊頭號王牌,手裏支票已經厚厚一摞的“怪人”,在終戰之日也躊躇滿誌的駕機出動,孰料掛滿了十二枚空空導彈的su-27skm升空之後就出現了重大險情,左發動機直接空中停車;頑強的“怪人”很不甘心,在空中掙紮良久也沒能完成再啟動,單引擎的蘇霍伊戰機僅能保證飛行安全,空戰那是想也別想,鬱悶的他隻好調頭返航,回到沙爾卡特堡後就高叫著要一架新坐騎。


    頭號王牌的戰鬥要求,放在平日裏自然很快就能搞定,然而為了打好圍攻自由黨的最後一戰,3rd_ihfs幾乎就是傾巢出動,事情一時間就很難辦了。


    急乎乎跳下座機,麵對空蕩蕩的機場停機坪,盡頭處還趴著一架滿臉無辜的中國產k-8教練機,不甘心的“怪人”跑到這架飛機麵前、兩眼發直瞪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放棄,他雖然是個空戰天才,卻也沒瘋癲到要駕駛教練機對抗yf-23“鬼魂”的地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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