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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褪去,陽光灑落,塗著大紅‘色’五角星的蘇霍伊戰機,還在天與海之間平穩飛行。.tw-


    就在同一時刻,距離遠東瀕海數千公裏之遙,幾乎相差了整整七個時區的東歐平原上,龐大紅‘色’帝國的首都,時針剛剛劃過了午夜的一條分劃線,燈火通明的偌大城市裏,仍有許多人在為這一場戰爭而徹夜忙碌。


    悠揚的鍾聲響起,嶄新的一天剛剛到來,位於莫斯科河畔、坐落在博羅維茨基山崗上的克裏姆林宮,無數燈火的光亮映照著片片薄雲飄‘蕩’的蒼茫夜空,一座座巨大的城‘門’塔樓與箭樓,高聳的錐形尖頂之上,紅水晶材質的克裏姆林紅星熠熠生輝,功率巨大的照明燈透過璀璨晶體,放‘射’出永不黯淡的紅‘色’光芒。


    屈指算來,從初‘春’時節到寒冬十月(俄曆),戰爭的洗禮在不經意間降臨,經過了快三百個戰火紛飛的日日夜夜,炮火與硝煙卻一點都遮蔽不了紅星的光芒;麵對凶惡的敵人,曾經空前強大、卻也一度沉淪的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仍然重重邁出堅實的腳步,與所有東方國家集團成員一道並肩前行。


    戰爭一朝打響,承載全人類命運的巨輪緩緩前行,‘迷’霧籠罩的航路幾乎還看不到盡頭。


    然而不管怎樣,不管到了什麽時候,理想與信念都注定不會被所有人遺忘,從察裏津的裝甲列車,到庫爾斯克的鋼鐵洪流,再到攻克柏林的連天炮火。每當國家與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刻。總有一個聲音會莊嚴響起。拿起武器的捍衛者們無所畏懼,他們迎著炮火與硝煙奮力向前,用鮮血、生命與敵人的屍體築起牢不可破的屏障,讓鐮刀鐵錘五角星的烈火旗幟在克裏姆林宮穹頂上高高飄揚。


    克裏姆林宮,承載這片土地久遠曆史的龐大建築裏,戰爭的腳步,也在每一個角落裏久久回‘蕩’。


    夜‘色’已深,時間剛過了午夜零點。裝飾樸實無華、線條卻透出幾分威嚴的部長會議大廈裏,一場蘇維埃聯盟政fu例行會議正在進行,忙碌了一整天的部長、官員們聚集在寬敞的會議室裏,聆聽總書記康斯坦丁*馬林科夫的簡短講話。


    今夜的這場會議,和以往的內容與形式基本類似,出席會議的都是蘇維埃聯盟政fu機構主管人員、至少也是部長助理這一級別,大家可以在會場上暢所‘欲’言、相互‘交’流最近一段時間的工作進展,順便就可以協調多部‘門’之間的事務,雖然本身並非一場正式會晤,卻往往可以幫助官員們解決不少問題。


    不過今天午夜。和往常情況不太一樣的是,就在會議主持人阿列克謝*柯西金的座位旁。馬林科夫總書記也出現在了會議桌一頭。


    總書記列席例會,一開始就讓大家多了幾分拘謹,不過馬林科夫都一一看在眼裏,他朝在座諸位淡淡一笑、清了清嗓子就說明自己的來意,主要是麵對麵的說明一些政fu機構提‘交’到蘇*共*中*央、政*治*局的文件和聯絡函,對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的聯盟總體形勢、和國家正經曆的大戰戰況做一些闡釋,然後就會“像一個真正的外行那樣悄然離開,把寶貴時間都留給在座的內行們”。


    簡短的幾句話,引發了所有人的一陣哄笑,眼見現場氣氛活躍了不少,馬林科夫就端起水杯來抿了兩口,看一看手上的草稿開始講話。


    “好吧,同誌們,我看就節約一點時間,直接說正題好了。


    最近幾天,翻閱傳遞到書記辦公室的一些材料,我發現,我們政fu機構的同誌們的確很善於思考,提出的一些問題也很有價值。


    就比方說,關於最近爆發在遠東的戰鬥,‘塔斯社’的新聞通報和社論我就不一一引用了,直截了當的講,現在不論是在黨內、還是我們政fu機構裏,乃至社會上的廣大民眾都有一些自己的看法,認為是我們蘇維埃聯盟主動發起了這場戰爭,而且還是基於一個尚未坐實的理由:‘日本秘密研發核武器’,僅此一條就貿然開戰,不論從戰略、還是道理上講都有些倉促,是這樣嗎?”


    說到這兒,眼光掃視在座的政fu官員們,眼見大部分人臉現‘迷’茫、卻還有一些人神‘色’古怪,馬林科夫就笑著擺擺手,“哦,不管有沒有這樣的意見,提出來討論一下,未嚐不可,這也不需要遮遮掩掩,我看咱們會場裏還不至於有美國特務嘛!


    剛才我不是說過,要‘長話短說’,所以首先就說說這兩個問題,第一,關於‘日本秘密研發核武器’,這到底是不是一個事實?


    第二,核武器,日本人現在手上到底有沒有?


    在我看來,這兩個問題其實都是一回事,在座諸位都有自己的專職,而我們的專職機構:國家安全委員會,對此早已進行過十分周密的調查工作。――不過在這裏,我必須提醒各位同誌,在問這個問題之前,我倒想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希望得到的答案是什麽,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真相呢,還是一個‘政治意義上’的真相?”


    話說到這兒,眉‘毛’微微揚起的總書記語氣一頓,聆聽者的思緒也隨著發言運作起來,眼見諸位與會者或茫然沉思、或暗暗點頭,康斯坦丁*馬林科夫就知道大家心裏都明白了**分,於是也點一點頭繼續說下去:


    “很好,那麽也不用我說了吧,同誌們都明白。”


    “――那麽,總書記同誌,――鬼子們到底有沒有核彈,如果有,我感覺就該立刻把這個國家鏟平才是!”


    “哦,――是嗎?”


    剛說完話,總書記就見到坐在長桌遠處的一個年輕人舉手發言,旁邊城府頗深的官員們都在歪頭看他,馬林科夫也就“哈哈”一笑,說真的,身為年輕人還真該有點這樣的衝勁兒,什麽“政治意義”那也是另當別論:


    “你問有沒有?


    ――有!當然有,我在這兒說的,信不信可就全在你了。”


    “哦――我、明白了,總書記同誌!”


    “嗬嗬,明白就好,”


    看一看滿臉通紅、好像才回過神來的年輕人,康斯坦丁*馬林科夫‘挺’爽朗的笑了幾聲,“所以麽,現在我們不是正做這件事?‘鏟平日本’,恩,這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那我就順便談一談這件事,我們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究竟為什麽要主動發起遠東的這一場戰鬥。”


    總書記的話,言辭一轉,在座諸位就都心領神會的支起耳朵,打算聽聽馬林科夫的解釋。


    畢竟對於“日本究竟有沒有核武”,如果從“政治意義”考慮,答案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克格勃去大力偵查:“有、就是有”,說沒有的能提出證據來麽?提不出來,那就沒法否認這一指控,所以這一問題根本不需要質疑,現在紅‘色’帝國的政fu官員們真正關心的是,政*治*局和最高統帥部為什麽要選擇在遠東發動一場攻勢。


    可不是嗎,既然“日本秘密研發核武”隻是一種“政治意義”的事實,如果僅憑其加入北約,就在蘇維埃聯盟實力相對較弱、戰爭潛力也比較有限的遠東和北約一方開戰,這是不是也有點魯莽?


    短暫的發言停頓後,察覺到了會場中人的疑‘惑’,馬林科夫那富於感染力的聲線依舊平穩,說起話來也是一如既往的不緊不慢:


    “關於遠東方向的戰鬥,新聞、社論的筆調,我個人是一點意見也沒有的。


    的確,我們蘇維埃聯盟之所以要在遠東開戰,是因為眼前這樣一場東西方的全麵較量,並非我國與美國之間的‘個人恩怨’,而是事關兩個陣營、兩種製度、兩個世界發展軌跡的對決;在這樣一場戰爭中,某種程度上講,我們身處的這個星球上,是沒有一個國家可以完全置身事外,隻等戰爭塵埃落定,就可以像以前那樣繼續生活下去的。


    回想並不遙遠的過去,一九一七年的那一個寒冷冬夜,紅旗在遼闊的俄羅斯大地升起,革*命的洪流在一個個國家衝刷‘蕩’滌,逐漸建立了今天的coю3_coвetcknx_coцnaлnctnчecknx_pecпy6лnk;這樣一段艱難曆程,和曆史上無數王朝更迭不同、也和資本主義國家的內外戰爭完全不一樣,盡管新生的政權還有諸多不足,也曾經走過一些彎路,然而,這仍舊標誌著一種全新製度的誕生,是站在馬*克*思*主*義者的角度,為人類文明的發展重新做出規劃,勇敢的提出了除‘資本主義、帝國主義再到全球帝國主義’之外的另一條發展道路。


    和資本主義的一條路相比,在這兒,我隻想用一句話來概括,那就是‘在資本主義到社會主義的變革中,無產者失去的隻有鎖鏈,得到的卻是整個世界!’


    前途是光明的,同誌們,然而我也不得不說,革命的道路也一直是曲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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