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門手相一學,就算在當年地球上也是幾乎快要絕技的不二絕學。跟市井之間純看手紋定義事業線、感情線、生命線不同,易門將天地八卦裝於人的手掌之中,又與五行相融,從而得出人這一生的各方福祿禍難大致走向。


    易蒙蒙單看手相這一本領,就已經超過很多高深算師,而且這種本領不輕易外傳,比感情線什麽的說法要高深晦澀得多。


    別說尚清,就連這幾日跟在易蒙蒙旁邊的風如瀾,此時都沒有聽懂她嘴裏的那些日月辰土,說的是什麽東西。


    當然,易大師說的其他大白話,他們聽懂了。


    很快就能回家,自然就是說紫堇公會要無緣後麵的比賽了。


    尚清的一張俊秀臉蛋,已經漲得通紅,又氣得發白,一時間竟然無法分辨易蒙蒙說辭的真假。


    “這什麽意思!你怎麽能確定?別想隨便忽悠!”


    易蒙蒙沒在意他的質疑,“你我有緣,我可以幫你打個折扣,再幫你看看麵相好了。”


    說著,她指尖轉著上下翻飛的銅錢,一雙如水般沉靜又朦朧的大眼已經望向了尚清今天的麵容。


    尚清一愣,打翻顏料的俊臉明顯一抽,滿臉都寫著僵硬跟不自然。


    而紫堇公會的一群人,早就摩拳擦掌準備出門,根據尚清的定位去找這小美女算賬了。可易蒙蒙這話一出,他們紛紛起立的動作均是一頓。


    “麵相?”騷包會長攏了攏金絲鑲邊的袖子,詢問地瞄了瞄房間裏的眾人,“小清今天到底去幹嘛了?金宇,你跟他一間房,他出門的時候沒有其他交代?”


    被點到名的赫然是一個皮膚黝黑、五官猶如雕刻的型男,他皺了皺粗獷的劍眉。著實費力去回想了一番。


    “沒有說什麽,隻是說要出去一趟,讓我跟你說聲。”這人說話間竟好像有金玉敲擊的輕鳴。聽著讓人精神一振。


    屋內的男人沒得到答案,都不由麵露失望。轉而用探究的目光開始認真打量起屏幕中的易蒙蒙來。


    房間裏一副身體都懶洋洋倒在旁邊人身上的男子此刻盯著屏幕,卻突然睜開了一直半眯著的睡意雙眸,“小清早上一直拿著張報紙,見到我都沒打招呼,心不在焉的。”


    “報紙?去,把今天的報紙都買回來。”高大尚的會長終於找到了蛛絲馬跡,大手一揮就要刨根到底了。


    此刻的尚清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隊員們重點調查對象。他此刻被易蒙蒙那雙眸子審視,他心裏直打鼓。


    說實在的,文薇薇卻是個天生的嬌嫩美女,嬌滴滴的長相。雙眸更是顧盼生姿。而易蒙蒙又又一身不食人間煙火的純淨靜美氣質,兩者結合之下,柔媚容顏與如水氣質的極端結合,反而碰撞出一股靜攝人心的美。


    一個美女,還是一個越看越叫人移不開目光的美女。好像每一眼。都能從她身上看出不同的風姿綽約來。


    尚清的耳後根有些微熱,他把這歸於夏日過高的溫度,曬得他口幹難受了。


    但慢慢的,他卻有了些坐立不安的感覺,易蒙蒙那雙明明不具有任何威脅的美眸。偏偏讓他不敢直視。


    不僅是他,就連紫堇公會的眾人,盯著屏幕也被她身上這股獨特氣質所感染。超清的像素,完美的聚焦,三百六十度的自動調整鏡頭,讓觀看視頻的他們都好像身臨其境,被易蒙蒙直視著。


    其實易蒙蒙看相的時間並不久,隻是被觀看者覺得仿佛時間靜止,萬分難熬。


    她出師已久,技藝早就純熟,觀人麵相先看其精氣,再看其麵骨氣容。她早就觀測過尚清的手相,再結合他今日的麵相,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雙眉之間,山根之上,命宮凹陷,好勝心與自卑感過重,做事難免患得患失。人看青年,全看一股銳氣,你年紀輕輕,行事卻太過小心翼翼,不好。”


    尚清一顆心就像墜入冰窖一般,酷熱的日光曬在他身上,卻覺得是冰與火的雙重煎熬。嘴唇煽動,卻是不知道什麽。


    風如瀾早在一旁偷聽了,聞言隻覺得奇妙無比,暗想這從未見過的人,怎麽被易蒙蒙一看,就好像是多年熟識的朋友,能把脾氣性格都說出來。


    當然,他此刻看不到尚清的表情,也沒聽到他的反饋,倒是不知道易蒙蒙這次說準了沒。


    但與他情況正好相反,此刻市中心那豪華套房裏,卻是一聲又一聲驚歎,此起彼伏。


    “小清倒還真有點這樣啊,我就覺得他有時候不合群,原來是自卑啊!”


    “他倒是也算我們裏麵最好勝的那個了,這不還跑出去給我們傳其他公會的資料?”


    “那可不是,前天晚上我要睡了,他還在做靈力訓練。”


    “不過確實有幾分畏首畏尾,小家夥到底少了幾分魄力。”


    這女人到底是誰,怎麽知道這些?


    感慨之後,幾個男人個個都瞪圓了眼睛,或是帥氣或是英俊或是冷俊的臉上,都冒出了大大的問號。


    “快看這份報道!”單手插在口袋裏的某個帥哥,猛地就一點手腕智腦,調出了網上熱度最高的一份報道。


    “公園裏的神女?”帥哥們一念標題,赫然一愣,再看向屏幕中易蒙蒙放大的小臉,幾人俱皆恍了神。


    而林蔭小道裏的易蒙蒙還在娓娓揭尚清老底,一句比一句勁爆。


    “固執、自尊心強,多疑……”


    “容易悲觀,敏感,……”


    “最近缺乏觀察力,不容易得誌……”


    尚清已經被一道道無形的箭矢給射中了,清秀俊臉上再也沒法維持一個從容表情。


    他要是知道,這等情況都已經被自家公會成員看了個完全,估計以後要把隱形攝像儀給拆卸一萬遍了。


    風如瀾這個偷聽者,在五米外的樹下來回繞圈,腳底黏著地上的落葉。像是要把這地看出個洞來。他此刻覺得對尚清這個兄弟萬分虧欠,第一次覺得偷聽這件事情不太光彩,更是萬分同情此時被易蒙蒙戳了無數刀的可憐尚清。


    紫堇公會個個都已經掐了聲。目露憐憫之情,但很快他們表情就一僵。憐憫之情全變成了惱怒跟驚愕。


    “跟手相的結論一樣,看來你的公會不會走得太遠了。”


    “雖得日生,但月破、旬空。不出意外,你們應該能夠通過這輪初賽,但也僅僅如此,很快就會止步於下一場。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損失,建議量力而行。”


    作為當事人的尚清。眼下實在覺得今天不該出門。


    天地良心,誰會喜歡別人撲頭蓋臉的一陣批評指點,然後末了還說一個失敗的結局給他聽。


    “你們藍靈是不是能一路過關斬將,最後成為本賽季的黑馬冠軍?”尚清一副麵子全沒了。說出口的話自然是嗆得很。


    風如瀾一聽眼睛就亮了。如果易蒙蒙能看出來別的公會比賽成績,這不也能看出藍靈的比賽結果嗎?合情合理,確實應該這樣才對。


    紫堇公會幾人也紛紛在視頻另一邊點頭附和,覺得這女人純粹亂說。可點頭到一半,眾人都發現自家會長卻是神情凝重看向屏幕。


    “會長。這女人無憑無據純粹瞎說,去年我們可是闖進了半決賽的!”


    “好端端的,怎麽會有人給寫了這篇行文都詭異的報道,肯定是故意有人要作秀!藍靈這突然得了三百萬,肯定是讚助人的手段了!”


    坐在房間白色皮毛轉椅上的男人。揮手止住了眾人的話,剛想開口卻又聽到了屏幕中女人說話,於是幹脆示意大家繼續當觀眾。


    “這個問題,從你的麵相手相上看不出來。”易蒙蒙優雅地擼了下額前的小碎發,“你要問的話,就要加價了。”


    尚清是被氣了個厥倒,他分明是諷刺她胡言亂語,她竟然還一本正經的回答了,讓他一口惡氣怎麽都出不來的鬱悶,拳頭都打在了棉花上,搞得他差點自傷吐血。


    今兒個這會談,著實令他不高興。


    “算了。”尚清覺得跟臉皮厚的人比臉皮,那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他佯裝著一臉怒容地站起了身,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之前幾次的應驗讓他此刻非常不安。


    “馬上比賽就會進行到下一輪,要是沒如你所說那樣,我也要請人寫一篇報道,讓人看清你招搖撞騙的真麵目。”隻有扔下狠話,尚清才覺得心裏踏實些。


    易蒙蒙撇撇嘴,心想這人還是那麽執拗衝動。


    “先付錢吧,帥哥。要是不靈驗,你再來砸我招牌好了。”


    尚清瞪了她一眼,就去摸口袋,可沒一會兒就愣住了。


    比賽規定,所有參賽人員的銀行賬戶全部被凍結,隻有公會得到的一張水晶卡五百能量幣。這幾天他跟著公會吃香的喝辣的,完全忘了那些消費全是給暫時掛賬的了。


    他現在身上哪裏有錢!


    易蒙蒙一隻手已經攤開,伸到了他麵前,可一看他這窘樣,再一想到他的比賽身份,她立馬杏眸翻了個白眼。


    “靠,你又想賴賬了!”


    尚清俊臉漲得通紅,卻被一個字給砸暈,“哪裏有又!”


    ps:


    昨天碼到11點,竟然又是上傳了,忘記點發布……今天上班,還是朋友來問昨天怎麽斷更了……


    噗,天地良心,昨天真的碼字了,結果沒發布。


    坑啊,這雙重點擊發布的設置坑死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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