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去休息吧,想要到達目的地,需要的時間不短。”沈從轉頭看向金柳,金柳微微點頭。


    兩人各有一個房間,雖說如今關係有些曖昧,但畢竟還沒走到那一步,沈從肯定是無所謂,臉皮絕厚之人就這點好處。但金柳臉皮薄,總不能硬塞在一個房間裏麵。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沈從多是在房間當中修煉,不常在甲板上走動。飛行的感覺沈從早有體驗過,因而這種俯仰下方的感覺並不能吸引沈從。反倒是因為修為剛突破到五階開脈,沈從要用一些時間來完全熟悉真氣的變化與使用。


    霧化真氣相對之前來說,無論是在質還是量上,都要遠遠的勝出。因而許多招式使出,都是要做出一些調整。當初在靈池山的戰鬥,其實沈從對於真氣的使用很粗糙,走的是一力降十會的路線,就是用狂暴的力量壓倒他人。看似很威風,其實效率極低。


    其實真正的六階行雲強者對戰,對於真元的使用都是極有規律和珍惜,也隻有沈從這種驟然獲得力量,又沒有駕馭經驗的人,才會出現那種情況。而將真氣細致的使用,對於戰力提升絕對是有幫助,沈從就感覺在這段時間的修煉當中,對於自身戰力的控製又提升了許多。


    金柳倒是不會一直呆在房間之中,會時不時的來找沈從,如若見到沈從修煉,則會到甲板上麵去。這艘船舶並不大,但走動幾步還是沒有問題的。


    “師叔,我們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


    黃陽看著遠處的金柳,語氣顯得有些急躁,已經將近十天,古順一直沒有讓他們行動。且因為害怕碰到金柳,還要求必須呆在房間之中。


    “黃師弟,你可真是心急啊。要是被金柳師妹知道你的這片苦心,她怕是要感動才是。”林沫在一旁笑道。


    “都是同門,我自然希望金師姐能夠平安無事,難道林師姐不是這樣想的嗎!”黃陽看向林沫,林沫嬌然一笑,也不回話,似默認又似否定。


    “金柳如今安全,這般上去時機並不好。且如若真有什麽問題,也容易引起他人的警覺。”古順沉聲道,黃陽有些不滿,但又不敢表現在臉上,隻能悶著不說話。


    “滾!”


    甲板上,金柳一聲怒斥,雷光在體外閃爍,一道身影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手臂上電花閃爍,剛才一下虧吃的不小。


    “你什麽意思,我師兄不過找你說幾句,你就敢動手,要找死不成!”陶英一臉冷意,似乎話再說不通,就要強行動手一般。


    “說話需要動手動腳嗎!”金柳冷笑一聲,最近金柳一直發現這男子鬼祟的看著自己,今日更是上前動手腳,如若不是船上不能動武,金柳早就一道雷霆過去。


    “什麽動手動腳,血口噴人可不好。”陶英上下瞥著金柳,“且即便我師兄碰了你一下,那也是你的榮幸,想求都是求不來。”


    “不要吵不要吵,剛才都是誤會,誤會。”史吉趕緊說道,目光自認隱晦的打量金柳,特別是在重點位置更是露出一絲淫光,偏生臉上還帶著和氣的笑容。


    金柳眉頭緊皺,一種惡心的感覺在全身上下爬動著,手心當中電光閃爍,金柳已經有些忍不住,這種人平日要是在外頭遇見,金柳絕對一電將其劈死。


    “船上不準動武,要打下船打去。”一道聲音在三人耳邊響起,金柳一怔,就明白是船上的強者警告。如若不聽勸,恐怕要從這裏扔下去。金柳自然是不怕,但為了這種人下船,可就有些不值。且這裏在天憫山脈,底下可是妖獸橫行,太過危險了一些,單靠人力踏過,不知要何年何月的事情。


    “誤會,都是誤會!”史吉大聲道,這話自然是說給那位強者聽的。


    金柳看了史吉兩人一眼,轉身離去,對於這樣的人,金柳不想多說,感覺說多了,都是對自己的折磨,且金柳害怕自己忍不住就會動起手來。


    “這位姑娘,還請等等。”史吉在後麵叫了起來,金柳卻是沒停。


    “耳朵聾了嗎,我師兄在叫你呢,不想腿斷了,就停下來。”陶英寒聲道,金柳不由回頭看了一眼,五階開脈後期,算是強大,但說出這種話未免太過囂張了一些。陶英看到金柳看來,眼神之中滿是挑釁,好似要讓金柳動手一般。


    “轟!”


    一道巨大的爆炸聲突地傳來,整個船舶都是晃動,金柳三人不由的一驚。自然不是他們動手,這聲音是從外麵傳來,且距離極遠。但這麽遠的距離還有這種響聲,可想而知在事發之地該是何等的壯觀。


    甲板之上一下多出了許多人,這等響動隻要不是聾子都能聽見,且天地靈氣的劇烈波動,身為修行者又怎麽可能忽視的了。


    沈從出現在金柳的身旁,正好看見陶英兩人,眉頭不由的一皺,這是當日上船的時候碰到的那兩人,對於那日發生的事情,沈從可是印象深刻。


    “這位兄台,在下...”史吉走上前,一掌拍向了沈從的肩膀,目光閃爍,掌心當中蘊含了一股暗勁,如若防備不當,恐怕要當眾出醜,更有可能受傷,偏偏從外表上看,這一掌沒有絲毫奇怪的地方,好像隻是普通朋友之間的問候。


    “滾!”


    一道氣勁發出,沈從連看都沒看一眼,史吉的身子卻是僵住,接著一下向後退了五步,每踏一步臉色都要蒼白一分,最後一步氣血更是上湧,如若不是最後忍住,恐怕早已吐血。


    “敢傷人,你...”陶英在一旁大怒,剛要說什麽,一道目光投射而來,好似一把利刃直切心底,陶英身子不由的一顫,嘴巴一下閉了下來,在剛才,她感覺自己好似被什麽荒獸盯上了一般,一股極端的心悸在心頭彌漫。


    沈從輕笑一聲,帶著金柳走到船沿的位置,在這裏正好能夠看清楚遠處發生的事情。史吉兩人遠遠的望著,眼神當中露出一分陰毒,但又不敢上前,隻是剛才那一下就能看出沈從的不凡,而之前那下隻能算做警告,再不識趣的話,恐怕就不是這麽簡單。


    “消氣了嗎?”


    沈從轉頭看向金柳,笑著問道。


    “你怎麽知道我生氣。”金柳一怔。


    “之前看你板著臉就知道,就差沒寫我很生氣四個字了。”沈從不由笑起,之前沈從也是感覺金柳情緒不對,再看見史吉兩人才反應過來。既是如此,自然就給那兩人一點教訓,免得一直得寸進尺。


    金柳臉上露出笑容,知曉沈從剛才是為她出氣,心情出奇的轉好,比自己教訓那兩人來的還要開心的多,人有時候就是這麽奇怪,女人就更加的奇怪。


    “轟隆隆!”


    遠處不斷傳來巨大的聲響,一圈圈漣漪擴散開來,到了這裏已經沒有什麽威力,但依舊讓整艘船搖晃不止。三道身影仿若瞬移出現在船舶上空,一圈印法打出,船舶上的禁製被打開,一道光弧散開,將那些攻擊餘波擋在外頭,船身一下穩定了下來。


    “看看什麽情況。”半空當中一人沉聲道,話語剛落,數道流光集中在船身的前方,一塊明鏡緩緩浮起,天地靈氣變動沒入到明鏡之中,當中開始出現一些畫麵。


    “水鏡術?不像,應該是其中的一個變種。”沈從神情微微一動,這種術法倒是新穎,可以將遠處的景象投影到這裏來。術法當中,有一種名為水鏡術也可以做到,不過那是在特定的區域施展,而不能隨意的監視任何地方,很明顯,如今眼前這個突破了水鏡術的缺陷。


    “應該是天境術,當初聽我師門長輩說過。由修士自己施展壓力極大,且很容易被人察覺,也隻有這種陣法的加持才能如此輕鬆。”金柳出聲道,沈從微微點頭。


    而隨著天境術的施展,沈從確實感覺船身整個力量都在流向鏡麵,也就是說此刻船舶的防禦降低了,畢竟能量就那麽多,一個地方用了,另外一個地方自然也就少了。


    所有人目光投向鏡麵,數麵旗幟直插雲霄,一片黑霧繚繞,而在其下方,不斷有東西在鼓蕩著能量,似乎正在破除著什麽。


    鏡像很模糊,幾乎看不清太多的東西,且那個黑霧也沒有給人太強的威勢,反倒是下方似乎被封印的東西力量十足,那種似乎要將天地都打破的態勢,讓人心生敬畏。


    “快將術法散去。”


    隻是看到這麽一點,半空當中那人驚呼道,而天境術也立刻化作流光就要散去,鏡麵當中的景象越來越模糊,突地,那道黑霧之中出現一隻眼睛,看向的位置正是鏡麵,好似那眼睛透過漫長的距離,直接看到了船上的場景。


    “何人敢窺視吾!”


    一道震天動地的聲響在所有人耳邊回蕩,聲音並不大,但所有人身形都是搖晃,一些人口鼻之中甚至滲出鮮血,看起來好不恐怖。而本該散去的天境術,此刻竟是在一種詭異的力量下重新凝結而起,且鏡麵中的那道眼睛越來越大,好像要直接透過天境術降臨到這邊。


    “散,快點將術法散掉!”


    “解除不了,天境術被一股力量固定住。”一些執事慌張的叫了起來。


    “廢物!”


    為首之人怒喝一聲,一掌向前拍去,他要直接毀掉天境術,即便對船體有些損傷也在所不惜。掌力恢弘,這人實力已達到六階行雲巔峰,一掌之下可將一座小點的山頭直接拍滅,但這道掌力才到天境術前,卻一下停滯在那裏,而那道黑色的眼睛越來越大,幾乎快要占據整個鏡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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