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陽光之下,大院的草坪之上,隻見足有七、八個少年武術隊的,小的跟陳雨城差不多大,大的已經十七、八歲,個子也有個一米七左右,雖然那十七、八歲的臉上一樣可以看到明顯的稚氣,但同時臉上也揚溢著自信的笑容,那樣的抱著肌肉虯結的手臂,上揚的嘴角咀嚼著說不清的味道地,那樣的打量著陳雨城。www.tsxsw.COM


    事實上他們來的時候,他們的師父兼教練就已經很明確地下達了任務,如果連一個J省小縣來的所謂民間少年武術家,都打不過的話,那麽他們也不用回去見他老人家了。


    那時,少年們對自己充滿了信心,齊聲大吼讓師父放心。


    其實這些少年武術隊的,不隻一個教練,而且他們也不僅僅隻練套路,多少還是會練一些散手的,隻不過由於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在武術套路,器械表演中獲得優勝,再加上此時的散打賽事,還處於一個沒啟動的狀態,自然也練得少了,不像二千年後,散打已是武術的主流。


    他們的教練也往往都是一些成名的武術大師,各個派係都有,自然會在空餘時間,教弟子們一些實戰技巧。


    但這些成名的武術大師,客觀的說,除了極少數外,其實他們本身都沒經過實戰特別是硬戰的考驗,大多是在一方稱霸,再由於受眼界與國情的限製,他們在沒有受到激烈對抗與挑戰的情況下,那本身水平唬人的成分居多,畢竟像霍元甲那樣的人,隻有少數的那麽一兩個。


    而且隨著時代的發展,格鬥競技也是不斷地向前發展的,避開陳雨城這種玄門異道的層麵來說,現在格鬥競技,向著高強度對抗、野獸般的體力、硬碰硬實打實的真功夫、以及身體的柔韌性(比如巴西柔術)、抗擊打能力、和一擊必殺能力的方向發展,而格鬥的巔峰賽場,無疑就是日後的UFC無限製、終極格鬥賽事,有識者,也幾乎都能預見,二千年再往後,格鬥賽場將是無限製賽事的天下,事實華夏在二千後也開始意識到這個問題,中華的散打也必須麵向世界,才能得到世界的承認與讚揚,也就是盡量地少些規則,有本事就拿出來,在賽場上無限製的發揮,麵對強大的對手,以強製強地結結實實地把對方打倒。


    龜縮在家裏,用種種利於自身的規則,來保護自己,甚至避強不戰,那就是自欺欺人,自我麻醉、內王外聖的可恥做法。


    當然,此時的華夏麵臨的更緊迫的問題,不是這些事,而是首先是政治、民生、以及國家的發展的問題,隻有國家富裕了、大多數人的溫飽解決了,才能把多些的精力放在娛樂、競技等次要事情上。


    但是陳雨城認為,其實這事情並不是相互矛盾的,比如體育競技與娛樂事業的發展,可以解決大量的工作崗位,另外還可以調動大量社會上的富裕階層的資金,加入到商業的流通之中,從而與當前的主流資金的流動渠道一起促進社會的繁榮與發展。


    反而是如果人們選擇工作的機會少了,在華夏如此多人口的國情之下,有些人就是想種田,都沒田種,也就是有些人想當農民都當不了,必然地會使很多失業中的人,對生活感到迷茫和絕望。


    總之,陳雨城深感到目前華夏的武術界,最主要麵臨的問題是,不能坐等著上層的推動,以及世界潮流的影響,被動、被迫地跟在別人的屁股後麵,而應當聯合在一起地,從下往上地推動、無懼無畏地走出去,與世界上最強的格鬥競技接軌,甚至可以引領時代的潮流,因為此時的UFC以及日本的K1等都還沒創辦,這兩個對世界格鬥界深具影響的賽事,都要到九十年代後開始。


    其實,這兩個賽事的出現,跟李小龍都是有莫大的關係的,正是受到李的功夫潮流,以及他的無限製格鬥理念的影響,九十年代後,這兩個賽事才應運而生。當然那其中也不主要是李的功勞,那樣說也太過自戀了。


    說“勢”,這也就是“勢”,“勢”是一種看不見的東西,但當它露出大致的麵目之後,人們又往往能看到它的運行的軌跡,不過那時都算是後知後覺了。


    此時站在陳雨城麵前的七個少年,精氣神方麵看上去很足,也很自信,讓陳雨城怕怕的是,他們居然還帶了表演用的刀槍棍棒,而且清一色的銅釘護腕,腰紮武功絲帶。


    在陳雨城打量他們的時候,少年們自然也打量著陳雨城,雖說這年代人們普通較撲實,但那也是相對而言。


    陳雨城隻感到對方看自己的眼光,特別地讓他感到不舒服,不自然,對方擁有一股強大的自信。


    就聽七個少年中的中間一個忽然問:“姐姐,我們跟他怎麽比,是比套路還是……?”


    對方還沒說完,陳雨城就差點暈倒了,說真的,如果真比套路的話,他又沒練過套路,而且還不知道誰當裁判,在他的心目中,凡是表演性質的競賽,都有很大的人為因素,也就是裁判能起到關鍵的作用……


    還好,隻見呂芷青壞壞地一笑道:“今天不比套路,比實戰吧。”


    陳雨城心下一鬆地趕緊抹了抹頭上的冷汗,但聽到呂芷青接下來的話,他又冷汗直出。


    “先說好了,雙方都不準打臉,不準插眼睛,踢襠部,不準打後腦,不準勒脖子,不準別人倒地後,還去打別人,不準用摔跤的手法運用到比武中……最後請牢記,一切聽從我的口令,我說停就必須停,我就是你們今天的裁判。”


    呃……陳雨城感到今天的太陽居然有點冷?


    但是對麵的少年們卻似乎一點都不在乎這些繁鎖的規則,摩拳擦掌地個個眼中透露出肉食小獸出籠般的目光。


    但是如果隻能攻擊對手的上半身,換個人來,估計這場“對抗表演賽”就熱鬧了,肯定是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的,打得那個“梆梆”響的,而遲遲不見人倒地,落敗,因為人的上半身抗擊打能力是比較強的,特別是練過的人,因此不論是拳擊賽還是格鬥賽,少見有人胸口挨了一拳而被KO。大多是頭臉被重創後倒地……


    還好,並沒有不允許用擒拿術和腿攻,要不這場比武就真的很悲慘了!


    接著,在呂芷青的示意下,少年武術隊最小的那個站了出來。


    小家夥有些緊張,可能是年齡比較小吧,畢竟他又不是陳雨城這種怪胎。


    不過他的隊友們,卻對他充滿了信心,大叫著給他們的小師弟鼓氣。


    “小鑫,相信自己,把平時訓練的狀態拿出來,你就能穩贏了。”


    “不要急躁,民間的武師,往往就是前麵兩下厲害,過了一陣子,他們就不行了。”


    呃~~陳雨城感到今天的陽光更寒了,還不得不說對方居然知道體力製勝法,以及民間武師的一些特點。


    事實上民間大多數武師往往很有程咬金三板斧的味道,三板斧之前是一條龍,過了三板斧就是一條蟲。


    比如說,陳雨城在另一個世界中,碰過一個當地的拳師,那拳師練的是硬功,出拳直而實,講究一拳一個拳印,當然如果被他打了一下,那也夠嗆,出腳如潑風,看上去淩厲之極,但實際上破綻全身都是,另外就是打了兩下他自己就氣喘籲籲,這就是體力跟不上的原因。


    很快就見陳雨城跟少年武術隊的小師弟開始“切磋”。


    隻見小師弟謹記了師兄們的指點,圍著陳雨城打轉,而且一邊轉一邊手上腳上的動作不斷翻新,呂芷青在一邊看得興味盎然,同時她真的開始為陳雨城擔心了。


    就說她所以請來這些隊員,是因為陳雨城那個變出大黑的事刺激到了她,她潛意識到感到陳雨城這個人很神秘,因此潛意識地就對陳雨城越發好奇,結果就弄出請來少年武術隊的鬧劇。


    以至於到現在她才意識到自己請來的是京城少年武術隊啊!因為這從某種層麵上說,這些少年武術隊的,是武術少年中的最高水平的代表,陳雨城這個民間少年武術家,再厲害又能怎樣?難道還能打得過他們?


    不由得,她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但是情況的發展卻越來越出乎她的意料。


    隻見那小師弟轉到可能自己也不願意再轉下去了,再看到陳雨城居然很賣大地一動不動任自己轉動,甚至以背部對著自己,還那樣的連個防備的姿勢都不站,這不是不把自己當回事嗎?


    所以小師弟越想越生氣,不過他也是比較光明磊落的,並沒有從陳雨城背後進攻,而是選擇了陳雨城的正前方,一聲小虎吼之後,就衝上去了,想衝著陳雨城的胸口,來一波暴風雨般的拳擊。


    輪打拳,他們也是常練的,比如練千層紙,就是在牆上貼上一疊紙,然後每天打每天打,每天要打多少拳什麽的,或者南派的拳師喜歡教弟子打木樁,打得也是那個驟風暴雨的,那是近身的攻防術,這些就是從實戰出發的。


    但話又說回來,從實戰上說,光練打千層紙、木樁或沙包是遠遠不夠的,而是要從真正的兩個人之間實戰對抗出發,其中對出擊時機的把握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門經驗和學問,並與一個武者的天賦與努力息息相關,也就是說沒有天賦是不行的,而有天賦不努力訓練也不行。


    就像此時陳雨城對小師弟一樣,對方猛然撲上,他隻是微微一側身,迎著一腳踢出,小師弟就飛了起來……


    太簡單了,小師弟撲過來的時候,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大露空門和破綻,不過要求他現在就掌握那種顛峰競技的水準,那也是不現實的。


    於是就聽一聲悶響,小師弟倒飛而起地,然後跌在草地之上,痛苦地直撫著胸口,一時爬不起來,他直覺自己的胸口喘不上氣來,但他還想立即爬起,再戰……


    呂芷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少年隊的師兄們也看得非常的愕然,但看到他們的小師弟那樣艱難爬起,又往陳雨城那衝的時候,最大的那個大師兄就叫了:“小師弟,快回來,你輸了。”


    但小師弟已經衝到陳雨城麵前,揮舞著拳頭地就打,好在陳雨城沒再踢,但他做了一個犯規的動作,貼著身子地那麽一纏,一手反扣住小師弟的右腕,一手用手臂勒住小師弟的脖子,就跟兩個好朋友打鬧似的。


    當然陳雨城也不敢下狠手,何況對方是一個跟自己身體年齡一樣大的孩子,他隻笑著叫道:“你還不服?服不服?”


    小師弟臉麵漲得通紅地掙紮不止,但任他如何掙紮,就是掙不脫陳雨城的扣拿。


    這時當機中的呂芷青終於清醒過來,大叫判定小師弟敗北,這小師弟才像泄氣皮球一樣地認輸……但他回隊時,居然哭了起來。


    呃~~這事弄得,陳雨城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皮。


    “再上一個!”呂芷青現在都還沒回過神來,是的,從心裏上說,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狀況,嗯,少年武術隊的小師弟被少年武術家輕鬆打敗,這個可以斷定。


    那麽是不是在同齡人中,這個少年武術家的水平已經很高了?


    呂芷青真是有些糊塗,而本來她去請這隊少年武術隊隊員時,他們的主教練兼大師父,就跟她說,基本上隻要最小的那個弟子出手,就能製服所謂的民間少年武術家,但現在的情況為什麽不是那個主教練說的那樣呢?


    好在,同來的還有小師弟的這麽多師兄。本來也不會來這麽多,但一來是他們好奇,二來是為了替最小的兩位小師弟保駕護航吧,所以最後同來了幾個年齡比較大的。


    再看場上,陳雨城已經跟年齡比剛才小師弟大那麽一兩歲的少年比了起來,這少年沒再圍著陳雨城直轉,而是一上來就謹慎靠近,然後兩人試探性的打了兩下,再接著,較大的少年猛然一蹲,一個掃蹚腿攻向陳雨城。


    居然有這樣的招數?


    陳雨城當然不客氣了,直接一腳過去,把對方踢得貼著草皮地倒滑了出去,他這一腳是踢在對方的肩膀之上,那少年飛摔出去之後,爬起來倒是非常迅速,隻是他再爬起之後,就感到自己的左肩膀有些痛和沉重感,很影響他的靈活性,不由站在那又惱火又驚恐地直扭手臂和肩膀……


    “啊——”呂芷青用手撫住了自己的嘴巴,怎麽又被踢飛了?她都不禁地看向陳雨城那兩條腿,似乎陳雨城的腿功特別厲害啊?


    這次師兄們也沒立即叫第二個出場的師弟回來,但是他們的大師兄大喊道;“注意他的腳,不要用那些出招時間比較長的招數。”


    還別說,大師兄還是有些眼光的,隻是少年再衝上的時候,一個弓步直拳衝擊陳雨城之時,陳雨城一退之下,同時扣對方拳麵,再身子微微又向前半步,手裏一壓一推,卡嚓一聲,那少年的腕被他給弄折了,立即發出驚天慘叫。


    “別動!我幫你推拿一下就好。”陳雨城上前握住那少年的手腕輕輕搖了兩下,然後微微一送再推拿了兩下,少年頓時感到疼痛止住,不禁傻兮兮地對陳雨城說;“好了,不痛了,真奇怪!你還會推拿接骨?”


    陳雨城燦爛一笑:“忘了告訴你,我還是少年神醫!”


    呂芷青一陣惡寒,哪有這樣自誇自的?華夏人被最講究的是什麽?那就是謙虛內斂啊,他倒好,反過來了,不過……怎麽又是他輕鬆獲勝?


    一時間,呂芷青的目光中都有了一種很特別的東西,她隻覺陳雨城這個人越來越神秘,也許他真是神醫也說不定了。


    不過雖然陳雨城連勝兩場,第二場還是一個十四歲的,但剩下的幾個少年武術隊的,仍然迫切地想折回顏麵,尤其是看到陳雨城個子有那麽大,他們死都不相信陳雨城才十二周歲,可能嗎?


    所以,少年武術隊要求再比。


    而其實之前呂芷青也沒真的準備讓十七、八歲的少年武術隊的隊員,也跟陳雨城比劃,那樣也不公平不是?年齡大的主要是來看熱鬧和壯大場麵的,結果弄到現在……她不由為難起來,就問陳雨城:“你覺的呢,還要跟他們比嗎?再比的話,他們的年齡就比較大了,都是十五歲以上的了,最大的已經滿了十八歲。”


    陳雨城笑著看了看對麵的武術隊的少年隊員,無所謂地道:“他們想再比就比吧,不過,一個一個地來,也不是事,讓人們最強的來吧,打完大家好各忙各的。”


    少年武術隊的氣憤了,一個臉比較瘦長的叫囂道:“這可是他說的,不用大師兄出馬了,我來跟他比,我就還不信了,一個小孩敢誇下這麽大的海口。”


    這少年也不經呂芷青與陳雨城的同意,就那樣脫隊而出,一直走到陳雨城麵前,幾乎貼到了陳雨城的身上:“比什麽?還像剛才那樣?”


    陳雨城:“隨便了,就那樣吧。”


    要說比器械能比嗎?是拿著刀槍真打,真打的話,當場死亡都有可能,還是表演?所以隻能比拳腳了。


    但這個已十六七歲,他們中的“二師兄”的還貼住陳雨城不走;“那開始吧,我就這樣站著,你來啊,打我!”


    “好!”那陳雨城還有什麽好說的,抬手就是一肘,然後微微一側身地用肩膀一撞。


    一聲悶響中,這二師兄也飛了出去了,由於對方已經有十六、七歲,個頭也幾乎長成,接近了一米七,所以陳雨城下手就比較不客氣了。


    但換來的結果就是,這二師兄被陳雨城突然的肘擊與撞擊,撞得半昏死過去,幾個少年撲向他們的二師,大師兄卻走過來與陳雨城理論;“你怎麽偷襲啊?”


    一邊說,還一邊推陳雨城。


    這是偷襲嗎?是對方要求的啊……


    陳雨城一扣對方的手掌,大師兄馬上反擒拿,然後兩人都緊急脫離糾纏,大師兄一拳擊向陳雨城的麵門……打出火氣了!!!


    等呂芷青他們回過神來,就見陳雨城與大師兄已是激烈地切磋起來。


    還不說,這大師兄才算是武術隊中真正的高手,再加上陳雨城也不想那麽狠地打擊對方的士氣,一時沒下狠手地抓住對方的破綻,給予致命一擊,於是就導致表麵上兩人打得很好看,就跟演電影似的……


    一邊打,陳雨城還一邊大叫:“那位姐姐,他攻擊我的頭部和臉麵了啊,等下我打他的臉,你別怪我。”


    大師兄一看陳雨城居然還有空說話,心裏就更惱怒了,追著陳雨城拳如雨出,隻聽啪啪啪地兩人連接地出招拆招,就如同電影《少林寺》某個鏡頭的複製。


    但這終不是演電影,電影中可以打了再來,休息了再來,而看上去卻是連繼的鏡頭,但此時,大師兄一連接地猛烈攻擊之後,就感到自己的體力急劇地下降。


    等他剛剛攻勢一停,忽然地就感到自己的臉側一重一痛,然後下巴上又挨了不重不輕的一下,打得他頭猛然上揚,還把自己的嘴唇皮給咬破了,導致嘴角出了一絲鮮血……


    大師兄猛地避開,直退,陳雨城也沒追,讓他喘上了一口氣,然後兩人再來。


    呂芷青臉兒看得通紅,剛才的什麽規則早忘到九霄雲外,她隻想兩人再狠狠地打下去,看看到底少年武術師厲害點,還是已經小有名氣的大師兄更勝一籌?


    就隻見大師兄穩住局勢之後,再次猛然衝上,不過他也記住了教訓,不再那麽連續地打出無用拳,而是虛實結合地圍著陳雨城尋找致命一擊的機會。


    這就真的有點高水平拳台上的味道了,不過對方終究是練套路的,他不主攻,陳雨城卻沒那麽多耐心跟他繼續表演下去。


    一個滑步靠上,就是一拳過去,大師兄招架的時候,他的左手早等著了,幾乎是如同排練好的一般,左手的一記勾拳從下往上地,如同從陰影中跳了一般,直打在大師兄的下巴之上,而且這一拳較重……


    就說泰森最厲害的也就是右手重拳,以及貼身之後的左手勾拳,這種組合實際上已經形成了一種實戰中的套路,看起來並不難防,但實際上就是經驗老到的泰森的對手,都要反複看錄相之後,才能琢磨出針對的辦法。


    所以這種八六年之後,才出現的狠厲招數,此時被陳雨城用了出來,再加上他身體的暴發力,柔韌性以及對時機的把握能力,都不是一般武術隊員能比的,所以大師兄也不可能能防得住,以及扛得住陳雨城加力後的勾手重拳。


    就聽砰!地一聲悶響之後,僅僅一拳,大師兄嘴裏就已經血水飛濺地仰麵倒下……而且到了此時,似乎格鬥的殘忍性,才露出了它的一點點猙獰的麵目。


    事實上職業拳擊以及格鬥,當然不可能是小孩子過家家般的溫柔遊戲,這是純男人之間的對抗,而且從另一個層麵上說,它相比那些魚肉百姓,淡漠普通人生死的高官,讓無數人失業,在瀕臨絕望的生活中,渴望再生的生活和事情來說,拳賽或者格鬥賽,至少讓武勇的男人,以及一大幫圍繞著這些賽事而活的人們,又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從這種意義上說,它又是積極的正麵的。


    當然,此時陳雨城跟大師兄之間的較量不是什麽商業上的比賽,它基本上沒任何產出,隻不過它背後的意義卻又非同小可。


    陳雨城也是暗自思想著,隻有更狠一些,才能引起背後之人的注意和重視,雖然這可能會給自己帶來負麵的麻煩和影響,但他能管那麽多嗎?


    最後還不知他發什麽神經,在一隊悲傷憤怒的少年武術隊隊員麵前,硬搶過一根硬木棍,然後兩手各握一端地那麽一擰。


    隻聽到驚心的一連串讓人頭皮發炸的吱呀撕裂聲,那用來武術表演以及訓練的硬木棍子,居然生生地就那樣被陳雨城擰斷,擰爛。


    然後他把那斷成兩截的木棍丟在地上……不過卻什麽都沒說地轉身就走。


    當然,他也不用再說什麽了,擰斷這麽硬實的木棍,這本身就有很多意思在裏麵,一個是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武術隊的來複仇,就是他們的師父,也應該掂量一下,是否能像他一樣,擰斷那種硬木棍,否則最好不要來自找難甚。


    第二,完美地為這場比武劃上一個句號,讓少年武術隊的隊員們心服口服的同時,敲山震虎地敲打樓上偷看的幾位大叔大爺。


    還真是那樣,就見現場中,首先就是呂芷青被陳雨城“敲”傻了,她呆呆地看著地上的兩截爛木棍,開始她還以為陳雨城很厲害了,但現在才知道原來還能更厲害,厲害到她感到陳雨城不是人!


    過了半分鍾之後,呂芷青才清醒過來,她彎下腰去撿起地上的爛木棍,但被已爬起來的大師兄要去的其中的半根……大師兄為什麽要拿回去?顯然不用問了……


    而呂芷青也是想拿回去給太爺爺和爺爺和父親看看。


    於是,一個傳說開始在京都流傳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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