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洛莎那麽做了,那麽此時仍處於虛弱狀態的她,哪怕仍舊是至高存在體,卻也逃不出伽羅,辛格,火妖那些至高存在體以下的最強者的掌心,巫飛更能在那種情況發生的瞬間,以靈魂自爆去順著聖主的靈魂枷鎖,繼而瞬間重創於其!


    令那聖主的實力在一定時間內至少降低到b級初階的傳奇異能者,到時地球方麵的強者們自然能群起而攻之,令聖主隕落的同時也令文明收割者大軍陷入混亂,到時最起碼也能將之擊潰,驅逐!


    這些卻也僅僅是洛莎所想到的了,她想不到的是,巫飛在越來越深入其靈魂、閱覽其記憶後,哪怕僅僅是匆匆掃上一眼後,已經變的不再去想那麽多,反而是竭盡全力的,在準備對聖主的靈魂枷鎖發起進攻的同時,不斷積蓄越來越多的靈魂力量以確保萬無一失!


    並不了解靈魂力量的洛莎,此時隻能感受到巫飛心中的執著與專注,她也沒有出聲去打擾巫飛,隻是默默的感受著自己顱內那黑色的識海之上,那不屬於自己,卻令自己感到暖意的,象征著希望與拯救的銀色靈魂!


    當最後一縷靈魂也進入洛莎的識海之中,洛莎黑色的識海中那數十個湛藍的靈魂枷鎖四周,已是被耀眼奪目的銀色矛陣裏三層、外三層的團團包圍!


    時機已到,巫飛沒有絲毫遲疑的、控製那些源於自己靈魂的矛陣,開始以矛尖對準湛藍的靈魂枷鎖緩緩、卻也同步的刺去!


    最內側的、呈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之包圍之勢的銀色光矛的矛尖。(..tw)是最先於接近後的驟然加速中,刺中聖主的靈魂枷鎖的,那共計數百的銀色光矛在幾乎同時刺中聖主的數十個湛藍靈魂枷鎖後。也引發了靈魂枷鎖的劇烈反應!


    數十個靈魂枷鎖在急劇的鳴顫中散發出一道道環形衝擊波,這環形衝擊波一出現,洛莎的黑色識海明顯也因此而劇烈的翻騰了起來!


    隻因那衝擊波每衝出寸許,即會將途徑之處的,洛莎的黑色識海盡數噬咬撕碎!


    洛莎的嬌顏當即因此而變的慘白如紙,但這僅僅是極小的,幾近千分之一的、無關緊要的一部分意識被吞噬而已。可一旦這種吞噬擴散到洛莎的主意識。。。


    不過巫飛所布下的銀色矛陣中的第二層,也是位於中間的一層卻在激射而出的同時,將那一道道衝擊波悉數刺穿繼而粉碎。讓聖主所設下的靈魂枷鎖無法傷及洛莎的黑色識海!


    與此同時,在第二層與第一層的銀色矛陣匯聚,融合之後,聖主所設下的數十個湛藍靈魂枷鎖。已是在最後一道刺目的藍光中、徹底被銀色的靈魂光輝所包裹!


    在完成包裹的同時。銀色的靈魂光團便在巫飛的控製下,化作一把把一瞬即逝的光刃,在堪稱千刀萬剮的急劇劈斬中,將被包裹在內的、屬於聖主的靈魂枷鎖劈斬的不住震顫,那些靈魂枷鎖上的湛藍光芒雖也紛紛化作激射而出的湛藍光箭以欲對抗,但並非聖主親自控製以及注入後續力量的這些靈魂枷鎖,卻是不敵積蓄已久,最終磅礴爆發的巫飛的靈魂力量!


    但靈魂枷鎖的頑固程度也是讓巫飛有些瞪眼。但巫飛沒有皺眉,因為即使有些驚詫於靈魂枷鎖的頑固。但也還在掌控的範圍以內,遲早能以最穩定的速度,一點點的將這些靈魂枷鎖通通耗死!


    然而在這一過程之中,巫飛也越發的感受到了,靈魂枷鎖那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強大力量與其可怖的精密與複雜,甚至在破解這些靈魂枷鎖的過程中,巫飛曾幾度險些砍到那些稍碰即會出發自爆的危險之處,這讓巫飛以比平時更加多上幾分的專注力,來急速卻也精準無比的砍出一道道銀白的光刃,不僅如此,巫飛更加調動了最後,也是最外層的部分銀光矛陣來加入到包裹靈魂枷鎖的光團,以此來加快速度繼而杜絕一切夜長夢多所導致的、任何可能性危機!


    一滴滴汗水開始自巫飛**的額頭處流下,臉色亦是逐漸變白,但這還僅僅是那最後一縷留存於識海中的靈魂所導致的,由此可見如果巫飛此時所有靈魂都回歸體內的話,會帶來什麽樣的,因極為專注與極高強度腦部活動所帶來的痛苦後果!


    但巫飛沒有就此停手,卻並不全是因為如果保住洛莎,會對“華夏”帝國帶來多少多少的好處,反而有相當一部分,是因為展現在他麵前的,洛莎的記憶。


    因靈魂的零距離接觸,洛莎的記憶畫麵幾乎是不可控製的出現在巫飛的思維中,被巫飛所“看”見,這雖然也是幹擾巫飛對靈魂枷鎖展開精準且迅速的攻擊的原因之一,不過那些畫麵,真的是令生於廢土,見慣人性之醜惡的巫飛都為之無比動容的。


    一邊以自己幾近全部的心神去聚精會神的對付,那已過去一段時間卻僅僅是削弱了不到十分之二的,無數個世紀所積累而成的靈魂枷鎖,另一邊,巫飛的心頭卻是不可抑止的不斷回想洛莎的記憶畫麵。


    如果說這個世界,乃至所有具有感知,思維,情感之能力的文明種族中,最能將一個女人擊潰,甚至令其遍體鱗傷、幾欲自絕的,那便莫過於愛情。。。


    巫飛沒有、也沒有那個精力去仔細的看洛莎的記憶畫麵,但即使如此,巫飛大致也看到了,洛莎在她的族群中的記憶裏的一些關鍵點,其中最多的,是與一名穿著簡樸的同族男子之間的點點滴滴,他們之間的愛情發展幾乎是童話式的,甚至膩的讓人咋舌,盡管男方偶爾會展露出極為暴躁。乃至暴力的一麵,但洛莎一直都認為,他會改變的。因此而一直都逆來順受的默默忍受。。。


    雙方雖然沒有什麽差別極高,乃至兩個世界的身份與地位的差距,甚至起初隻是最平凡不過的兩個中下層人物,但兩人那不相上下的天縱之資,卻讓他們在各自的領域中不斷發光發熱,也自然更加的被上層社會的大人物們所看到,這在初時被這小兩口視為絕佳的機遇。


    不過正如所有憧憬上層社會的人,在真正步入上流社會後所看到的一樣,洛莎她的戀人所看到的隻是無盡的爾虞我詐。無盡的**宣泄以及黑暗的扭曲與病態。


    小兩口也從那一時起,開始對是否離開,去宇宙的無限星河中尋找令自己更加強大之力量的問題上,產生了由小到大的分歧。最後。兩人陷入了冷戰與男方單方麵逐漸升級的猜忌。


    直至最終,在一場上流社會的宴會上,並不知情的洛莎被邀請去了那一場**宴會,當時也正是男方得到命令,去刺殺那場宴會之主辦人的同一時間,果不其然,男方在宴會廳那肉欲橫流,**與黑暗麵得以無限製釋放的大廳中。看到了獨自站在角落,肚子已微微隆起的洛莎。


    洛莎根本沒辦法解釋所發生的一切。男方也根本就不相信她說的一切與證據,更甚至動了手,洛莎則一如既往的默不作聲,哭著忍受男方一直以來都偶有出現,在最近則驟然加劇的暴躁乃至暴力傾向,當時的場麵甚至令男方的隊友們,令那些殺人如麻,能哼著歌去製造屠殺,人性也幾近於無的人們都不忍直視,更加上前勸阻但卻無效。


    在那之後,洛莎原諒了自己那清楚了真相後,對從那一晚開始做出的一係列極端事件而百般道歉的戀人,盡管他在自己麵前曾出於報複目的而宣泄式的與其他女人縱欲享樂。


    最後,男方雖然與洛莎堪稱貌合神離的重歸於好,但麵對洛莎一次次無可奈何的出麵應酬,男方還是對她說,他決定參加一支探索艦隊,一定要博得最無人可輕易忽視的權力與財富,力量,以此來讓洛莎能過上不必出麵應酬,實則是一輩子被關在家裏,不必接觸任何男人的生活。


    洛莎不敢阻止他,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隻能在當晚,也是在次日淩晨,男友出征之前,流著淚做出了一件湛藍的長袍並放在男友的床頭後,她才在疲憊與淚水中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她記得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男友走到她的身體旁,把她向垃圾一樣踢到一邊後,推門而出,但她笑了,因為男友是穿著她做的那件湛藍長袍,以及佩戴著自己為他高價拍下的那把藍色光刃走的。


    她從那一天開始,便一邊思念著男友,一邊以幾近瘋狂的閉門修煉來度過難熬的一個又一個紀元,她也試過去找他,但每一次都是毫無結果。


    直至洛莎在無盡的等待中領悟到了時空,又在經曆,無盡的戰爭中,領悟到了死亡與混沌,最終成為了死亡,混沌與時空之法則的至高存在體後,她才通過至高存在體之間感知,發現了自己男友的存在與位置,但當她找到自己闊別無數個年月的男友時,卻發現,他已經成為了一支恐怖大軍的領袖,甚至正率領軍隊蜂擁向他們的家園!


    她沒有防備與絲毫戒心的靠近自己的男友,想要勸說他不要那麽做,但她得到的下場,便是因戀人的猜忌,懷疑與隨後的暴怒所帶來的永恒囚禁與無盡折磨。


    在永恒的折磨與囚禁中,洛莎終於是從當初尋到愛人與之後的震撼,恐懼中,徹底放棄了那一生中僅有的一次愛情,開始在暗自恢複的同時也期待著有人能找到她,但她知道那隻不過是颶風中的一點燭光罷了,根本指望不上。


    心頭這些畫麵與記憶不斷閃過,巫飛則是在怒意中,一刀砍斷了曆經許久後,終於脆弱無比的所有靈魂枷鎖,也通過靈魂枷鎖的最後一縷力量向聖主傳達了一句話。


    “洛莎這娘們兒的命我保了,你也給我記住,隻要我巫飛還活著,就有你聖狗死在我手上的那一天,你個不得好死的狗雜種。”


    再度睜開雙眼,巫飛看著眼前比自己還幾近虛脫的洛莎說:“你的經曆讓人同情,聖主也終將死在我的手上,你就留在地球,當我的神廟的守護者就行了。”


    洛莎聞言卻是笑了,有著無盡生命的她豈會看不出巫飛眼底閃過的憐憫與堅決?又豈會不知道巫飛是那種有些大男子主義,但內心裏還是有著溫柔與柔軟的男人?


    卻不是聖主那由內而外的“大男子主義”,以及殘忍與鐵血無情,更甚至是愛猜忌,難信他人。(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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