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剛走，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陸深回頭望了一眼，邁步走進了辦公室。
“怎麽樣？”陸深問。
蘇言之搖了搖頭。
“他不肯把時時交出來？”陸深皺眉，語氣中有些惱怒。
“他不承認時時在他手裏。”蘇言之無奈，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有些疲憊的靠在身後黑色的真皮座椅上。腦海中浮現出慕早早臉上擔憂的模樣，蘇言之陷入深深的自責。仔細想想，好像慕早早跟他在一起之後，就沒過什麽安寧的日子。他真的是一個稱職的老公嗎？
陸深見狀，本來想問“那怎麽辦？”，看著蘇言之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蘇言之不知道晚上回去該怎麽跟慕早早交代。實話實說的話，她肯定要擔心的吧。
陸深見蘇言之這麽為難，不解的問了一句：“既然很確定時時就在林遠手上，為什麽不直接行動？”
說起這事，蘇言之臉上表情更糾結：“林遠都不承認，說明他暫時不想跟我起正麵的衝突，也一定有自己的退路。如果我貿然行動，惹惱了他，可能會傷到時時。”
“可是，總不能就這樣被他扼住喉嚨，什麽事情都做不了吧？”陸深少有見蘇言之這麽為難的樣子。此時此刻，很想要做點什麽，也不願意這樣坐以待斃。
“目前為止，隻能暫時跟他協商。他既然抓走了時時，就一定有他的目的，在沒有找到真正具體的證據之前，不會跟林遠正麵起衝突。”蘇言之深吸一口氣，對陸深說：“你知道林誌最近的情況麽？”
陸深搖搖頭：“我去查一下。”
說罷，他起身離開了蘇言之的辦公室。
蘇言之雙手枕在腦後，靠在黑色真皮座椅上，心中想著回去之後該怎麽跟慕早早解釋。他是真的不想讓早早擔心。
桌上的手機閃爍起來，蘇言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上表情有些喜悅，也有些無奈。
電話是慕早早打來的。
他遲疑了一瞬，便將電話接了起來。那頭慕早早聲音有些急切：“言之，皓軒他情緒忽然不穩定，你快回來看看。”
洀海那邊的蘇家別墅，一陣急刹車。蘇言之從車子裏麵下來，關上車門，快步匆忙衝向客廳。
樓上，蘇皓軒拚命的捶打著自己的腿：“為什麽，為什麽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蘇言之從門外進來，看到臥室裏麵一片狼藉，桌上的書本散落一地，蘇皓軒坐在床邊，蘇靖廷跟慕早早守在一旁。醫生正抓著蘇皓軒的胳膊，給他推了一管鎮定劑。
喧鬧的房間，頃刻間變的靜謐。剛才還瘋鬧的蘇皓軒，身子軟了下來，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腿上還有血跡，看起來是被什麽東西劃傷的。
客廳裏，蘇靖廷，蘇言之，慕早早坐在沙發上。
“怎麽回事。”蘇言之望著蘇靖廷問。
蘇靖廷看向了慕早早。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一回家就聽到樓上蘇皓軒在鬧，剛上去沒多久，蘇言之就回來了。
慕早早低著頭，說：“他的腿好像又失去知覺了。”
醫生也從房間裏出來，走到客廳。
“李醫生，怎麽回事？”蘇靖廷問。
中年男醫生站在客廳，思慮了一下，開口說：“因為蘇先生這種情況，並不是生理上的病變。所以在恢複的過程中，是會出現這種時好時壞的情況。這些是正常的，隻是蘇先生一時沒辦法接受。希望一會兒蘇先生醒來之後，可以勸說一下，讓他不要太過激動。現在正在恢複的時候，保持一個平穩的情緒很重要。”
“他沒事吧？”慕早早一臉關心。
李醫生搖了搖頭，麵帶微笑：“目前來看沒有什麽不好的症狀，他需要的是鼓勵和關心。希望可以有更多的時間跟他聊一聊，好好陪伴一下。從小到大都沒能站起來，現在忽然有了好轉，病人內心深處是很焦慮的。”
“我會找他好好聊聊，謝謝你，李醫生。”蘇言之點了點頭。
李醫生離開之後，蘇言之上了樓。慕早早也跟在身邊。
看著房間裏麵安然熟睡的蘇皓軒，慕早早有些擔憂：“一定會好嗎？”
蘇言之的目光，定格在躺在床上的蘇皓軒身上，默默開口：“看他自己。”
“那也就是說，真的有可能再回到以前？”
蘇言之點了點頭。
“天哪。”慕早早覺得不可思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太殘忍了。與其最後還是不能站立，就幹脆別給蘇皓軒這樣的希望。明明已經體驗到雙腳踩在地上的踏實感了，又要被剝奪。她不敢去想蘇皓軒心裏該有多麽失落，甚至是絕望。
蘇言之跟慕早早的臥室裏，茶幾上放著時時的那輛紅色小汽車。慕早早坐在靠牆的沙發上，開口問：“時時的事情，是不是不好辦？”
蘇言之一直想要逃離的問題，終究還是沒能逃掉。
慕早早也不想問這樣的問題，可看著蘇言之臉色不好，對這件事隻字不提，她心裏大概也猜到了。
“現在……”
“不用說好聽的話安慰我，告訴我真相就可以了。”慕早早開口，打斷了蘇言之的話。
“陸深已經……”
“就說現在是不是還不確定時時的地方，也沒有辦法去救他？”慕早早再一次打斷了蘇言之的話，轉頭望著他。眼眶紅紅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麵希望蘇言之可以給出解釋，心裏卻又明白沒什麽好解釋的。
蘇言之深吸一口氣，盡管不想讓慕早早擔心。可是現在這個情況，他也隱瞞不了。
“林遠不肯承認時時在他手裏。”蘇言之薄唇緊抿。
“為什麽非要他確定，既然已經知道時時就在他手裏，直接帶人過去救他不就行了嗎？如果林遠一輩子不確定，難道一輩子都行動了嗎？”慕早早聲音帶著哭腔，鼻音很重。她很想控製自己的情緒，像那些很勇敢很能幹的女人一樣，保持鎮定，對自己丈夫的行為保持理解和尊重。可已經這麽長時間沒有見到時時了，一想到小家夥現在還不知道在承受些什麽，慕早早真的很難保持鎮定。
“一切都在以最快的進度進行，很快就會有結果。相信我，時時不會有事的。”蘇言之對慕早早說。
慕早早一直在眼眶裏打轉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她低頭看著自己因為緊張而搓動的手指，說：“讓我怎麽相信時時不會有事，除非他現在好端端的站在我的麵前。不然我真的沒辦法相信任何保證的話。他那麽乖，那麽聽話……”
“早早。”蘇言之出聲打斷了慕早早的話。
“他還不到四歲啊。為什麽要承受這些。林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他為什麽要傷害時時。哪怕來抓我啊，用我去替時時承受這些啊。”慕早早說道後麵，泣不成聲。
“早早，看著我。”蘇言之扶著她的肩膀，聲音比剛才大了許多：“早早，看著我的眼睛，聽我說。”
慕早早肩膀被晃動，聽著蘇言之聲音忽然變大，她也漸漸安靜下來。抬眸望向了蘇言之。
“我知道你很擔心，請你相信我，我不會讓時時有事的。”蘇言之知道這樣的保證對於慕早早來說沒有絲毫的說服力，他繼續開口：“現在林遠不承認，說明他隻是想讓我們擔心。並沒有真的準備傷害時時。在林遠跟我提出請求之前，時時是絕對安全的。”
不知道是蘇言之的話起了作用，還是慕早早想通了什麽。她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抽泣聲也沒有剛才那麽嚴重了。
“你隻需要好好照顧自己，然後相信我。剩下的事情，交給老公來做，知道嗎？”蘇言之一雙深邃的眸子，望進慕早早的眼中，讓慕早早的心，安定了許多。
慕早早緩緩點了點頭。
蘇言之鬆了一口氣，將慕早早攬入懷中，擁著她，給她安慰。
吃過晚飯之後，陸深打來電話。
蘇言之正在書房裏查資料，慕早早手裏端著一杯熱茶，走到了門口。還沒進去，就聽到蘇言之的聲音在裏麵響起：“有林誌的消息了嗎？”
陸深在電話那頭說：“不是林誌，是陸銘那邊有動靜了。他查到林遠在國外犯罪，潛逃到國內的。”
“犯罪？犯什麽罪？”蘇言之皺起了眉頭，手指在鼠標上無意的一下一下敲打著。
“拐賣兒童。”
“……”
“他有一個自己的組織，專門用來做兒童交易。大部分的孩子都被賣去地下組織做人體試驗。”陸深說到最後，語氣有些沉重。
蘇言之沒有關注陸深後麵說的是什麽，腦子一時間有些亂。向來以對情緒的控製為驕傲的他，這一刻竟有些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握著鼠標的手微微顫抖起來，整顆心都是繃緊的。
雖然陸深沒有說的很具體，可蘇言之也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是什麽。
林遠之所以不承認他帶走了時時，很有可能並不是為了讓蘇家難受。而是他壓根就不準備承認，永遠都不準備承認。因為他想要把時時也賣到地下組織，當人體試驗的**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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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陸深問。
蘇言之搖了搖頭。
“他不肯把時時交出來？”陸深皺眉，語氣中有些惱怒。
“他不承認時時在他手裏。”蘇言之無奈，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有些疲憊的靠在身後黑色的真皮座椅上。腦海中浮現出慕早早臉上擔憂的模樣，蘇言之陷入深深的自責。仔細想想，好像慕早早跟他在一起之後，就沒過什麽安寧的日子。他真的是一個稱職的老公嗎？
陸深見狀，本來想問“那怎麽辦？”，看著蘇言之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蘇言之不知道晚上回去該怎麽跟慕早早交代。實話實說的話，她肯定要擔心的吧。
陸深見蘇言之這麽為難，不解的問了一句：“既然很確定時時就在林遠手上，為什麽不直接行動？”
說起這事，蘇言之臉上表情更糾結：“林遠都不承認，說明他暫時不想跟我起正麵的衝突，也一定有自己的退路。如果我貿然行動，惹惱了他，可能會傷到時時。”
“可是，總不能就這樣被他扼住喉嚨，什麽事情都做不了吧？”陸深少有見蘇言之這麽為難的樣子。此時此刻，很想要做點什麽，也不願意這樣坐以待斃。
“目前為止，隻能暫時跟他協商。他既然抓走了時時，就一定有他的目的，在沒有找到真正具體的證據之前，不會跟林遠正麵起衝突。”蘇言之深吸一口氣，對陸深說：“你知道林誌最近的情況麽？”
陸深搖搖頭：“我去查一下。”
說罷，他起身離開了蘇言之的辦公室。
蘇言之雙手枕在腦後，靠在黑色真皮座椅上，心中想著回去之後該怎麽跟慕早早解釋。他是真的不想讓早早擔心。
桌上的手機閃爍起來，蘇言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上表情有些喜悅，也有些無奈。
電話是慕早早打來的。
他遲疑了一瞬，便將電話接了起來。那頭慕早早聲音有些急切：“言之，皓軒他情緒忽然不穩定，你快回來看看。”
洀海那邊的蘇家別墅，一陣急刹車。蘇言之從車子裏麵下來，關上車門，快步匆忙衝向客廳。
樓上，蘇皓軒拚命的捶打著自己的腿：“為什麽，為什麽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蘇言之從門外進來，看到臥室裏麵一片狼藉，桌上的書本散落一地，蘇皓軒坐在床邊，蘇靖廷跟慕早早守在一旁。醫生正抓著蘇皓軒的胳膊，給他推了一管鎮定劑。
喧鬧的房間，頃刻間變的靜謐。剛才還瘋鬧的蘇皓軒，身子軟了下來，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腿上還有血跡，看起來是被什麽東西劃傷的。
客廳裏，蘇靖廷，蘇言之，慕早早坐在沙發上。
“怎麽回事。”蘇言之望著蘇靖廷問。
蘇靖廷看向了慕早早。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一回家就聽到樓上蘇皓軒在鬧，剛上去沒多久，蘇言之就回來了。
慕早早低著頭，說：“他的腿好像又失去知覺了。”
醫生也從房間裏出來，走到客廳。
“李醫生，怎麽回事？”蘇靖廷問。
中年男醫生站在客廳，思慮了一下，開口說：“因為蘇先生這種情況，並不是生理上的病變。所以在恢複的過程中，是會出現這種時好時壞的情況。這些是正常的，隻是蘇先生一時沒辦法接受。希望一會兒蘇先生醒來之後，可以勸說一下，讓他不要太過激動。現在正在恢複的時候，保持一個平穩的情緒很重要。”
“他沒事吧？”慕早早一臉關心。
李醫生搖了搖頭，麵帶微笑：“目前來看沒有什麽不好的症狀，他需要的是鼓勵和關心。希望可以有更多的時間跟他聊一聊，好好陪伴一下。從小到大都沒能站起來，現在忽然有了好轉，病人內心深處是很焦慮的。”
“我會找他好好聊聊，謝謝你，李醫生。”蘇言之點了點頭。
李醫生離開之後，蘇言之上了樓。慕早早也跟在身邊。
看著房間裏麵安然熟睡的蘇皓軒，慕早早有些擔憂：“一定會好嗎？”
蘇言之的目光，定格在躺在床上的蘇皓軒身上，默默開口：“看他自己。”
“那也就是說，真的有可能再回到以前？”
蘇言之點了點頭。
“天哪。”慕早早覺得不可思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太殘忍了。與其最後還是不能站立，就幹脆別給蘇皓軒這樣的希望。明明已經體驗到雙腳踩在地上的踏實感了，又要被剝奪。她不敢去想蘇皓軒心裏該有多麽失落，甚至是絕望。
蘇言之跟慕早早的臥室裏，茶幾上放著時時的那輛紅色小汽車。慕早早坐在靠牆的沙發上，開口問：“時時的事情，是不是不好辦？”
蘇言之一直想要逃離的問題，終究還是沒能逃掉。
慕早早也不想問這樣的問題，可看著蘇言之臉色不好，對這件事隻字不提，她心裏大概也猜到了。
“現在……”
“不用說好聽的話安慰我，告訴我真相就可以了。”慕早早開口，打斷了蘇言之的話。
“陸深已經……”
“就說現在是不是還不確定時時的地方，也沒有辦法去救他？”慕早早再一次打斷了蘇言之的話，轉頭望著他。眼眶紅紅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麵希望蘇言之可以給出解釋，心裏卻又明白沒什麽好解釋的。
蘇言之深吸一口氣，盡管不想讓慕早早擔心。可是現在這個情況，他也隱瞞不了。
“林遠不肯承認時時在他手裏。”蘇言之薄唇緊抿。
“為什麽非要他確定，既然已經知道時時就在他手裏，直接帶人過去救他不就行了嗎？如果林遠一輩子不確定，難道一輩子都行動了嗎？”慕早早聲音帶著哭腔，鼻音很重。她很想控製自己的情緒，像那些很勇敢很能幹的女人一樣，保持鎮定，對自己丈夫的行為保持理解和尊重。可已經這麽長時間沒有見到時時了，一想到小家夥現在還不知道在承受些什麽，慕早早真的很難保持鎮定。
“一切都在以最快的進度進行，很快就會有結果。相信我，時時不會有事的。”蘇言之對慕早早說。
慕早早一直在眼眶裏打轉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她低頭看著自己因為緊張而搓動的手指，說：“讓我怎麽相信時時不會有事，除非他現在好端端的站在我的麵前。不然我真的沒辦法相信任何保證的話。他那麽乖，那麽聽話……”
“早早。”蘇言之出聲打斷了慕早早的話。
“他還不到四歲啊。為什麽要承受這些。林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他為什麽要傷害時時。哪怕來抓我啊，用我去替時時承受這些啊。”慕早早說道後麵，泣不成聲。
“早早，看著我。”蘇言之扶著她的肩膀，聲音比剛才大了許多：“早早，看著我的眼睛，聽我說。”
慕早早肩膀被晃動，聽著蘇言之聲音忽然變大，她也漸漸安靜下來。抬眸望向了蘇言之。
“我知道你很擔心，請你相信我，我不會讓時時有事的。”蘇言之知道這樣的保證對於慕早早來說沒有絲毫的說服力，他繼續開口：“現在林遠不承認，說明他隻是想讓我們擔心。並沒有真的準備傷害時時。在林遠跟我提出請求之前，時時是絕對安全的。”
不知道是蘇言之的話起了作用，還是慕早早想通了什麽。她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抽泣聲也沒有剛才那麽嚴重了。
“你隻需要好好照顧自己，然後相信我。剩下的事情，交給老公來做，知道嗎？”蘇言之一雙深邃的眸子，望進慕早早的眼中，讓慕早早的心，安定了許多。
慕早早緩緩點了點頭。
蘇言之鬆了一口氣，將慕早早攬入懷中，擁著她，給她安慰。
吃過晚飯之後，陸深打來電話。
蘇言之正在書房裏查資料，慕早早手裏端著一杯熱茶，走到了門口。還沒進去，就聽到蘇言之的聲音在裏麵響起：“有林誌的消息了嗎？”
陸深在電話那頭說：“不是林誌，是陸銘那邊有動靜了。他查到林遠在國外犯罪，潛逃到國內的。”
“犯罪？犯什麽罪？”蘇言之皺起了眉頭，手指在鼠標上無意的一下一下敲打著。
“拐賣兒童。”
“……”
“他有一個自己的組織，專門用來做兒童交易。大部分的孩子都被賣去地下組織做人體試驗。”陸深說到最後，語氣有些沉重。
蘇言之沒有關注陸深後麵說的是什麽，腦子一時間有些亂。向來以對情緒的控製為驕傲的他，這一刻竟有些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握著鼠標的手微微顫抖起來，整顆心都是繃緊的。
雖然陸深沒有說的很具體，可蘇言之也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是什麽。
林遠之所以不承認他帶走了時時，很有可能並不是為了讓蘇家難受。而是他壓根就不準備承認，永遠都不準備承認。因為他想要把時時也賣到地下組織，當人體試驗的**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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