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瞟了那邊坐著的男子一眼,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卻又不接琴嬌嬌的話茬,隻是又找服務員要了一杯酒,悠閑愜意的品了一口。


    “太無情了。”琴嬌嬌被寒意這麽忽視了,頓時受傷的輕呼一聲,然後一個轉身,就朝著對麵的寒士清看了過去,眼睛晶晶亮的看著他,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拋了個媚眼過去,“美人兒,怎麽稱呼?”


    “嗬嗬,在下寒士清,美人兒又怎麽稱呼呢?”寒士清嗬嗬的笑了起來,對於這麽大膽的女生,青陽帝國可是一點也不少見,可像琴嬌嬌這樣,頂著一張蘿莉臉,以及嬌小的身形,卻硬是擺出一副女流氓的樣子來,就十分的少見了。


    很顯然,琴嬌嬌這幅樣子她已經練習了很久了,自然大方的沒有絲毫做作的樣子,見人就美人兒接話了,當下就眼前一亮,整張臉都笑開了,看著寒士清那張俊臉,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大方的甩了一下大波浪的長發:“嬌嬌,我叫琴嬌嬌,你可以叫我嬌嬌哦。”


    互通了姓名,兩人自然而然的就開始聊了起來,隻是這兩人這悠閑自在的樣子,卻氣煞了旁邊滿嘴是血的江冀陽。


    要老命的猛咳了一陣之後,好不容易才將嗆入氣管裏的酒液給咳了出來,酒杯涅破時候被割破的口腔更是疼的他嘶嘶的吸著氣。


    一雙眼睛怨毒的看著那邊坦然的坐在卡座裏的幾個人。


    “你們是哪個家族的?居然敢對大殿下無禮?”江冀陽身邊的一個花白頭發的侍從上前了兩步,不動聲色的將江冀陽給攔在了身後,自己則親自上前去問了起來。


    “老頭,你老糊塗了吧。”還不等寒意開口,之前嘲笑寒士清的一個男子就噗的一笑笑噴了出來。


    那侍從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江冀陽身為皇室成員,基本上就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可惜他再怎麽猖狂,也隻是在政界或許加上商界之流,若是到了軍界,就他這樣的身份,根本沒人會當一回事,若是換了江冀躍或許還能讓人給點麵子,可江冀陽麽,嘿嘿,還真別說,軍部裏隻要是稍微排的上號的都不會買他的麵子。


    “大膽!”那灰白色頭發的侍從大喝一聲,就朝著那說話的人攻了過去。


    “碰――――”一聲悶響,兩人一個用拳,一個用掌,一攻一防的就交了一手。兩人各退了一大步,灰白色頭發的侍從臉上的神色不自覺的就凝重了起來,而和他交手的那人臉上卻依舊是笑嘻嘻的,無所謂的甩了甩手,看向老侍從的目光卻是多了幾絲重視。


    整個二層再次安靜了下來,不少人都用眼神看著老者,依舊捂著嘴巴的江冀陽,新人麽,再怎麽樣囂張,也是要被老兵油子給調教調教才像樣的麽。


    這會兒突然來了個這麽猖狂的新人,一些老兵全都忍不住的看了過來。


    沉默的二層,突然傳來琴嬌嬌滿是嬌氣的聲音:“你叫寒士清,和我們家寒意難不成還是一家不成?”


    “哦?你們家寒意?”寒士清嘴上疑惑著,可看向寒意時的眼神卻是非常的肯定的,寒家的人,外人不知道,可自己人卻是看上一眼就能夠明白的。


    這邊寒意和寒士清剛剛就已經有了眼神交流,這會兒卻是已經在心裏肯定了。


    “嗬嗬,可不是麽,我們家小寒寒麽,和你長的還真有幾分相似來著。”琴嬌嬌這麽一說,臉上就露出了恍然的表情,感情是遇上寒家嫡係了?


    “嬌嬌這麽一說,還真有些像呢,不過我到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個弟弟了?”寒士清三十左右的年紀,一身成熟男人的魅力,舉手投足間充滿了自信與大氣。


    “來來,你也別在那邊呆著了,趕緊坐過來,我告訴你啊,我們家小寒寒平時可不是誰都能搭上話的啊,看你是個美人兒的份上,姐姐給你介紹介紹。”琴嬌嬌很不客氣的說到,手已經一把抓住寒士清的胳膊,將他從隔壁的卡座裏拉了過來,親親熱熱的和寒意說了起來。


    寒意也有意和寒士清熟悉,方便了解一些如今寒家的情況,有個人親自說,可比電腦裏的資料來的準確的多了。


    他們這邊親親熱熱的樣子,頓時引的其他一幹人等滿頭的黑線,似乎開始的時候,矛頭是這幾個人挑起的吧?


    怎麽到這會兒他們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別人卻是打上了?


    “喂,寒士清,你太過分了啊,老子在這裏拚死拚活的,你居然在那邊泡美人兒?”剛還和老者對恃的男子立刻丟下那老者跳了過來,擠進了寒士清和琴嬌嬌之間,一副我就是來搞破壞的德行。


    “滾一邊去。”寒士清臉都黑了,他最討厭男人擠在身邊了,沒見他和寒意說話的時候,都離了至少有三十公分遠麽。


    “切,什麽了不起,人家是來找美人兒的,你這老頭子坐在這裏合適麽?”男子臉上痞痞的,一點也不在乎寒士清眼底的冷意。


    “噗――”文昕早就看不下去了,話說寒家的人每個人都有些微的潔癖,不喜歡接觸別人,尤其那人還是同性,就更不樂意了,寒意對於寒士清的“識相”很是滿意,可這會兒那男的一擠過來,不僅貼著寒士清,還把寒士清給擠到了寒意旁邊,兩人之間就差兩公分就碰上了。


    若不是寒士清開口的快,估計那句讓他滾的話,就得是寒意來說了。


    “小寒寒,到姐姐這裏來吧。”琴嬌嬌也知道文昕為什麽笑,當下就嗬嗬的笑了起來,朝著寒意拋了個媚眼。


    “酒呢?”寒意借著和服務員說話要救的功夫,不動聲色的移開了一些,寒士清立刻跟著往旁邊移了一點,兩人的臉色才稍稍恢複了一些。


    “琴鷹馳,你是不是欠揍?”寒士清離開了琴鷹馳的身邊,立刻就從桌子上拿了一個空杯子放在了兩人中間,這麽一會兒功夫,寒意又朝外麵移動了不少位置,他自然也跟著移開了不少。


    “大殿下,切勿衝動。”灰白色頭發的老者剛要衝上去,另一個同樣滿頭白發的侍從卻是一把拉住了他,轉頭對著滿嘴血水的江冀陽說道,意思再明顯沒有了。


    帝國軍部並沒有徹底掌控軍部,帝國大皇子的身份並不能在這裏橫行無忌,相比於灰白色頭發的老者,這一位顯然要有自知之明的多了。


    江冀陽嘴巴疼的要死,隻用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這麽一會兒功夫就合到一起去了的三夥人,殺意不停的翻湧。


    “他們太無禮了。”灰白色頭發的老者臉上依然是一片的氣憤,拳頭握的死死的,大有衝上去大打出手的意思。


    “這裏是軍部的運輸機。”白發老者臉上一片肅穆,他已經感覺到了其他人看向這邊的目光,裏麵沒有絲毫的尊敬和害怕,反而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顯然很希望他們這邊能夠打起來,他們就有熱鬧可以看了。


    而且那邊坐著的人,一個姓寒,一個姓琴,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怕是寒家和琴家的幾位公子了。


    江冀陽被軍部的運輸機幾個字一激,臉上的怒氣和殺意不僅沒有收斂,反而猛的爆發了出來。


    “軍部也是我江家的奴才,你們這些該死的垃圾,還不給我殺了他們!”江冀陽顧不得滿嘴的血,惡狠狠的說道。


    “嗬,還真有不怕死的呢。”琴鷹馳又笑了起來,居然連軍部都是江家的奴才這話話都說出來了,這人腦子若是沒毛病,他情願把自己的腦袋割下來給人當凳子坐。


    “喂,那邊幾個蠢貨,想死的話,隻管過來就是了,羅嗦什麽。”琴鷹馳一張帥氣的臉上滿是不屑,嘴巴更是刻薄的讓人咬牙切齒。


    隻不過他沒有發現,在寒士清報出了他的名字之後,原本嬌笑不已,又話題無數的琴嬌嬌卻立刻沉默了起來,連寒意也收斂了不少,更別說之前還在笑嘻嘻的看熱鬧的文昕,頓時就安分的低下頭,玩兒自己的電腦去了。


    唯二還沒有什麽反應的就隻剩下姬白霜和景麒了。


    姬白霜依舊一臉的淡然,品著這三千年前最著名的泰勒酒,悠閑自在的就像在自家的後花園一樣,景麒更是直接,點了一份小吃,慢悠悠的吃著,時不時的還抿上一口果汁,別說關注旁邊的人了,他是壓根沒把這整層的人看在眼裏。


    那邊三個安靜下來的家夥,卻是在私底下不停的交流了起來,語氣相當嚴肅和認真。通訊器無聲的傳遞著消息,顯然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不會真的是他吧?”


    “我看就是他!”


    “史書上似乎就是說的這個名字沒錯啊。”


    “那我們慘了。”


    “是嬌嬌慘了!”


    “沒事,有隊長在呢,就算是他,也翻不起什麽大浪來。”


    “小寒寒,小文文你們可一定要保護好姐姐我啊……”


    “別拉上我們,我們還不想死呢。”


    “嬌嬌姐,這事我們真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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