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杉也沒想到鄭馨兒的動作居然這麽快,她隻不過讓紅蓮去了那兒一次,便聽著紅蓮說,鄭馨兒很快就派人往詠碧宮安心的房間去了,隻沒有多久的功夫,醫、安心都聚到了欣榮宮那兒去。.


    穆杉在院裏等了許久,紅蓮終於腳步匆匆地進了院裏頭來。


    “那邊怎麽樣了?”


    “後宮許多人都過去了,醫查出來了那‘花’草上確實有歡香,而且歡香和枇杷草會造成慢‘性’毒‘性’,不過具體皇帝的身體是不是因為這個造成的,醫還要再查查。”


    “那就行了。”穆杉點了點頭,“如果是一樣的,安心絕對脫不了幹係,就算不一樣,安心塗抹了歡香是真,高密的也是鄭馨兒,我們隻要先看看情形再說。”


    穆杉話不過剛說了幾句,詠碧宮這邊卻熱鬧起來,看著窗外似乎是欽天監的人來了,要來查詠碧宮這裏頭,穆杉正猶豫著要不要出去,那‘侍’衛倒是也沒給她猶豫的機會,禁止地便朝著偏殿這邊來,說是皇帝有旨,要王妃去大殿。


    “我?”穆杉聽著‘侍’衛的話,微微地愣了一下,這個時候,皇帝不好好查什麽歡香的事情,怎麽會一並牽扯到她這兒。


    穆杉隻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點頭,皇命自然不可違,她想要紅蓮在這兒等著,自己去看看情形便是。


    卻沒想到,話不過剛說了出來,身後的‘侍’衛朝著紅蓮身上打量了幾眼,便是揮了揮手,“還有這個宮‘女’,也一同要去。”


    事情完全沒有朝著穆杉猜測得方向而去,她們跟著‘侍’衛一往著大殿的方向而去。大殿裏頭已經聚集了許多人,皇帝穿著一身龍袍端正坐在大殿正中央的龍椅上,安心和鄭馨兒幾個卻都一一地跪在地上。


    穆杉和紅蓮往大殿裏頭走去。隻是,腳下才剛邁了進去。一旁躲在‘門’外的一個‘侍’衛見著,便立馬把手上的短劍扔了過來,紅蓮眼疾手快,不等短劍到了跟前,便已經腳下一遊走,伸手便抓住了扔過來的短劍。


    一時間,宮殿裏頭的人都瞪直了眼,安心見著。立馬便朝著前頭的皇帝大聲說道:“皇上,王妃帶進來的宮‘女’確會武功,臣妾不曾說謊。”


    穆杉暗自皺了皺眉,好家夥,原來是在這兒試探她們呢。


    穆杉也走了過去,向著皇帝福了福禮,“皇上,這是為何?”


    皇帝拂了拂手,示意兩旁的‘侍’衛先退下,便指著穆杉說道:“王妃。連帶進來的宮‘女’都有武藝在身,朕還聽說,此人不是王府裏頭的丫鬟。王妃此行意‘欲’如何?”


    穆杉臉上的神情沒有多少變化,隻是依舊恭謹地抬頭說道:“皇上,紅蓮是臣‘婦’未曾嫁入初相王府的時候就認識的朋友,同臣‘婦’一起進入初相王府。她身上確實也有幾分功夫在身上,可是又並未在宮裏做出什麽不得體的事情,皇上難道,就要因為這個責罰臣‘婦’不成?”


    “不得體?”皇上的神情微微地變了變,朝著一旁的醫擺了擺手,便讓他把手中的東西呈了上來。“既然王妃說不得體。那是否可以向朕解釋一下這上麵是什麽?”


    穆杉看了看醫呈上來的東西,正是塗抹了歡香的‘花’草。以及枇杷草的粉末。


    這些明明應該是拿來指控安心的證據,穆杉實在不了解。這會怎麽的換過來質問自己?


    “回皇上,這是枇杷草和歡香,臣‘婦’知道幾分‘藥’理知識,自然是認識。”


    “那這兒說,這歡香跟枇杷草加起來會致人中毒,這個王妃也是知道的囖?”


    “自然。”穆杉點了點頭,簡單地吐出了兩個字。


    皇帝聽著她的話,卻是猛的拍了拍龍椅的靠手,“王妃承認得倒是幹脆,既然王妃知道這兩物‘混’合會有毒‘性’,為什麽王妃還要用這兩物來謀害淑妃?”


    “謀害?”穆杉頭輕抬了一臉,一臉問心無愧地看著皇帝,“皇上,這兩字皇上說得可有證據?臣‘婦’從踏入這個殿之前就不曾在宮中見過歡香,更是不知道後宮裏發生了這樣的事的,皇上這罪是不是判得早了點?”


    皇帝聽著穆杉的話,神情微微地一愣,即便他這個皇帝,確實不如先皇做得那般威風,可好歹也是天之驕,可是沒想到,他一句話說完,麵前的王妃神情卻沒有絲毫的怯懦,反而義正言辭地要他這個皇帝給她拿出證據來。


    皇帝吞了一口口水,喉嚨頓了頓,便立馬指向了鄭馨兒,“馨妃,你來說。”


    “是。”鄭馨兒應了一聲,便站起來回身看了看穆杉和紅蓮,視線轉到紅蓮身上的時候,卻是頓了頓。這一停頓,穆杉立馬便想到了事情的原委了。


    她們想利用鄭馨兒來對付安心,可是沒想到卻正中了安心的下懷,也不知道是拿了鄭馨兒的什麽把柄,會讓她心甘情願地幫著安心來指認自己。


    果然,鄭馨兒看著紅蓮,隻稍微地停頓了一下,便說道:“皇上,臣妾沒看錯,就是這個宮‘女’來告訴臣妾,後宮裏頭的嬪妃有的在用歡香這種催|情‘藥’‘迷’‘惑’皇上,臣妾才會想要為了皇上的安全,查看一下其他嬪妃房間裏頭的‘花’草的。隻不過,那日這個宮‘女’明明是告訴臣妾,她是禦膳房那邊的下人,卻沒想到居然是王妃身邊的貼身服‘侍’。臣妾、臣妾是中了王妃的計啊。”


    安心聽著鄭馨兒的話,也是低下頭十分委屈的模樣,“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馨姐姐會來臣妾宮裏悄悄摘了房間的‘花’草來讓醫查看,可是馨姐姐卻不知,就連臣妾都不知道那‘花’草上怎麽會沾上了歡香。”


    安心說著,更是向著皇上磕了磕頭,“皇上,您要明鑒啊,皇上對臣妾如此寵愛,臣妾怎麽會遭天譴地謀害皇上,臣妾從小便隻是會詩書上的功夫,這些‘藥’理之類的是全然不知,怎麽可能會想出用歡香和枇杷草來謀害皇上呢。”


    “是啊。”一旁的鄭馨兒聽著,也緊接著說道,“皇上明鑒,臣妾聽醫說‘花’草上卻有歡香也十分驚訝,可是臣妾覺得淑妃不是那種會對皇上有異心的人,所以‘私’下問過淑妃,才知道淑妃連歡香是何物都不知道,所以此事,不是淑妃做的,臣妾也更是被賊人‘蒙’蔽了啊。”


    “哼。”穆杉看著大殿中央做足了好戲的兩個人,眉頭一鬆,便是說道,“既然口口聲聲說不是自己做的,那你總要證明,那房間裏頭的歡香,是哪兒來的吧?”


    安心聽著穆杉的話,一眼淚珠兒地抬頭看著穆杉,搖著頭說道:“那些‘花’草,我都沒有動過,隻不過前幾日將‘花’草拿出來曬陽的時候,王妃你還說會些‘花’草的功夫,幫我一起修理修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外人碰過它們了。”


    “修理?”穆杉冷笑了一聲,安心這個睜著眼睛撒謊的功夫還真是做絕了,自己被她軟禁在偏殿裏頭,連出去都出不了,還何來的一個修理‘花’草。“淑妃,你這個理由未免找得差勁了,我何時跟你一起曬過修理過‘花’草。”


    “王妃何需在這裏駁論,詠碧宮裏頭的宮‘女’都可以作證。”安心說罷,便看向了前頭的皇帝,“皇上,這些‘花’草,除了上一次王妃碰過之外,並沒有其他生人觸碰過,請皇上明鑒。”


    “嗯。”皇帝看著淚眼婆娑的安心,十分心疼地看了她一眼,這才朝向穆杉,臉便立馬一變,板了起來,“皇妃,你還有什麽話可說,你為了報複朕和淑妃猜測你們夫妻二人新婚一事,先是在淑妃房間裏的‘花’草上抹上歡香謀害朕和淑妃,再又叫人暗中提醒馨妃,將此事誣賴到淑妃身上,若不是淑妃*,朕恐怕真的要被你‘迷’‘惑’過去。”


    皇帝一長串說完,便是一副咬定了事實的模樣看著穆杉,隻差下一句就是給她定罪了。


    安心這反咬人一口的手段還真是高明,發現鄭馨兒暗中查探,便是先捏著把柄讓鄭馨兒一同站在她那邊誣陷自己,又收買了詠碧宮裏頭的宮‘女’,斷定自己觸碰過那些個‘花’草。


    這皇帝本來就寵愛安心,就算僅憑著安心的一麵之詞,恐怕心裏也早就向著安心去了。


    穆杉自然是不會那麽善罷甘休,她走上前去,一字一句地說道:“皇上,要定臣‘婦’的罪可以,可以僅憑著這幾樣是不是過草率了。而且,臣‘婦’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件事,不是臣‘婦’做的。”


    “噢,有什麽證據,王妃說來,若是證據確鑿,朕也不是糊塗的人,定然還王妃清白。”


    穆杉聽著皇帝的話,這才轉向了一旁醫端著的證物,說道:“想必醫也知道,這歡香跟枇杷草‘混’合殘留在人體內會產生毒‘性’,隻要醫查看了皇帝的症狀,對比一下歡香和枇杷草的症狀,就會知道這毒‘性’在體內已經殘留了一月左右的時間,而臣‘婦’和淑妃曬‘花’草不過近幾日的事,時間對不上,自然不會是臣‘婦’做的。”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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