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為了弄清楚波斯王子為什麽想要修建這條鐵路,劉宏已經通過他的情報部門,徹底的把波斯王子的情況摸清楚了。而正是這樣,在劉宏眼裏,波斯王子就變成了一隻大大的肥羊了。


    既然劉宏打定了主意要宰肥羊了,那當然要先把肥羊給伺候好了。所以,即便劉宏沒開朝會正式的接見波斯王子,可是也找來了不少的文武大臣,在皇宮之中大擺筵席,為他接風。


    進到宮中的波斯王子,見到劉宏這副陣勢,那真是受寵若驚。一時間,高興地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來來來,王子殿下,不對,現在應該是太子殿下了,快快入席。”見到波斯王子到來,劉宏迎出去很遠,拉著他的手,把他讓入席中,說道:“太子殿下,咱們之間那可是朋友。所以,朕也就不弄朝會什麽的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直接在宮中為你擺酒接風,你可不要怪朕是在怠慢你啊!”


    “陛下,您這是哪裏話?您能將小王當成朋友,那絕對是小王的榮幸啊!”


    “什麽榮幸不榮幸的,咱們是朋友,不說這個,來喝酒!”


    劉宏這話一說,其他的大臣全都端起酒杯,向波斯王子敬酒了。


    波斯王子將酒一飲而盡,就開口了,“陛下,這幾年咱們兩國貿易頻繁,都從中受了很大的益處。”


    “是啊,咱們兩國都是大國,咱們互通有無,那肯定是都會受很大的益處的!”劉宏非常清楚波斯王子想說什麽,可是上趕著不是買賣,為了可以狠宰肥羊,他假裝聽不懂的在一邊應付。


    劉宏可以應付,但是波斯王子不行。要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在大漢多呆,畢竟要是在大漢呆長了,他們安息要是出點意外,那可就壞事了。所以,他要盡快的定下這件事情抓緊趕回去。


    “陛下,咱們兩國現在交易這麽頻繁。可是交通卻這麽不便,對我們兩國都有很大的影響。而小王見到大漢那個火車。一下就能運送這麽多的貨物,可以極大地方便我們兩國,為什麽大漢不修建一條通往我們安息的鐵路呢?”


    “太子殿下,這件事情你就有所不知了。”見到波斯王子直接開口,劉宏就開始訴苦了,“鐵路這個東西,不僅是耗資巨大,而且施工也極為困難。尤其是西部地區,那裏多高山。地勢起伏大,氣候多變,要想修條鐵路,那個是費了大勁了。”


    “費大勁了?”聽了劉宏的話,波斯王子疑惑的問道“陛下,這鐵路不是鋪上鐵軌就行嗎。怎麽會費大勁呢?”


    “太子殿下,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個不用劉宏回答,交通部尚書胡昭就開始為他解釋了,“咱們這個火車,它動力有限。這坡度高到一定的程度,它就爬不上去了。而就算是它可以上去,到了下坡時。那個慣性,它也同樣受不了。可是西部地區,高山實在太多,到處都是這種坡。所以說,要在那裏修鐵路,會很費功夫。”


    “啊,火車爬不上坡去?”


    “是啊太子殿下,胡尚書說的一點都沒錯。”見到波斯王子那個吃驚樣,劉宏說道:“您也見過那火車,你想想,那麽大的火車,載滿了貨物,它在平道上跑,就已經很費力了,就別說在爬坡了。所以這個坡度到了一定的程度,它肯定就上不去了。”


    聽了劉宏的解釋,波斯王子那個失望就別提了,不過他還是不甘心的問道:“陛下,這麽說,要想修一條通往我們安息的鐵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也不能說絕對的沒辦法。”劉宏開始為波斯王子解釋,“隻要我們可以將那個坡度降下來就行了。不論是將低窪處填平,還是將高聳的山崖削掉,都可以修建鐵路。也正是如此,朕才說,要在西部修一條鐵路費勁了。”


    填平坑窪或者幹脆削平山崖,這個說法還真是嚇了波斯王子一跳。不過既然能修這條鐵路,他倒是放心了不少。


    “陛下,要是從前,削平山崖那是肯定耗費力氣。可是現在大漢的火器威力那麽大,要想削平山崖,也不是什麽大不了。所以,小王覺得,為了加強我們兩國的聯係,還是修建一條鐵路為好。”


    “瑪德,我當然知道修建一條鐵路為好啊!可是要修這條鐵路,關鍵是得你掏錢啊!”聽到波斯王子不提關鍵的,劉宏又開始訴苦了,“太子殿下,你別看現在的火器看似威力挺大,可是真要是用它來開山,那效果就要差的遠了。要想削平一座山崖,那需要的火藥量就大了,花費實在驚人。而且西部地區這樣的高山實在太多,我們大漢根本就沒有這麽大的財力修建這麽一條鐵路。”


    聽到劉宏說大漢財力不夠,波斯王子就笑了。作為土豪的他,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隻要是能用錢來擺平的事情,對他來說,全都不是事情。


    “陛下,錢的事情好說。既然修建這條鐵路,是對我們兩國都有利的事情,我們安息國負擔一部分費用,也是應該的。這麽著吧,隻要陛下您答應修建這條鐵路,我們安息願意承擔一般的建設費用。”


    “承擔一半,這哪夠啊!”肥羊就在麵前,他出的那點血,遠遠達不到劉宏的期望,“太子殿下,朕不是不想修這條鐵路,可真是修不起啊!”


    “修不起,這怎麽可能啊?”對於劉宏的話,波斯王子根本就不信,“大漢這麽富裕,各處的城池都建設的那麽好,百姓都那麽富足。小王我一路行來,見到大漢的百姓不僅是豐衣足食,有很多百姓,都能穿上絲綢衣服了,大漢又怎麽可能修不起一條鐵路呢?”


    “太子殿下,這個您就有所不知了。”見到波斯王子不信,劉倏就開始給他解釋了,“我們大漢實行的藏富於民,百姓有錢,不代表朝廷有錢。像是別的地方修鐵路,那倒好說了,我們直接就可以向百姓募股。可是西部地區,地廣人稀,要想修建鐵路,隻能朝廷出資。但是朝廷的錢,那是一早就規劃好了的,短時間根本就沒有修建那條鐵路的打算。所以,也就沒籌備修建鐵路的資金,當然是修不起了。”


    “太子殿下,您也聽到了,不是朕推脫,實在是我們兩國的體製不一樣,無力修建這條鐵路。”


    “陛下,您看要不這樣,我們安息出資六成您看怎麽樣啊?”


    安息雖然有錢,可是也不能隨便就往外扔。要不是這條鐵路關係著他的王位是不是可以穩定,波斯王子也絕對不可能出這麽多錢。


    “六成了,又多了一成。”修建鐵路這麽大的工程,一成的資金,那絕對不是個小數目,見到一下就又省了這麽多錢,劉宏很是高興。不過高興歸高興,好不容易遇到一隻肥羊,劉宏可不會就這沒放過他,自然是能多敲一點就是一點,“太子殿下,不是朕不想修這條鐵路,實在是朝廷的錢早就已經做好了打算了,壓根就沒有修建鐵路的錢。而這部分錢要是不多的話,那倒是還能想想辦法,可是這個錢數目實在是太大了,朝廷根本就無法可想。”


    “我日,我都出了這麽多了,他們竟然還不知足。”要不是事關王位,波斯王子早就甩袖而去了,可是現在他隻能咬牙再次出價了,“陛下,我們安息可以出六成五,要是再多了,小王就沒法和我父王交代了。”


    “這次他竟然隻多了個半成,看來也到了他心理價位了。”


    見到再也榨不出什麽油水來,劉宏很是失望。不過轉念間,他又想到了一個主意,來壓榨安息國。


    “太子殿下,咱們是朋友,朕怎麽能讓你這麽吃虧呢。所以,修建這條鐵路,你們安息國隻要出資六成就行了,其他的費用,我們大漢負擔!”


    聽了劉宏這話,不要說波斯王子了,就是在座的那些文武大臣,也鬧不清楚劉宏要搞那一出了。不過他們很清楚,劉宏是肯定不會做虧本的買賣的。所以,他們全都在一邊等著看好戲。


    “陛下,既然大漢困難,我們安息還是出六成五吧。省的到時候,再出現什麽意外。”


    “不用,六成就行了。”劉宏衝著波斯王子擺了擺手,沒說道:“太子殿下,剛才宰相也說了,我們大漢現在是真的沒有多餘的錢來修這條鐵路。所以,不管我們是負擔四成還是三成半,對我們大漢來說,差不多都是一個樣。因此,我們要修這條鐵路,就需要另想辦法。”


    “另想辦法?到底是什麽辦法?”


    “其實朕的辦法,還是得太子殿下你幫忙才行。”見到波斯王子疑惑,劉宏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你們安息國的富裕程度,朕是相當清楚的。所以,朕就打算在你們安息發賣我們大漢的國債,好籌錢修建這條鐵路啊。”


    “在我們安息發賣大漢的國債?”聽到這句話,波斯王子是徹底的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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