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大陸被戰火所籠罩,無數的平民都因為戰爭而家園被毀,背井離鄉成為難民,相比之下,沉寂大陸的平民們的處境要好的多,雖然因為大批的青壯年都被征召入了軍隊導致大片的農田無人耕種,更有無數的老幼婦孺在為他們出征的親人牽腸掛肚著,但畢竟戰火沒有直接燃燒在他們的家園上,他們的生活大體上也還算平靜。


    現在是戰爭時期,任何一點意外都有可能對民心士氣造成巨大的打擊,於是托爾勒的死訊被隱瞞了下來,即使魔法師公會內部也隻有有限的幾個高層人物知道,對外則宣稱托爾勒大師已經到輝煌大陸參戰去了,他的到達勢必會給輝煌大陸上正在頑抗的敵人們造成毀滅性的打擊雲雲……幾天過去了,托爾勒死亡所造成的衝擊在知情人的心中也漸漸淡化了下去,這畢竟是在戰爭時期,死亡隨時都會發生,在輝煌大陸戰場上每天都有貴族戰死的消息傳回,他們漸漸都已經麻木了,而暗之神殿在接到兩名神殿守護者死亡的消息後竟然沒有任何的行動,隻是要求將兩名守護者的屍體運回神殿。


    兩名神殿守護者裏的毀滅騎士被東方流星的巨劍給砍成了兩片,士兵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湖裏將他那被浸泡得發腫的兩片屍體給打撈了出來,而神殿執政官則不像毀滅騎士那麽的淒慘,他是被東方流星震碎全身的經脈而亡的,起碼在外表上沒有什麽損傷。


    暗之神殿在接收了兩名神殿守護者的屍體後就再也沒有什麽消息傳回,這使得擔心暗之神殿的責罰的諾倫斯公國高層們總算是鬆了口氣,不過約瑟芬長公主卻一直沒有蘇醒過來(東方流星的“尊嚴之氣”能量所造成的效果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驅除的),而一直守護在妻子床前的冥暗則被國王召喚回了軍事指揮中心,畢竟對輝煌大陸的戰事正酣,在軍事指揮方麵是離不開他這個軍隊的最高統帥的。


    伊莉絲並沒有返回暗之神殿而是留了下來繼續照顧母親,而暗之神殿非但沒有強迫命令她返回,反而還派了一個神殿祭司和一名強悍的血裔戰士來貼身保護她,伊莉絲整天都和母親在一起,拒絕了任何人的探望。


    就如同先前的預測一樣,沉寂大陸對輝煌大陸的戰事進行的非常順利,被內戰給搞的精疲力盡的輝煌大陸兩大王國麵對著沉寂大陸大軍的猛烈攻擊可以說是潰不成軍,即使是目前兩大王國聯合了起來也隻能依托著一些特殊的地形來被動防守,輝煌大陸偌大的領土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竟然有近半已經落入了沉寂大陸軍隊的控製之中,畢竟兩大王國尤其是神耀帝國的軍事實力因為內戰而大幅損耗,能夠在沉寂大陸軍隊第一波的全麵攻擊下堅持下來已經很難得了。


    當然,戰爭所造成的傷害都是雙方的,即使沉寂大陸一方占據了戰爭的上風和主動權,但其自身的損失也非常的巨大,神耀帝國和第比利斯王國麵對困境絕地反擊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是很龐大的,沉寂大陸軍隊又是他鄉作戰,在物資和兵員補給方麵沒有神耀帝國與第比利斯王國方便,每天都有大批的士兵傷亡,損失是很嚴重的。


    於是,沉寂大陸與輝煌大陸之間的海運就變的異常重要與繁忙,沉寂大陸諾倫斯公國一方為了這場戰爭已經做了多年的準備工作,秘密建造了大量的船隻,訓練了數不清的水手,再加上戰前所征用的民船,如今諾倫斯公國所擁有的船隻的數量是驚人的,大批的船隻來往於沉寂大陸和輝煌大陸之間,形成了諾倫斯公國遠征軍的生命線。


    每天都會有無數的船隻從沉寂大陸的各個港口出發,裝載著各種戰爭物資和補充兵員前往輝煌大陸,同時也有大量的船隻運載陣亡的士兵屍體和殘疾的士兵返回(治療創傷與使斷肢重生所需要的精神力量差別是極大的,軍隊裏的治療師們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力量來為殘廢的普通士兵治療使他們的斷肢重生,於是隻能將他們運回沉寂大陸,不過同輝煌大陸的士兵們相比他們的命運已經好多了,起碼他們有一個穩固的後方),這些船隻使得各個港口變成了沉寂大陸上最繁忙的地方之一,從而也使得對港口的監察變的非常困難。


    自從東方流星這一幹輝煌大陸的“滲透人員”進入沉寂大陸後,為了防止再度出現這種i清況,諾倫斯公國加強了對各處港口的監察,連那些走私碼頭都沒放過,結果他們還真成功的截獲了好幾支混進傷兵船上的輝煌大陸滲透人員(這樣的行動實際上早在戰爭剛開始的時侯便進行了,畢竟雙方都不是傻瓜,相互派遣滲透人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另外還有不少想趁著戰爭撈上一筆的走私商販,結果這些走私商販被不由分說的以“間諜罪”和輝煌大陸的滲透人員一起論處。


    可是隨著戰爭規模的不斷擴大,港口的工作越發沉重,即使是小碼頭,每天的船隻進出數量也是異常驚人的,在這種情形下,諾倫斯公國已然沒有足夠的人力來完全監控所有的碼頭了,無奈之下他們隻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幾個主要的大型碼頭上,而工作的重心也由仔細盤查變成了防範破壞,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即使是準備充分,到了這種時侯諾倫斯公國的人手仍然是非常緊張的。


    比克西爾就是這麽一個仍處於直接監控之下的大型碼頭,作為諾倫斯公國規模最大的幾個碼頭之一,比克西爾擁有著齊全的碼頭設施,另外還有一座獨立的船塢,到了現在更變成了一座軍港,無數的各種各樣的船隻不斷的進出著,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忙的手忙腳亂即使是最底層的清潔工也不例外。


    最近幾日來由於輝煌大陸上的戰事越發激烈,運送士兵的屍體和殘廢士兵返回的船隻越來越多,而在碼頭之外則聚集著無數的士兵們的家人,不過他們所希望的卻並不是看到自己親人的身影,而是希望在那些被抬下船的士兵屍體與殘廢士兵當中沒有自己的親人,每當一艘船靠岸後都會響起一片的哭泣聲。


    沉悶的號角聲回響了起來,那些正在碼頭上工作的人們都抬起頭來,向著海麵上望了一眼就又低下了頭去,臉上表情麻木,這種號角聲他們早就聽膩了,因為它代表著又有一艘船要靠上碼頭了,而這種船給普通人們所帶來的隻能是痛苦與悲傷。


    隨著號角聲進入碼頭港口的是一艘體積很大但明顯已經很是古舊的商船,船體的許多地方都有明顯的破損,連外層的防腐蝕塗層也是斑聯不堪,像這樣的船在大海上是經受不起什麽太大的風浪的,稍微有點身份地位的人就絕不會乘坐這樣的可以被稱之為“海上活棺材”的危船的。


    一群神情疲憊的碼頭工人機械地迎了上去,他們當中有些人推著簡陋的木製車子,有些人則抬著擔架,那些車子是用來裝載士兵屍體的,絕大多數的士兵屍體都隻是用粗亞麻布所製成的裹屍布簡單的包裹了一下,根本無法享受到棺木的待遇,還有許多士兵由於死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隻能火化將骨灰運回,但同那些死在輝煌大陸上卻連一點骨灰都無法返回故鄉的人相比,他們卻又是非常幸運的(實際上也隻有有著正式記錄的正規軍士兵才能夠“享受”戰死後屍體、骨灰返鄉的“待遇”,絕大多數的傭兵和奴隸兵在戰死後都是被就地掩埋的,連墳墓都沒有)。


    船隻停靠完畢,寬大的木板搭在了船舷和碼頭階梯之上,工人們推著小車上船,然後又推著滿車的屍體上岸,一切都和平時沒什麽兩樣,他們都見慣了這種情況,已經麻木了,對那些死狀淒慘的屍體已經能夠做到視若無睹了。


    士兵們的屍體並沒有直接被推走,而是堆積在了碼頭的一個大空地上(這是為了節省人力而不得不為的辦法,堆在這裏由大型的運載工具運離,靠那些小推車……),屍體運完後,抬著擔架的工人們也登上了船去抬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傷員,雖然傷員的傷處隻接受過最簡單的包紮處理,但同那些戰死的同伴相比,他們已經夠幸運的了,不是嗎?一般來說,這樣的船隻上除了傷兵和屍體之外,隻有少量的隨行人員,由於人手緊張甚至連水手的數量都是最低標準,勉勉強強能夠控製船隻罷了,可是這一回在工人們運完傷兵後竟然又從船上走出一隊人來,他們顯然不是普通的士兵和傷兵,因為其中一些人的身上穿著顯眼的金屬鎧甲(在軍隊裏金屬鎧甲可是重要物資,隻有精銳的特殊部隊的士兵或者是軍官才能穿著,絕大多數的士兵隻能穿布甲,而低級軍官也隻能穿皮甲而已),另外在這些人裏麵竟然還有四個女性。


    在遠征軍裏是有不少的女性的,水係元素魔法師可是遠征軍中治療師的主力,而水係元素魔法師裏近三分之二都是女性,所以戰爭想讓女人走開是不可能的,更別說還有不少優秀的女性將領在遠征軍裏直接領兵參戰了(具有著優秀的戰爭才能的可不是隻有一個卡特琳娜),但這些在軍隊裏的女性都是受到嚴密的保護的,畢竟她們的數量在軍隊裏還是絕對的少數。


    那些負責監控碼頭的人員原本對這艘沒有什麽異常的舊船並不怎麽在意,盡管他們所接到的命令是要嚴格的搜查每一艘入港船隻,但命令是一回事,執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那些下達命令的人也不會知道執行命令的人的辛苦,所以除了一開始還比較嚴格之外,這幾天監控人員已經開始偷懶了,有船入港不過是粗略的看上一眼就了事。


    可是當那幾個穿著金屬鎧甲的士兵和女人出現的時侯,監控人員即使想不在意也不可能了,他們幾個相互交換了一下目光就迎了上去,不過也並沒有什麽戒備的樣子,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走走過場罷了,在這裏又能出什麽事?“你們是哪一分部的?趕快拿出身份證明文件,否則的話你們將會被拘捕!”監控人員的首領是一個佩帶著中隊長軍銜標誌的軍官,一走近那些從船上下來的人就馬上詢問了起來,當然,他並不是監控人員中的最高負責人,真正的負責首腦是不可能像他這樣在第一線辛苦的,人家正在碼頭裝飾豪華的辦公室裏喝著飲品休息呢!一名身上穿著半身式劍士輕甲的士兵迎了上來,在遞出一份書寫在羊皮紙上的證明文件的同時開口道:“我們都是‘暗夜威僅,部隊的士兵,這幾位小姐則是醫療隊的治療師,因為表現優秀而被長官特批返回探親的,我們則奉命保護她們的安全。


    “暗夜威僅”部隊是一支在諾倫斯公國軍隊序列裏很有名氣的精銳部隊,這是一支純由劍士類兵種所組成的純粹的步兵隊伍,但精銳度極高,即使是低級軍官也都擁有著正式的劍士職業資格,普通士兵也都是精選出來的精壯之士,接受過係統的劍術訓練,同時“暗夜威僅”也是諾倫斯公國軍隊裏少數的包括普通士兵在內都裝備了金屬鎧甲的部隊之一,可以說是無數的普通士兵夢寐以求想加入的隊伍。


    因此,一聽說是“暗夜威僅”部隊的成員,那些一開始還有些氣勢洶洶的監控人員的態度馬上就緩和了許多,中隊長的臉上更是擠出了一絲的笑容,接過證明文件看了起來。


    為了使那些沒有經曆過戰場血腥的魔法師小姐們能夠留在軍隊中效命而不至於歇斯底裏,軍隊也是費了不少的心思的,例如這種男性魔法師極少享受到的返鄉探親待遇,這已經不是監控人員們第一次接待從戰場上返回探親的治療師了,更何況她們還有“暗夜威儀”部隊的人保護,顯然身份不同尋常,因此監控人員們在看身份證明文件沒有什麽問題之後便沒有進一步的檢查,例如搜身等等。


    四名女治療師的容貌很是普通,屬於在人群中並不出彩的那種,不過她們在無意間所流露出來的氣息卻透出幾分高貴的味道,身材更是非常的標準曼妙,充滿了女性的魅力,另外她們當中還有兩人的身高極高,其中一人甚至比那中隊長還要高出一點,這使得中隊長頗為不服氣,望著她們那遠去的身影暗自嘀咕:擁有著這麽好的身材,如果再能有一張美麗的容貌,那可就是真正的絕色佳人了……由於碼頭的規模很大,又非常的繁忙,由十幾個鎧甲劍士所保護的四名女治療師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並不怎麽顯眼,很快他們就來到碼頭的出口,在出口處站立著幾十名手持著長矛的衛兵,不過他們並不負責盤查,隻是維護秩序罷了。


    就在鎧甲劍士和治療師們要離開的時侯,一個叫喊聲突然在他們的背後響起:“等一下,站住!隨著這個聲音,碼頭出口處的衛兵們頓時都將長矛對準了鎧甲劍士和治療師,他們不清楚事情的原委,隻知道奉命行動就可以了。


    鎧甲劍士們驟然轉身,隻見在衛兵們的身後出現了一名身材肥胖的中年人,身上穿著刺繡精美的長袍,在長袍的胸口處還有一個代表著他貴族身份的盾章(貴族的家族徽章一般都以盾為主體,在花紋、配飾上則各有不同,一般來說佩帶著盾章就已經代表著貴族的身份了),而在他的身後左右則站立著一大群的身上穿著鎧甲的士兵,樣式倒是同那些碼頭的監控人員是一樣的。


    這名中年人不是旁人,正是這座碼頭的最高負責人光濤男爵,一般來說他大多數時間都會躲在自己的房間裏,極少出來“享受”外邊烈日的照耀和強勁海風的吹拂,但今天他卻通過窗戶看到了四名女治療師的婀娜身姿,一時間不由欲念大動,於是便出來攔住了他們。


    四名女治療師雖然身材曼妙誘人無比,可她們的容貌實在是平常的很,若在平時光濤男爵是不會有興趣的,但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居住在碼頭,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而在戰爭時期將女人帶到這麽重要的地方來也是不被允許的,光濤男爵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公然挑戰國家的戰時法律,所以一向好色的他隱忍得很難受,所謂“三年當士兵,母豬也變美女”,此時一看到那四名女治療師的身姿,光濤男爵頓時欲念萌動,一咬牙就索性衝了出來。


    在他看來,這幾個女治療師雖然有一看就知道很精銳的士兵保護,可她們的身上並沒有家族的紋章,顯然並不是貴族出身,想來不過是幾個平民治療師罷了,隻要自己使用點手段,應該可以……“現在是非常時期,經常有輝煌大陸的小部隊滲透進來,所以必須嚴格檢查,所以還請諸位跟我到裏邊去一下。”


    光濤男爵大聲向著鎧甲劍士和女治療師們道,雖然此時的他已是色心大起,但還沒有膽量在眾目睽睽之下就表現的過於露骨,再說那幾個鎧甲劍士一看就非同尋常,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想動武的。


    “我們是護送這幾位小姐返鄉探親的,這裏有我們的統領塞德裏克伯爵大人親筆簽署的文件證明,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一名鎧甲劍士馬上就取出了羊皮紙文件遞向光濤男爵,塞德裏克伯爵是“暗夜威僅”部隊的統領,在諾倫斯公國可以說是鼎鼎大名,除了他本人是一個極有實力的大領主外,他個人的力量也是極強的,水晶級中階鋒刃劍士“夜影魔豹”塞德裏克伯爵可是所有貴族劍士們的驕傲。


    一聽說竟然是塞德裏克伯爵大人親筆簽署的文件,光濤男爵頓時大吃一驚,心裏原本的那些色欲馬上就煙消雲散了,和塞德裏克伯爵相比他實在是不值一提,以塞德裏克伯爵的實力,甚至隻要稍微瞬咐一下就能夠令他的家族在瞬間完全消失!當下,光濤男爵神情恭敬的從鎧甲劍士的手中接過了證明文件,塞德裏克伯爵的筆跡他當然不可能認識,但塞德裏克伯爵家族的徽章標誌他卻是熟悉的,再看文件上的文字,塞德裏克伯爵的態度十分明確,要求所有看過這文件的人都必須保證那四名女治療師的安全,否則的話就是對他的不敬!一邊看著文件,光濤男爵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望向那四名女治療師,在此時色欲全去的情形下,四名女治療師平凡的麵孔已經對他沒有絲毫的吸引力了,同時他心中還暗自奇怪:塞德裏克伯爵大人為什麽會這麽看重這四個看起來平凡無比的女治療師呢……難道是塞德裏克伯爵大人的審美觀和常人不同?“諸位,是我冒昧了,還請不要見怪,我這也是職責在身,不得不這麽做的……”將證明文件送回後,光濤男爵連聲解釋著,絲毫沒有了先前的那種囂張跋雇,雖然這幾個鎧甲劍士看起來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不過是幾個精銳士兵罷了,但能被塞德裏克伯爵派遣執行這樣的任務,說不得是伯爵大人的親信,像他這樣的地方小男爵卻是得罪不起的。


    麵對著光濤男爵的道歉,幾名鎧甲劍士未置可否,倒是那四名女治療師中的一個開口道:“沒關係的,大人你也是職責所在,以後還有要麻煩到大人的地方呢!”她的聲音清脆悅耳之極,如果不是看到她的容貌的話,光憑她這聲音就足以讓人心神顛倒的了,這一下光濤男爵的心中更是大叫可惜了:這麽一個無論身材還是聲音都一級棒的女人,竟然偏偏沒有一張美麗的麵龐,實在是太可惜了……有句老話叫做“好事多磨”,護送女治療師的小隊伍剛離開碼頭還沒有走多遠就又被攔住了,不過這一回攔住他們的卻並不是碼頭的武裝力量,而是幾十個鎧甲武器樣式並不統一,看起來有些紛亂的人,看他們胸前所佩帶的統一標誌倒像是一支傭兵隊伍。


    由於國內的大量正規部隊和地方武裝力量都被調往了輝煌大陸的第一線戰場,臨時征召組建的部隊在短時間內又很難形成戰鬥力,於是諾倫斯公國便大量雇傭一些中小型的傭兵部隊來維持地方治安,填補地方武裝離開後的缺口,當然,這些傭兵的戰鬥力也都很有限,那些優秀的精銳傭兵早在第一時間就和軍隊一起被派往輝煌大陸戰場了。


    既然是低階傭兵,其組成自然是良蕎不齊,裏邊充斥著大量的地痞流氓和無賴、罪犯,他們原本隻能混跡在這樣的傭兵隊伍裏謀生,由於自身本領低下,又有軍隊和地方武裝及高階正規傭兵的監管,他們倒還不敢做出過於出格的事情,可現在監管的力量已經都不存在了,偏偏又讓他們來負責地方治安,一時間他們對於地方平民的傷害騷擾遠勝從前,這些情況諾倫斯公國的高層也是清楚的,但卻沒有什麽辦法,一切都為了戰爭的大局吧!此時攔住護送小隊的正是這麽一支小型的傭兵隊伍,他們的傭兵階級普遍都不高,裝備更是五花八門低劣的很,別說是金屬鎧甲了,連穿皮甲的都沒有幾個,大多數人穿的都是那種粗劣的布甲,手裏的武器大多數也都是鏽跡斑斑,正用充滿了貪婪之色的目光緊盯著鎧甲劍士們的鎧甲和武器。


    武器裝備是一支部隊的靈魂,但如今沉寂大陸全麵進入了戰爭狀態,對武器裝備的需求量驚人,連絕大多數的民間武器裝備都被軍隊給征收了回爐重鑄,像他們這種低階的傭兵是很難得到優良的武器裝備的,所以一看到鎧甲劍士們那寒光閃閃的武器裝備頓時眼饞極了。


    當然,眼饞歸眼饞,這些個傭兵卻是沒有什麽膽量襲擊鎧甲劍士強行搶奪的,盡管他們在數量上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但像他們這種人實際上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非常清楚什麽人能惹得起什麽人惹不起,他們之所以圍上來還是別有用心的。


    一個穿著有著明顯修補痕跡的戰士半身甲的中年人從傭兵們當中走了出來,滿臉堆笑的向鎧甲劍士們道:“諸位請不要誤會,我們是這裏維持地方治安的隊伍,但諸位也看到了,我們的武器裝備實在是極差,因此想和諸位商量一下,諸位能不能分給我們一些裝備……我們也不會讓諸位吃虧的!”說著他從自己的腰間解下了一個革囊,打開後裏邊頓時閃爍出了金幣的光芒,從革囊的大小來看,如果裏邊都是金幣的話那麽應該會有幾十枚之多,買上幾件普通的金屬鎧甲和武器卻也是足夠的了。


    像這種在私下裏同軍人之間進行的武器裝備的買賣,實際上在奧蘭比亞世界一直都是很常見的,尤其是戰爭時期,軍人隻要報個“戰損”就完事大吉了,不會有人追究的,當然,能夠私下裏買賣武器裝備的軍人絕不會是普通的士兵,起碼也要是某一部門的主管,像現在的這些傭兵在大路上攔住護送小隊要購買武器裝備,固然有幾分強逼的意味,卻也還是有些無可奈何的,再不想辦法搞到好的武器裝備,憑他們手裏的那些低檔貨,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被更強的組織給吞並了。


    當下,鎧甲劍士們用一種請示的目光望向了四名女治療師中的一個,那女治療師略微點了一下頭,於是一名鎧甲劍士開口道:“你們想買什麽裝備?事先說明,我們身上的可不是普通貨,你的這些個金幣可買不了多少。”


    那名傭兵首領是很有幾分眼光的,當然能夠看出鎧甲劍士們身上的鎧甲和手中的武器都不是軍隊裏普通的製式貨色,他一開始倒是沒想到這些,隻是想攔住他們買上幾件普通的金屬鎧甲就滿足了,可如今看到了這麽優良的裝備,和自己身上的貨色一比,自己簡直就如同是乞丐一般,他不禁眼饞極了,恨不得自己也能馬上穿上這麽一件威風的鎧甲咬了咬牙,傭兵首領從身上又摸出了一枚晶瑩剔透的水晶幣出來,道:“這夠了吧?我就要你們身上的鎧甲!”鎧甲劍士又望向了那女治療師,在女治療師再度點頭之後,他們遂也同意了,像地方傭兵這樣的地頭蛇最好還是不要結仇為好,即使這些人不值一提,但在有些時侯卻也可能會給他們帶來大麻煩的……就在鎧甲劍士們準備完成這件突然找上門來的交易的時侯,一件事先雙方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突然發生了,一名眼睛裏閃爍著色欲之光的喂瑣傭兵終於忍不住伸手向著一名距他最近的女治療師的臀部摸了過去,而這名女治療師赫然就是鎧甲劍士們先前以目光秘密請示的那一位。


    和因為憋了太久而欲求不滿的光濤男爵不同的是,這些個傭兵並沒有因為四名女治療師姿色的平庸而對她們不屑一顧,事實上,他們平時所能尋找到的妓女也不過都是這種平凡相貌的,甚至還更加的醜陋,因此女治療師們平凡的相貌並沒有阻礙住傭兵們對她們的欲望,更別說她們都還擁有著無比誘人的完美身材了,如果不是有那些鎧甲劍士隨行保護的話,恐怕傭兵們早就撲上去了,而不是隻摸一下臀部,過過手癮了事。


    這種事情對於這些傭兵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他們平時沒少在市集上摸女人的屁股占占便宜,而被他們所騷擾的女人對他們都是敢怒而不敢言,生怕會惹來這些流氓傭兵的報複,可是這一回他們卻顯然是踢到鐵板上了,而且還是硬得無可再硬的大鐵板!眼看著傭兵的手掌就要摸到女治療師的臀部,那女治療師突然轉頭,眼睛瞬間睜大並閃耀出了宛如閃電一般的光芒,緊接著隨著她手臂的一揮,她竟然斬出了一記手刀,而且在手刀的邊緣還帶起了一道如同利刃一般的白色強芒,傭兵根本就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他的手腕就已經被女治療師的手刀劃過了。


    傭兵的動作頓時僵住了,然後以疑惑的目光低頭望了過去,赫然發現自己的右手竟然已經不知在什麽時侯齊腕斷落了,但卻詭異的沒有一絲血液流出—他手腕的斷口被一層淡淡的白色光芒給包裹住了。


    慘叫聲終於從傭兵的口中響起,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手被砍斷都會是這個樣子的,而這也使得局勢完全改觀了,傭兵們固然是大吃了一驚,那些鎧甲劍士們也是霍然驚覺。


    緊接著便響起了女治療師那清脆悅耳但卻又蘊含著無比威僅的聲音:“動手!速戰速決!”幾乎就在她的命令聲剛落的同時,那些個鎧甲劍士們就已經開始行動了,刹那間他們的身上就猛然閃射出了異常強烈的白色鬥氣光芒,揮手間連武器都沒有使用,白色的鬥氣就凝聚成了光刃斬擊在了那些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傭兵們的身上,簡直就如同是用最鋒利的鋼刀斬切牛油一般,傭兵們在這一瞬間就被砍倒了一大片,而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人連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都還沒有意識到。


    與此同時,那四名女治療師也動手了,讓人大吃一驚的是她們所使用的居然並不是魔法而是武技,她們當中的兩個的身上分別閃爍出了非常強烈的白色和黃色的鬥氣光芒,鬥氣所化成的光刃威力無比,那些傭兵即使使用武器或盾牌格擋仍然不堪一擊,另外兩人雖然沒有發出鬥氣,但她們的動作卻是迅捷無比,刹那間就以驚人的高速度衝閃到了傭兵首領們的近前(這是很好辨認的,傭兵首腦們的身上都穿著比較好一點的皮甲,在一群的布甲傭兵當中非常的顯眼),其中一名女治療師手中持著一柄異常窄細並且裝飾精美像藝術品超過武器的細劍,宛如天際的閃電一般,細劍瞬間便刺入了傭兵首領的咽喉之中。


    最令人驚異的是最後的那名女治療師,她的身高是四名女治療師中最矮的一個,然而卻是**肥臀,身材異常火爆,而她的戰鬥方式也是非常令人震驚的,隻見她的雙手十根青蔥般的玉指指尖上閃爍出了一種詭異的朦朦朧朧的彩芒,看起來就如同是鋒利的指甲一般,轉瞬間這名女治療師就衝進了傭兵最密集的地方,指尖閃爍著彩芒的雙手形同瘋狂般的一陣狂舞,所到之處,即使是距離她的指尖還有一段距離的傭兵皮膚、手臂等頓時紛紛裂開或分離,就如同是被一柄無形的利刃給斬切一般。


    轉眼間,幾十名傭兵便被鎧甲劍士和四名女治療師給消滅了個幹淨,他們甚至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失去了生命,而這也實在是不能怪傭兵們本領低微,隻能說這些鎧甲劍士和女治療師實在是太強了,即使換了精銳的正規軍士兵,其下場也不會比這些傭兵們好多少。


    當最後的一名傭兵倒下之後,為首的那名女治療師拋出了一個魔法卷軸,卷軸在空中化做了漫天的白光照射而下,處於白光照射之中的傭兵屍體頓時不可思議的迅速分解消散了,轉眼間傭兵們的屍體包括他們流淌在地麵上的鮮血都消失無蹤,隻剩下了他們那些粗劣的武器裝備,而這些武器裝備則又在另一名女治療師所引發的小型地麵震蕩中沉入了地縫之中,當地縫合並之後則是徹底的消失痕跡,再沒有什麽東西能夠證明這裏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了。


    身形閃動,鎧甲劍士和女治療師們以驚人的高速度衝閃了出去,轉眼間他們的身影就已經完全消失在了道路兩旁那茂密的森林之中。


    下期預告一支神秘的小隊伍抵達了沉寂大陸,當他們現身在東方流星的眼前的時侯,即使是東方流星也不由吃了一驚,因為這些人的身份竟然是……當光明聖女和黑暗聖女這對天敵見麵的那一刻,又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呢?奧蘭比亞世界的戰火熊熊燃燒,而東方流星卻是豪情萬丈,竟然向著暗之神殿的老巢開始進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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