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沈玉感到很不好意思的,結果卻聽到沈恒這麽問,立刻疑惑的反問道:“難道你們當初看出來了?不會吧?我應該偽裝的沒有破綻啊!”


    沈恒好笑的看著沈玉,微微搖了搖頭。


    “沒有,我沒有看出來。不過王安當時認為應該是你,可是後來又不確定,後來我們回到了酈城後,我的朋友打聽到了,有一個三十來歲的陌生麵孔,買了一輛馬車出城了,而我們後來找到賣馬車的人家裏,那個老者很健談,順口就說出了買馬車的青年是掏出了一個女人用的繡花錢袋,並向我們形容了一下那個錢袋的模樣,我們才懷疑那個青年是你易容的,可是後來我們再往回追,卻不見你人了,好像你又換了個容貌消失在人海中了一樣。”


    沈玉聽後,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當時王安攔下馬車,後來又離開後,她的確是快速的進了洛城,然後立刻換了一個容貌,就連馬車也都收進了空間裏,更是提心吊膽的在洛城呆了三天才離開,怕的就是會被他們找到。


    有句話說的好,最危險的地方也很有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


    難怪當初她在洛城的那幾天,總是能看見一些人好像在尋找著什麽人,一天要碰上好幾回,原來是在找她!


    不過這也反應了,沈恒交的那些朋友也不是泛泛之輩,畢竟一個大城市,能夠不理會那些官差衙役,在街上。在酒樓,在小吃鋪裏,總是能看見那些人毫無忌憚的搜尋著,有些人更是失手將東西打碎,也大搖大擺的離開,而苦主卻不吭一聲,不但不要賠償,還會滿臉笑容的恭送對方。足足可以證明,沈恒的那些朋友,有一定的權勢地位!


    沈恒看到沈玉俏皮的模樣,哪裏不明白自己猜對了。


    不過沈玉人都回來了,他也不會再多說什麽。


    “玉兒,可能你已經聽娘說過了,王安他……”沈恒猶豫了一下,剛一開口,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玉擺手打斷了。


    “哥,你別跟我提他!”


    沈玉聽到王安的名字,立刻臉色一變。遍布寒霜。道:“哥,你別告訴我,你想替他跟我解釋求情!沒什麽好解釋的,我不想聽,你也別說!不然,我現在立刻就走!”


    沈恒立刻拉住起身作勢要離開的沈玉。急急說道:“別啊,我話都沒說完,你就打斷了!我才不會給他解釋呢!要解釋也是他自己向你解釋啊!我也不會替他向你求情,你就坐下吧!聽我把話說完,成不!?”


    沈玉微微一笑。重新坐回了沙發上,喝了口熱茶。慵懶的說道:“說吧,你想說些什麽!”


    沈恒右手握拳放置嘴邊,假咳了幾聲,道:“王安他在你走後,實在太不像話了,不但整天酗酒,還有陣子每天都進青樓喝花酒,我聽說好幾個紅樓的頭牌都陪他喝過酒呢!不但夜不歸宿,而且聽說……對了,他納嫣紅那丫頭為妾,聽嫣紅那丫頭說,是被王安用強看光了身子,當時驚慌失措的推開了王安,後來覺得自己貞、操已失,不得已才想下藥,讓生米煮成熟飯的,因為她知道你不可能讓王安納妾,她也擔心王安不會要她,所以我說,你得好好教訓教訓王安那個臭小子,讓他多吃點兒苦頭,決不能輕易原諒他!”


    若是王安在這裏的話,他聽到沈恒對沈玉這麽說,決定會掄起拳頭給沈恒來一對熊貓眼外加塌鼻子。


    當初沈恒費勁無數口舌勸他加入二皇子的陣營,更是答應替他向沈玉解釋事情的真相,外帶幫他向沈玉求情,他才答應加入二皇子的陣營的!


    可如今沈恒不但答應他的沒有做到,反而還落井下石,他若是知道這些的話,決對會指著沈恒的鼻子破口大罵。


    沈恒才不管王安會怎麽想呢,本來當初他是想暗地裏教訓教訓王安的,可當天他就收到了二皇子的飛鴿傳書,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將王安拉進陣營,這樣之後才有機會讓王將軍為他所用。


    所以哪怕當時他已經布置好了針對王安所設的局,也臨時決定放棄了,然後當天晚上就去找王安聊天,試探王安的想法。


    理所當然的,王安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可他並沒有放棄,而是每天都會抽出一段時間去找王安說話,不管王安是清醒的,還是酩酊大醉,他總是在王安耳邊不停的說著加入二皇子的陣營有哪些好處,可說了大半個月,王安還是無動於衷,一直沉浸在沈玉帶著孩子離家出走的傷心當中,沈恒隻好拿沈玉來下藥,說答應幫他替沈玉求情,這才喚醒了王安,並在稍微勸解了幾句後,王安就那麽答應加入了二皇子的陣營。


    雖然答應了王安幫他替沈玉求情,可沈恒一點都不愧疚這次的過河拆橋。


    王安既然已經加入了,那麽他想退出是不可能的了,哪怕二皇子答應,大皇子和其他人也不會相信,因為王安的身上已經被他們打上了二皇子的烙印。


    在他想來,他確實是將沈玉走後,王安的表現如實交代了出來,隻是被他誇張了那麽一丁點兒罷了,至於沈玉怎麽想,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而他不親自動手收拾王安,已經是很對得起王安了,就算王安事後找上來,他也覺得毫不理虧!


    沈玉越是聽沈恒說下去,臉色就越加難看。


    她終於明白陳氏那麽溫柔的一個女人,為何會毫不在意形象的抱著她對王安破口大罵了。


    其實是她猜錯了,陳氏是心疼她這個寶貝女兒,看著寶貝女兒受委屈了,才會那樣的,可是沒有人告訴她真相,故而她對王安的恨,已經是從一顆種子飛快地生根發芽到長成了一顆小樹了!


    “哥,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真相,我絕不會輕易饒恕他們的!我有點累了,我先回去睡了,這麵具和秘方勞煩你送去給蘇七吧,我先回去了!”


    沈玉臉色難看的起了身,將人皮麵具和早就抄寫下來的秘法交給了沈恒,就往外走,走至門邊,又回頭說道:“哦,對了,我明兒個上午帶著小浩小蘭他們回去,哥你給我準備一些東西,我一起帶回去!”


    沈恒明白了沈玉的意思,點頭說道:“放心吧,我一定給你準備妥當!”


    沈玉微笑著離開了,回到了漪瀾閣,進到房間後,鎖了門,回到了空間裏麵。


    等到空間外天色大亮後,沈玉和小浩小蘭精神抖擻的出了空間,走出了屋子。


    一家人溫馨的相處了一個多時辰後,沈玉帶著小浩小蘭坐上了馬車,後頭跟著十來輛貨車,浩浩蕩蕩地回到了青山村。


    門口的下人似乎是驚呆了,等沈玉牽著小浩小蘭走進去半天後,才反應了過來,一邊朝裏跑著,一邊大聲喊道:“夫人和少爺小姐都回來啦~~!”


    王安昨兒個淩晨回來的,沒睡幾個時辰就起了,準備出門躲開嫣紅的,卻被嫣紅攔住,求他做主。


    帶著一臉疑惑跟著嫣紅進了後廳,結果卻看著晴兒半死不活的趴在了地上。


    “這是怎麽回事?你敢動私刑?看來你是不把我的話聽在耳裏了,你真以為我不會處置你?”


    王安指著晴兒勃然大怒地對嫣紅說道。


    嫣紅被嚇得麵色蒼白,淚珠兒一下子就滾了出來,像珍珠落盤一樣不停地滾下粉嫩嫩的臉龐,委屈的抱著王安的胳膊,嬌滴滴的說道:“爺,您冤枉妾身了!”


    王安見嫣紅的確是一副極為委屈的模樣,便將聲音放柔了那麽一丁點兒,問道:“那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玉一進來就見晴兒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王安和嫣紅那對狗男女卻在一旁親密的抱著,對著地上的晴兒說著什麽。


    沈玉冷哼一聲,將晴兒扶起,並立刻替晴兒把脈,查看她的傷勢。


    王安和嫣紅聽到沈玉的冷哼,又看到真是沈玉回來了,一瞬間兩人都像是在頃刻間被人施了定身法,點了穴道,傻愣在那裏,一動不動。


    容嬤嬤沒有見過沈玉,不過她吩咐過了讓下人去請一個大夫過來,以為沈玉是被請來的大夫,但見沈玉是個女人,頓時臉色難看的指著沈玉罵道:“你個瞎了眼的東西,居然如此無禮,敢打斷我家主子和夫人的說話,我家主子還沒發話,你就去給這個賤貨看病,沒點眼力見的東西,你給我滾出去,一個女人醫術能好到哪裏去,趕緊滾,別髒了咱王宅的地兒!”


    沈玉眼睛一眯,手指一彈,一個二兩重的銀錠子重重的砸在了容嬤嬤的嘴巴上,直打的她鮮血淋漓,舌頭腫脹,更是吐出了兩顆牙齒,掉在了地上。


    “以下犯上是一,辱罵主子是二,以奴當主,狗眼看人低是三,這三條都違反了家規,理應重罰,王安,我說的可對?”


    王安瞪圓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沈玉,像是被人用力的扼住了脖子,周圍的空氣也一瞬間變得稀薄起來。


    他青筋鼓脹,血液倒流,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的跳動著,哆嗦著嘴唇,喃喃道:“玉兒,你、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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