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藏劍圖在這近幾年間已在九華大陸修真界鬧的沸沸揚揚。傳聞此圖乃是當年“二聖”之――雲,在淩宵絕頂力鬥魔道妖僧“血禪子”時所持的“天闋劍”的藏身之處。當時雲在用出最後一擊時將自己的精血、神識盡數注入此劍,引得天雷劈下,雖然隨了雲的心願使他與那血禪子同歸於盡,但誰曾想那天雷竟也將他的元神封入此劍之中,從此這把本隻是“人兵”級別的天闋劍竟因為擁有了器靈,一越成為了“天兵”法寶。


    在九華修真界,法寶以“五器、三兵、九歸一”分為三個大的的層次,其中“五器”層次最低,分為:寶、靈、法、仙、聖五品;“三兵”居中,分為:人、地、天三級。


    最後以“歸一玄刹”為法寶至巔,但這個品次的法寶,九華大陸隻有聽聞卻未曾見到,有句傳言說“歸一玄刹,萬法奪身”,若是得了此寶,隨時都有被其反噬、修成器仙的危險。


    擁有了自主意識的天闋劍屬於“天兵”法寶,這中級別的法寶已經算是九華界的無上神兵,但它卻趁眾人大戰混亂之即逃的無影無蹤,使得這近千年來無數修真之人為得此劍四處尋覓。但卻沒有任何人得到哪怕一星半點天闋劍的蛛絲馬跡。


    三年前,風聞有圖明示神劍藏身之所在,從此,正邪兩道明察暗訪,人人均想尋得此圖,從爾覓得神劍,持劍以稱霸九華。


    誰曾想,最終卻還是玉霄門尋得此圖,但如今竟落在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手裏。真是,時也,命也啊!


    易風的震驚引的藍心痕也靠了過來,她抬眼望向易風手中拿著的,不知是何材料製成的紙張,隻見上麵除了一首詩和幾行小字外,並沒有易風口中的圖畫之類的東西。


    她也曾聽說過藏劍圖的事,但她終日隻憂慮如何保命,對此事並無詳細的了解,可從易風幾乎驚呆的神情中她也不難看出此物的珍貴。


    隻見易風盯著圖紙喃喃念道:


    “淩雲之誌欲展翅,奈何道蒼茫。霄壤之間爭天下,怎能坐等閑?絕地枯木龍池水,無處覓飛升。頂天立地吾常在,何慮小登仙!”


    “咦,這是何意?”易風仰頭望天,良久,搖了搖頭看著手中的圖紙繼續道:“天陣十二,雲附於地。風無正形,附之於天。雲主四角,四為風揚。風雲善用,動用無窮!”


    藍心痕見易風已然念完,便道:“易道長,可曾看出些端倪來?”


    易風歎了口氣,道:“這後半段,好似一個及難演化的奇門陣法,而前半段這首詩,我卻始終不解其意。”


    藍心痕搖搖頭,看著一旁的楊天可道:“此子機緣巧合,得此寶圖,真不知是福是禍呀。”


    易風道:“福之禍所依,禍之福所係。是福是禍自有天定,你我隻須輔之正道便是。”


    藍心痕似有所悟,點了點頭。


    易風對楊天可招了招手,道:“小天,你且過來。”


    楊天可依言坐到易風身旁,易風將藏劍圖交在他手中道:“此圖關係重大,你可先不交於那玉霄掌門。”


    楊天可揣好圖紙,道:“不,既然答應別人的事就一定要辦到。再說若不是那人,我也不會遇到師父,這張圖我是一定要交到上清道長手裏的。”


    易風佯怒道:“你這屁孩,憑地倔強。既是如此那就抄個副本,以備日後之用!”


    楊天可道:“那倒不用,這張圖我看過,早已記下了。”


    易風道:“看過?我是要你記的隻字不漏。”


    “是呀,隻字不漏。”


    易風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小天。


    以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能將此圖記的隻字不漏,怕是要翻來覆去的背誦看過。不過他拿這個倔強的弟子也沒什麽辦法,隻能自己先幫著記些,以防日後有用。


    四人說話間便已將兩隻兔子吃的幹幹淨淨,易風仰頭見日頭已經偏西,便道:“繼續趕路吧,我們還有好些路程要趕。”


    幾十年來,他第一次有這種歸心似箭的感覺,以前好多次都是上山拜祭或有事路過才回去看看。


    也許他也期待今後的日子吧,庸庸碌碌的過了百年,他雖不是無能之人,卻要無為的活著。


    飛飛停停,此時離易風看過藏劍圖後已過了半月有餘。這段時間四人緊趕慢趕,終於到了淩霄山附近。


    穿過一層雲霧,七劍峰赫然屹立眼前。


    一路上,楊天可也見了不少名山大川,但初見淩霄,卻讓他更有無比的震撼。


    那是何等的巍峨!


    七劍峰猶如插入一座巨大劍塚上的七把神劍般直入雲霄,屹立天地之間!


    七劍居中,一道絲毫不遜於七峰的巨大瀑布由雲間直泄而下。


    陽光普灑下,那飛濺的瀑布間居然湧起條條彩虹。遠遠望去,整道瀑布便如一條七彩匹練般懸掛在那天地之間!


    那便是銀河吧!源於九天之上,卻落入凡塵之中的天河!


    小天呆了,靈兒呆了。


    就連逃便天下,閱盡無數山川的藍心痕也呆了。


    這便是淩霄,九華的屋脊,一座雖隔萬年卻依然巍峨屹立的奇山!


    三人的癡呆看在易風眼裏並不意外,隻怕自己初見淩霄時也便是這般模樣。


    淩霄山蜿蜒五百裏,雖已看見,但飛得近半日才到近前。


    易風等剛進山中便有人迎了上來。


    來人共六人,看似編作一隊,為首者約莫二十來歲,一襲白衣隨風鼓冽,腳下之劍微微泛著藍光。雖顯飄逸,卻讓人覺得略有些張揚。


    六人在易風的白布招牌前分列開來,那白衣少年上前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易掌門,此去年餘,不知又在那尋得了幾塊風水寶地?”


    此言一出身後的幾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易風雖然和玉霄掌門上清道人都屬同輩,但他終日一副酒鬼樣,又不顯山,不露水的,在修真界能看的起他的人還真不多。


    易風遭人譏笑卻好似早已習慣,並不惱怒,淡聲道:“原來是玉衡峰李順,幾年不見功力大漲啊,居然可以劍氣外泄了。怎麽,今日是你巡山?”


    楊天可此時才注意道那叫李順的人腳下之劍與其他人有所不同,其他人的劍都是白晃晃的沒什麽異樣,而李順的劍卻微微泛著藍光。


    隻聽李順道:“小可這點道行怎能與易前輩的算命風水之術相比?不知易前輩帶的這三人又是誰?”


    本來易風也算這淩霄山一派掌門,帶誰回來自不需旁人過問,但李順顯然不把他當掌門看,固有此一問。


    易風道:“這三人均是我新近收的弟子,怎麽?你要查驗查驗?”


    李順道:“那倒不必,既是落雲弟子那便請過吧。”


    李順也不敢太多刁難,他雖看不起易風,但玉霄一門立有古訓,要善待落雲門人,若鬧將下去,在師尊那他怕也討不到好去。


    易風也不多言,駕著白布招牌從六人中間飛過,隻是在經過李順身邊時,他小指微彈將一道金光打在了李順劍身之上。


    易風四人剛過不久,便聽身後“啊”的一聲驚呼。隻見李順一個踉蹌,險些從劍上摔將下來。原來那飛劍突然不聽使喚,猛的向前衝去。他腳下不穩,頓時做了個隻有初學者才會出的醜態。


    易風頭也不回,暗自竊笑,他自然知道怎麽回事。隻是他以前受人譏諷,隻一聲苦笑了之,自從收了小天之後,他性情微變,今日略懲譏諷之人,竟讓他覺得比得了壇美酒還要爽快。


    藍心痕卻搖了搖頭,她未看見易風出手,這讓她暗自奇怪,以易風的能耐怎麽會忍受他人如此譏笑,在他看來那李順的功力還不如她這個小妖。


    兩人均未說話,但楊天可和胡靈兒卻睜大眼睛看著四周的景物,不時指指點點的對問一句,顯的極是好奇。經過的每座山峰都有人在飛躍騰挪,顯然是在練功,偶爾傳來幾聲呼喝之聲,竟讓這群山峻嶺平添了幾分熱鬧。


    正嬉笑間,突見易風指著前麵一座山峰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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