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見麵了。(純文字小說)”在草地,溪邊,代表著許岩思智一麵的那個“許岩”對許岩微笑著說道。


    “我這是怎麽回事?”許岩看了看周圍,“我應該還在戰鬥才對的……”


    “你在戰鬥中受了重傷,現在正處於昏迷狀態。”代表思智的許岩對許岩點點頭,“你在精神力對於魔法元素控製上的修為已經相當強大了,那讓你在攻擊時候的殺傷能力非常之強,比如那些死靈法師和死亡騎士,本身你的戰鬥力遠不如他們,但是因為你多采取的是進攻的姿態,並且有人協助,他們沒有對你做出全力的攻擊,所以這個差距沒有顯現出來。還有的問題就是,盡管你對於精神力對於魔法元素的控製上已經有了一定的修為,而借助‘最後遺言’和‘堆積腐肉’你也可以獲得一些對於精神力量和身體素質的額外加強,但是你終究還是太弱,並且太依賴那些技能了。一旦魔法用光,僅僅依靠鬥氣和身體本身的素質戰鬥的話,你的弱勢就暴露無遺。”


    許岩低下頭沉默了,自己在記憶中看向那個人形怪物左手的一劍,不就是這種差距很好的表現嗎?沒有了自己作為殺手鐧的控製外界魔法元素進行的攻擊,還有dota技能,他的實力也就僅僅如此而已。


    當然,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天才,同時精通魔法和鬥氣是非常難的,現在除了他自己安身立命的基礎,換言之就是dota技能和使用精神力控製魔法元素進行攻擊以外,對於魔法本身的掌握,還有鬥氣水準,都成了他相當大的短板。看來如果要提升實力,將兩個短板加強才是當務之急。


    “不過你放心吧,這種短板是短板,但是隻要你在狀態完全正常的時候,綜合戰鬥力還是十分客觀的,因此不用焦急。”代表思智的許岩點了點頭回答,“在你醒來之後,注意鍛煉就可以了。”


    “好的。”許岩點點頭,“不過,現在代表情緒的我還有我的心魔如何了?”


    代表思智的許岩歎了口氣,“我想這個你自己也清楚的,有一點進展,就是心魔從你的負麵情緒裏汲取力量的速度受到了阻礙,而我從你的正麵情緒裏汲取力量的速度有了微弱的提高,但是,你並沒有觸及其根本,心魔仍然強大地存在著。”


    “好吧。”許岩撓了撓頭發,“這場戰鬥結束以後,我會好好地想想地。<>”


    “戰鬥已經結束了。”代表思智的許岩回答道,“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養傷。”


    現在的許岩頓時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沉重的眼皮一睜開,許岩首先看到的就是一間屋子的天花板,然後是坐在自己床邊的桑德莉亞。


    “你醒了。”桑德莉亞臉上露出了笑容,“醫師說你可能會昏迷上好幾天的,但是沒想到才半天你就醒了,那麽重的傷恢複速度還那麽快,你還真是個讓人吃驚的家夥。”


    腹部一陣抽搐疼痛,許岩看了過去,發現自己腹部纏著繃帶,繃帶下還冒出一股淡淡的藥品味道,“我是怎麽了?”


    “那個家夥一爪把你的腹部打了一個大洞,你受傷的時候場子都溜出來了。”桑德莉亞十分輕描淡寫地說,“不過還好亞曆克斯及時將那個家夥的注意力引開,並且將那個家夥給殺掉,要不然你就危險了。”


    “那我可真該謝謝他。”許岩輕輕地摸了一下那些繃帶,“戰況如何?你沒有受傷吧?”


    “我還好,就是一些小傷。”桑德莉亞給許岩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左手,上麵有一道劃痕,“現在灰鬃城已經解圍了,我們現在就在城裏麵,下午的時候範德爾牧師已經在各路軍隊的首領會議上提出了光明教廷的倡議,那些首領都已經答應了,現在他們估計還在商討具體的細節。等你的傷一好,我們就可以回去複命了。”


    “嗯。”許岩長呼一口氣,他實在是想不到這次出來執行任務會有如此多的周折,想到這裏他轉頭問桑德莉亞:“話說,你回去以後有什麽打算嗎?我看你應該是不會想就這麽待在藍盾城聽教廷使喚的吧?”


    “我也不知道。”桑德莉亞的表情有些黯然,“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我還沒有什麽打算……”


    “你醒來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一個青年男子和一個青年女子走了進來,那男青年對躺在床上的許岩說:“我還以為你醒不來了呢。”


    “你們是……?”桑德莉亞對那男青年好像很熟絡的態度有點奇怪。


    “喲,這不是‘綿羊腦袋’保爾嘛。”許岩苦笑了一下,他可沒想到這僅僅和他有過一席短暫的談話的來自納茲爾帝國的戰士會對他這麽熱情,再看了看他身邊的那個女青年,他苦笑的意味就更濃了:“這位不是當初還想殺我的,在你背上踹了一腳的那位嘛,叫什麽來著?”


    保爾擺了擺手,“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和我一樣,安娜斯塔西亞也是當初那一場戰爭的受害者。”


    “當初那場戰爭?你們參加過菲羅帝國和納茲爾帝國的戰爭?”桑德莉亞問道。


    “哦,忘了介紹,這位是桑德莉亞。”許岩手指了指在床邊的桑德莉亞,“還有我的名字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叫許岩。”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要不然我們也找不到你。”保爾笑了笑,“桑德莉亞……哦……好的,我知道了。”從他臉上一瞬間掠過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大致知道了桑德莉亞的身份,但是卻很明智地沒有點破。


    “話說,你們是怎麽回事?”許岩問保爾和安娜斯塔西亞道。


    “哦,這個說來話長,當時我和你談過那一次以後,因為我曾經做過俘虜的原因,我的地位在家族裏比原來更低了,連原來教授我武技的武士也被家族派走了。不過這恰好給了我一個機會,我可以好好地學習我原來收集的那些古代文獻,結果在其中一本古代文獻中,我發現了一些‘以道入武’的古代修習武技的心得,於是我按照那個方法開始研習我自己的特殊武技,最後在諾曼家族給桑德莉亞的比武招親中勝出……”保爾一開始還有一點不好意思,但是說著說著就開始滔滔不絕了。


    “停停停停停!”許岩忍著笑打斷保爾的話,腹部因此又開始了疼痛,“我是問你們為什麽會逃出來?”


    “哦,你是問這個?”保爾更不好意思了,安娜斯塔西亞偷偷地用手肘頂了他一下,不過隨即他們的表情也黯淡了下來,“這個……唉……也是說來話長……”


    反正現在眾人似乎都沒有別的事情,於是保爾和安娜斯塔西亞就一點一點地將他們近來的遭遇說了出來。


    這件事情就發生在保爾贏得安娜斯塔西亞的家族舉行的比武招親以後,兩個家族原本定好了婚期,已經開始籌劃婚禮的事情,在許岩和旁人看來,這無疑都是一次政治聯姻。可是即便是在貴族之中非常常見的政治聯姻,也被死靈法師的出現打亂了。


    在納茲爾帝國,國王由於年事已高,在很早的時候便已經開始了立王位繼承人的事宜,其中主要有兩位王子的競爭力最為強勁,朝野中的大臣,除了幾個有資格以中立立場出現的重要老臣以外,大多數都已經開始了各自的站隊。那些競爭力相比之下較為遜色的王子們,要麽開始向競爭力最強的兩者之一靠攏,要麽仍然不死心試圖拚搏一把。而一位原本相當不起眼的王子,便在這個時候打出了一張扭轉整一場繼承人競爭的局勢的牌――死靈法師。


    原本的納茲爾帝國本身並不是十分排斥死靈魔法和死靈法師,但是既便如此,和一般的死靈法師有所接觸也算是宮廷鬥爭之中十分不明智的事情。不過,這樣的慣例在這裏實效了,因為這一位半路中突然殺出的王子背後的,不是一般的死靈法師,而是一個神秘的實力強大的死靈法師集團。


    接下來的故事和許岩在菲羅帝國所目睹的情況有著驚人的相似:有著死靈法師撐腰的競爭者不滿足於正常的競爭,而是直接開始了血腥的宮廷政變:國王被害死,其他的繼承人要麽被害要麽被流放,要麽就逃了出來,而這一位靠著死靈法師集團作為後盾的王子也就攫取了王位,成為了一個傀儡國王。


    而保爾和安娜斯塔西亞兩人的家族,很顯然就是站錯了隊伍,遭到了新一任國王的罷黜。如果僅僅是對地位進行罷黜,那也還好,嚴重的問題就在於,新的王朝開始對各個家族的內部事務進行了強力的幹涉,比如說全國範圍內地收繳各家族所收藏的魔法武器和魔法防具,這樣做,其實就相當於將所有貴族的實力進行進一步嚴重的削弱乃至於將貴族家族的內部實力基礎完全掏空。而因為這樣的舉動,納茲爾帝國的貴族們終於開始了反抗,隻可惜這樣的反抗因為他們對於新王朝排斥異己的各種手腕的忍氣吞聲,還有死靈法師組織的強大力量,以及同樣被這個死靈法師集團所控製的菲羅帝國的外來打擊而難以成氣候,最終失敗,新王朝對反抗貴族進而開始了大規模的追殺。


    保爾和安娜斯塔西亞的家族早已經發覺情況不對,便提前開始了解散與逃離,他們兩人,便是逃離出來的其中一支。


    至於其他人?不得而知。


    聽完保爾和安娜斯塔西亞的陳述,許岩覺得一陣喉頭發幹,他是知道納茲爾帝國內出現了死靈法師,但是不知道這些死靈法師居然已經將納茲爾帝國弄成了這樣的田地,難道這個神秘的死靈法師集團已經強大到了這種地步?同時顛覆和掌控兩個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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