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曇魌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還會去地府更不會想到還會被黑無常給踢一腳。他是怎麽進來的他自然知道,而他不明白的是黑無常怎麽真敢勾他一個陽壽未盡之人的魂魄。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在來這之前那些蠟燭所圍成的一個“魂”字,原來就是即將失去魂魄的時候,隻怪自己當初不知道還把那些蠟燭全部吹滅並且收在了口袋裏。自己都上了人家的當了,不該掉魂那誰該掉魂呀?


    一個踉蹌差點沒有摔倒,正當他準備罵那個黑無常的時候,卻發現後麵有一個戴著白帽子的人拉著一個女孩兒進來了。仔細看那白帽子卻還真的和一般的帽子不一樣,那帽子白白的一個尖,很高很白,而且上麵還有有“一見生財”四字。關於這個人他就更知道了。這下黑白無常就都出現在了任曇魌的麵前。


    黑白無常是什麽人,任曇魌是再清楚不過的了,還記得小時候他爺爺講過的白無常名叫謝必安,黑無常名叫範無救,也稱七爺、八爺。據說,謝範二人自幼結義,情同手足。有一天,兩人相偕走至南台橋下,天將下雨,七爺要八爺稍待,回家拿傘,豈料七爺走後,雷雨傾盆,河水暴漲,八爺不願失約,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爺取傘趕來,八爺已失蹤,七爺痛不欲生,吊死在橋柱(所以很多白無常的形象是伸著長長的紅舌)。閻王爺嘉勳其信義深重,命他們在城隍爺前捉拿不法之徒。有人說,謝必安,就是酬謝神明則必安;範無救,就是犯法的人無救,當然,這都是後人的杜撰,其實真實情況想必沒有人知道。


    等走近了他發現被白無常拉進來的小女孩兒正是他在輪回村看到的那個小女孩兒。


    “小丫頭片子,看你還往哪裏走,早和你說過,輪回村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你已經死了,那裏不適合你!”白無常惡狠狠的說道。


    “誰說的,我沒有死,沒有。我是被那個狐妖抓做了人質,沒有死。”那小姑娘還在狡辯道。


    “你是被它抓做了人質,但是你的朋友並沒有幫他找回她想要見的人,所以她一怒之下便殺了你。”白無常進一步解釋道。


    “什麽,不可能的。他不會騙我的,他的為人我很清楚,那該死的狐妖為什麽就沒有等我那個朋友回來呢,我那朋友是不會不守信用的!”聽完白無常的話,那小女孩兒口說不信,但是從她那抽噎的哭泣聲中讓人感覺她是真的信了。並且還很傷心。


    “你,你可是叫許文豔?”聽完它們的對話,任曇魌明白了一些,那個後悔勁就別提了,早知道是她,剛才在輪回村的時候就該問的,不然也不會真的就跑到了地府裏麵知道。


    “你,你怎麽知道我名字,你是誰?”正在和那鬼差說話的許文豔突然聽見之前的那個男孩兒問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吃了一驚。


    “嗯,我是你的那個朋友的朋友,他確實沒有找到那隻狐妖所需要的人,但是他也為此付出了生命,他在臨死的時候托付我讓我過來救你出去,隻是沒有想到還是晚來了一步。”任曇魌有些無奈的說道。


    “小秋,小秋他怎麽了?”突然聽到葉知秋出事了,許文豔好像變的很激動的樣子。


    “不,你騙我,他怎麽可能出事兒呢。不會的不會的!”想想葉知秋是自己看出來的奇人,怎麽可能就這麽輕鬆的掛掉呢,所以她冷靜下來之後又不信了任曇魌所說的話。


    “你看這是什麽?”沒辦法,任曇魌隻能亮出了他的那把飛刀。這也是他之前就預算好的。如果她不承認就把這刀拿出來。


    “鳴鴻刀?你怎麽會有這把鳴鴻刀的?”果然許文豔睜著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任曇魌以及他手裏的鳴鴻刀。


    “就是我說的那個朋友送給我的!”任曇魌小心的說道。


    “鳴鴻刀!!你們怎麽會有這把刀呢!?”黑白無常同時吃驚的問道。鳴鴻刀可是千古第一名刀,像它們這樣慣走陰陽的人,是很早就聽說過這刀的大名了,隻是一直無緣得見。這次聽這兩個冤死鬼說起來不由的吃了一驚。


    人死為鬼,但是就算是人下了地獄了,他身上所攜帶之物的精魄也會隨著他去陰間的。這也就應證了古代名將死了之後他所使用的兵器再也發不出原來的威力的原因。因為它們原有的精魄已經被它們的主人給帶走了。所以此時任曇魌的魂魄所攜帶的自然也是鳴鴻刀的精魄。


    看見這兩個鬼差都對此刀如此驚訝,任曇魌就更以為這是把寶刀了。所以他立馬就把刀收了起來。但是他這個動作卻激怒了在場的三個鬼!


    “還我的鳴鴻刀!”看他收起了刀,許文豔就不願意了。對於這刀是不是葉知秋送給他的,沒有辦法確認。當然也有可能是先搶劫後殺害,又可能是偷走的,這就不得而知了。


    哪知黑白無常行動更快,搶在了許文豔的前麵把任曇魌的胳膊拉起來,並準備取下鳴鴻刀。但是它們太高估自己了。因為在它們搶劫之前,任曇魌就已經把刀刃藏在了刀手腕之中。


    “小子,快把刀給交出來,否則要你好看!”黑無常獰笑著向他威脅道。


    沒想到在陽間無人問津的一把刀在陰間卻成了搶手貨。黑白無常是什麽人,任曇魌早就有聽說過。現在他們赤裸裸的威脅自己,反抗肯定是不是人家的對手。如果就這樣乖乖把刀給他,自己又不甘心,又對不起已故的葉知秋。


    “你們兩個還要不要臉,兩個大人和一個小孩子搶東西,說出去堂堂的勾魂使者竟然搶小孩兒的東西,你們不怕丟人啊?”正在任曇魌心裏反複做鬥爭的時候,沒想到許文豔反唇相譏道。


    “喲,哪兒來的野丫頭,說出去,你認為你們還有機會說出去嗎?”白無常冷笑著說道。


    “你們想殺人滅口嗎?”任曇魌不由反口問道。


    “殺什麽人,你們已經死了。”黑無常再次糾正到。


    “你們這叫草菅人命,放開我,我要去閻王那裏告你們去,我要上訪!”任曇魌威脅道,其實不光是人世間的人怕上訪,就連陰曹地府也是一樣的。


    果然在聽了任曇魌的話之後,黑白無常大驚失色道:“小子你敢,如果你敢踏進這個門,我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輪回!”


    對於這些任曇魌早就習慣了,有些大官往往就是愛拿這些個事情來威脅人,這個任曇魌見的多了,所以他也沒怎麽放在心上。但是許文豔可就不同了,她畢竟是一個小女孩兒,哪裏見過這個啊。於是哭喪著臉說道:“別,咱們還是走吧,別去告他們了!”


    任曇魌冷笑了一聲,走,能走到哪裏去,這裏都是他們的地盤,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去不也還是被他們給勾過來嗎?


    “我不去告你們也可以,但是你們必須得放了我們,而且也不能打這把刀的注意!”任曇魌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他還是要實驗一下。


    “嘿嘿,小子,想框我們入局啊,別想的太美,想去告我們,那你去啊,隻怕你有命去沒命回!”隻見那黑白二鬼狂笑道。


    “那就沒得說了,咱們手底下見真功夫!”話剛說完,任曇魌催動刀魂,口念咒語。然後那刀魂漂浮在半空中,就像是一道光速一樣四散開來,漸漸的把二鬼籠罩於其中。


    從任曇魌翻臉到發動攻擊僅僅在刹那之間,他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已經被那股光速給籠罩了。


    黑白無常也真不是蓋的,常年行走於陰陽之間,他們什麽沒見過,什麽沒有經曆過,這點小小的攻擊也許對別人來說是致命的,但是對他來說,完全是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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