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曇魌是一個人,一個很正常的人,一個半大小夥子,自然也有他的正常需求,麵對眼前的美景,要說他沒有反應那是騙人的,特別是被人這麽當麵挑逗,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原則也有著冷靜的頭腦,那樣的念頭也僅僅是一閃而過隨即就回複了冷靜。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不是要出海的嗎?”任曇魌麵色一沉,慌張的退出了帳幔。


    “來吧小夥子,不要怕羞。誰知道出海後會是什麽後果呢,要及時行樂才對!”那個蒼老的聲音早已沒有當初的嚴厲,反而變得十分曖mèi。


    “這人呀……”任曇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因為他從曆史資料所看到的徐福並不是這個樣子,而且還可以說是個好人,但是現在徐福的所作所為卻是顯得亦正亦邪,讓人捉摸不透。


    “怎麽,美色當前你別不識抬舉!”徐福的聲音又回複了以往的冰冷,嚇的圍繞在他旁邊的幾個女子不由得向後退了退。


    “爹,爹,不好了不好了……”一聲驚呼擾亂了沉睡中的飛鳥,月下的後花園更增添了幾分詭異。也驚醒了沉思中的任曇魌。


    “慌慌張張的幹什麽!”正在做好事的徐福正好被破門而入的男孩給撞個正著。於是他連忙放下床幔隨手拿來一層被套批在了那幾個女子身上。


    “我娘,我娘他出事了……”從來不曾見父親如此震怒過,嚇的那個小男孩噗通就跪在了床前,他也隱約的感到父親為何會如此生氣。


    “你娘,你娘她怎麽了,你快說呀!”看這情況徐福還是很介意他的結發妻子的。不然他不會這麽緊張,緊張的甚至都忘記了懲罰破壞他好事的兒子。


    “我娘她,我娘她……”那小男孩兒被徐福這麽一嚇反而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你說還是不說!”徐福平身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吊他胃口,而現在他兒子正好觸犯的他的禁忌,他伸手就準備一巴掌拍過來。


    “慢!”這時候任曇魌眼疾手快的攔住了那快要落在弱小的孩子身上。


    “你這是要阻攔我?”徐福冷笑的看著任曇魌。


    “並非如此。晚輩是想說教育孩子不是全靠打的……”於是任曇魌把在現代所受到的教育全部都講說了一遍。


    “閉嘴!”徐福苦著臉打斷了任曇魌滔滔不絕的嘴巴,“君父臣綱,父親教育兒子沒有什麽不對,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


    “我母親說背井離鄉,是出賣祖先的行為,她自知左右不了父親的意思,但是她又不願自己留守家園,所以就在剛才已經懸梁自盡了……”話未說完那小男孩嗚嗚的哭了起來。


    “什麽,你說什麽?你們是幹什麽的!”說完徐福狠狠的甩了那男孩一巴掌,徑直向左邊偏房急色匆匆的去了,此刻再看那男孩已經到底不起,看來已經被打的暈了過去。


    於是任曇魌連忙上前扶起了這個已經被打的暈了的男孩。沒有去看徐福怎麽去看他的發妻,也沒有去管屋內床上的那些妙齡女子。


    在月光下任曇魌仔細的看了下這男孩的麵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這小男孩的眉宇之間有些後來見到的徐航的影子,難怪!


    既然與這孩子有緣。任曇魌自然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他匆匆的抱著那男孩向前院走去,雖然知道這男孩兒不會有什麽危險,頂多也就是被打的重了點,背過氣了。


    一路之上倒也遇到不少人,但是別人看見他懷裏抱著的是大公子,也就沒怎麽為難他反而很快的就被帶到了廚房,任曇魌連忙舀了一瓢水。話說當任曇魌看見這瓢的時候還真的是大吃一驚。因為這瓢就是一葫蘆被從中間劈開了一半,裏麵掏的也不是很幹淨,但是即便這樣在當時也算是上層社會的奢侈品了。


    任曇魌心中明白,在那個半封建半奴隸製的時代一般種地人是沒有自己的土地的,自然也就不可能自己種出葫蘆等一切生活用品。


    先是小心的喂小徐航一口水然後又用手撩點水灑在他的臉上,不時的用手掐小徐航的人中。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徐航才漸漸的緩過這口氣來。


    “娘,娘……”一絲微弱的氣息充斥在任曇魌的麵前,任曇魌本想安慰幾句的,不想這時候外麵像一鍋煮沸的粥一般亂哄哄的。


    “外麵出了什麽事情,咱們去看看吧!”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任曇魌也不例外,於是他拉著還有些虛弱的徐航往外麵跑去。


    “我知道是什麽事情,我要去見我娘……”他的那一雙小手被任曇魌拉著,另一隻小手不斷的抹眼淚。


    想必這就是徐福發喪了吧,所以府裏的人這都才知道了。任曇魌拉著小徐航朝著人流擁擠的地方走去,不用想,徐福還有薛管家應該都在那裏。


    “唉,真是不吉利呀!”


    “誰說不是呢,白天老爺還說要拿那臥底祭旗,沒想到夜裏夫人就駕鶴西去了,你們看這是不是不吉利呀!”


    “我看是,要不咱們逃跑吧,這一去東海肯定會沒命的!”


    “我看也是,要不咱們正好趁亂逃跑”


    ……


    一路上,任曇魌和小徐航聽到了很多這樣的話語,但是現在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自然沒有閑工夫去管這些人的去留。


    人多還真的是力量大,這不到一刻的功夫靈堂已經搭起來了,老夫人的遺像也找最好的畫師畫了出來,上好的棺木在這偌大的靈堂處十分的顯眼。


    看到這一幕,小徐航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悲傷,一頭就撞向了前麵的棺槨。任憑任曇魌這麽大的手勁都沒能拉住。


    “娘,娘呀,你怎麽這麽忍心拋下孩兒就走了呢,娘……”直到這時候任曇魌才鬆了一口氣,原本以為他是要以頭撞棺槨自盡呢,這時才知道這是小孩子在哭娘。


    都說女兒和父親情深,母親和兒子情深。看來這一點都不是假話,至少目前小徐航哭的是撕心裂肺,剛剛由於被打昏而出現的虛弱好像並沒有發生在他的身上。


    管家有幾次想要上前拉開小徐航,都被徐福用眼神製止住了,他一向都不怎麽看好這個孩子,因為這並不是他想要的,話說古代人都以自己有兒子為榮,但是這徐福恰好相反,他一直都想要一個女兒,可是縱然他妻妾成群,兒子也一大堆,卻就是沒能生出一個女兒來。這也算是他多年來的心病。


    如今他正好要考驗一下在自己眾多的兒子中有哪一個才是最重孝道的,其實這個時候不但是小徐航在哭,他其他的哥哥們還有姨娘們也都在哭。當然徐福並不傻,他也可以看出來誰是真的在哭,誰是假哭。而唯獨他的這幾個兒子讓他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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