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邵青青早早的就爬起來了,披麻戴孝之後,小籠包和燕嬤嬤就跟著邵青青出去了!


    在邵家也就住了一夜,換了個地方,又被邵二爺拉住問了不少自家親爹的事情,邵青青睡的也晚,這會兒還困倦的很!本來是今天夜裏才能回來的,但是要帶回來莫氏的屍身準備安葬的,所以這路上也就加快了速度,晝夜兼程都不足以表達車隊的前進現場!


    總之是一天一夜的時間,邵子元等人隻是一夜就到了!


    邵青青心情很沉重,越是靠近邵府的大門口,邵青青的雙眼就越是模糊一片的!


    邵老太君是後麵和老丞相一起來的,到了大門口看到一身孝服的邵青青,鼻子就開始發酸了。而這眼前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邵子元可是她小兒子的親生兒子,是唯一的孩子,邵子元來了,她的小兒子才是真正的人生圓滿了!


    邵老太君很激動邵子元的到來,可是卻也替莫氏難過,不管莫氏的出身如何,生養了邵青青姐弟四個,就是邵家的功臣!


    “青丫頭啊,這還在城門口呢,你也別太著急了,還有啊,別太傷心了!”邵老太君覺得到了嘴邊的千言萬語怎麽都說不出來,棺材一會兒就到了,她就是說的天花亂墜的,也是空乏的很!還是少說一些的好!


    天邊魚肚白的時候,馬車就到了邵府的大門口,邵府的人女眷都到了,而男丁除了老丞相和邵二爺之外,其他的都正在上朝呢,故此門口是一群素色衣衫的鶯鶯燕燕的,邵老太君對這般的陣仗很是不喜歡,都不能一個個的不出來?


    該湊熱鬧的時候不來,現在倒是一個個的眼巴巴的都來了!


    邵老太君不喜歡,老丞相更加的不喜歡!


    “老大家的,今天是什麽日子?你們這麽一群女人為在這裏是怎麽回事?不知道的還以為邵府要開慶功會呢?除了老二這一房的,你們都回去吧!老大家的留下來!”老丞相到底是家主,其他被趕回去的各房各脈既是心中有埋怨也不敢表現出來!


    她們也是昨天看準了邵家的新風向標,現在是來賣好的,要不然誰樂意一大早的來府門口等一口棺材進門的?老丞相到好,是直接就把她們給趕回去了,看來昨天三房的事情是真的把老爺子給惹了!


    不過她們的心意表達到了就行了,雖說是被趕回去的,可是老丞相和老太君可是知道她們的心思的,她們可沒有看不起邵子元一家子的意思。


    等邵府門口清靜下來之後,馬車已經停在了邵府的大門口!


    光禿禿的就一輛板車,上麵做了五個人,黑衣陰麵人,這個是邵青青的老熟人了,看架勢這一次充當了馬夫的角色?而邵子元、邵風、邵虎、邵小寶卻是夫子死人圍坐在一起都在棺材的正前方圍坐著,父子四人都是紅腫著雙眼,猩紅的眼珠子,滿身的塵土,淩亂的頭發,淒慘的很!


    見者心酸,聞著落淚!


    邵青青這一刻是再也忍不住了哭訴了起來,走上前不抱住了自己的三個弟弟哭了個昏天黑地的!


    莫氏死亡之後,邵青青這是第二次昏迷,這一次是哭昏的!


    等邵青青清醒之後,已然到了中午了,而邵家的祠堂也到了開宗祠的時候了!


    小籠包一直貼身陪著邵青青,看邵青青醒來是趕緊的伺候邵青青洗漱,中途告訴邵青青靈堂已經建起來了,而且定好了下葬的日期,七天後下葬,皇帝賜封誥命的聖旨也送來了,已然在邵家的祠堂宣讀過了,而且邵二爺親自給莫風三個孫子洗澡換衣服呢,剛剛吃完了午膳和邵子元一起去了祠堂!


    邵老太君還派人來通知小姐,一會兒醒了就去祠堂!


    邵青青揉了揉還疼痛的太陽穴,這才下了床,胡亂的吃了些東西就去了祠堂!


    肅穆的祠堂,一進門就看見那一排排的排位,邵青青心底就不忿起來,她這輩子是走到了都和這牌位很有緣分啊,自大嫁了人,她的寢室裏總會有個神案,上麵總會給放一塊牌位!


    認祖歸宗要是不宴請外客的話,是很冷清的!


    邵青青一家子包括她已經過世的母親都在今天成為了邵家人,祠堂裏的儀式還在進行,而公主府那邊,青鸞公主看著跪在地上的葉敬藤,雙眼含煞!


    葉敬藤知道這一次是他的錯,他本身武功高強,還帶了青鸞公主配備的很多皇家侍衛,什麽刺殺都該是有驚無險的才對,可是誰能想到為了對付邵子元一家子,居然敵人花大價錢用上了雷火彈!


    這雷火彈就是軍營裏都是神級戰備物資,不是輕易就能拿的出來的,需要虎符和皇帝的朱筆禦批才行!


    而能這般把雷火彈用在刺殺上,江湖上的殺手組織就能剔除掉了!畢竟江湖人很是不喜歡和朝廷沾染上關係,也不屑使用朝廷的武器。所以能倒騰出來雷火彈,還就隻攻擊邵子元那輛馬車,這敵人是誰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青鸞公主是心疼兒子的,莫氏死不死她沒有太大的感覺,隻是因為邵子元難受,因為邵青青和那三哥沒見過麵的孫子難受,她才把莫氏放在了心中的!


    葉敬藤沒有安全的保護好邵子元一家子,本就該受罰的,可是青鸞公主卻不想現在就讓葉敬藤受罰,威武侯府這一次出動,莫氏死了,下一次呢?葉敬藤是她一手栽培出來的,又是邵青青的丈夫,現在又是威武侯府狗急跳牆的時刻,青鸞公主也隻是怒斥了葉敬藤幾句話就讓葉敬藤下去了!


    對於葉老爺一家子上京城,還有莫老頭一家子來京城,青鸞公主根本就連問都沒有問!


    直接選擇了漠視!


    而此刻的葉家人,本來在京城裏就有自己的宅院,現在是慢慢悠悠的自己收拾自己的行裝,葉老爺是心滿意足了,接下來就是要在京城裏拜訪商家和一些官員了,他要走動關係,要讓葉家在京城裏有一席之地才行!


    葉老婦人因為莫氏的死亡太過的恐怖淒慘,所以嚇壞了,一直高燒不斷,早就進了自己的院子,也顧不得和這裏的丫鬟婆子們見麵就睡了過去,葉老夫人這一路上是真正的去掉了半條命了!


    葉敬軒是第一次上京城,一直沒有來科考,對於京城的繁華早就心生向往了,可是卻也知道要低調做人,強壓著要出去見識一番的心思,葉敬軒還是先去自己的院子休息去了。可是卻怎麽樣也睡不著,一個人在書房裏是翻來覆去的!


    朱美銀可是學習了不少的禮儀和規矩,此刻來到這個京城,心底的茫然還很多,可是卻不懼任何的麻煩,她早已看清楚女人的命運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裏,要不然可就是哭都沒地方哭去了!


    朱美銀是疲累的不行,可是卻還是強打起精神,把自己的院子和葉敬軒的細軟家夥事都歸置好了,又和自己院子裏的丫鬟婆子們見了一麵,狠狠地給了個下馬威,這才趕著去葉老夫人那邊去侍疾去了。她現在學聰明了,自己該做的是一定要做,絕對不想在給人留下把柄來拿捏自己了!


    邵家這邊的四個主子是病的病,樂的樂,規矩的規矩,摩拳擦掌的也有之!而莫家那邊就傻眼了!


    莫老頭夫妻倆,莫翠華夫妻倆,莫老五也是現在的莫老四夫妻倆,還有被莫老太以死威脅硬逼著跟過來的莫翠蘭夫妻倆,八個人卻是守著自己的馬車在緊挨著邵府的大門的巷子裏麵卷縮著!


    莫老四一直都是腦子很活泛的一個人,此刻看著自家爹娘那一副等著邵家人把他們接進去的架勢,莫老四自己都覺得臉紅了!


    自家爹娘說靠譜吧,有時候還真的是很不靠譜!這京城裏可不是他們能耍渾的地方,怎麽就不能自己給自己多長幾分臉麵呢?


    莫老四笑眯眯的對著他爹說道!


    “爹,邵家是什麽人家?既是您和娘是邵子元的養父養母,可是清貴世家最是看中禮儀的,能讓我們一家子進去嗎?最多也就是給個宅子安頓一下我們罷了!爹,現在可不是您和娘端架子的時候,我們是越發的有自知之明才能得到更多的好處!爹,我們現在這裏守著可是對邵家的聲譽,沒好處的事情,我們還是先租個小院子啥的住下來,等邵家那邊都安頓下來之後,我們在謀算其他的!”莫老四這說法是正確的,可是莫老頭卻知道那場刺殺是什麽意思,那一看就是惡化邵家和青鸞公主不對付的威武侯府派來的人啊!


    莫老頭害怕啊,他不想死啊,威武侯府的人是擺明了要殺了邵子元的,可是有個莫氏代替邵子元死了,那麽威武侯府的計劃沒有奏效,那是不是說明威武侯府的主子們氣性兒很大?那會不會直接就發落了他們夫妻倆了?


    住進公主府是不用想了,青鸞公主當初是怎麽交代他們夫妻倆的?他們夫妻倆又做了些什麽?所以青鸞公主那邊隻要不找麻煩他們就謝天謝地了,所以為了不被威武侯府的人追殺,他們隻能住進邵家去!躲過這一陣子才是最好的!


    莫老頭黑著臉瞪了眼莫老四說道!


    “你胡咧咧啥呢?莫氏是被威武侯府的殺手給殺掉的,我和你娘當年把邵子元撫養長大,威武侯府可是一直想要殺了邵子元的,威武侯府能放得過我們?我和你們的娘之所以要帶上你們來這裏你們以為是來享清福的?我們是帶你們避難來的!”莫老頭一直不說邵子元的來曆,莫老四這幾個人也多少聽說了一些,知道邵子元是京城裏的貴人所生的,可是到現在還不知道邵子元的生母是公主呢!


    隻是知道邵子元的爹是丞相的兒子,這身份可沒把莫翠話三兄妹給嚇死!


    現在聽聞邵子元還有個威武侯府的仇家,更是小腿肚子都抽筋兒了!這是動輒就鬧生鬧死的結果啊,莫老四在想賣好,現在也閉口不言了,他還是沒出息一次好了,漲不漲臉和活不活的下去,傻子都會選擇的!


    莫翠華更是瞪圓了眼珠子!


    “爹,這威武侯厲害,還是丞相厲害?”莫翠華雖然害怕的不行,可是還是對這些大戶人家好奇的很!


    莫老太歎了口氣,一把拉住了莫翠華的手說道!


    “最大的是皇室,可是威武侯三十多年了一直手握兵權,權勢滔天啊,而邵家卻是滿門清貴,多事文人墨客,更厲害的是曆朝曆代的皇帝都看重邵家的文學與才氣,哪個朝代都會有邵姓的丞相,所以說邵家也很厲害,而這京城裏到處都是當官的,你說不得去布料店看個布料都能遇上哪個府裏的夫人!翠花啊,你的性子最是沉不住氣,你可要記住這個京城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隨便一個府裏的丫鬟你都不能去招惹的,你可明白?動輒都是丫鬟打死你的下場的,爹娘還沒地方去伸冤去,你死了都是白死的!”莫老太這番話可算是道盡了京城裏的陰暗了,可是莫翠華頓時接了一句話沒把莫老太給氣死!


    “我有那麽傻嗎?再說了,我爹娘可是個丞相的兒子把兒子給養大了,哪裏是別的府的丫鬟來欺負我的時候?我不弄死她都是她的造化了,還真當我是沒身份的啊!”莫翠華的天真讓張大彪都氣的肝疼,張大彪腦子這麽混的一個人都知道自己在京城裏是啥都不是的,說不得別人一個屁都能把他給熏死了,怎麽自家的婆娘就是這麽個傻缺?


    張大彪看了看來來往往的衣服鮮亮的年輕男子和女子,那衣服的款式大概都是差不多的,手裏都是拿著東西的,這些人各個都比他們穿的好,而這裏也沒有看到有他們這邊寒酸打扮的人出現,想必這裏不是一般的老百姓能進來的地方,張大彪是頓時滿腦門子的冷汗,這裏怕是行走的都是各府的丫鬟和小斯,莫翠華的這一番話可不是把人都給得罪光了?


    張大彪可不想自己被莫翠華這個愚蠢的女人給拖累死,狠狠地拉了一把莫翠華說道!


    “你閉嘴,再敢說一個字我現在就揍你!”張大彪這發昏,莫老太很是不喜歡皺眉不善的看著張大彪!


    張大彪也不怕,反正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怕什麽?直接說道!


    “嶽母,這裏來來往往的人我看著和我們是不一樣的,催化口無遮攔的啥昏花都敢說,萬一得罪了人咋辦呐?”張大彪一句話就把莫老太要說的話給堵回去了,莫老太自己看了看四周,頓時狠狠地的瞪了眼莫翠華,然後小聲的給莫翠華交代道!


    “別指望你自己犯了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邵家會幫你出頭,邵家最是清白的人家,自家的少爺小姐犯了錯,邵家都會六親不認的把自家的孩子送進牢房,你以為會看在你爹和娘養大了邵子元就救你?你等到死都不可能,你還是消停一些!”莫老太交代完還是不放心最後說道!


    “翠花,你也別覺得爹娘是邵子元的養父母就覺得邵家欠我們的,娘一直都沒幹告訴你,娘和你爹其實不是邵子元的養父母,我們是邵子元的奴才,可是我和你爹當初腦子發昏了,貪心不足,就把邵子元說是自己的兒子,霸占了邵子元的父母給的銀子,一直欺負著邵子元。所以你爹和你娘是罪人,是奴大欺主的罪人,這一次來京城就是想找條活路的,你可別亂來知道了嗎?”莫老太臉色發紅的說了自己這輩子幹的最愚蠢的事情!


    莫翠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大聲的反問道!


    “娘,你和我爹是邵子元的下人?你們還奴役邵子元,還霸占了他的銀錢?該不會我出嫁的那些首飾都是人家邵子元的吧!”莫翠華一聲大吼,莫老太的臉色慘白一片,莫老頭更是氣的直接給了莫翠華一耳瓜子,隨後看著張大彪說道!


    “大彪,你是好孩子,你可要看好了這個畜生了,真是啥亂七八糟的話都敢說出口,這不是要害死一家人嘛!”莫老頭這番話是在自圓其說!可是不管是莫家人,還是這路上聽了個全套的丫鬟和小斯們都不信了!


    這些過往的太監是住在這裏的各個大人府邸的丫鬟和小廝,是被派出來打探消息的,畢竟邵家就這麽的把邵子元的養父母晾在巷子裏,還真是件小氣吧啦的決定,所以就差了自家的下人來打探的!


    這一下子還聽到了一個大消息啊!


    他們就說嘛,邵家人不是那小氣吧啦的人,這對莫姓的夫妻撫養邵子元長大,邵家人是一定會當做上賓的才對,可是卻給扔在了大門口,而這原因居然是這對夫妻奴大欺主,霸占了邵子元的銀錢,還冒充邵子元的爹娘,看來消息中說的,邵子元被養成了一個奴隸樣子是真的了,可惜了這麽一個大好的少爺了!


    奴大欺主啊,這樣的人就還殺了!要不然家裏的奴才們還不有樣學樣的?


    莫老頭心裏這個氣啊,自己最疼愛的大丫頭怎麽關鍵時刻就把他給賣了?莫老頭目光不善的看著莫老太,死老太婆,怎麽什麽話都敢給莫翠花說?這丫頭嘴上從來不把門的,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莫老太是氣的直翻白眼,心口窩子也疼的厲害,死丫頭,盡會氣她,這話怎麽能就這麽吼出來?這不是把一家人的生路都給斷掉了?


    這事情隻要稀裏糊塗的,邵家和公主府就要顧忌三分,可是這丫頭這般的說出來了,這來來往往可都是沒事情幹最喜歡翻閑話的小斯和丫鬟啊,完了,不出明天早上整個京城的人都會知道她們夫妻倆是奴大欺主的人,她們還能得到什麽好處?現在一家子被處死,被打死都是應當應分的!


    完了,這下子是真的完了!


    莫老四和莫翠蘭卻是目瞪口呆的,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個?早說出來多好?犯得著現在讓莫翠話這個不醒事的把一家人給帶到陰溝裏去?


    再不喜歡莫翠花,也還是一家人不是?一筆寫不出來兩個莫字,一家人都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莫翠花,這會兒卻是隻能把莫翠花的嘴巴捂上,看牢了,可別再捅出來什麽話了!


    不一會兒,邵府的管家出來了。冷眼看著莫家人說道!


    “主子們這會兒要辦喪事,你們還是先隨小六子去外城的三泉巷,那裏有我的一套宅院是空置的,你們一家子就先住在那邊,等著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在商議你們的事情可好?”邵府的管家這話說的巧妙,其實邵府的管家來的也很巧妙!


    早不來晚不來的,偏偏莫翠花吼出去那麽一嗓子的時候出來了?而且這話不像是對待邵子元的養父母說的,而是對待邵子元的奴才做的安排啊!


    莫老頭心口疼的很,自己的計劃就被這對敗家的母女給壞了,可是莫老頭是誰?臉皮那是天下一等一的厚實!


    “邵管家這話是什麽意思?邵子元就是找到了自己的親爹娘,那麽也是我莫大山把他養大的,他也叫了我三十多年的爹,就是現在死去的莫氏那也是我莫大山給他娶的媳婦,怎麽,現在邵府是要卸磨殺驢了?”莫老頭此翻話可是說的中氣十足的!


    這裏裏外外的人可都聽見了,邵管家卻是冷笑了一聲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你是我家少爺的養父?莫大山你可是奴籍的奴才,你奴大欺主,我們邵府看在你把子元少爺養大成人的份上就不做計較了,現在你到會空口白牙的就說上瞎話了?還想要顛倒黑白不成?你一個奴才養大自己的主子是應當應分的,可是你卻讓邵府的子元少爺認你做爹?撫養的銀子你自己置辦了家業了,我家少爺過得是什麽日子?莫大山,你可要記住了三尺之上有神明,你可別自己遭了報應還說是我邵府害了你!既然你們莫家人不稀罕我家的那宅院,那就算了我們邵府現在沒工夫搭理幾個奴才,你們哪來的回哪去吧!”邵管家此言說的好,雖然不客氣,可是卻更是坐實了莫家人奴大欺主的事實了!


    這下子莫家人過得好不好,都不會有人拿這事情老拿捏公主府和邵府了!


    邵管家看了看莫翠花,心裏那個得意啊,莫家出了這麽個不會說話又不長腦子的,他今天的差事可是辦的賊漂亮了!


    邵管家出來這裏等著莫家人就是要處理幹淨莫家人和邵子元之間的關係,老丞相可是下了死命令了,和莫家人要分的開開的,可不能讓礙眼的莫家人再來惡心邵府了!


    沒想到莫翠花倒是幫了他的大忙了!


    莫老頭傻眼了,邵管家是真的不在乎邵家人的臉麵了啊,再想起剛才莫翠花脫口而出的話,莫老頭要是還想留在京城就隻能聽從邵管家的安排了!


    邵管家是說完轉身就要走,莫老頭是趕緊的兩步超過去邵管家的麵前去,苦著臉說道!


    “老哥哥還請救我們一家人的性命才是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道理莫老頭懂,可是他的活路讓自己給斷送完了,現在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邵管家冷哼一聲說道!


    “放心,邵府不會不管你們的死活的,你們隻要消消停停的,還是能一家人平安的。不是我說你們兩口子,當年長公主是多麽的看重你們夫妻倆?你們倆怎麽就能做出來這般的事情呢?你們也是做了爹娘,有了兒女的人,要是別人這般的對待你們的孩子,你們會怎麽樣?再說了,這做奴才並不是可憐的事情,一樣是活人不是?但是你做奴才的不盡自己的本分,奴大欺主,這就是丟了天下所有奴才的臉麵了!我們做奴才不就是想著老有所依?老了主子再給一份體麵?可是你們倆倒好,把自己的體麵個丟了個一幹二淨的,哎,早知今日你何必當初啊!”邵管家把莫老頭奴大欺主又可以的說了一遍,還把高度上升到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奴才上麵去了!


    這可把莫老頭氣的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而其他府裏的奴才們更是一個個不屑的看著莫老頭和莫老太,以此來警醒自己,做奴才可不能做莫家人這般的,要做個合格的奴才才是!


    看看邵管家,七十多歲的人了,在邵府裏,老丞相的孩子們都要恭敬的叫一聲福叔,再看看莫老頭夫妻倆,雖然把公主的孩子養大了,可是卻是奴大欺主,到老了還要擔心自己的孩子是不是會因為自己而被拖累死!


    做奴才不能太莫大山啊!


    莫家人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名為小六子的小斯駕著馬車去了外城的三泉巷,那一處宅子雖然是外城的宅子,可是卻精致的很,三進的院子,一家人住著是綽綽有餘了!


    小六子安頓好了莫家人在臨走前還給了一包五十兩銀子說道!


    “這個是邵二爺給的,也就是子元少爺的父親,二爺吩咐了,你們就安心在這裏等著,府裏要發喪,等辦完了正事會親自見見你們一家人的!莫大叔,小六子還有句私話要說,住在這裏,可要好好的教教幾位哥哥姐姐們規矩啊!”小六子意有所指,莫老頭聽的心頭恨的牙癢癢,這是真把他們一家子當做奴才了。教幾個孩子規矩?這不是告訴他們一家子要有做奴才的樣子嗎?


    小六子辦完了差事就離開了!


    莫家人前腳剛走,青鸞公主後腳就到了邵府。而邵子元一家子認祖歸宗的儀式也算是正式的完結了,這會兒一家子都在莫氏的靈堂上呢!


    莫氏換回了之前的姓氏。登記在邵族族譜上麵的是邵顧氏,而莫氏,這個名字換了,邵青青本來還納悶呢,後來邵二爺告訴邵青青說!


    “莫大山那夫妻倆以為自己重新辦了身份文碟,自己就是良民了?他們早在公主府的時候就被造了皇室奴隸的身份還是終身不得更改的!你娘是邵府正經的兒媳婦,寧可有個不知道的進步的顧家人的身份也不能隨了莫家人的姓!”


    邵青青默,莫老頭和莫老太算計了一輩子,其實一直都是奴隸,連個良民都沒法做?


    真是太可笑了,隻是莫老大那三家是不是也會隨著一起做了奴隸?


    邵青青心下不喜歡這樣的製度,莫老頭和莫老太是不對,可是這兩個人的孩子不該一出生就是奴隸啊!


    靈堂上,守靈的是邵風三兄弟,邵青青有身孕,規矩上是不能進靈堂的,而青鸞公主更是親自給燒了一炷香,然後再棺材裏添上了很多的陪葬物品,都是她這個做婆婆的給兒媳婦的東西,可惜了卻是用作了陪葬了!


    而邵子元和青鸞公主的雙目對視在了一起,一時間靈堂裏的氣氛變了,除了肅穆悲哀之外,還有股子埋怨和欣喜在裏麵!


    “孩子,是娘對不起你,是娘不好,娘對不起你!”青鸞公主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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