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華雄之處離開的時候,高飛確實是有點醉了,因為武將一般都是海量,能打基本上都能喝,而高飛也是頗喜歡這個華雄的豪爽,兩個人隻是見麵兩次而已,就可以這般的推心置腹,高飛感覺這個華雄有點傻,但是還是頗對他的胃口,畢竟人精是不太討喜的,有時候憨厚一點倒也是本性,說實話,勾心鬥角的生活確實是累人,不過你死我活,不在這個遊戲之中,自然無事,但是這種選擇,高飛是不會做的。


    正因為華雄人還不錯,所以高飛也是多喝了一點,頗為盡興,所以辭別華雄的時候,身子有點踉蹌,不過華雄也未必好到哪裏去,所以臨走的時候,也沒有安排人把醉酒的高飛送回去,於是乎,晃晃悠悠的高飛在大街上閑逛,不過尚能夠認得李儒府上的路。


    時值夜色剛剛落下,大街上的人家基本上都埋鍋造飯,而一些商旅正在喧鬧的時候,高飛踉蹌著步伐,走進了一個巷子裏,左右無人,扶住牆,止不住的嘔吐,卻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人發力,高飛猛的回頭,見到一個蒙麵的漢子,手裏拿著一把短刀。


    “不要動,趕緊把錢財叫出來,否則要了你的性命!”。


    高飛感覺好笑,從來都是自己欺負別人,怎麽今天竟然被土匪惡霸欺負了:“好漢饒命,莫要心急,有什麽需要,盡管言論,但是自己的身上著實是沒有帶多少錢財,隻有幾個銅板,如若不嫌棄的話,盡皆拿去好了!”。


    “看你穿的也算富貴,休要拿這麽點東西糊弄我,我來搜一搜!”,話一說完,那個蒙麵的漢子就開始上下左右的摸遍高飛全身。


    “啊!大哥啊!癢啊!”,高飛止不住的插科打諢,著實這樣有趣的場景,不是輕易就能夠遇到的,高飛打定主意,要調理調理這個小賊。


    “大哥,身上確實沒有帶錢財,不如一起跟我到府上去取,隻要好漢饒我性命,錢財不是問題!”。


    那個蒙麵的漢子突然大喜:“可不敢騙我啊!”。


    高飛點頭。


    但是那個漢子轉念一想,感覺不對勁:“我要是跟你到你的府上,然後衝出百十號家丁,把我圍住,那我豈不是要被你們打死!”。


    “我這個人講究誠信,隻要你答應我不加害於我,我定然送上一筆錢銀,必不負約!”。


    那個漢子突然把臉上的麵罩摘了下來,大呼:“真的嗎?啊呀,不好,被你看去了麵貌……”。


    高飛倒是有一點忍俊不禁,不過天色不明朗,對麵的漢子也沒有看到高飛臉上的嗤笑:“好漢饒命,我啥也沒有看到,既然好漢不願意到我府上取錢,怕有埋伏,不如好漢且把我放了,告訴我一個地址,明天一早,我送與一萬貫錢財可好?”。


    那個漢子把摘掉的麵罩重新罩上,腦子左搖右晃的,似乎在權衡利弊,不過看他腦筋轉的速度也不是很快,高飛在一邊給他分析:“好漢,我身上分文沒有,而好漢又不敢上府去取,我隻能明早相送,如果好漢不信我,且把擄走,往我府上寫一封信送過去,叫他明早拿錢贖人,可好!”。


    那個漢子聽到這裏的時候,突然點頭,感覺絕對的有利可圖:“那你會寫字嗎?”。


    “這個自然!”。


    那個漢子二話不說,突然一個肘擊,打在了高飛的後腦勺上,但是這點力道對於高飛來說還是有點微不足道,但是為了應和一下,假裝應聲倒地,而那個漢子見狀,背起了高飛一頓小跑。


    被肘擊了一下到沒有什麽事情,但是被背在後背,一頓顛來顛去,倒是讓高飛有點反胃作嘔,和華雄吃喝的那點東西基本上都吐了出去,不過在腸胃裏白走一遍,讓高飛在嘔吐的時候特別難受,直抱怨自己玩心太重了,真不應該應和這個莽漢子。


    小跑了一段路程之後,身下的漢子突然慢下了腳步,而高飛終於也是熬到底了,心裏想著:“一會要不要把他的老巢端了呢?也算是造福鄉裏了”。


    “咣當”一聲,大門大開的動靜,倒是震了高飛一下,不過轉瞬之間,他就被扔在了地上,不過高飛倒是還沒有發作,所以硬挨了一下,還真是有點疼呢?然後高飛才發現自己究竟是有多麽無聊啊!竟然和一個小匪徒逗趣,簡直蛋疼。


    正待高飛不準備玩下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有人在對話,他索性也就又堅持了一會,且看他們都嘀咕什麽呢!


    高飛不知道這裏是個什麽場所,但是空間上感覺還是蠻大的,而且剛才那一聲推門的動靜,也是聽的真切,所以,這個門應該是不小,隻有一個門的地方,還有空間很大的特征,高飛一下子想到了當初的南華廟。


    這裏肯定是一個廢棄的廟宇之類!高飛斷定,不過他倒是對洛陽的地理不太熟悉,也不知道究竟是一個什麽的所在,不過依據路程來看,應該還在洛陽城內。


    房間裏有一個火堆燒了起來,周圍的氣溫一下子上了起來,而高飛被扔在一邊,細細的眯著眼,看著房間裏的情況。


    這個房間裏有四個人,除了剛才那個綁票自己的蒙麵漢子之外,還有三個人,但是樣貌看不清晰,但是他們的對話倒是讓高飛驚奇。


    “上人不日之內,就會抵達洛陽城。雖然此番隻是為了遊曆,但是依舊怠慢不得!”,一個老邁的聲音說道。


    而又有一個聲音應和道:“上人雖然與我們同屬一門,但是奈何道門式微,洛陽之內,隻有我們四人尚存,既無錢財又無門徒,怎麽能夠不懈怠呢!”。


    這個時候,高飛又聽到一個聲音,因為此聲音熟悉,就是那個把自己綁來的漢子:“錢財之事。雖然略有犯難,但是我已經找到解決的辦法了”,一邊說話,一邊把眼神挑到高飛的位置上。


    剛才的那個老邁的聲音又響起:“王老二啊!你究竟有譜沒譜啊!”。


    而那個被稱作王二的漢子徑自把前番高飛對他說的言論和盤托出,但是周圍三人明顯感覺事態不太對勁,其中一個大呼:“你怎麽如此莽撞啊!此地乃是我門密地,怎可帶外人回來!”。


    而那個王二似乎也是有點反應過來,眼睛轉向癱倒在地的高飛,而高飛竟然有點把持不住了,暗自的笑了起來,身體略有抽搐,因為在他感覺,這哥幾個撐死了也就是什麽丐幫的信眾而已,還枉自說什麽道門,簡直是笑掉大牙!


    高飛不自主的笑了起來,被周圍四個人看在眼裏,而那個王二大驚:“怎麽此人可以動彈,明明被我打暈了!”。


    高飛匍匐在地,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地麵上幹淨利落的站立了起來,而此時,正好把周圍看在眼裏,偌大的一個廢棄廟宇而已,還露著月光,也不是什麽好地方,也不知道這幾個小癟三是什麽想法,還稱作密地,而眼神掠過周圍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對麵對立的四人,一個大漢摘了麵罩,明顯就是綁票高飛之人,而緊貼著火堆的,還有一個瘦弱老者,青布衫的皂衣,估計已經快要入土了,還扯這般虛渺之事,而瘦弱老頭的身旁,還有一個趴在地上看不出年紀的叫花子,似乎在睡覺,不過高飛猜測是掛了也有可能,而在最前的還有一個文縐縐模樣之人,不過看年紀也有三四十歲的樣子,正當高飛心神還在摸索這裏情況的時候,那個文士之人,厲聲問道:“你究竟是何人,有什麽意圖,竟然敢戲弄我們?”。


    高飛也想給自己找一個正當的理由,總不能告訴對方,自己就是玩一玩吧!不過轉瞬之間,高飛倒是看出了一點端倪:“你們是誰?”。


    綁票高飛的漢子,此刻見到是自己被耍了,麵子上掛不住,突然暴怒,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樸刀,直接迎上高飛的麵門就砍。


    見到對方沒有回應自己的提問,高飛對自己的猜測也是不太確定,不過現在對方已經出了殺手,高飛的玩心就是再大,也得先應和對方下來,隻見到高飛的身子沒有閃動,而那個王二橫撲過來,手裏的尖刀刀心像是一道光一樣,直接插進了高飛的心窩裏,而高飛一動未動。


    就在周圍三個人以為王二得手的時候,高飛周身突然迸發出一陣戾氣,像是衝擊波一樣,而王二手中的樸刀,竟然斷為兩截,木訥的停留在原地。


    王二身子不能前進分毫,而高飛似乎顯得輕鬆的很,慢悠悠的腳下一陣的時候,那個王二不自主的後傾,踉蹌了幾步之後,才穩住身子的重心。


    高飛大笑:“且不管你們是什麽人,但是也不過如此,不值一提啊!”。


    高飛咧開嘴出笑聲的時候,突然喉嚨一緊,像是嗓子眼裏被鑽進了什麽東西一樣,而後呼吸一頓一順,高飛知道自己是中招了,但是卻看不到剛才是誰出的手:“是誰幹的?”。


    這個時候,火堆之外的地方,突然有一個人身翻動,而高飛細看的時候,竟然是剛才一直沒有動彈的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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