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柴安安決定轉個方向――背對著郝麟,那樣她就能把腿也放在沙發上。反正在郝麟麵前她是沒什麽麵子了的,那就怎麽舒服怎麽坐唄!


    可柴安安剛一動,郝麟的手臂就手力固定了她,同時說:“別動!安靜一會兒。”


    柴安安還真就沒動了。不過她幹了件郝麟和她自己都沒想到的事,把雙腳抬起來就放在了郝麟的膝上。還別說,站著吵架那麽久了,這腳稍高點放著還真舒服。


    本來,柴安安是用這個行動來反抗郝麟的,意思是:你不讓我動,我也不讓你好過。在你好過之前我得先舒服了。


    奇怪的是,郝麟竟然閉著眼睛跟沒反應似的;好像柴安安放腳的地方不是他郝麟的腿似的。


    見郝麟沒什麽反應,柴安安心情爽了一些:好吧,就此相安無事。


    上半身保持靠著郝麟手臂的姿勢,柴安安的眼前剛好見到的是郝麟的右臉。


    郝麟此時臉半抑,眼睛閉著,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假裝沉思。


    不過柴安安此時真沒心思猜測郝麟閉著眼在幹嗎?


    她的注意力全被郝麟臉上的道道給吸引了。


    那些個血道道因為她如此近距離的觀賞,在視覺上被瞬間被放大了。


    出於一種學數學從數數開始的意識,柴安安在心裏開始數郝麟臉上的道道。


    一條!


    兩條!


    ……


    十三條?


    柴安安自己都不相信,就郝麟的右臉上就被她抓上了十三條血印。那整個臉會有多少道?


    真是慘不忍睹呀!


    柴安安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


    柴安安畢竟不是真正的貓,把人家一張臉抓成這樣,還是有些愧疚的。


    隻見她不自覺地卷起唇,輕輕地吹出一口氣,像是希望能減輕這臉上的痛苦似的。


    郝麟竟然還是沒有動,也沒睜開眼。


    肯定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這麽想著,於是,柴安安又接連輕輕地吹著。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因為都沒有想過。


    話說。郝麟在這樣的境況下,怎麽能睡得著,一天的疲憊早就煙消雲散了。


    他微微把眼簾打開一條縫,就看到一張卷得十分誘人的唇一張一合就在自己的臉邊上。


    於是,他突兀地動了一下。就貼上了眼前的粉唇。雙手也同時用力配合。


    等柴安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時,她已經坐在了郝麟的膝上,上身被郝麟圈著。腿被郝麟固定著。


    她不是要這個樣子的,可是想說什麽都沒有機會出口。


    這個吻,像是她自己主動了半天招來的。


    她有些反悔自己對郝麟臉上那些血道道的舉動了。


    可是反悔又有什麽用呢?她這時還真沒有多少精力去想。


    還好,郝麟現在的吻已經不是當初在她賣吻時的表現了。


    特別是這時的郝麟,用溫柔兩個字形容他都不為過。


    其實,郝麟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柴安安沒有反抗,看在血道道的麵子上,在被動的接受。


    別看。郝麟的吻是進步了不少,可是他的手還是以前那麽壞,一點也沒改變,反而有越來越壞的趨向。柴安安感覺到這些時,郝麟的大掌已經貼著她的後心遊走了。


    快到喘不過氣來時,柴安安開始推拒。


    郝麟當然是不想把她悶出缺癢的症狀來。也自然移開了唇。


    呼吸到清新一點的空氣之後,柴安安輕聲地說道:“你的臉再蹭我,會再次破皮的,到時候可能真得會留下印子的。”


    “怎麽?開始關心我的臉了?抓我的時候為什麽不下手輕點?”郝麟咬著柴安安下巴,不懷好意地說:“你在我臉上留印子了之後。我也會還給你的。讓你醜得以後沒有人要你。”


    “好惡毒的男人!”柴安安更想推開郝麟了。


    “沒有人要你的時候,我會要的。”郝麟說著就抱柴安安站了起來。


    柴安安驚慌地問:“幹什麽?”


    “這種事還用問?我不能再用臉蹭你了,別的地方可以用呀。”郝麟邊走邊說,語調和眼神都很邪惡。


    柴安安沒有掙紮,任郝麟抱著進了臥室。


    被放在臥室的大床上時,柴安安也壞笑著說:“馬上就十一點了。我接到電話五分鍾沒到家,我爸爸媽媽就會來找我。你抱我過來也隻是一場空算計。”


    郝麟壓在了柴安安的身上,近距離地說:“那我就直接告訴你父母說你不回去了。”


    “你覺得你敢說出口嗎?”在柴安安看來,郝麟和她都是小輩,在長輩麵前提無理的要求,一般的小輩都是說不出口的。從傍晚郝麟在她家被她抓成那個樣子都沒還手來看,郝麟是知道尊重長輩的。柴安安雖然抓花了郝麟的一張臉,可是在心裏還是認可郝麟這一點的。


    因為這種認可,柴安安雖然認定是郝麟對陸曉曉做了手腳,也沒有告訴長輩們,隻是自己來到郝麟身邊和他談條件。


    此時,柴安安有這樣的一問,也是因為她已經肯定郝麟在長輩麵前是提不出婚前同居這種有違傳統道德的要求的。


    郝麟語結。其實他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如果現在他得罪了柴安安的父母,那就前功盡棄了。雖然他好不容易有了進展,確定了柴安安的父親是誰,可這隻是個開始,他要辦到的事,一件也沒辦成。


    “安安,看到我的臉,你也於心不忍是不是?”郝麟這話明著是想激起柴安安的同情心。


    郝麟的話竟然也能說得這麽軟?這是什麽招式,郝麟怎麽突然變了道,變了方向?


    柴安安沒明白郝麟為何變這麽快,於是她就看著郝麟,不作任何回答。


    郝麟繼續往下說:“於心不忍,就應該補償的。”


    原來話的意思在這呀!就是要補償而已。柴安安不屑地問:“說吧,想怎麽樣?”


    明明沒有第三人在,郝麟還是把話說在了柴安安的耳邊:“晚上,你開著你的窗戶就行。”


    “哼!想得真美,那是不可能的事!”柴安安當然拒絕,理由很簡單,家有父母,她不想還沒出嫁就把父母氣病。


    “安安,你知道嗎?晚上沒有你時,我真得沒睡踏實過。”


    “這謊撒得也太離譜了!”柴安安根本不相信。


    “開扇窗戶而已,這麽簡單的事你都不願意做。那你還找不找陸曉曉?”郝麟的花臉拉了下來。


    “原形畢露了吧!我說你裝溫柔也不多裝幾秒鍾?我都以為你是真的有溫柔的一麵了。可你露了。”柴安安開始推拒身上的壓力。


    郝麟這次沒再用強,順推躺在了柴安安的一邊。


    柴安安坐起來繼續說:“陸曉曉沒回家之前你最好別和我談條件。要不我隨時會把你控製陸曉曉的事公諸於眾。到時不僅是你郝麟在浪滄城呆不下去;就連鈁钜也在浪滄城站不住腳了。我隻所以來和你私下交易,那是因為我在為鈁钜著想。可你也知道我是沒有耐心的人,別一個勁的提無理要求折磨我的耐心。”


    這了鈁钜?柴安安這話說得還很正氣充足。某人聽了會不會慚愧難當呢?


    “好吧,不提無理要求了。讓你和陸曉曉見麵事大!”郝麟好像被柴安安的話嚇著了。他竟然答應得這麽爽快。接下來,他也坐了起來,看著柴安安說:“明天早上,我會安排船出海,你六點在門口等我。”


    “那我就先回家睡覺了。”柴安安站起來。


    郝麟伸手想拉她,不知想起了什麽,又把手縮了回去。


    …


    柴安安回到家時,盡量讓自己的腳步輕了再輕。因為她回來拿菜時對爸爸媽媽說過:“我和郝麟有些事要談,要十一點才能回來。你們可以先睡。”


    當時,青楠木沒有回話。他在柴郡瑜麵前遵守著多年前他們夫妻之間的條約――就是女兒由媽媽管。


    柴郡瑜的回話是:“安安,你是大人了,自己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都應該有個度了。今天曉曉不見了,我們都一直很擔心,也很忙。你在郝麟那裏也不要再鬧出什麽難收拾的事來。”


    “媽媽,你放心。我去郝麟哪裏也是商量怎麽找曉曉。”柴安安說了一半的實話。


    柴郡瑜當時沒有再說什麽。她看著女兒柴安安進廚房裝青菜呀什麽的,說要去給郝麟煮麵條時,他相信了青楠木的話,女兒也可能喜歡上郝麟了。


    柴郡瑜是過來人,知道喜歡上一個人時,外人無能為力;本人也無能為力。隻有等那種喜歡的激動慢慢的自然淡化才行。如果現在她對女兒說教,那無疑是把女兒推向郝麟的懷抱。


    於是,柴郡瑜選擇自己無能如何都要裝出寬容來。


    在柴安安提著青菜等東西出門時,回頭看到的就是坐在沙發上的父母淡淡的笑意。就是這笑意讓柴安安在郝麟麵前放肆的敢把腳放他膝上。反正父母都同意了,她還有什麽不敢的;至於和郝麟之前的矛盾吧,以後邊走邊瞧――合則不相離,不合則分手成陌路!


    …


    現在,從郝麟家好不容易脫身的柴安安看到客廳裏柴郡瑜和青楠木都不在,以為都睡了;所以她很快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動作相當麻利的洗洗睡。


    可是讓柴安安沒想到的是,她洗完澡剛關燈睡下,有個略帶清涼的身體就滑進了她的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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